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邵鎏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醫生表情不悅:“怎麽回事, 告訴你要臥床休息,怎麽又起來了?你還真是不拿自己的病當回事。”


    醫生不由分說走上前,按著邵鎏的肩膀,強迫他躺下。


    按完, 醫生示意言宛黛出來。


    言宛黛看邵鎏一眼,跟著醫生走出病房。


    謝絕也在。


    醫生帶著兩人往遠處走了走。


    醫生表情憂慮地看向兩人:“剛才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我仔細看了下, 除了腦部淤血其他並無異常。看來淤血是造成失憶的主要原因。邵律師父母出國旅行了。這種情況下, 是不是要跟他父母通個電話?”


    謝絕隻是助理, 好象做不了太大的主。


    謝絕也為難, 他拿出手機:“我還是給伯父伯母打個電話吧。”


    言宛黛站在一邊看著。


    她現在沒有任何身份和地位說話。


    謝絕側過身打電話,打了好久,表情越來越憂慮。


    他無奈地放下手機,對醫生說道:“伯父伯母不接電話。”


    “病人有知情權, 我覺得還是要跟邵鎏律師說一下。”醫生語氣慎重地說道。


    謝絕點了點頭。


    醫生轉身進了病房。


    言宛黛略一猶豫, 也跟了進去。


    “我失憶了?”邵鎏蹙眉, “我失憶了?”


    他如矩的目光轉向言宛黛, 再次問:“我失憶了?”


    他的瞳孔象黑沉的一汪海, 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在場的三人。


    謝絕不忍心,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他的跟前:“邵律師, 您看, 這是我們最近的日程安排, 您, 您有印象嗎?”


    最有說服力的無非是現實。


    邵鎏瞳孔在看到最新的日程安排後, 愣住了。


    他疑惑地問:“郊區房地產的案子呢?”


    “那件案子已經在1月28號結束,我們勝訴。”謝絕耐心解釋。


    一向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邵鎏,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


    他直接掀被下床:“我要去辦公室看一下。”


    醫生火了:“你大腦裏有淤血,現在不宜行動。”


    邵鎏神色冷淡地回頭,“我的身體我有數,不需要你負責。”


    他聲音冷如寒霜,醫生一時噤了聲。


    邵鎏走到門口處,忽然轉頭,朝言宛黛伸出手,“過來。”


    他的眸色不容置疑,帶著一股難言的霸道。


    言宛黛不知不覺就服從了他。


    待她走到門口,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拉著她往樓下走。


    謝絕不知如何是好。


    他朝醫生抱歉地拱拱手,低聲道歉:“醫生,不好意思,我們去去就回。”


    他有些慌亂地追上邵鎏和言宛黛。


    三人來到邵鎏律師事務所的樓下。


    邵鎏拍拍言宛黛的手:“你不是不想讓我們的戀情公布於眾嗎?你在車裏等我,我一會兒就下來。”


    言宛黛盯著他嚴肅的眸子,點了點頭。


    邵鎏和謝絕一起去了樓上的辦公室。


    在往辦公室走的過程當中,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來到辦公室,邵鎏第一件事情是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他手握鼠標,將電腦裏的文件一一點開看了看。


    最終,目光盯緊日曆一欄,他盯著日曆當中標示的日期,安靜地看了會兒。


    十幾分鍾後,他啪的一聲關了電腦。


    抬頭看向謝絕,“我失憶了。”


    語氣不再是疑問,而是異常肯定。


    其實隻要看看日曆便可以確定的事情,但他偏偏不信,非要看到自己電腦裏的文件,看到自己收發的郵件,才接受了這一切。


    謝絕鬆了一口氣:“邵律師明白就好。”


    “我缺失了從1月25號到8月17號的記憶。”


    將近七個月的記憶,憑空抹除了。


    邵鎏有些鬱悶的用手支著下巴,“我失憶了,但法律條文並沒忘,上庭是沒有問題的。隻要給我時間回顧一下案情就可以。”


    “邵律師,你不需要那麽急。最近幾件案子,交給其他幾位律師來做也是一樣的。您還是先養好身體吧。醫生說淤血消除後,記憶興許就恢複了。”謝絕知道邵鎏的脾氣,隻能耐心地勸。


    “血塊主要靠打吊瓶化淤,我可以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去打吊瓶。”邵鎏不由分說做了決定,“我剛才看過日程,緊急的事情不少。我先根據電腦裏的資料熟悉一下,你去車上把我的手機和包拿上來,順便讓黛黛回去休息,我會給她打電話。”


    有條不紊地安排完,邵鎏便低下了頭。


    他一向強勢,謝絕隻能服從。


    謝絕一路小跑,跑近車子後,他輕輕敲了下後排的車門,言宛黛搖下車窗,問:“怎麽了?”


    “邵律師知道自己失憶了,正在惡補明天上庭前需要的資料。讓你先回去,他回頭會給你打電話。”


    真是他的行事風格。


    言宛黛了然地點點頭,她拉開車門下車:“我還是坐出租車走吧。”


    如果在她回去之後,他恢複了記憶,那就沒自己什麽事兒了。


    謝絕抱歉地看她眼:“言小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了,還特意讓你跑一趟,真是抱歉。”


    謝絕是唯一知道兩人談戀愛的人。


    言宛黛看眼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忍不住問出了口:“你知道我們分手的理由嗎?”


    謝絕為難地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分手了,但具體怎麽回事一點兒也不清楚。”怕言宛黛不信,他著急地解釋,“你也知道,邵律師這人平常少言寡語的,不管有什麽事情,他一向喜歡壓在心底,很少跟人傾訴。沒認識你之前,我很少見他笑。認識你之後,他的笑容明顯增多。但你們分手之後,他好象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


    謝絕到現在也搞不懂,邵鎏明明挺喜歡言宛黛的樣子,為什麽就分手了呢?


    出租車來了,言宛黛跟謝絕揮揮手,上車離開。


    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的意思是說我合格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好的、好的,沒問題。”


    言宛黛掛了電話,死氣沉沉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開心地給趙宋打電話:“親愛的,我找到工作了,明天開始上班。”


    “富星達公司屬於大公司,在那裏的財務室上班肯定不錯,恭喜啊。”趙宋替她開心,“出來吧,我請你吃飯。”


    言宛黛很開心,坐車去了趙宋說的地點。


    兩人吃飯聊天,好不痛快。


    下午,兩個女人做伴去做了美容。


    從美容院出來,言宛黛感覺渾身皮膚嫩嫩滑滑的,仿佛新生嬰兒一般。


    她哼著歌兒推開家門。


    老媽正在廚房做飯,老爸在陽台澆花。


    聽到門響,老爸拿著水壺就出來了。


    他衝言宛黛眨眨眼,言宛黛忙湊到老爸跟前小聲問:“爸,有險情?”


    老言小聲說道:“陳順明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你的照片,今天找著你媽拚命道歉,說是無論如何要當麵跟你說聲對不起。”


    “誰是陳順明?”


    “昨天跟你相親的那個。”


    “那個死胖子啊,”言宛黛撇了撇嘴,“他訛了我三百塊,我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他了。”


    老言愣了:“可你媽自作主張答應了,他今晚來咱家吃飯。”


    言宛黛快瘋了。


    她“我,我”了兩聲,撒腿就往門口跑。


    拉開門,她象逃荒一樣的往樓下跑。


    那個死胖子太要人命了,竟然追上門來。


    不夠惡心人的。


    來到樓下,言宛黛不想開車,她跑到路口準備攔車。


    目光中一輛有些眼熟的車子停靠過來,她正琢磨著在哪裏見過這輛車子,隻見陳順明壯碩的身子從車上下來了。


    言宛黛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隻好站在那裏看著陳順明走近。


    陳順明一改昨天咋咋呼呼的樣子,滿臉歉意地看向言宛黛:“言小姐,昨天實在是對不起啊。”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揉揉腦門,“我平常不這樣,昨天失態,失態了。”


    言宛黛皮笑肉不笑:“沒事,這點兒小事不值當您費心來道歉的。我們算扯平了,您快回去忙吧。”


    她希望他快走。


    可陳順明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乎上來了。


    他挨近言宛黛:“昨天是我不對,你就別生氣了。”


    他從兜裏掏出一遝百元大鈔,往前一遞:“這是一千塊,你快收下。”


    言宛黛拒絕,她身子後退:“不用,不用,幾百塊錢的事情,咱都別放心上了。我要是接下你這一千塊,算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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