訂閱比例不足70%的親, 過段時間再來看吧~  簡一羨慕地看著一人一騎揚塵而去,渴望地轉頭盯著祁聞硯。


    祁聞硯衡量了一下,將白馬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 先走到foggy身邊, 低聲跟他交流了一會兒。


    感覺今天foggy的狀態非常好,他才讓簡一過來:“你跟他說說話。”


    “他能聽懂嗎?”簡一表示懷疑。


    “你別管他能不能聽懂。”祁聞硯說,“動物很聰明, 就算聽不懂語言, 也能感受到你的情緒。”


    簡一覺得也有道理, 摸著foggy的脖子低聲道:“foggy,foggy, 我好喜歡你,你讓我騎一會兒好不好?你要是讓我騎上你贏了宋總, 我請你吃肉, 吃好多好多肉……”


    祁聞硯:“……”


    不過foggy跟簡一好像特別投緣, 反正每次見到簡一都表現得很溫順。


    “你騎上試試吧。”祁聞硯替簡一牽著韁繩, 扶著他上馬,“腳不要太往裏,前半部分就行,對……這個長度合適嗎?”


    看到簡一點頭,又提醒他的坐姿:“背挺直, 別彎腰駝背。”


    foggy非常配合, 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祁聞硯帶著簡一走了一段, 放下心來, 把韁繩交給他:“不管什麽時候,都要抓緊韁繩。如果想停下來,就用雙腿夾緊foggy的肚子,同時拽韁繩,如果foggy受驚發狂,不要慌……”


    簡一沒騎過馬,但騎過村裏的牛,還沒這麽多保護措施。


    foggy又表現得特別溫順,沒有一點“烈馬”該有的脾氣,簡一就漸漸放下了戒心,特別想體驗一騎絕塵的感覺。


    祁聞硯交代完注意事項,簡一就迫不及待一抖韁繩,跑了出去。


    祁聞硯急忙翻身上了白馬,追著簡一跑。


    好在foggy很給麵子,簡一又膽大,沒有初學者的緊張,一人一馬倒意外地和諧,簡一高興得笑出聲來。


    祁聞硯又好笑又擔心:“你別笑太大聲,當心嚇著foggy。”


    前麵跑完一圈在休息的宋斯霖聽到笑聲,回過頭來一看,頓時羨慕嫉妒不已:“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嗎?以前我還以為foggy隻對祁聞硯一個人特別,是個有骨氣的,現在看來,果然什麽人養什麽樣的馬。”


    簡一太興奮,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什麽,衝宋斯霖喊道:“宋總,來賽馬啊。”


    宋斯霖立刻站起來,他還能怕簡一這個毛……光頭小子?


    兩個幼稚鬼比賽馬,結果祁聞硯最累,跟在旁邊保駕護航,還要注意不影響兩人發揮。


    宋斯霖技術比簡一好,但foggy是整個馬場資質最好的一匹馬,所以兩人跑了一下午,居然也有輸有贏。


    祁聞硯擔心第一次騎馬太久,簡一現在興奮不覺得,過後就要鬧腿疼,試圖讓兩人停下來。


    “最後一局。”宋斯霖前一局輸了,有點不服氣,“老祁,你也一起,我們三個人賽一次,輸的人晚上請客。”


    簡一玩嗨了,拍手叫好。


    祁聞硯不想攪了兩人的興致,答應下來。


    “老周,你來做裁判。”宋斯霖拉了個工作人員過來,“你們看到遠處那個斜坡沒有?以斜坡為終點,最後上去的請客。”


    祁聞硯皺了皺眉,叮囑簡一:“上坡的時候不要催,讓foggy自己跑……”


    “好。”簡一點頭,掩不住的興奮。


    祁聞硯無奈,也不多話,退回比賽線站好。


    比賽開始後,簡一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宋斯霖緊隨其後,祁聞硯本來也沒想贏,慢慢跟在他們身後。


    接近斜坡的時候,宋斯霖突然加速,超過簡一身邊的時候,還得意地揚了下馬鞭。


    簡一還沒反應過來,foggy忽然扭頭,衝著宋斯霖的馬怒吼了一聲。


    兩匹馬本來離得極近,宋斯霖的馬像是被嚇到,忽然發狂,前蹄奮力上揚,幾乎直立起來。


    宋斯霖得意忘形,沒牽好韁繩,被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簡一嚇壞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跳馬去救宋斯霖。


    “簡一,你抓緊韁繩!先衝上去,穩住!”祁聞硯及時製止。


    foggy也發狂了,不過他發狂的方式是往上衝。


    祁聞硯的馬控製得最好,立刻下馬,和工作人員朝宋斯霖跑去。


    “我沒事。”宋斯霖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他也有經驗,掉下馬後自己滾了幾圈,他的馬已經跑遠了,宋斯霖沒大事,就是腳扭了一下。


    祁聞硯讓工作人員帶宋斯霖去檢查,他自己則飛快衝上斜坡。


    斜坡上麵,foggy已經安靜下來,簡一自己下了馬,臉色慘白慘白的。


    “沒事吧?”祁聞硯緊張地抓過他來檢查。


    “我沒事,宋,宋總他怎麽樣?”簡一說話都不利索了。


    祁聞硯鬆了口氣:“他也沒事。”


    “對不起。”簡一道歉。


    “不關你的事。”祁聞硯被嚇得不輕,也有點生氣,“他自己得意忘形,揮什麽馬鞭。”


    簡一正想解釋,忽然聽到宋斯霖的聲音從斜坡下麵傳上來。


    “簡一,你沒事吧?”


    宋斯霖也愧疚,擔心連累簡一受傷。


    “我沒事。”簡一旋風一樣衝下去。


    祁聞硯很鬱悶,剛跑上來又得跑下去。


    醫生給宋斯霖檢查後,說沒傷筋動骨,大家才鬆了口氣。


    簡一看著宋斯霖,發現他額頭忽然冒出一團極淡的黑氣,隱約還帶著點粉。


    這是桃花劫?


    簡一從小能看到這些東西,但青燈大師說他體質不適合學這些,所以從來沒有認真教過他。


    桃花劫他也隻是很久以前無意中看到過一次,並不是很確定。


    “簡一?你怎麽了?”祁聞硯看簡一半天沒反應,還滿臉心事,有點擔心。


    簡一看了眼工作人員,欲言又止。


    祁聞硯讓人都離開,簡一便將之前看到的都說了。


    他知道這些事情可能很多人不信,所以之前他什麽都沒說,但剛才的意外讓他內疚,因此這次選擇說出來。


    宋斯霖自然不信,不僅不信還覺得很好笑,但看到簡一和祁聞硯都很認真的樣子,他出於禮貌,忍住了沒當麵笑出來。


    “你自己的確該小心點。”祁聞硯知道他不信,還是告誡道,“一天到晚到處拈花惹草。”


    “我一個單身男人,不拈花惹草怎麽找另一半?”宋斯霖老不正經地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老處男。”


    老處男懶得理他,轉身走了。


    簡一也不傻,看得出來宋斯霖不信,便也不多說,跟上祁聞硯。


    “今天賽馬算我輸。”宋斯霖也跟出來,“我晚上請你們吃飯。”


    “算了,早點回去吧。”祁聞硯聽簡一說這裏有問題,不是很放心。


    但宋斯霖堅持:“我受傷了,需要補充能量。”


    幾人隻好去吃飯,吃完飯,宋斯霖又說想早點休息,將兩人帶去附近一家酒店。


    祁聞硯冷眼看著前台對宋斯霖說隻剩下兩間房,非常頭疼。宋斯霖就這性子,哪天不搞事就跟白過了一樣。


    “隻剩兩間房了,怎麽辦?”宋斯霖裝模作樣地回頭,“要不,我跟小簡一睡一間?老祁你不是不習慣跟別人睡嗎?”


    祁聞硯從他手裏抽走一張房卡,冷冷道:“不用。”


    他拉著簡一先走了。


    宋斯霖做了個鬼臉,拿了剩下那張卡。


    簡一沒有多想,一個房間有兩張床很正常,他跟祁聞硯也是睡一間屋兩張床。


    可是,進了房間他才發現,隻有一張床。


    “隻有一張床啊?”簡一很擔心祁聞硯,“哥,你睡不睡得著?”


    “怎麽,你想去跟宋斯霖睡?”祁聞硯微微挑眉。


    簡一感覺他說話怪怪的:“我跟誰睡沒關係啊,我又沒那麽講究。”


    祁聞硯:“……宋斯霖腳上有傷。”


    簡一一拍腦袋:“對哦,我睡覺會踢到他。那怎麽辦?要不,我睡沙發?”


    “不用。”祁聞硯擺擺手,“睡吧,一人一床被子,沒問題。”


    簡一放下心來,去櫃子裏抱了床被子出來。


    祁聞硯看他走路有點怪,問道:“你是不是腿疼?”


    “我……其實,屁股有點疼。”簡一撲到床上,歎氣。


    之前擔心宋斯霖的傷沒好意思說,現在放鬆下來,才發現疼得有點厲害。


    “早說讓你別隻顧著高興就玩起來沒個節製,現在知道疼了吧?”祁聞硯忍不住數落兩句,又關心他,“傷得嚴不嚴重?要不要上藥?”


    簡一摸了摸:“在屁股上,我自己也看不到啊。”


    祁聞硯下意識接了句:“我幫你看看?”


    祁聞硯略一猶豫:“發鏈接給我吧。”


    助理比了個ok的手勢:“回家發給你。”


    等助理離開,祁聞硯打開桌上的資料,問不知道什麽時候攤在沙發上的粉襯衫:“你剛才說誰?”


    “明赫。”粉襯衫還是軟骨頭一樣攤在沙發上。


    “明赫是誰?”祁聞硯頭也不抬地問。


    粉襯衫瞪了他一會兒,得不到祁聞硯的眼神,敗下陣來:“這次秀場的壓台表演,‘野趣’的模特。”


    “哦。”祁聞硯還是沒抬頭,“他不願意?”


    “也沒不願意,就有點拿喬。”粉襯衫說。


    祁聞硯打開鋼筆簽字:“他的憑仗?”


    “我聽說,他跟穆芷藍一個公司。”粉襯衫坐直了一點,“現在外麵都傳三哥你跟穆芷藍關係不一般……”


    “那他應該跟穆芷藍關係不好。”祁聞硯隻聽了個開頭就打斷他的話。


    粉襯衫張開嘴想說什麽,祁聞硯一抬手阻止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祁聞硯說,“這種情況你不是該直接換人?來找我說什麽?”


    粉襯衫歎了口氣:“這不是你祁大boss親口定下來的人,我不敢擅自做主嗎?”


    祁聞硯終於抬起了頭:“我親口定下的人?”


    粉襯衫迎著他略帶茫然的眼神肯定地點頭:“對。”


    “什麽時候?”祁聞硯又問。


    粉襯衫給他傳了張照片過去:“上次陪宋斯霖看秀的時候。”


    祁聞硯看了眼又低下頭去:“沒印象。”


    “那我就放心了。”粉襯衫不意外他會這樣說,“我打算低調地去影視學院選幾個新麵孔,一起?”


    祁聞硯看完一份文件,再次抬頭:“你為什麽每次都熱衷於拉上我?難道你不知道有我在,你被看上的幾率會低很多嗎?”


    “你不自戀會死啊?”粉襯衫憤憤起身,走了。


    他剛把手放在門把上,祁聞硯忽然再次出聲——“影視學院是不是在敬州大學隔壁?”


    粉襯衫回頭:“對啊,怎麽?”


    祁聞硯:“我去。”


    粉襯衫:???


    *


    軍訓要接連訓練半個月。


    連續多天的訓練,讓同學們都很疲乏,一大早就沒精打采,教官看得生氣,加大了訓練力度。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就地躺下一大片。


    陸家壹捅了捅旁邊的彭石源:“去買水喝嗎?快渴死了。”


    彭石源不想動,捅了捅簡一:“去買水喝嗎?給我帶一瓶。”


    簡一也不想動,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就遞過來一瓶水。


    簡一一抬頭,阮白笑吟吟地站在旁邊:“請我們班的吉祥物喝水。”


    她身邊的妹子馬上分別給彭陸二人也各遞了一瓶水。


    那倆貨迫不及待就接了,簡一有點尷尬。


    那天晚上抱阮白去一趟醫務室後,班上有些無聊的人就開始傳些有的沒的閑話,老拿兩人起哄。簡一不喜歡那種感覺,好在阮白大方,沒有生氣。


    周圍投過來好些戲謔的眼神,簡一不好不給阮白麵子。


    他剛伸出手去,就聽到有人在喊——“簡一!有人找!”


    簡一立刻縮回手,跳了起來:“誰找我?”


    “那邊!”一個同學過來,朝他指了指不遠處桂花樹下身姿挺拔的男人。


    祁聞硯?!


    簡一高興壞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過去。


    快到祁聞硯麵前的時候,簡一起了調皮的心思,張開手臂作勢要去抱他。


    簡一剛才訓練在地上打過滾,這時候衣服上全是土,還被汗水浸透了一大半,比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還髒。


    祁聞硯微微睜大了眼睛,肩膀下意識往後縮,用了很大力氣才勉強保持鎮定,站在原地沒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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