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陳雯震驚不已,手一鬆, 手中玫瑰花“啪”的一聲落到地上, 幾片花瓣在空中飄落,像極了她此刻失落不已的心情。


    “那, 那我先走了。”陳雯倉皇離開,連地上的花束都沒來得及撿。


    言宛黛同樣震驚不已。


    陳雯能這樣走掉,說明她一定不是邵鎏的現女友。


    現女友絕不會這樣灰溜溜地走掉。


    她蹲到地上, 將花束撿起,放到桌上。


    而飄落在地上的花瓣, 她直接踩了上去。


    “晚上想吃什麽?”邵鎏身子後仰, 慢慢倚靠到床頭,眼神睨著言宛黛。


    “去你家樓下的家常菜館吃吧,吃完你正好回家休息。”她伸手調了調滴管的速度,說道。


    那家菜館,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家常, 但價格一點兒也不平常。


    非常適合邵鎏這種賺錢多的人去吃。


    邵鎏嘴比較刁,但他喜歡那家菜館的味道。


    聽到言宛黛替自己考慮, 邵鎏唇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打完吊瓶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鍾。


    邵鎏開車去了菜館。


    點好菜,兩人在安靜的環境中相對靜坐。


    邵鎏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衣,他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流暢的線條。


    他倒了一杯水, 推到言宛黛跟前。


    菜品上來後, 他將她喜歡的菜擺到她眼皮底下。


    然後淡淡地招呼她:“快吃吧。”


    言宛黛低頭吃飯。


    邵鎏盯著她的吃相, 半天沒動筷子。


    言宛黛吃得太香了。


    她大口吃米飯, 大口吃菜,嘴巴塞得滿滿的,吃得非常快。


    她現在在邵鎏跟前不需要顧及形象。


    之前兩人戀愛,她都是乖巧、斯文的,小口吃飯,吃相斯文,每次跟邵鎏約會,她必會精心化妝,然後衣著漂亮地赴約。


    象這樣“家常式”的吃飯形象,是頭一次。


    邵鎏吃驚到忘了吃飯。


    言宛黛吃飽了,抽出一張紙巾拭了拭嘴唇,望向邵鎏:“太晚了,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吃完也趕緊回吧。”


    這裏離邵鎏家隻有幾步路,他步行就可以回去了,而她還要打車。


    她轉身拿包的時候,眼睛餘光發現邵鎏身前的米飯還沒有動。


    她訝然:“你怎麽不吃飯?”


    “我,不餓。”邵鎏慢騰騰地說道。


    言宛黛想了想,放下包:“那你吃吧,我陪你。”


    她不忍心扔下一個病人,讓他孤零零地坐在這裏吃飯。


    橫豎不差這半個小時,她權且忍忍吧。


    邵鎏慢慢執起筷子,低頭吃飯。


    “你以前吃飯很慢的。”他說。


    “人都是會變的啊。”言宛黛無所謂地說道。


    他和她命中注定不會在一起。


    她不需要為了維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而委屈自己。


    無論多邋遢都無所謂。


    她輕輕拂了拂自己的長發,發尾的波浪微微蕩漾,很漂亮。


    邵鎏抬頭看到了,嘴角微扯,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發型很漂亮。”


    言宛黛臉色沉了下來。


    曾經,她一直是長直發。


    幹淨、清爽,邵鎏每次擁抱她,都喜歡輕輕撫摸她的長發,有次,他提議:“我覺得你換個發型會更漂亮。發尾燙個大波浪,”他將她的頭發握到手中,抬到半空,再輕輕一鬆,頭發倏忽而落,他笑,“如果是卷發,會不會像波浪翻滾?”


    因了他的話,在分手後不久,她去將多年的直發換成了現在的發型。


    她想變成他喜歡的樣子,期許有一天他回頭,會笑著說:“發型很漂亮。”


    現在真等到了,但很可惜,是鏡花水月。


    言宛黛的神色落寞。


    隻聽邵鎏接著用一種沉穩無比的聲音說道:“起碼,我不會變。”


    言宛黛反應有些慢,她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回應的是自己上一句話。


    她嘲諷一笑,沒有說話。


    吃過飯,兩人一起起身。


    在菜館門口,言宛黛跟邵鎏告別:“你趕快回去休息吧,我打車回去。”


    這都半夜了,她回去還要接受老媽的嚴刑拷問。


    想想就愁人。


    邵鎏卻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來到停車場,他拉開副駕的門,“上車!”


    言宛黛推拒:“上車幹嘛?”


    “送你回家!”


    “這麽晚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言宛黛不矯情,她搖頭,勸他,“你快回去吧。”


    邵鎏不動:“上車!”


    聲音異常堅持。


    言宛黛了解他的性格。


    她彎腰坐進了車子。


    邵鎏開車將言宛黛送到樓下。


    停車後,言宛黛下車,邵鎏緊跟著下車。


    言宛黛:“……”


    邵鎏:“送你上樓!”


    碰到一個脾氣執拗的男人,言宛黛不想爭執,她直接走在了前麵。


    邵鎏不疾不緩地跟在後麵。


    言宛黛家處在老舊的小區,樓道裏沒有燈。


    她家住在三樓。


    黑漆漆的樓道,言宛黛走過無數回,並不怕。


    但今天身後多了一道厚重的腳步聲。


    她的內心更踏實了。


    走到家門口,言宛黛轉過身,“我到了。”


    話音未落,邵鎏已經靠過來,大掌握住她的腰,略一使力,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踏實、溫暖、久違的懷抱,言宛黛想落淚。


    她安靜地站著,發不出任何一句話。


    “我愛你。”邵鎏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男人的氣息氤氳在鼻端,摻雜著消毒水的味道。


    但她並不討厭,還有一絲絲地貪戀。


    他的呼吸溫熱,一波一波地漾到她的耳邊,她的耳朵似乎被燙到了。


    在黑暗無比的樓道裏,她的臉頰、耳朵慢慢變得滾燙。


    如果這句“我愛你”可以地老天荒就好了。


    邵鎏似乎是怕她不適應,他說完這句話,身子立即後撤,繼而咚咚咚的往樓下走去。


    言宛黛渾身熱燥燥的,她在家門口站了會兒,才拿出鑰匙開門回家。


    家裏漆黑一片,父母已經睡著了。


    言宛黛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跑進自己的臥室。


    她沒洗澡沒換衣服,直接掀被窩到床上。


    這一覺睡得相當不安穩。


    她不停地做夢。


    一會兒,邵鎏深情款款地擁住她,在她耳邊低喃“我愛你”。一會兒,是他冷酷無比的表情,冷冷說著“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一會兒處在溫暖炙熱的懷抱裏,一會兒陷入冰窟。


    言宛黛一整晚都在火爐與冰窯中來回穿梭。


    早上,她正睡得迷迷蒙蒙的,被子忽然被掀了。


    她有些冷,很自然地用手去抓被子。


    雙手撲空,她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母親放大的臉。


    言宛黛一下驚醒了。


    她頭疼欲裂地坐起來:“媽,你搞什麽?”


    “你睡覺連衣服都不脫,你心虛什麽?”


    “媽,”言宛黛雙手捂著腦袋,語氣充滿哀求,“媽,我已經夠煩了,您能不添亂嗎?”


    “你有啥好煩的?是我和你爸煩才對。你現在得罪了陳老師一家,讓我和你爸怎麽辦?我們都沒臉見陳校長了。你聽話,主動給陳順明打個電話,跟他陪禮道歉,好不好?明天是周末,約著人家見個麵。”


    言宛黛下床,“媽,我一會兒要上班,這事晚上再說。”


    她拉開衣櫃換衣服。


    她脫下上衣,甩手扔在床上,找出一件奶白色的襯衣換上。


    老媽板著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什麽工作?”


    “富星達公司的財務。”


    言宛黛換好衣服,去洗手間。


    老媽眼睛亮了下,追到洗手間門口,邊拍門邊問:“啥,富星達?真的假的?”


    言宛黛正在刷牙,她口齒不甚清晰地喊了聲:“真的。”


    老媽一拍手掌,樂了,她樂顛顛地跑到陽台,對正在擺弄花草的老公說道:“老言,你閨女找著工作了。”


    老言抬頭:“啥工作?”


    “閨女說是富星達公司的財務。”


    “那挺好的啊。我就說你成天瞎擔心。”


    老媽鬆了口氣:“有了工作,在找對象這個問題上就多了砝碼。我得跟她們說說去。”


    老媽忙著去打電話了。


    老言搖了搖頭,繼續侍弄他的花草。


    言宛黛早聽到老媽滿世界地宣告自己找到了工作,讓別人幫忙物色對象。


    她怕老媽的嘮叨,連早飯也沒吃,提著包就出門去上班。


    新公司離家有二十幾分鍾的車程。


    辦公室在11樓。


    她領了工作牌,跟部門同事簡單認識後便進入了工作狀態。


    新工作有許多地方需要熟悉,言宛黛度過了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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