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平日裏也是有些無聊的, 如今白晴方和白新桐兩姐妹都在,她也覺得很開心。


    白晴方和白新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嘉貴妃平日裏也是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如今有了陪伴, 她讓宮女們擺了棋盤, 和這兩姐妹邊下棋邊聊天。


    嘉貴妃手裏拿著黑子兒,白晴方手裏拿著白子兒, 白新桐在一邊看著,她比較活潑,喜歡在一旁指點。白晴方警告了她幾句,白新桐悄悄看了下嘉貴妃的臉色。


    嘉貴妃仍舊是溫柔的笑著, 沒有一點不耐煩。白新桐鬆了口氣, 也不插嘴了,跑去一旁吃點心了。


    白晴方道:“新桐的為人和品質是極好,就是太活潑了些, 娘娘您和晴方下個棋, 就她喜歡指指點點愛插嘴。”


    “本宮倒也喜歡她的活潑, 這麽有靈氣的姑娘, 誰不喜歡?”言語間, 嘉貴妃落了手中黑子, “姑娘你有這樣的妹妹, 肯定也歡喜得很。”


    白晴方忍不住眉眼帶笑, 她正要落子, 嘉貴妃俏皮一笑:“本宮已經贏了。”


    白晴方這才仔細看了棋盤, 笑了起來:“晴方已經輸了兩局了,這局讓新桐那丫頭過來吧。”


    這時,外麵的宮女進來,對嘉貴妃道:“娘娘,太後那邊的人想請白家兩位小姐過去,說是有點乏味,想讓白小姐陪一會兒。”


    嘉貴妃看了白晴方一眼:“白姑娘,你要不要去一趟?”


    白晴方猶豫了一下:“臣女和妹妹還是去一趟吧,如果拒絕了,太後對臣女不滿是小事,若是對娘娘生出了怨憤,臣女的罪過就大了。”


    嘉貴妃點了點頭。


    秦太後那邊直接留了白晴方和白新桐用午膳。嘉貴妃懶洋洋的,午間在榻上側躺著睡了一覺。


    景元帝進來時,海香小聲道:“娘娘起得早,中午和白家兩個姑娘玩累了,剛剛睡下了。要不要奴婢把娘娘叫起來?”


    景元帝走了出去:“早上發生了什麽?”


    “娘娘讓人打死了兩個宮女。”海香道,“奴婢本來覺得不妥,想勸娘娘,可娘娘不聽。”


    “那兩個宮女吃裏扒外,本該杖斃,你勸娘娘什麽?”


    海香愣了:“可是……可娘娘並不像是會……”


    景元帝冷掃了海香一眼。


    海香的眼圈兒有些泛紅:“奴婢愚鈍,陛下讓奴婢在娘娘身邊,本該是盡心為娘娘做事,可奴婢並未幫到娘娘,還處處指手畫腳。”


    海香是被曾伺候過景元帝的奶媽提點過來的,景元帝本想著知根知底,放在嘉貴妃身邊也放心。


    景元帝道:“你如今在她的身邊,一切以她的事情為先。貴妃做什麽,自然有她的理由。”


    海香低聲道:“奴婢明白了。”


    打發了海香出去,景元帝也進去了。


    嘉貴妃側躺在榻上,身上蓋了一個薄薄的毯子,因為燒了地龍,這裏並沒有一點寒意。


    景元帝脫了外袍,也躺在了嘉貴妃的旁邊。


    本就不大的地方突然睡了兩個人,嘉貴妃似乎也覺得擠,往裏麵又躲了躲,景元帝抓了她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她也是很乖巧,被拉了過去後,安心的貼著景元帝的胸膛,雙手也抓了他的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嘉貴妃醒來時,總覺得脖子有點酸酸的。


    她揉著脖子起來,長發散在了淺綠色的衣服上,因為剛剛睡醒,嘉貴妃的麵色如桃花一般,眼睛有些不想睜開。


    “米兒。”她輕輕喊了一聲,“兩位白小姐回來了沒有?”


    景元帝把所有人都遣退了,所以米兒自然聽不見。


    他在屏風後聽到她醒了,放下手中的東西進來。


    嘉貴妃未穿鞋子,她坐在榻上,低著頭,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聽見腳步聲,她有些嗔怒:“怎麽現在才過來呀?”


    話音剛落,她看見了景元帝的白袍一角,一抬頭,入眼的是他不怎麽高興的俊美麵容。


    “對朕撒嬌就算了,你對宮女也這般撒嬌?”


    嘉貴妃愣了。


    撒嬌?她剛剛有撒嬌嗎?還有,她幾時對他撒過嬌?


    來不及思考太多,嘉貴妃道:“陛下,您怎麽來了?”


    景元帝把手中溫熱的茶水往嘉貴妃手中遞去:“剛剛睡醒就問什麽白小姐,她倆在你心中很重要嗎?”


    嘉貴妃眨巴眨巴眼睛,也鬧不懂景元帝到底是怎麽了。


    語氣那麽惡劣,難道是生她的氣了?可她做錯了什麽?


    景元帝見這個小笨蛋傻乎乎的望著自己,完全不知道喝茶,就把茶水放在了嘉貴妃的唇邊:“低頭,朕喂你。”


    嘉貴妃“哦”了一聲,喝了兩口清茶。


    房中太暖,睡了一覺後也有些幹渴,潤了潤嗓子後,嘉貴妃道:“您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朕一早上就聽說,你處死了兩名宮女。”景元帝把她剩下的茶喝了,隨手放在了一邊,“就想過來看看你。”


    嘉貴妃偏了偏頭:“她們兩個是別人的眼線,我不能留,長樂宮裏太多人了,不給她們一個教訓,是沒有人會聽話的。”


    “朕能理解,有理由也好,沒理由也好,貴妃做什麽,朕都會縱容。”他抱住了嘉貴妃的腰,把下巴放在了嘉貴妃的頭頂,“貴妃平日裏從不舍得對別人下手,朕知道,這次貴妃的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嘉貴妃張了張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景元帝的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順著深深的領口進入了裏麵:“貴妃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朕,所以才願意插手這些事情,嗯?”


    被景元帝雙手觸碰的那一塊有點發熱,平日裏,嘉貴妃能接受景元帝調笑的話語,能夠接受景元帝的擁抱和親吻,但這樣曖昧的被他觸碰,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生出了一點排斥。


    偏偏他的手越來越往上,帶著些許猥褻般,她柔軟的肌膚被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時,嘉貴妃無端有些厭惡,這種厭惡感從心底升起,和恐懼相交織,讓她的腦海瞬間空白。在景元帝的手觸碰到那片更為溫軟的地方前,嘉貴妃猛然推開了他。


    突如其來的拒絕讓景元帝有些不解,也有些尷尬和惱羞。


    嘉貴妃幾步下了床榻,跪在了地上。


    她結結巴巴,眼神有些閃躲:“陛、陛下,臣妾,臣妾……”


    她竭力想找個借口離開,不去看他,可絞盡腦汁,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嘉貴妃一緊張,就會這樣,嘴笨得什麽都說不出。


    景元帝本來有些生氣,可看到嘉貴妃渾身嚇得顫抖,衣衫還淩亂著,像隻紅著眼睛的小兔子一般,怒火也一點一點的消下去了。


    如果嘉貴妃像兔子一樣,頭頂長兩隻耳朵,他一定要拽過來狠狠揉搓一番。


    “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驀然響起時,嘉貴妃被嚇得肩膀一抖,隨即就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般,動也不敢動。


    景元帝把她拎了回來,扔在了榻上。


    倒也舍不得下重手去扔,嘉貴妃的腦袋碰到了軟綿綿的枕頭上,墨發鋪散開來,一張小臉素白。


    景元帝又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像是擺弄布娃娃一樣讓她坐好。


    想了很久,嘉貴妃才憋出了一句話:“聖人說,白日不可宣淫。”


    景元帝被她給氣笑了,忍不住在她腦袋上戳了一下:“白日不可宣淫,那你倒是讓朕晚上宣淫啊。”


    嘉貴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著頭看自己的衣襟。


    “貴妃的腦袋裏,整天都裝了些什麽?”她的腦袋又被戳了一下,景元帝似乎知道她是不禁戳的,下手也輕了很多,可也差點把她給戳倒在榻上,“朕有說會對你做什麽嗎?隻是輕輕碰你一下,把你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


    被他這樣一說,嘉貴妃的眼圈兒也慢慢變紅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好,沒有盡到一個貴妃的本分,沒有能照顧好景元帝。


    可身體的本能,不是她能夠控製的。她從小就厭惡別人觸碰到自己的身體,特別是一些敏感的地方,本來她覺得自己和景元帝的相處已經正常多了,可當氣氛不正常,或者他的行為不正常時,嘉貴妃還是忍不住恐懼。


    “過來,讓朕給你擦擦眼淚。”景元帝低聲道,“再哭眼睛就腫了。”


    嘉貴妃抬頭:“臣妾才沒有哭。”


    他的手指輕輕擦過嘉貴妃的眼眶:“嬌氣包。”


    嘉貴妃張了張口,反駁道:“才沒有。”


    景元帝笑了一聲:“好了,別在榻上賴著了,在這裏久了,朕總是想欺負你。”


    說著,景元帝拿了她小小的繡花鞋,抓了她一隻腳,輕輕捏了一番:“貴妃的腳可真小。”


    這是他第三次碰嘉貴妃的腳,第一次時,她有點冷沒反應過來,第二次,她特別惱怒特別生氣,這一次,嘉貴妃有些害羞,下意識的想縮回來,他卻直接拿了鞋子給她套上:“剛剛貴妃沒穿鞋子就從榻上下來,一點都不像話,下次再敢這樣,朕就要罰你了。”


    嘉貴妃小聲嘟囔道:“你才舍不得罰。”


    他捏了捏嘉貴妃的臉:“還敢頂嘴?恃寵生嬌是不是?”


    她鼓了鼓腮,眼睛大大的,膚色又白嫩,看上去可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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