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可原祚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徽媛不解其意, 隻能小心的回答道, “偶爾會看。”


    回答完這句她才問道, “怎麽了?”


    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心想,她果然是喜歡那些東西的。


    “我知道了。”他說道。


    “???”他知道了什麽?


    徽媛一臉茫然。


    但原祚卻仿佛真的得到了什麽答案似的, 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問道,“你覺得你父親如何?”


    怎麽又問到自己父親了?


    徽媛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 於是又問了一遍, “怎麽了?”


    原祚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你覺得你父親禦下可嚴?”


    徽媛此時終於意識到原祚大約不是隨意問問的了,她仔細在腦中回憶了一番,才答道,“父親在軍中素有威嚴,但他疼惜士兵的心也是真的。”


    這就是寬嚴有度了。


    原祚點了點頭,迎著徽媛略帶焦急的眼神他依舊沒有解釋, 而是又開口問道, “你可知你父親如何處理戰利品?”


    這個問題讓徽媛愣了一下,她皺著眉思考了一下, 才如實說道, “父親會挑著最好的送入京中, 剩下的便大家分了。”


    按道理戰利品都是要上繳的, 但是大家血裏來汗裏去的不可能一點好處都不得,所以大部分戰利品都會被分掉,這是默認的規矩了。


    徽媛看著原祚嚴肅的表情,並不想在這種事上兩人之間還互相打著機鋒。


    自然,她坦承之後便也有了問原祚的底氣。


    “我所言沒有半點隱瞞,表哥應當也知道,還望表哥能告知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原祚看著徽媛,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跟她說。


    這副樣子顯然這不是一件小事了,徽媛有些著急,下意識的便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你我即將為夫妻,從今往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希望表哥因為我而受到任何牽連。”


    徽媛語氣十分真誠,仿佛她真的怕自己會連累原祚一樣。


    原來她對我竟然感情已經這麽深了麽?


    原祚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想到話本裏的表妹分明喜歡卻裝作不喜歡想讓表哥哄她的樣子,原祚臉上又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再一次確定了,表妹果然喜歡書中所寫的那些。


    原祚覺得有些牙疼,但還是學著書中的樣子哄她道,“一切都有我,你不必擔心。”


    徽媛並不知道兩人之間已經產生了一個好比天塹的誤會,她看著原祚篤定的樣子,莫名心裏也安定了些許,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我爹那裏出了什麽事?”


    這事情本不該透露,但原祚今日來此已經算是露了風聲了,因此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些許情況,“和嶽父大人沒有關係,不過是有人存心陷害而已。”


    原祚這句“嶽父大人”說得十分順口,仿佛已經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但兩人分明隻是有了婚約而已。


    徽媛的臉不自覺的就紅了。


    她低聲道,“還沒成親呢,表哥不必如此。”


    徽媛這聲音幾乎是壓在嗓子裏的,但原祚卻耳尖的聽見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什麽如此?”


    叫嶽父啊!


    現在怎麽能叫嶽父!


    分明當初你還跪在禦書房門前要退婚,怎麽現在改口改這麽快?


    徽媛不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還是存心裝糊塗,隻是不管如何這種質問的話她也隻敢在心裏喊喊而已。


    她喏喏道,“沒什麽。”


    原祚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的語氣說道,“我今日過來隻是想告訴你一聲,若是聽到什麽和嶽父有關的流言都不要相信,也不必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徽媛咬了咬唇,她到現在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眼前的人又顯然不會告訴她,最後她隻能福了福身,真誠的感謝道,“多謝表哥。”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今日肯這樣來提醒一聲,總比到時候他們什麽都不知道要好。


    原祚聽了徽媛的感謝,表情似乎有些別扭,但最後也隻是聲音僵硬的說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對了,這都是自己身為未婚夫該做的,不管自己想不想成親,就像她剛才所說的那樣,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這些原本就是應當的。


    原祚想到這裏,心裏的那層別扭終於淡了下來,她看著徽媛有些晶亮的眸子,腦中卻又不自覺的浮現出話本中的內容。


    她是不是更仰慕我了,她這眼神分明就是話本中描寫的那樣。


    原祚覺得這樣不行,他擰著眉訓斥道,“以後少看些話本。”


    怎麽又說到話本了?


    徽媛覺得表哥今日從出現到現在處處都透著不尋常,要不是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同,她甚至要懷疑是晚上的那個表哥跑過來了。


    隻是父親的事不能問,那話本的事應該沒關係了吧。


    她於是十分直接的問道,“是最近京中出了什麽不該看的話本麽?”


    她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原祚瞪了徽媛一眼,才說道,“沒什麽,總之這些都不是你該看的。”


    雖然心裏已經接受了自己可以適當的學著話本裏做些她喜歡的事,但要是她看多了話本提出更過分的事怎麽辦?


    原祚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從根源上控製一下。


    他十分義正言辭的說道,“那些話本都是一些落第的窮酸秀才寫的,並不適合你看,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讓人尋些好看的書給你。”


    徽媛覺得原祚這樣子仿佛是急於遮掩些什麽,她仔細的打量著原祚,見他在自己的注視下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最後還是收回了目光說道,“多謝表哥,不過不必了,我其實平時也不大看。”


    這完全是一句大實話,沒想到他說完之後原祚卻露出了一種你竟然還想瞞著我的表情。


    徽媛看著原祚,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些什麽。


    她覺得她和這位表哥恐怕真的是天生的氣場不和,按她的猜測,原祚今日來應該是出於好意,但偏偏他和自己說話時又處處讓自己不舒服。


    要不是聖上賜婚,徽媛覺得自己和這位表哥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多少交集。


    她看著原祚,原祚也看著他,最後他隻是冷著臉說了一句,“那就好,以後繼續保持。”


    徽媛,“……”


    這語氣莫名像她父親平時教導底下的小兵。


    徽媛隻能點了點頭,微笑以對。


    徽媛不說話,原祚便也安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下,徽媛以為對方很快就會走了,她專心的盯著手上的茶杯,心中默默的記著數。


    但徽媛都已經忘記數到哪兒了,原祚還是坐在那裏喝著茶,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最後徽媛隻能客氣的說道,“天色已晚,表哥是否和我一起用了飯再走?”


    丞相府雖然人不多,但丞相娶妻之後又納了兩個妾,小輩便多了起來,嫡庶有別,要是大家一起吃飯,分明沒幾個人卻又要按著規矩分席,這樣大家看著都不舒服,於是幹脆就平時都在自己的小院子裏解決自己的飯了。


    有小廚房的便可以按著自己的喜好自己掏銀子多置些菜,拿不出銀子的便等著大廚房一起做的菜,這樣皆大歡喜。


    幾乎生命大半都是在吃的徽媛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小廚房的,不過她隻讓小廚房做些點心,飯菜卻還是大廚房的。


    雖然說了這麽一句話,但她隻是客氣而已,她也覺得對方不會留下來,所以也完全沒有要吩咐廚房添副碗筷,或者讓自己的小廚房添兩個菜的意思。


    但原祚卻是說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個回答讓徽媛一時驚呆,她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該有的待客之道,問道,“不知表哥愛吃些什麽,我讓廚房去準備。”


    “奶汁魚片,糖醋荷藕,八寶雞丁,草菇竹蓀……”


    徽媛沒想到原祚真的認認真真的報了幾樣菜名,但是這菜名卻讓她越聽越驚。


    因為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尤其是奶汁魚片,這是胡人傳過來的做法,她隻在西北吃過,到了丞相府之後卻從來沒說過讓人做。


    徽媛驚疑不定的看著原祚,覺得他身上的謎團似乎越來越多,而且這些似乎都和自己有著或多或少的牽扯。


    原祚報完菜名之後倒是一副如常的表情,甚至於看著徽媛不說話,還問了一下,是不是他說的有些多了。


    “不多,不多。”徽媛說道。


    她在心裏把菜單又默念了一遍,確定確實每一樣都是自己喜歡的之後,猶豫著問道,“這些菜都是表哥喜歡的嗎?”


    原祚毫不猶豫的點頭,“這都是我在府裏吃慣了的。”


    吃慣了的?


    那就意味著經常吃了,這足以見得今日這菜單並非一時興起。


    但是真的就這麽巧兩個人的口味如此相似嗎?


    “徽媛表妹,請留步。”


    對方特意還加上了名字,這讓徽媛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她抬起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大表姐,對方隻留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大家都知道這位表哥終年一副有人得罪了他的表情,加上他又掌管典獄司,渾身都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大家平時跟他多說幾句話都覺得瘮得慌,更不用說別的了。


    徽媛眼睜睜的看著表姐們的腳步竟然還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她隻能苦著一張臉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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