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不過再醒來的白雪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白雪了。


    警察做完筆錄便離開了,白雪現在還有一種似夢非夢的恍惚感, 柳茹雲見狀便以為她是累了, 催她上樓休息。


    白雪一上樓正好碰到嚴飛白從房間出來, 他衝她微微一笑,配上他俊逸的麵容,他的笑容溫柔又好看。


    對了,在這個世界中不僅她的父親沒有死,她還多了一個義兄, 隻比她大幾個月。在她十四歲那一年, 父親去西北做慈善, 偶然間認識了無父無母的嚴飛白,父親見他可憐將他帶回來撫養,並收他為義子。他原名叫嚴二狗,父親覺得這個名字太土氣了, 就讓算命的給他重新取了個名字,叫嚴飛白。


    父親發跡之後雖然醉心於做慈善,但是也還沒有聖母到隨便見到個可憐孩子就收養的地步, 他收養嚴飛白主要有三個原因,一個是他確實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深得白慶東的歡心, 二個就是白雪沒有兄弟姐妹, 他想給她找個哥哥保護她, 第三個, 白雪對繼承家業不感興趣, 父親那麽大的家業無人繼承, 交給旁人又不放心,還不如自己培養一個得力的繼承人,而父親原本還打算讓嚴飛白入贅的,隻是世事難料,白雪對這個義兄一點都不敢興趣,不僅如此,她還非常排斥他。


    實際上嚴飛白剛剛來白家的時候白雪是非常喜歡這個哥哥的,父母就她一個孩子,雖然他們給足了她的愛,但她很多時候還是孤獨的,突然多出了一個哥哥,她欣喜又激動,每天都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麵。而嚴飛白對她也是非常疼愛,隨叫隨到不說,白雪想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他沒有的也會想方設法幫她弄到。


    之所以排斥他,是因為在十五歲那一年,白雪在後院遊泳池遊泳的時候不慎腳抽筋,差點就溺水而亡。而當時嚴飛白就在一旁,他明明可以早一點將她拉上來的,可是他在伸手拉她的時候卻猶豫了,她不知道當時他為什麽會猶豫,也不知道他猶豫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麽,雖然後來他還是將她拉上來了,甚至因為她驚嚇過度生了病他還著急大哭,但是從那之後她和義兄便有個隔閡。


    她一直覺得,他當時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希望她死。


    當然更可恨的是,她將當時的情形告訴父母,父親不僅不相信還責備她不懂事,畢竟在父母眼中,嚴飛白一直都是一個聽話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大概越是在意就越是難過,那麽喜歡的哥哥卻希望她死,這件事算是徹底傷了白雪的心,從那之後她便不再和這個哥哥親近,甚至有時候還很反感他。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沒有經曆過苦難,心思比較純粹,在她看來,他當時不及時救她就是希望她死,他壓根就不喜歡她這個妹妹,他之前對她的疼愛都是假裝的,以至於他之後再怎麽做彌補她都覺得是不安好心。但是在另一個世界裏經曆太多了,她知道人不是非白即黑的,嚴飛白不管在父母跟前再怎麽乖巧他也是人,也有他自私的一麵,但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更何況父親有意要將家裏產業交給他,和這個義兄的關係還是不要鬧得太僵。


    所以她收回神,也回以他微微一笑。


    他卻詫異了,大概從未料過她對他的態度也有這樣溫和的時候。不過白雪倒是沒有在意太多,準備進房間。


    “白雪……”


    他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她轉頭看去,便見他臉上依然帶著詫異之色,見她看過來他愣了片刻,隨即又衝她笑了笑,笑容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味,“沒什麽,好好休息。”


    白雪也沒多問,推門進了房間。她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依然覺得不可思議。看樣子由薛定諤的貓衍生出來的關於空間多維論這種猜想也不全是無稽之談,不然她也不可能跌落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裏。


    隻是這個空間裏的自己究竟為什麽會被殺呢?這個世界的自己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她討厭的人倒是有好幾個,但是她仔細分析了一下,和那幾個人的矛盾也還沒到別人非殺她不可的地步。


    不管怎麽說還是得早點找到凶手才行,不然她沒死成,他搞不好還會再對她動手。


    就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通,她也真的覺得困了,她深吸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隻希望眼下這如此美好的這一切不要是夢。


    大概是這具身體受過驚嚇,所以白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白天,她做了一場噩夢,從噩夢中驚醒,一看眼下依然還是那個寬大又華麗的房間,她鬆了一口氣。


    白雪起床換了一身衣服,她如今結婚了,這邊是她的娘家,衣櫃裏的衣服不是很多,但是她仔細看了一下,大到皮草羽絨服,小到內褲毛巾,每一件都是大牌,可以看出這個世界裏的白雪生活是極度優渥的。


    雖然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但畢竟都是白雪,所以喜好都差不多,這個世界裏白雪買的衣服也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她隨便找了一件穿上便下了樓。


    這一下樓她才發現客廳多了個人,他就坐在正對著樓梯的位置,此刻正和白慶東和嚴飛白說話。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西褲,他個頭很高,西褲恰到好處的設計又將他的腿拉得很長。他五官大氣,長相俊朗,整個人透著一種性感,縱使他穿著長衣長褲,可是他的性感卻從他身上每一處散發出來,發酵出一種誘人又危險的氣息。


    他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簡單的動作,可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種沁透著教養的優雅,他與父親和嚴飛白笑談,態度和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然而他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場和他浸透到骨子裏的名門氣質卻又給人一種距離感,似乎他是站在巍峨頂峰高不可攀的人,縱使他態度謙和有禮,卻也讓人不敢有半分逾矩。


    雖然她有這個世界裏的記憶,雖然在另一個世界裏,他也經常登上財經雜誌,但是真正看到他本人她還是被驚豔到了。


    也難怪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會愛他愛得那麽瘋狂,他確實也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因為他所坐的位置正好麵對樓梯,所以他稍一抬眼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她,他衝她禮貌而又客氣的笑了笑,問道:“聽說你遇襲了,沒什麽大礙吧?”


    聽上去是關切的話,可是他語氣中卻沒有太多關切的意味,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他彬彬有禮,然而卻又和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或者換種說法,他對她的態度和對陌生人的態度也差不多了,因為他向來對誰都是這般彬彬有禮的。


    嚴慶東看到她,為了逗她開心,他便笑道:“嘉銘知道你出了事情立馬放下國外的事情趕回來看你了。”


    如果是這個世界裏不經世事的白雪大概會欣喜若狂,可是她卻很清楚,事情都發生好幾天了,如果他真關心她的話不會等到現在才回來,他之所出現在這裏,不過就是出於人情上的敷衍而已,再怎麽說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是嗎?她出了事,作為她名義上的丈夫他也該來看一下。


    白雪走下樓來,也回以他一笑,客氣道:“我沒大礙了,你一路回來辛苦了。”


    或許是因為她再也沒有如往日那般看到他便雙眼放光,又或許是因為她雖對他笑著,可是笑容卻很冷淡,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惑。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繼續和白慶東與嚴飛白說話,而白雪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她轉身去了廚房,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在廚房幫幫傭準備早餐。


    魏嘉銘此次前來其一是因為人情世故,敷衍著看一下她什麽情況,二來是要接她回去的,回那個就連他自己也不怎麽回的屬於他們兩人的家。當然白雪心理也清楚,他來接她回去依然隻是出於人情的敷衍。


    他是商人,在人情世故上他比誰都懂,雖然他真的一點都不愛他這個妻子,卻還是要顧忌人情,顧忌她父親的臉麵,多少管一下她的事。


    實際上她並不想回去,她不是這個世界裏那個愛魏嘉銘愛得死去活來的白雪,她對他並沒有多少感覺,也沒有任何想和他相處的意思。相比較而言,她寧願一直和父母呆在一起,尤其是多年不見的父親,她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不過呢,她覺得她如今的首要任務就是解決掉她和魏嘉銘之間的婚姻,她不知道這場幻夢會做多久,但是她很清楚,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怕是不會再回來了,而她也沒有心思去經營和魏嘉銘這場名不副實的婚姻,既然彼此對彼此都沒有興趣,那就早點結束掉吧,最好是立馬就能離婚。


    所以在家吃過早飯,和父母一一惜別了一番,白雪便同魏嘉銘一起坐上了他的車。


    他的車子很寬敞,她和魏嘉銘一左一右坐在後座,中間還空了很大一截。他也不是很正襟危坐,隻雙腿交疊著略顯慵懶的靠在後座上,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覺得極不自在。


    她思索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衝他道:“那個……魏……先生。”


    之前的白雪叫他嘉銘,不過她覺得這個稱呼太親切了一點,她叫不出口。


    聽到聲音,他轉頭看過來,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她叫他魏先生這個稱呼帶著一種疏離感,他還是那般彬彬有禮,微微勾唇,很禮貌地對她微笑,“請講。”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一臉正色衝他道:“大概是這次襲擊讓我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我覺得人有時候不該活得那麽執拗。所以這幾天我好好考慮了一下,我覺得你當初說的是對的,我們之間並沒有感情,就這樣貿然結婚會出現很大的問題,有些事情我是強求不來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婚好了。”


    魏嘉銘:“……”


    白雪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昏昏沉沉醒來,下意識去摸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隻是摸了許久也沒有摸到,不應該的,她的手機一直都放在床頭櫃上,一伸手就能拿到。她需要看時間,作為項目部經理,她得身先士卒做好表率,遲到早退是大忌,而且奇怪的是今天鬧鍾居然也沒響。


    眼皮很沉重,她掙紮了一會兒總算才睜開,隻是一睜眼才發現不對勁,眼前這雕花鍍銀邊的歐式床頭櫃可不是她房間裏的。


    白雪正奇怪間,突然聽到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很輕,輕得像是幻覺一樣,“你醒了?”


    白雪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去,就見有個穿著套頭衫的男人坐在距離她床邊不遠的沙發上,男人見她看過來便起身向她走來,他走到她跟前站定,問道:“脖子還疼嗎?”


    他說著,抬起手下意識往她脖子處伸過來。


    白雪本能的躲開,而他也沒有尷尬,似乎她躲避他已經成了常態了,很自然又將手收回去。


    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白雪簡直驚呆了,而且她很快發現這地方根本不是她的房間,縱使她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慌了,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念頭。


    這裏是哪裏,她記得她入睡前明明呆在她房間裏的,為什麽一覺醒來她會在這裏?還有這個男人是誰?


    紛亂的思緒鑽入腦海,她一時間竟半點頭緒也沒有,就在慌神間,她突然感覺腦仁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像有人拿著電棒在她腦袋上電了一下,緊接著一陣陌生的記憶便如洶湧的浪潮般湧入腦海,她一時間疼得趴在床上,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被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記憶給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看去,那男子微蹙著眉心望著她,他似乎是在糾結,糾結著要不要靠近她,見她麵色有些難看,他便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套頭衫,一條黑底白條紋的休閑褲,他衣著很休閑,長相也很俊朗,單眼皮,卻不顯眼睛小,而且搭配他著他的五官,他的眼睛卻給人一種真誠舒服的感覺。這樣的穿著打扮,這樣的長相本應該很討女生喜歡,但因為有那段多出來的回憶,她卻對他有一種排斥感,下意識覺得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白雪望著他,腦海中跳出一個名字,她眉頭一皺,試探著叫了一聲:“嚴……飛白?”


    見她沒事了,他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先別發脾氣,昨天我是和義父義母輪流在你房間守著你,我並不是故意來你房間的,我先去跟義父義母說一聲你醒了。”他說完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白雪這才開始認真打量周圍,這是一個臥室,房間很大,裝修得很華麗,牆壁貼著好看的壁紙,對麵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側麵靠牆有一個設計精致的歐式大衣櫃,左邊有一個擺著各種高檔護膚品的梳妝台,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整個房間都透著一股奢華的氣息,跟她之前簡單樸素的房間完全不同。


    白雪想到什麽,猛地跳下床抓過梳妝台上的鏡子,待看到鏡中的人之後她瞬間就呆住了。


    細長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晶瑩剔透的瓊山鼻,透著桃粉色澤的櫻桃小嘴,還有全身上下吹彈可破白皙細嫩的皮膚(隻有脖子上留下的幾條勒狠顯出幾分不協調)。


    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她,可是又不是她!


    五官依然是她的五官,隻是這皮膚完全不是她所擁有的。因為工作關係,她每天都要化妝,可是後續保養跟不少,隻要一卸妝她的臉就暗得可怕,再加上經常熬夜加班,她麵容顯得枯黃幹瘦,可是鏡中的女孩,卻是從裏到外散發出一種晶瑩剔透的光澤,將她五官所有優點都放到最大,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她卸完妝也可以這麽好看。


    望著鏡中的人再結合剛剛驟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記憶,白雪感覺眼前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離奇的事情會出現在她身上。


    鏡中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和她一樣也叫白雪,不,應該說她就是她,隻是和她生活在完全不同空間中的她。


    在她所生活的那個時空,十二歲之前,她家境一直很優渥,父親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很有經營頭腦,自己開了一個建築公司包活做,而母親就一心一意在家照管她。那時候進口車還不像現在這樣泛濫,但她們家已經買了一輛進口的寶馬,在那個不算小的市裏,她家家庭條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隻是在十二歲那一年,父親開始做投資,可是接連投資失敗,家裏的錢不僅都用光了,在外麵還欠了很大一筆,無奈之下父親隻得變賣房產和車子,可是這些賣了也遠遠不夠還債,在重壓之下父親患上了抑鬱症,在她十五歲那一年,父親因為抑鬱症跳樓自殺了,而還債的重任就壓到了她和母親身上,她這前半生,幾乎都在為了還債而勞心勞力。


    可是眼前這個“她”所處的這個時空,父親依然是在她十二歲那一年開始做投資,隻是這個世界裏的父親眼光獨到,沒有再像她所處的那個時空中那樣投資失敗,不僅沒有失敗,父親還大賺了一筆,有了這筆錢,父親擴大了公司開始涉足房地產,後來國內房地產業大膨脹,父親也因此狠賺了一筆,然後再投資再賺錢,經過多年的積累,父親年輕時創辦的“時代建設公司”如今已經成了國內響當當的“時代建設集團”,而父親也躋身到了全國富豪前一百,作為她唯一的女兒,這個“白雪”也成了身價過百億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都是白雪,可是這兩個時空中的她過得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眼下這個白雪因為一直都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吃得是最好的,穿得是最好的,上的也是最好的學校,甚至後來還嫁了個出生頂級豪門世家的老公。


    而另一個世界裏的她,為了還債心力交瘁,每天累死累活,連愛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什麽時間愛別人,快三十了卻還是個一無所有的單身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兩個時空突然重疊了,而她一睜眼就變成了這個世界裏的白雪。她猜想大概跟這個世界裏的白雪不久前的遭遇有關。


    大概在兩天前,享譽世界的珠寶大師查理先生帶著太太來這邊度假,作為查理先生的關門弟子,白雪自然要登門拜訪,可是在查理先生家用完晚餐回來的路上,這個世界的白雪卻遇到了襲擊,因為有這個世界的記憶,所以當時“白雪”遇襲之時的痛楚她還記得。


    她被人用細繩勒住脖子,一直勒到意識消失為止。


    她猜想,這個“白雪”應該已經在這場遇襲中身亡了,而另一個空間中的她才會有機會突然穿越過來。


    至於為什麽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會被襲擊,縱使她有了“她”的記憶也猜不透,而當時襲擊“她”的那個人“她”也並沒有看清楚。


    就在思緒紛亂間,門口突然響起一道略顯激動的熟悉聲音,“乖女,你醒了,快讓媽媽看看。”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白雪看到這人,有點不敢置信,聲音也不免帶上了疑惑,“媽……媽?”


    眼前這個人的確是她的母親,可是和她那個世界裏的母親完全不同。在她所處的那個世界,母親為了還債,不辭辛苦到處去給人家做幫傭賺錢。日子過得苦,也沒心思去保養打扮,不到五十的年紀頭發就有一半染上了白霜。可是眼前這個人,不僅衣著華貴,而且皮膚也保養得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生活無慮的貴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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