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支付寶首頁搜索“540414089” 領紅包, 免費看文哦  “大少爺!”秋蘭扶了周奇文一邊手臂。


    “大少爺怎麽回事, 您怎麽摔在地上啊?”秋月繞過來去扶另一邊。


    周奇文擺手揮開她, 又將手臂從秋蘭手裏抽出來,屈肘撐地, 看著已經站起的唐玉瑤, 道:“哭了。”


    哭了?


    誰哭了?


    秋蘭秋月紛紛抬頭看過去,就見馮潤潤雖麵無表情,然臉上卻掛了淚。


    居然是大少奶奶哭了。


    這是什麽情況?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秋月起身準備往馮潤潤跟前去。


    “你們出去。”周奇文卻突然開口。


    秋蘭忙道:“大少爺, 奴婢還是……”


    周奇文沒說話, 隻是轉頭看了過去。


    雖是平常眼神,但秋蘭就是覺得嚇人, 怕的話立刻卡在了嗓子眼, 不敢再說什麽,起身上前拉了秋月, 兩人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一直走到外間,兩人回頭一瞧, 好麽,自家大少爺還躺在地上呢。


    秋月朝秋蘭使眼色:怎麽了?


    秋蘭搖頭, 示意不知道。


    而屋裏馮潤潤卻知道怎麽了,從小沒受過氣的她,方才氣周奇文掐她, 一時氣惱, 把他就這麽推了出去摔倒了。


    看他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 也不知道摔壞了沒有……


    腿上隻是被掐的疼,不掐了,便很快不疼了。胡亂抹了兩下眼淚,馮潤潤陷入了去扶周奇文和立刻坐下的艱難抉擇。去扶他當然不是怕他受傷……也不對,是怕他受傷,若是才新婚她就傷了他,隻怕周家不會饒過她。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然原主已經那般可憐,總不好丟下這樣的爛攤子。至於立刻坐下麽,則是源自於自己是現代社會大好青年,雖因病沒上過學,可人人平等,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卻懂。


    被欺負了就該欺負回來,而不是被欺負了還送上去說沒事沒事,你繼續欺負吧!


    可這到底不是她自己的身體。


    曆史上,這個馮二小姐馮潤潤,是被眼前的男人殺了的。


    她此刻讓他不滿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他日後要殺原主的理由之一。


    馮潤潤做不出不管不顧的事來,因此很快做出選擇,上前兩步半蹲下朝周奇文伸了手:“抱歉,我剛剛……”沒什麽好解釋的,他剛剛用力掐她叫她哭,她的確想推開他摔他一摔,“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吧。”


    這樣近距離看,她臉上的淚痕更明顯了。


    前世她沒少哭,但卻不曾為他哭過,這輩子她想在他麵前裝哭,那是萬萬不能的。


    她想哭,他可以天天叫她哭。


    周奇文一笑,一巴掌打開馮潤潤的手,撐著地,自個兒慢動作的爬起來了。


    馮潤潤心裏忍不住腹誹,似乎果然是變態?


    安智正好端了剛煎好的藥進來:“大少爺藥好了!”


    他一邊叫著一邊進了屋,在外間沒瞧見周奇文,忙把藥放在桌上朝裏跑了兩步,顧慮著有女眷沒敢直接進來。


    “過來扶我。”周奇文出聲。


    安智這才進來,看到周奇文吃力的站著,而馮潤潤卻又愣愣杵在一側,安智沒忍住道:“大少奶奶,大少爺身子不好,您也趕緊搭把手啊!”


    馮潤潤都不用開口,周奇文就已經先幫著拒絕了:“不用她。”


    安智聽主子話,疑惑的看了馮潤潤一眼後,就趕緊扶了周奇文往外去了。


    吃藥是安智伺候,沐浴也同樣是他,馮潤潤坐在梳妝台前直到周奇文被扶上床,這才起身往浴室去。


    荷香隻去了自己的住處收拾好,想著總歸要伺候馮潤潤洗漱,這會兒終於回來了。


    才剛入秋,喜服厚重不說,今晚馮潤潤也著實被嚇到了,身上起了不少汗,所以去浴室第一時間就是沐浴。浴桶裏加了大半桶的水,上麵還撒了一些玫瑰花瓣,整個人泡在裏麵的時候心情是極放鬆的。馮潤潤舒服的長歎一聲,然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困意襲來,精神都有點兒恍惚了。她心裏一驚,想著這怕是她該給原主騰位置了。


    沒法給原主留信,也不確定離開後能跟原主交流,馮潤潤唯一的指望就是一側的荷香了。


    “荷香!”她低低叫了一聲,一把攥了荷香的手。


    荷香驚詫不已:“二小姐,怎麽了?”


    “我說話,你好好聽著!”馮潤潤麵露厲色,待荷香擺正態度點了頭,才道:“我先前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我已經嫁來了周家,除非我打算離婚歸家,不然日後再不要說我喜歡的人了,知道嗎?”


    荷香急道:“二小姐您說什麽胡話,您可不能離婚呀,您要是離……”


    “閉嘴!”馮潤潤沒好氣的喝道:“你記著我說的話就行,以後不許再提,便是我自己想提,你也要勸著我些。既然嫁了人,要麽就離婚,不肯離婚的話有什麽心思也不能說不能表露,荷香你若是不記住,我落不著好,你同樣!”


    這個時候丫鬟命賤,若是主子不好了,丫鬟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荷香又不傻,一想到若是馮潤潤被指不守婦道,或是有了實質證據,那她身為貼身丫鬟定然是第一個倒黴的。


    “是是是,奴婢記下了,奴婢肯定會勸著您的!”她忙應道。


    馮潤潤眼皮子已經打架的厲害了,她趕緊道:“好,不管我是什麽態度,你都要勸我,將其中厲害關係說給我聽!”


    “是是是,奴婢會的!”荷香再次道。


    馮潤潤再道:“若是我不離婚,那麽也要勸我對大少爺好些,不,勸我對大少爺非常非常好才行。”


    荷香有點兒覺得不對勁,自家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有點兒像是在說遺言?


    可遺言向來是說死後別人如何,她偏又說的是自己。


    馮潤潤也不管荷香答不答應了,繼續道:“另外還有靜晚,她是個好孩子,你要勸我跟她多多來往。”周奇文那般疼愛妹妹,若是和靜晚交好,起碼也算一層保命符,“不過我聽聞她那未婚夫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太清楚,日後你幫我盯著些,要真不是好人,你可得告訴我,告訴周大少爺!”


    荷香被馮潤潤的模樣嚇到,也不管她說的是什麽了,隻一個勁的點頭:“是是是,奴婢會的!”


    馮潤潤再也撐不住了,鬆手叫荷香拿來衣服,起身將內衣穿好,外衫胡亂一裹就道:“快,扶我出去。”


    荷香扶著腳步踉蹌的馮潤潤出去,才剛走到床邊,馮潤潤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雖說她是個姑娘家,可荷香仍沒那麽大力氣能控製得住她身體,因此剛到床邊馮潤潤就整個身體一軟,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床下的摔下去了。


    周奇文睡在床裏側,聽得動靜,眼皮子動了動,並未睜眼。


    “二小姐!”荷香驚的輕叫一聲,趕緊蹲下用力,把馮潤潤的兩條腿抬回床上。


    馮潤潤已經徹底昏睡過去。


    荷香叫她不應,推她不理,便發現了這點。


    “真是,怎麽就睡著了?”荷香當真是滿肚子不理解,瞧著裏側周奇文麵朝上安靜睡著,而床上的被褥又都在裏麵,她沒膽子爬上床拿被子,猶豫一下,去一邊開了箱子拿出件厚襖子往馮潤潤身上一蓋,便快步出去了。


    夜已經深了,屋裏很安靜,身側人輕淺均勻的呼吸便變得清晰。


    周奇文睜了眼,龍鳳喜燭照得屋子裏很亮,他側了身,靜靜看躺在外側的馮潤潤。


    因為突如其來的困意,馮潤潤沒來得及擦幹身體就穿了衣裳,才剛入秋早晚還不太涼,身上裹著的不過一件單薄外衫。那外衫肩頭手臂因著被水打濕緊貼在皮膚上,而沒被子隻蓋了一件厚襖,這樣睡一晚上,明兒肯定會生病。


    周奇文想的很清楚,然並沒有給馮潤潤蓋上被子的想法。


    他看著馮潤潤,一個瘋狂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真想殺了她啊!


    是掐死還是吊死?


    又或者學她前世,下毒……


    不行,還不到時候。已經娶了她,背上有這種妻子的汙名,總得得到點什麽才不至於太虧。


    不過現在,他可不想跟這惡心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


    一抬腳,他將馮潤潤從床上踢了下去。


    ·


    頭很疼,嗓子也很幹,可身上卻覺著冷。


    種種的不適讓馮潤潤睜了眼,入眼是黑乎乎的床底。她怔了怔,轉了身子麵朝上,先看到的是一襲黑底繡金福字紋的長袍。再往上,是周奇文白如玉的臉冷如霜的眼。


    她還在這裏?


    馮潤潤意外極了,坐起身,先是控製不住的咳了一聲。


    竟真在地上睡了一夜。


    瞧著,還明顯被凍得不舒服了。


    “睡得好嗎?”周奇文居高臨下看著馮潤潤,壓下眼底莫名,笑問道。


    馮潤潤沒理他,她又不傻,這會兒已經發現自己睡在地上了。一夜睡在冰冷地上,她渾身酸痛,且似乎也有些發燒了。爬起來坐到床沿,低頭看了眼沒穿襪子的腳,她才道:“托周大少爺的福,睡得好極了。”


    馮潤潤頭有些發沉,但擋不住她在心裏吐槽,這誰家真是倒黴,竟晦氣的在她死的這一天娶媳婦。這樣一想忽然又覺得不對,她可是在鄉下老家,八十年代的農村,娶媳婦向來都是提個包袱從娘家到婆家罷了,誰家能有錢擺這麽大的排場啊?


    眼皮子有些重,她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睜了眼。


    她已經死了,身為新鬼,即便沒多大本事,但控製身體應該是沒問題的吧?這樣想著,睜了眼,她沒去管眼前刺目的紅,第一時間就伸手摸向了心口,果然,她的心髒一點兒也不疼了!


    馮潤潤死於心髒病,雖說死得早了點兒,可死的卻沒什麽遺憾,甚至臨死前還找了個假男友恩恩愛愛讓父母也放了心,可以說不枉人間走一遭了。而現在活動自如了,心髒也不疼了,她竟然覺得死了也沒什麽不好的。這樣想著她臉上便露了笑,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紅,伸手一撩,大紅的蓋頭被掀開,麵前是喜轎的大紅轎簾。她正一臉納悶呢,一隻腳就突然從轎簾外踢了進來,黑色的大皮靴來勢洶洶,驚得她猛地往後一仰避了開。


    因她動作,本已停下的喜轎頓時晃了晃,而外頭也應景的響起一陣起哄大笑。


    更有人道:“周林鴻,你那麽大勁幹什麽,仔細嚇到你嫂子!”


    “可不是麽,瞧把新娘子給嚇的,這以後啊,定然是對你大哥百依百順的!”


    這是什麽情況?


    馮潤潤看著那腳收回去後輕輕飄蕩的大紅轎簾,再低頭看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又伸手去瞧手背,原本遍布針孔痕跡的手背此刻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原本瘦的猶如皮包骨的手腕這會兒也白嫩細滑,手指纖長指甲圓潤還帶著健康的粉,這是妙齡女郎的手,然而卻壓根不是她的手!


    怎麽回事?


    她——借屍還魂了?


    轎簾突然被撩開,一個頭上戴了朵大紅花的胖婦人朝裏麵露出笑臉,然而看見馮潤潤的紅蓋頭被掀開後,那笑臉瞬間就收了。“哎喲,馮二小姐哎,您急什麽喲!”她一麵說一麵撲進喜轎,趕緊幫馮潤潤把紅蓋頭給蓋好。


    馮潤潤已經完全懵了,一左一右的手都被人扶住後,她不得不起身欲先跟著下轎。


    “慢著。”在一片熱鬧的氛圍中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那聲音不大,可一出口卻像是三九天又來一陣涼意,冰得現場熱鬧氛圍頓時一靜。


    馮潤潤被紅蓋頭擋了視線,雖然沒法看見這人,但低著頭卻看到本站在麵前不遠處的黑皮靴移向了一邊。隨即,一雙黑色布鞋落在了正前方。


    什麽情況?


    難不成是有人要搶親?


    黑色皮靴的主人,是晏城周家的二少爺周林鴻,他飛快看了眼頂著紅蓋頭的馮潤潤,轉向一側同父異母的大哥周奇文時,臉上露出了關切之色:“大哥,你怎麽出來了?你不是不舒……”


    “再是不舒服,娶妻這樣的大事,也得我親自來啊。”傳說中周家那位病弱的大少爺周奇文開口,聲音依然帶著涼意,雖是對周林鴻說話,但目光卻把馮潤潤從上到下打量了回,隻是微斂了眼睛,沒人看得見他眼底一瞬間湧起的濃重殺意。


    馮潤潤倒是突然周身一涼,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隻可惜她的視線被遮擋了,一時間倒是無法判斷這涼意是不是來自麵前這位大哥。


    周林鴻有些尷尬,擔心地看了馮潤潤一眼,道:“大哥說的有道理,那我……”


    “二弟不用管了,我再是沒用,也會撐到入洞房的。”周奇文再次打斷周林鴻。


    這話可就帶著點曖昧了,方才被他鬧得安靜的賓客頓時被逗笑,三三兩兩嬉笑著打趣,一時間倒是又熱鬧了起來。周林鴻臉上也掛了笑,但卻沒笑出聲,也心虛的沒敢接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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