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修敏兒不知道她要幹嘛,倒也和她一起出了門, 卻不料她竟將她帶到了魏嘉銘的靶場外, 魏嘉銘就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


    修敏兒望了一眼魏嘉銘那那挺拔的背影, 而後忙抓住白雪的手,一臉歉意道:“抱歉白雪,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 靶場中的魏嘉銘聽到動靜下意識轉頭看過來,白雪冷笑一聲,果然如她所料, 她將她的手揮開, 不帶任何猶豫,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修敏兒肚子上。


    她這一腳踹得甚重, 而且還是在修敏兒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修敏兒一時間沒穩住重心,直接就被踹倒在地,就算是一早就料到白雪會發火的她這下也是懵逼了。


    白雪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走上去往她身上一坐,修敏兒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了, 一邊推著她一邊大聲說道:“我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雪你冷靜一點,你快起來。”


    此時白雪坐在她身上完全站了上風, 無論修敏兒怎麽推她都沒有用, 白雪冷笑一聲說道:“修小姐不是一直都熱衷於一遍遍向你嘉銘哥證明我是多麽粗俗無禮的人嗎?既然如此, 我就好好粗俗無禮一番給你看好不好?反正我家也是暴發戶, 不像修小姐這般出生名門,我從小就沒有好的家教,所以粗俗也在所難免不是嗎?!”


    白雪說完,便揮手“啪啪”兩巴掌扇在她臉上,之前的白雪雖然被激怒之後也會抓狂,但當時暴怒的她卻隻是蠻橫毫無章法,所以很容易對付,可是此刻的白雪雖憤怒,卻是出奇的冷靜,而且完全將她壓製住,修敏兒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被扇了兩巴掌,修敏兒也被扇起了火氣,隻是想著魏嘉銘還看著,她便壓下火氣,故作驚慌道:“白雪,你有話好好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辛苦了那麽多天才弄出來的畫稿,中途塗塗改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她說毀掉就毀掉。她是娘生父母養的,她又何曾不是?她修家在夏城有頭有臉,她白家同樣也在夏城占有一席之地,說起來她身價還比修敏兒高好幾倍,所以她憑什麽讓著她?


    她說她不是故意的,她就必須得息事寧人嗎?她白雪就這麽好欺負?!


    白雪抓住她的右手按在地上,她湊近了她,目光冰冷,麵上滿是殺意,“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嗎?以為我真不敢動你是嗎?你這隻手毀了我的畫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它廢掉?”


    大概是白雪的眼神太過可怕,大概是她從未見過白雪這樣,修敏兒這下卻開始怕了,她看了一眼白雪身後一直沒什麽反應的魏嘉銘,忙叫到:“嘉銘哥快救我,白雪她瘋了她要砸我的手!”


    白雪隨手撿了旁邊一塊堆砌在花園中的石頭,揚起手來,目光一片冷意,修敏兒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當即便猛烈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嚎叫,聲音透著恐慌。


    卻不想站在不遠處的魏嘉銘始終一動未動,從她們出現到現在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那麽目光平靜看著,仿若眼下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白雪的意料。


    當然他不出手阻止更好,白雪便沒去管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揮起石頭就往修敏兒的手砸去。


    不過她終究還是收了點力道,沒有廢掉她一隻手,但十指連心,這一砸下去也夠她疼很久了。


    修敏兒一時間疼得嚎哭起來,握著她被砸到的手痛得縮成一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樣子是真的疼,竟然連形象都不顧了。白雪新仇舊恨一起報了,頓覺暢快,站起身來,看也沒再看她一眼,直接離開了。


    白雪雖然收了點力,沒有將修敏兒手指砸斷,不過她的中指和無名指還是被砸出了兩條口子,流了很多血,看上去挺觸目驚心的。


    白雪離開之後魏嘉銘便直接讓人將修敏兒送到醫院去,他換了件衣服,從幫傭那裏簡單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之後便去了醫院。


    修敏兒一看到他,立馬委屈巴巴哭道:“嘉銘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當時真的是不小心弄髒白雪的畫的,沒想到她這麽心狠,居然就用石頭砸我的手。醫生剛剛也說了,如果再下重一點力我的手指怕就要被砸斷了。”


    魏嘉銘坐到病床邊,拿過她那抱著紗布的手問道:“疼嗎?”


    修敏兒眼睛都哭腫了,含淚的雙眼盈盈楚楚望著他道:“疼。”


    他將她的手輕柔放下,說道:“比起手指被砸斷,這樣也算是好的。”


    修敏兒愣了一下,忙問道:“嘉銘哥你什麽意思?你現在是在幫白雪說話嗎?”


    魏嘉銘麵上含笑,他聲音輕柔如春日裏最和煦的風,“以後不要去招惹白雪了,不然搞不好下一次這漂亮的手指就要被徹底廢了。”


    被廢?被誰廢?白雪嗎?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責備白雪的魯莽嗎?為什麽卻還勸她不要去招惹白雪?修敏兒一臉不敢置信,“嘉銘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看到了我是特意去跟她賠禮道歉的,我還特意給她選了禮物,還親手煮了咖啡端給她喝,是我遞咖啡過去的時候她自己沒有接好,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魏嘉銘依然還是那般笑著,依然還是那溫和的語氣,“昨天白雪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不要忘了我雖然是你的嘉銘哥,但我還是白雪的丈夫,我是結了婚的男人,你該跟我保持距離。”


    修敏兒:“……”


    修敏兒也不是傻子,他的話很明顯是在警告她,她真是不明白了,她招惹白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將白雪惹怒之後不是不了了之,他之前並沒有說什麽,可是現在他卻來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再去招惹白雪,什麽他已經是結了婚的男人該和他保持距離,他魏嘉銘何曾擔心這些?


    他又將她那隻纏了紗布的手拿起來,故意拿到她眼睛底下讓她仔細看著,他笑道:“好好記住我的話,不然這手廢了多可惜。”


    慢條斯理的語氣,他甚至還笑著,可是她卻覺得好似有一陣陰冷的涼意從後背爬上來,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說完將她的手放下,這才起身離去,修敏兒卻是呆呆坐著,許久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白雪回到工作間,隻見地上一片狼藉,她呆呆坐在椅子上,望著地上那已經被毀了的畫稿一時間有些茫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將那張畫稿撿起來,本來她準備用這個去參加比賽的,那咖啡漬大概是清理不掉的,這畫稿算是徹底被毀了。


    一陣清脆的扣門聲響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轉頭看去,便見魏嘉銘站在門口,他模樣倒還是客氣的,還非常有禮貌的問道:“我能進來嗎?”


    魏嘉銘向來不願意多靠近她,有她在的地方,他從來不會主動踏足,所以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她不免有些詫異,但轉念就明白了,她當即便嘲諷的笑了笑道:“魏先生如果是想給修敏兒討回公道的話,我現在沒空,等我有空了你再來跟我算賬。”


    他沒有說話,卻是直接走進來,他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站定,看著她手中那副畫,“這是敏兒弄的?”


    白雪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平靜,眉眼間甚至還帶著那種含蓄禮貌的笑,不像是來這邊討公道的,不過想到魏嘉銘一直刻意與她保持距離,這會兒卻跑來關心她的畫,她一時間也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麽目的。


    白雪並不想和他多說話,隻淡淡應道:“嗯。”


    想著今天這件事情她還是怒火難平,她想了想便衝魏嘉銘道:“我打算搬出去住。”


    “嗯?”魏嘉銘似乎很詫異她這個決定,“為什麽?”


    既然已經是廢稿,留著也沒什麽意義,白雪將畫稿慢條斯理的折起來,微垂著頭掩蓋住眼中的怒色,聲音倒還是平靜的,“這些天我為了弄設計稿一直閉門不見客,可修小姐登門造訪李阿姨還是將她放進來,想來李阿姨也是知道修小姐和魏先生你從小關係不錯,怕讓修小姐吃閉門羹會得罪你。當然,修小姐和魏先生你是青梅竹馬,她來這邊做客本來也是天經地義的,我也沒辦法說什麽,但是為了以防我的設計稿再被毀一次,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住要好一點。”


    她並不想惹是非,也不想和人發生是非,她惹不起,但她還躲得起。


    以目前魏嘉銘和她之間的關係,想來他也不會拒絕她的提議,不料她這話落下之後他卻半晌沒有開口,她微抬目光向他看去,便見他微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衝她道:“不用了,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我的妻子,也是這裏的女主人,以後你不想見到誰,不讓她進來就是了。”


    魏嘉銘的回答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雖然魏嘉銘表麵上不會表現出對她的厭惡,但是她心知肚明,魏嘉銘之前一直都很反感有她這樣的存在,所以他才整日整日不回家,如今她搬出去住,不是正如了他的意嗎?她也不懂他為什麽要反對。


    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也不用折騰來折騰去的,反正也隻有半年時間,不,認真算下來恐怕還不到半年了,而且這裏環境也不錯,比較適合她的工作。


    白雪便道:“既然如此,那以後修小姐再來造訪的話,如果我有什麽得罪之處,到時候魏先生就不要怪我不顧及親戚之間的臉麵了。”


    魏嘉銘卻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隻道:“沒關係,你怎麽高興怎麽來。”


    白雪:“……”


    魏嘉銘指了指她手上折成幾折的畫稿問道:“既然這個已經成了廢稿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


    白雪覺得莫名其妙,“你拿這個做什麽?”


    魏嘉銘道:“到時候如果修家不服氣問起來也有個證據。”


    聽到這話白雪卻是越發詫異了,看向魏嘉銘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探究,魏嘉銘究竟在想什麽?他不是一向都不會過問她的事情嗎?他現在竟然還要幫她?而且還是留著這證據幫她應付和他青梅竹馬的修家?


    他該不會是腦抽了吧?


    警察做完筆錄便離開了,白雪現在還有一種似夢非夢的恍惚感,柳茹雲見狀便以為她是累了,催她上樓休息。


    白雪一上樓正好碰到嚴飛白從房間出來,他衝她微微一笑,配上他俊逸的麵容,他的笑容溫柔又好看。


    對了,在這個世界中不僅她的父親沒有死,她還多了一個義兄,隻比她大幾個月。在她十四歲那一年,父親去西北做慈善,偶然間認識了無父無母的嚴飛白,父親見他可憐將他帶回來撫養,並收他為義子。他原名叫嚴二狗,父親覺得這個名字太土氣了,就讓算命的給他重新取了個名字,叫嚴飛白。


    父親發跡之後雖然醉心於做慈善,但是也還沒有聖母到隨便見到個可憐孩子就收養的地步,他收養嚴飛白主要有三個原因,一個是他確實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深得白慶東的歡心,二個就是白雪沒有兄弟姐妹,他想給她找個哥哥保護她,第三個,白雪對繼承家業不感興趣,父親那麽大的家業無人繼承,交給旁人又不放心,還不如自己培養一個得力的繼承人,而父親原本還打算讓嚴飛白入贅的,隻是世事難料,白雪對這個義兄一點都不敢興趣,不僅如此,她還非常排斥他。


    實際上嚴飛白剛剛來白家的時候白雪是非常喜歡這個哥哥的,父母就她一個孩子,雖然他們給足了她的愛,但她很多時候還是孤獨的,突然多出了一個哥哥,她欣喜又激動,每天都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麵。而嚴飛白對她也是非常疼愛,隨叫隨到不說,白雪想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他沒有的也會想方設法幫她弄到。


    之所以排斥他,是因為在十五歲那一年,白雪在後院遊泳池遊泳的時候不慎腳抽筋,差點就溺水而亡。而當時嚴飛白就在一旁,他明明可以早一點將她拉上來的,可是他在伸手拉她的時候卻猶豫了,她不知道當時他為什麽會猶豫,也不知道他猶豫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麽,雖然後來他還是將她拉上來了,甚至因為她驚嚇過度生了病他還著急大哭,但是從那之後她和義兄便有個隔閡。


    她一直覺得,他當時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希望她死。


    當然更可恨的是,她將當時的情形告訴父母,父親不僅不相信還責備她不懂事,畢竟在父母眼中,嚴飛白一直都是一個聽話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大概越是在意就越是難過,那麽喜歡的哥哥卻希望她死,這件事算是徹底傷了白雪的心,從那之後她便不再和這個哥哥親近,甚至有時候還很反感他。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沒有經曆過苦難,心思比較純粹,在她看來,他當時不及時救她就是希望她死,他壓根就不喜歡她這個妹妹,他之前對她的疼愛都是假裝的,以至於他之後再怎麽做彌補她都覺得是不安好心。但是在另一個世界裏經曆太多了,她知道人不是非白即黑的,嚴飛白不管在父母跟前再怎麽乖巧他也是人,也有他自私的一麵,但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更何況父親有意要將家裏產業交給他,和這個義兄的關係還是不要鬧得太僵。


    所以她收回神,也回以他微微一笑。


    他卻詫異了,大概從未料過她對他的態度也有這樣溫和的時候。不過白雪倒是沒有在意太多,準備進房間。


    “白雪……”


    他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她轉頭看去,便見他臉上依然帶著詫異之色,見她看過來他愣了片刻,隨即又衝她笑了笑,笑容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味,“沒什麽,好好休息。”


    白雪也沒多問,推門進了房間。她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依然覺得不可思議。看樣子由薛定諤的貓衍生出來的關於空間多維論這種猜想也不全是無稽之談,不然她也不可能跌落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裏。


    隻是這個空間裏的自己究竟為什麽會被殺呢?這個世界的自己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她討厭的人倒是有好幾個,但是她仔細分析了一下,和那幾個人的矛盾也還沒到別人非殺她不可的地步。


    不管怎麽說還是得早點找到凶手才行,不然她沒死成,他搞不好還會再對她動手。


    就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通,她也真的覺得困了,她深吸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隻希望眼下這如此美好的這一切不要是夢。


    大概是這具身體受過驚嚇,所以白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白天,她做了一場噩夢,從噩夢中驚醒,一看眼下依然還是那個寬大又華麗的房間,她鬆了一口氣。


    白雪起床換了一身衣服,她如今結婚了,這邊是她的娘家,衣櫃裏的衣服不是很多,但是她仔細看了一下,大到皮草羽絨服,小到內褲毛巾,每一件都是大牌,可以看出這個世界裏的白雪生活是極度優渥的。


    雖然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但畢竟都是白雪,所以喜好都差不多,這個世界裏白雪買的衣服也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她隨便找了一件穿上便下了樓。


    這一下樓她才發現客廳多了個人,他就坐在正對著樓梯的位置,此刻正和白慶東和嚴飛白說話。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西褲,他個頭很高,西褲恰到好處的設計又將他的腿拉得很長。他五官大氣,長相俊朗,整個人透著一種性感,縱使他穿著長衣長褲,可是他的性感卻從他身上每一處散發出來,發酵出一種誘人又危險的氣息。


    他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簡單的動作,可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種沁透著教養的優雅,他與父親和嚴飛白笑談,態度和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然而他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場和他浸透到骨子裏的名門氣質卻又給人一種距離感,似乎他是站在巍峨頂峰高不可攀的人,縱使他態度謙和有禮,卻也讓人不敢有半分逾矩。


    雖然她有這個世界裏的記憶,雖然在另一個世界裏,他也經常登上財經雜誌,但是真正看到他本人她還是被驚豔到了。


    也難怪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會愛他愛得那麽瘋狂,他確實也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因為他所坐的位置正好麵對樓梯,所以他稍一抬眼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她,他衝她禮貌而又客氣的笑了笑,問道:“聽說你遇襲了,沒什麽大礙吧?”


    聽上去是關切的話,可是他語氣中卻沒有太多關切的意味,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他彬彬有禮,然而卻又和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或者換種說法,他對她的態度和對陌生人的態度也差不多了,因為他向來對誰都是這般彬彬有禮的。


    嚴慶東看到她,為了逗她開心,他便笑道:“嘉銘知道你出了事情立馬放下國外的事情趕回來看你了。”


    如果是這個世界裏不經世事的白雪大概會欣喜若狂,可是她卻很清楚,事情都發生好幾天了,如果他真關心她的話不會等到現在才回來,他之所出現在這裏,不過就是出於人情上的敷衍而已,再怎麽說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是嗎?她出了事,作為她名義上的丈夫他也該來看一下。


    白雪走下樓來,也回以他一笑,客氣道:“我沒大礙了,你一路回來辛苦了。”


    或許是因為她再也沒有如往日那般看到他便雙眼放光,又或許是因為她雖對他笑著,可是笑容卻很冷淡,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惑。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繼續和白慶東與嚴飛白說話,而白雪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她轉身去了廚房,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在廚房幫幫傭準備早餐。


    魏嘉銘此次前來其一是因為人情世故,敷衍著看一下她什麽情況,二來是要接她回去的,回那個就連他自己也不怎麽回的屬於他們兩人的家。當然白雪心理也清楚,他來接她回去依然隻是出於人情的敷衍。


    他是商人,在人情世故上他比誰都懂,雖然他真的一點都不愛他這個妻子,卻還是要顧忌人情,顧忌她父親的臉麵,多少管一下她的事。


    實際上她並不想回去,她不是這個世界裏那個愛魏嘉銘愛得死去活來的白雪,她對他並沒有多少感覺,也沒有任何想和他相處的意思。相比較而言,她寧願一直和父母呆在一起,尤其是多年不見的父親,她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不過呢,她覺得她如今的首要任務就是解決掉她和魏嘉銘之間的婚姻,她不知道這場幻夢會做多久,但是她很清楚,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怕是不會再回來了,而她也沒有心思去經營和魏嘉銘這場名不副實的婚姻,既然彼此對彼此都沒有興趣,那就早點結束掉吧,最好是立馬就能離婚。


    所以在家吃過早飯,和父母一一惜別了一番,白雪便同魏嘉銘一起坐上了他的車。


    他的車子很寬敞,她和魏嘉銘一左一右坐在後座,中間還空了很大一截。他也不是很正襟危坐,隻雙腿交疊著略顯慵懶的靠在後座上,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覺得極不自在。


    她思索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衝他道:“那個……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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