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錦繡不相信的翻了幾頁, 剛看前麵的時候依舊氣的牙癢癢,等看到後麵就舒緩了很多,但是等她放下書後還是說道,“我寧願姑娘和姑爺一開始就順順遂遂的, 就算這書裏的人最後美滿了, 可她前麵仍舊吃了那麽多的苦。”


    錦繡說著說著想到自家姑爺那張冷漠的臉, 幾乎覺得書裏前半段寫的那些事就快要成真了,她想了想,十分認真的跟徽媛說道,“姑娘,您給將軍寫信了嗎?將軍向來疼您, 要是知道了這些事定然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徽媛確實寫了信, 不過是夾在老夫人的信中一起寄出去的。


    她爹脾氣耿直,有時候又有些暴烈,對於自己的婚事更是看誰都覺得不滿意,而且他向來不喜歡家中關係複雜,且為人還心思多的人,所以要是知道自己嫁給了一位皇子,怕是修書直接跟皇上說他不答應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不管是她的信還是外祖母的信中都沒有提及原祚的身份。


    兩人十分一致的寫了對方雖然為人有些不通人情, 但潔身自好,身邊從沒有過女人。


    在沈老將軍的眼中, 不通人情等於性子直, 沒女人才是最讓他滿意的, 於是他的回信也表達了自己還算滿意,隻要對方保證以後會對自己女兒好,而且永遠隻有自己女兒一個,他就同意這門親事。


    沈老將軍似乎忽略了這是聖上賜婚,就算他不同意也沒什麽用,而且一位皇子一輩子身邊隻有皇妃一個女人,不說不可能,但也極為罕見。不過大家怕他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甚至於直接衝到京城,所以這些話他們也隻是在心裏想想,回他的信中也隻是說兩家離得不遠,他們會時時看著的。


    徽媛看著錦繡信心滿滿的樣子,沒有打擊她說這不現實,而是笑了笑道,“寫過了,爹也回過信了,此時怕是我們的回信都要寄過去了。”


    錦繡想法單純,聞言,臉上便鬆快了起來,“那就好了,有將軍在,定然不會有人再欺負姑娘了。”


    “好錦繡,你這憂心的樣子都快趕上我娘了。”徽媛故意打趣道。


    錦繡一下子就恢複了正經臉道,“還不是姑娘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這次夫人沒能跟過來,不知道有多擔心姑娘。”


    徽媛看著錦繡有點鼓鼓的臉,伸出手捏了兩下,笑道,“你看你家姑娘長得這麽矮,天塌下來自然會有高個子的人頂著,我這種矮個子就不用瞎操心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姑娘。”錦繡十分不讚同,“平時也就算了,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啊。”


    徽媛看錦繡這麽較真的樣子,終於無奈了,和她解釋道,“我操心有用嗎,這是聖旨,又改不了的。”


    錦繡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低聲道,“姑娘分明這麽好,外麵的人還這樣編排姑娘。”


    “唉~”徽媛學著錦繡的樣子也露出愁容來,然後兩隻手托著腮,對著鏡子說道,“你家姑娘這麽美貌傾城,善良柔弱,居然被人說成了母夜叉,不行了,我要哭了。”


    “姑娘!”錦繡跺了跺腳,知道這是自家姑娘故意的。


    哪有人誇自己貌美的,何況還柔弱,姑娘跟著將軍在演武場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柔弱,加上她跟了姑娘這麽多年,也沒見自家姑娘哭過幾回,姑娘這分明就是在調侃她。


    錦繡看著徽媛的眼神幾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知道自己再調侃下去,恐怕又難逃被這個貼身丫鬟衷心勸諫好幾個時辰的命運了,她連忙告饒。


    說完之後,又真心和她說道,“在這京中我也不認識幾個人,嫁給誰不都一樣嗎,何況表哥這裏有外祖母看著,再加上我們兩人的親眷關係,以後不管喜不喜歡我,都不可能會苛待我的,將來我們要是琴瑟和鳴,便做一對恩愛夫妻,要是相看兩生厭,便分居兩院,我們自己過自己的,好歹也是個皇子妃,到時候的條件肯定比現在還要好,你們就當我是換了個地方做你們姑娘而不是做別人妻子就行了。”


    錦繡第一次聽自家姑娘說這些話,聽完有些愣愣的,她沒想到姑娘已經把各種情況都想到了,且似乎想的十分通透的樣子,她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覺得姑娘說的十分有道理。


    最後她隻是呆呆的點了點頭道,“姑娘說得有道理。”


    徽媛見狀便有笑了起來,“好了,那你就不要擔心了,來,看看這本話本,這個比前幾本有意思多了。”


    錦繡十分慣性的接過了徽媛遞過來的話本,又翻了開來。


    這本倒不是影射徽媛與原祚的了,而是一本尺度比較大的書,錦繡剛翻了幾頁便滿麵通紅,燙手似的把那本書丟了出去,低聲喊道,“姑娘!”


    這語氣分明就是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徽媛大笑了起來,自己又把那本書撿了起來重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一旁的錦繡看著自家姑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十分想把她手裏那本書扔掉,隻是到底主仆之別在這裏,她也不能上手搶,隻能一直幽怨的看著徽媛。


    直到梳洗過後,看著自家姑娘還把那本書放到了枕頭邊上,她的眼眶都要瞪出來了。


    而徽媛卻故意不管她。


    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逗逗自己的丫鬟也是挺好玩的。


    徽媛躺在床上,摸了摸枕邊的書,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於是她便嘴角帶著一點淺淺的笑容放心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直覺,睜開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個人,對方此時把她的帷幔拉開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隻手拿著她不久前放在床頭的那本書,另一隻手拿著一顆散發著瑩瑩幽光的夜明珠。


    劉公公顯然已經習慣了收這種好處,麵不改色的就把玉佩放進了自己袖中,語氣和善的說道,“吩咐倒說不上,隻是昨個兒惠妃說了一嘴,皇上才想起鎮北將軍戍邊也有十幾年了,恰好鎮北將軍的女兒也進京了,便想問問情況。”


    徽媛回京第二日,李老夫人就帶她進宮拜見過皇後,這件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現在突然要見人,顯然便是因為那位惠妃了。


    李老夫人心裏有了底,謝了劉公公,給人上了茶,才繼續問道,“不知是否是要即刻進宮?”


    有些事劉公公顯然是比原祚要懂得多,他慢悠悠的喝著茶道,“也沒急到那個份上,沈姑娘先去準備一番吧。”


    雖說讓自己準備一番,但徽媛自是不敢讓人久等,她不過是換了身莊重些的衣服,理了理頭飾便又回來了。


    因為徽媛是女眷,皇帝親自召見一個女眷未免惹人遐想,所以徽媛回來的時候,李謝氏也早就妝容整齊的等候在一旁了,顯然是要陪徽媛入宮。


    徽媛對皇宮唯一的印象便是上一次陪祖母進宮,裏麵的人連走路仿佛都掐著距離,大家的每一步似乎都走的一模一樣,路上即使遇到再多人也聽不見半點聲音,那裏是一個華美卻又莊重的地方,處處都透露出壓抑的氣息,就連皇後姨母和外祖母這對本該最親的母女之間似乎也被一道君臣之別隔了起來。


    徽媛本能的有些不喜歡那裏,此時能有個人陪著進去,她也安心不少。


    隨著劉公公出了府門,他們便坐著馬車向皇城的方向駛去。


    或許是看出了徽媛的緊張,李謝氏一路都在安慰著徽媛,“不用擔心,待會兒皇上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就好。”


    徽媛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麽突然召見她,但想必也不會為難她這樣一個小姑娘。


    李謝氏安慰著安慰著忽然又歎起氣來,“也不知皇上這次是所謂何事?”


    這也正是徽媛困惑的地方,什麽詢問鎮北將軍的事顯然隻是一個借口,倒是惠妃……


    惠妃?


    自己和她……


    徽媛忽然想起自己前幾日和六皇子的一麵之緣,這大概是自己與惠妃的唯一交集了。


    可要是僅僅因為那麽一麵之緣……


    徽媛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在心裏否決了這個想法。


    直到馬車在宮門前停下,被一路引著去了皇上的禦書房,她才收起了滿心的猜測,保持著該有的端方進去了。


    李謝氏雖然被留在了外麵,但禦書房裏卻並不是隻有皇帝在。


    除了皇帝竟還有兩人,這倒是徽媛沒有想到的。


    她露出恰到好處的吃驚,然後對著皇帝行禮道,“臣女見過陛下。”


    等皇帝說了起身,她才轉過身對著另兩位道,“見過五皇子,六皇子。”


    徽媛不清楚五皇子和六皇子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行過禮後便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皇帝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就這樣任空氣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鎮北將軍這些年在西北過的可好。”


    “一切都好,父親時常和我們感念一切都是天恩浩蕩。”徽媛回答道。


    “嗯。”皇帝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徽媛心裏打著鼓,不清楚皇帝這態度究竟說明了什麽,難道是對父親不滿意?


    不至於吧。


    徽媛努力回憶著自己剛才回的那句話裏可有哪裏不合適的。


    就在這時,皇帝突然開口道,“西北風沙大,沈將軍不想自己的女兒在那裏受苦也是應該的。”


    徽媛莫名覺得這話裏有些危險的意思,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道,“父親一直希望我留在西北,隻是我自己不爭氣,覺得西北的男兒沒一個瞧上眼的,想著京城是天子腳下,定然地靈人傑,才想著來京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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