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黛玉不答, 隻挨著他跪下,林瑜急了“回去,聽話, 哥哥沒事,我惹父親生氣, 不過是苦肉計, 讓父親心疼,待會兒就起來, 你且回去,我待會兒去看你。”


    黛玉看著哥哥道:“玉兒也做錯了事情, 也要跪著。”


    “玉兒!”林瑜惱了, 對著外頭叫道“還不進來帶姑娘回去!”


    隨著林瑜的叫喚, 冬梅幾個推門進來,見黛玉跪在地上也急了, 忙上前去拉, 黛玉道:“都下去,誰都不許管。”


    姑娘執意不肯,她們又不敢用強,看看大爺,再看看姑娘, 有機靈的忙跑去找人。


    黛玉讓冬梅幾個都出去,屋裏又隻剩下兄妹兩, 林瑜又急又氣得, 咬咬牙就要拉著黛玉起來, 不想黛玉仍是不起,林瑜吼她“你到底要幹什麽?”他素來沒和她大聲過,這回是真的氣了,他身子好跪了也就跪,黛玉身體一直不算好,前些日子還因為風寒躺了幾日,這會兒再多跪幾下,隻怕又該病了。他氣黛玉的不聽話,見拉不動,幹脆把人抱起來。


    黛玉掙紮著要下來,林瑜惱怒的道:“再不聽話,就打屁股!”


    黛玉傻了,總算安靜了下來,林瑜說完就後悔了,安慰她“你聽話,哥哥就不打你。”


    黛玉哭笑不得,她哪裏是為這個。


    兄妹兩鬧騰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林海當先進來,後頭跟著冬梅幾個,都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像什麽話!”這聲斥責是對著林瑜的,林瑜不做聲,放下妹妹,重新跪了回去。“


    黛玉抿了抿嘴又跪到了兄長身側,林海見此黑了臉,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又看黛玉強壓著怒氣道:“玉兒回去!”


    黛玉不動,林瑜偷偷推她,黛玉移了移位置仍是不起來。父子兩個難得的一起黑了臉,手癢,妹妹(女兒)不聽話了,是不是該打,那是不可能的。父子兩對視一眼,都從中看出了無奈。


    “都起來吧!”林海鬆了口。


    林瑜率先起來,順道拉起了黛玉,這會兒黛玉沒拒絕,聽話的扶著哥哥坐在一旁。林海不理會女兒,隻看林瑜“可想清楚了!”


    林瑜看了眼黛玉正要張口,黛玉搶先道:“哥哥,玉兒隻求哥哥不後悔!”


    林瑜摸摸了她的頭,黛玉又長了一歲,平素已經不許他們摸她的頭,這次卻沒拒絕,林瑜笑了笑才轉向父親:“孩兒想清楚了,是孩兒魯莽,思慮不周,求……”


    “哥哥!”黛玉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有些不相信。


    哥哥明明那麽喜歡的。


    林海看著兄妹兩的爭執,淡淡開口:“夠了,不必再爭了,後年是院試年,不論文武皆要下場,為父給你兩年時間,倘若後年的武院試你能得中,那就由你,倘若不能,你以後隻一條心讀書。”


    黛玉聞言露出喜色,林瑜怔了會方拜了一拜“謝父親成全!”


    兄妹兩離了屋子,黛玉才道:“哥哥剛才為什麽要反口?”


    林瑜笑了笑:“父親說得對,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


    “哥哥,是因為我!”黛玉打斷他的話,“哥哥,玉兒希望你不要留下遺憾。”她不希望林瑜做不開心的事情,林家不隻有哥哥,還有她。


    林瑜啞然,對上黛玉鄭重的目光,他的心再次軟下“好,哥哥答應你。”


    既然父親已經鬆了口,那他就試試,就如玉兒所言,總要不留遺憾。


    既然林瑜要棄文從武,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般讀書,林海親自請了張校尉,正式求他教導林瑜,張校尉一直對林瑜很是滿意,隻道他很有天分,可惜林家不走武路,誰想有此意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倒是許先生好幾天沒給林瑜好臉色。


    林瑜心知自己讓先生傷心,連著幾天得空就去許靖安處侍候筆墨,一副乖順的模樣,以實際行動證明,就算他不跟著他讀書,亦還是把他當做先生,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還不滾,少來這礙眼!”許靖安看了眼連著幾日在這裏當擺設的林瑜,沒好氣道。


    林瑜笑嘻嘻的道:“先生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等會!”林瑜還沒邁出房門,就聽到許靖安的話,忙轉頭等著先生的吩咐,不想迎麵就撲過來一個包裹,忙接住了看向先生。許靖安沒好氣的道:“別人給的,拿走!”


    林瑜出了屋子打開一看,卻是一些兵書,其中還有幾本孤本,也不知道先生從哪弄來的,他抱著書傻笑大聲對屋裏道:“先生,弟子明日再來看你。”


    回應他的是一聲“滾!別來礙眼!”


    可書也沒看成,讓父親抽走了,黛玉疑惑不解,父親今日怎麽了?


    “難得爹爹休沐,玉兒隻看書,也不理爹爹!”林海挑眉,仍是端肅的麵容,好像不是說著奇怪的話,而是很正經的事情。


    “爹爹!”黛玉哭笑不得,真該讓衙門裏的看看父親這個樣子,不過隨即又搖頭,不妥不妥。偷笑一回隻得笑著道“玉兒的不是,今日天氣不錯,爹爹可願意陪玉兒去園子裏逛逛。”


    林海略遲了一會兒才道:“可!”


    父女倆出了書房,麵對父親伸過來的手,黛玉遲疑了會,心裏念了句,我還小!就牽了上去。林海並未低頭,隻在黛玉的小手放上去時嘴角微揚。


    林宅乃是官宅,不算太大,但前任巡鹽禦史是個極享受的人,所以哪怕是官宅也修得極好,當然他的下場不算好,隻便宜了後來者,不需多花費什麽。


    這會兒園子裏沒什麽看得,索性陽光不錯,就在院子裏擺了盤棋局。父女打算下上一局,才擺好了架勢,許靖安領著弟子施施然的來了。


    “喲,侄女還會下棋,不錯不錯,來,陪叔叔下一盤,若是贏了,可有彩頭。”許靖安不客氣的占了林海的位置,壓根沒看林海黑下來的臉色。就是他的弟子林瑜也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服氣,可惜這會兒父親,先生都在,就算他不服氣也爭不贏,隻能另辟路徑,般了凳子在黛玉一側坐好,管他誰上場,他陪著妹妹。


    林海眼角挑了幾下強壓下把人丟出去的念頭忍氣提醒“許師弟,今日並不休息!”


    “可別,林大人如此客氣,學生不敢當!今日冬景不錯,正適合作詩,瑜兒好生看著,待會兒作詩一首,給林大人點評一二。”許靖安不客氣的給林瑜布置作業。


    無辜受牽連的林瑜看看父親,再看看先生,低調了應了聲“是!”至於作不作,想來先生不會記得。


    林海額角抽了下,不就是沒答應讓玉兒拜他為師,至於如此生分。林海了解許靖安,不達目的不罷休,他總不能真把人丟出去。隻能算了,另搬了張凳子和長子一起坐在黛玉身側觀棋。


    可惜許靖安壓根沒打算放過林海,見此立時道:“林兄這就不對了,你們三人一起,倒顯得我勢單力薄,實在可憐,不如這樣,林兄坐我這邊,也好看些。侄女兒說是不是!”


    黛玉眨巴眼正想開口,林瑜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個蜜餞進她嘴裏。黛玉說不出話來了,看了看哥哥笑眯眯的樣子,默默的把話和蜜餞吞了回去。好吧,她不大清楚父親和許先生的關係,看起來很好,應該沒事。


    最後自是從了許靖安的意,黛玉棋藝不錯,但隻能說不錯,算不得頂尖。比起許靖安自然是多有不如,最後複盤,黛玉輸了六子,當然這是許靖安沒有留手。


    許靖安微微搖頭可惜隨即笑道:“玉兒,和叔叔學棋可好?”


    公然誘拐玉兒,林海林瑜父子側目而視,許靖安半點不理會,隻看著黛玉。


    黛玉道:“多謝先生厚愛,不過是打發時間,並無多大興趣。”


    “沒關係,玉兒喜歡什麽,叔父琴棋書畫皆通,都可教你。不信可問你父親!”許靖安半點不放棄,打定主意要拐徒弟。最後還是林海忍無可忍把人給丟開,送女兒回瓊花院。


    “玉兒若是真想學,可跟著瑜兒一起上學。”雖然適才林海看著不樂意,但私下裏卻對女兒道。


    黛玉道:“女兒可以自己看書,不必打擾哥哥。”


    林海揉了揉她的頭笑著道:“你哥哥樂意的很,且你許叔叔固執得很,你若不去,隻怕他還會想辦法,不弱隨了他的意。”


    黛玉正對此好奇:“適才父親喚許叔叔師弟?”


    “你許叔叔是西林書院山長的入室弟子,爹爹亦曾入西林書院苦讀,有幸在山長門下學習,隻未曾拜師,若論師兄弟也使得。”林海如今也不把黛玉當做孩子看,當然指的是關於某些事情上,但日常上,林海仍認為女兒還小。


    原來如此,複又想起許叔叔出身,越發好奇,這樣的人怎麽會來自己家當先生,難道也如賈化一般被奪官,但既然是西林書院的弟子,她雖在內宅,也曾聽聞西林書院半朝堂,難道沒有親近故交幫忙?


    林海見她不解,也順勢替她解惑,“許家祖籍江西,亦是詩書大族,好幾支在京城,但靖安自幼喪父,由寡母教養,老夫人對他期望頗深,靖安不想讓其失望,發奮苦讀,加之天資聰穎十七歲就中了進士,殿試被陛下親點為榜眼。不想一年後,其母去世,他守孝三年。三年期滿卻不再謀求起複,而是辭官雲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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