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綜漫]幻想通行的災難 作者：夜光異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幸啊——！！”
上條當麻連滾帶爬地跑向一邊, 而穿好洛麗塔的一方通行已經衝了出來, 抓著他的衣服一舉將他丟進臥室, 將大門反鎖。
“反鎖了, 回頭再收拾你！”
“等等，家門還能從外麵反鎖？”
“準確的說是我用能力焊接死了，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一方通行幹淨利落地將上條關在房間後便走進客廳。
最後之作已經暈乎乎地躺在沙發上，家門敞開著，同時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番外個體已經趁亂逃遠了。
一方通行歪著頭, 咯咯地笑著邁出家門。
對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他不好好教訓一頓豈不是要辜負她的期待？
他打開了電極，跳上了公寓的屋頂。
雖然他沒有吃貨修女那種超憶症, 但瞬間記憶能力還是有的，之前看過一遍的地圖現在已經被記在腦海中。
人在陷入緊急情況的時候活動範圍會設限。
但是，
深知這一點的番外個體也可能反道而行, 因為她很可能料到自己會做出這種猜測, 而選擇對她來說十分熟悉的路, 所以故意跑向陌生的地方。
按照這條思路去考慮的話, 隻會繞進一個死胡同, 但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麽繁雜。
番外個體可以想方設法躲避他的追擊，但不能躲避自己接收到的負麵情感。
而那種充滿惡意的黑色情緒總不會將她引到廣場上吃著小吃，和平地放著風箏。
要前去的地方肯定符合兩個條件，一個是足夠混亂, 一個是足夠黑暗。
在這附近符合條件的地方, 似乎隻有一個。
一方通行穿著黑色的洛麗塔從屋頂縱身一躍, 融入黑夜之中。
隻是一些習慣的緣故，一方通行在這幾天內已經趁空把黑色地帶都走了一遍。雖然沒有太多直接性的接觸，但是在哪裏可以找到想要的情報，在哪裏可以換到違禁的武器，他都一清二楚。
不過，還沒輪到他花功夫尋找，一方通行便已經得到了番外個體的行蹤。
原因沒有其他，隻是因為她一路吃喝破壞，並把這些帳都算在了即將出現的白發赤瞳洛麗塔姑娘身上。
幾乎是在他到達黑街的一瞬間，討債的人和憤怒不已的人便圍成了一堵牆。
滿臉肥膩的大叔甚至看著他的腿，露出猥瑣的笑容。
黏著的眼神讓人感到十分不快。
“原來如此，是想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方通行輕聲嘀咕著，然後打開電極，冷淡且平靜的臉上由此掛起瘋狂且猙獰的微笑。
狂躁的龍卷在四麵掃蕩，扯斷了岔道的老樹，折彎了高杆路燈和大大小小的廣告牌。
對於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他不會下狠手，但對於生活在黑暗世界的蛆蟲，他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原本圍堵著一方通行的人，被颶風卷到牆邊，或是被丟到高樓之上。
刹那間，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充滿狂熱的黑色地帶，瞬間被寂靜和恐懼所替代。
那不僅僅是對眼前的白色惡魔的恐懼，更是對騷亂背後即將到場的英雄的恐懼。
“那個把帳算在我頭上的小姑娘最後去了哪裏？”
他一手抓起穿著風衣的胖大叔發問。
話語之下，那雙連黑暗都能為之顫動的赤紅之瞳，流淌著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危險。
一瞬間，他斷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伸出手，為一方通行指明了方向。
一方通行鬆開他的脖子，沒有興趣在此久留。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這裏也差不多該引來英雄出現了。他走向更加黑暗的小道之中。
異常寂靜的小道讓一方通行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在絕對能力者實驗還在繼續的時候，他時常在這裏和作為實驗對象的禦阪妹妹碰頭，然後進行單方麵的屠戮。
不過，現在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什麽禦阪妹妹，而是一個留著淩亂雙丸子頭的高中生。
“喂，你有看見手上綁著石膏，一臉凶相，褐色短發的女孩嗎？”
這道小路的正前方又是一個岔路，原本不願與人交流的他也不得不向她詢問。
“那個人的話，剛剛和我擦肩而過哦。”
她笑著露出虎牙，指向其中一個方向，因為她的校服過於寬大，一方通行隻能看到她伸出的一根手指。
“是嗎，謝了。”一方通行十分隨意地道謝，然而，就在和她擦肩而過後的一瞬，她忽然轉過了頭。
“啊，說起來，剛才我就在想了——”
“你可真是可愛啊。”
她忽然一轉身，寬大的袖口中藏著的短刀鋒芒畢露，她反手握著刀，朝著一方通行的背後畫出一道冰冷的弧光。
然而——
“噔”的一聲，短刀就那麽從她手裏飛了出去。
別說是刀子沒有刺入對方的身體，就連她的手都被強烈的反衝力彎向一邊，差點被強行扭斷。
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坐在地上。
“如果你遇到的是以前的我，那隻右手已經廢了。”
狩獵者和獵物的位置瞬間轉換，他野蠻地踩在少女的手上，神色冷漠。
紅色眼睛和過於蒼白的皮膚在輕盈的荷葉裙的襯托下，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孤高的吸血鬼。
“血腥味太濃了啊，白癡，想要襲擊本大爺，再努力個一百年如何啊？嘛，雖然努力之後也不可能贏就是。”
即使是徹底被製服的場合，她卻完全沒有緊張感的笑著露出了她的虎牙，眯起眼睛笑起來。
“哥特式的洛麗塔啊，總是象征著神秘和死亡，真好啊，感覺很酷，好想跟你交朋友啊。”
一方通行不悅的將食指抵在太陽穴上轉了轉。
“拿著這種刀子說是要和我交朋友，說謊也要稍微動點腦子啊，下三濫。”
“沒有說謊哦，我最喜歡最喜歡朋友和血了。”
一方通行咯咯地笑起來：“所以你很喜歡用刀割開朋友的皮膚，看著他們的血液橫流，然後切開他的腹部，把他的身體攪得亂七八糟嗎？惡趣味的混蛋。”
“你能理解嗎？啊，好想用刀子割破你的皮膚啊，我最喜歡看遍體鱗傷，流滿鮮血的人，所以總是會想刺傷他人，甚至把人剁碎，好開心啊。”
根本就不能溝通嘛，還是殺了比較好嗎？
正想著要不要將她做成肉醬時，對方又一次開口了。
“我們很像不是嗎？你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對吧？”
“你說什麽？”
一方通行危險地眯起眼睛，而她笑得更開心了，置生死於度外。
“別再隱瞞啦，戀愛中的少女可是很敏感的。你也想變成自己喜歡的人那樣不是嗎？你的心裏應該也有吧，決定拚命追隨著的身影，你想變得和喜歡的人一樣，甚至想變成他本人對不對？”
沒有回應危險的少女，從心底泄露出的那點煩躁讓他加重了踩在她手上的力道。
是啊，說的一點不錯，在絕對能力者計劃失敗後，他就一直追隨著上條當麻的身影，憧憬著他的生活。
雖然一度嚐到了糖果般的滋味，但很快發現了那層糖衣下包裹著苦澀的事實。
他不是光明世界的人。越是追求，越會發現那是遙遠的幻影。
他的血液裏流淌著洗不淨的罪惡，他的靈魂比黑暗更加汙穢。
他成不了英雄，更成不了上條當麻。
他以為在這個充滿超能力的世界裏，或許有什麽能夠發生變化。
但是，和歐爾麥特的一戰告訴他，怪物永遠是怪物。
“嗬，那又怎樣？他就是他，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吶，即使無法取代，但憑你的力量應該很簡單就能做到吧？讓他渾身浴血，將他剁碎，然後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不覺很好嗎？這樣他就隻屬於你一個人啦。”
踩在手上的力道有一瞬間鬆開了。
她看住這個時機，抽出手臂，立刻從他的身邊跳開。
“真是個煩人的家夥，看來比起被折斷手腳，你更期望被割掉舌頭。”
“不要，我隻喜歡讓朋友流血呢。”
她笑道：“啊，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渡我被身子，你叫什麽名字？”
“抱歉啊，我可沒準備跟你玩什麽朋友遊戲。”
一方通行輕輕一跺腳，地麵就此龜裂，無數碎石朝著渡我被身子飛去，那是不死也該重傷的力度。不過，渡我被身子卻躲過一劫。
她被一個抽著煙的男子一推，勉強避開了致命傷，但兩人也被餘波給擦傷了。
“是你？”一方通行看著那個救了她的男人有些驚訝。
那是為他換了錢財，並把腦無情報賣給他的黑暗中介。
“哎呀，洛麗塔小妹認識我？這個樣子和聲音，總覺得相當熟悉，你是一方通行的姐姐？妹妹？不會是本人吧？您的個性相當厲害啊。”
“是哪個都無所謂吧，給個合理的理由，為什麽阻止本大爺？”
“失禮了，渡我小妹妹是我重要的客戶，可不可以饒她一命呢？”
一方通行擰了擰脖子。
“哈，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看著對方因習慣而做出的動作，黑暗中介義爛笑了出來。
“這個嘛，你對英雄殺手、以及操縱腦無的幕後首領感興趣嗎？”
“你知道那個幕後的人。”
一方通行神色不悅。他當時見到義爛並索取情報的時候，要的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但他居然對自己有所保留。
“哎呀，真是抱歉了，畢竟那也是個大客戶，我可不能隨便出賣他們，這點還請您理解。不過他們正好在招募新的成員，如果你感興趣，時間成熟後，我會給你引薦。”
一方通行皺了皺眉，本來守在雄英和上條當麻身邊就是準備更快的接觸腦無和他們的幕後黑手，從而了解這其中有沒有學園都市插手。
現在看來，還是通過黑暗來接觸才是捷徑，畢竟這個中介並不知道他詢問腦無的目的。
在別人的眼裏，他應該是力量的追崇者吧。
在遇到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之前，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知道嗎？這個世界比死要更折磨人的痛苦還有很多。我可以給你準備足夠的報酬，但你如果還對我有所保留的話，我就來個大放送，讓你挨個嚐試一遍。”
“放心好了，這次已經沒有向您隱瞞的理由了，時機到了，我會用短信通知你。”
一方通行輕哼一聲，操縱著矢量，繼續追蹤番外個體的行蹤。
“義爛先生認識那個女生嗎？”渡我被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絲毫不在意剛剛在生死間走過一遭。
“算是吧，不過對方連真名都沒告訴我，隻稱自己是一方通行，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可能是為了商談方便吧，他平常都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
“嗯嗯，原來是這樣啊，真好啊，一方通行嗎，那下一步我的目標就是問出她的名字，和她成為朋友了。”
她看著手上的小刀，情緒高漲。
“哦？你對她很感興趣？”
“是的，她好可愛，也好強大，我很喜歡。所以想跟她成為朋友，所以想拿手上的刀殺了她！”
“因為喜歡所以想殺掉嗎？真是難以溝通啊，不管是一方通行君還是渡我小妹妹。”
義爛笑著搖搖頭，又點上了一根煙。
“不過，這兩人在戰力上算是絕對合格了，敵聯盟也會滿意的吧。”
——
一方通行尋跡著騷動聲最大的地方前行，最後在市街內最大的天堂島賭場找到的番外個體。
讓他沒想到的是，番外個體竟然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電擊能力玩了十幾場俄羅斯□□，最後贏了一千多萬的獎金。
當然，當他趕到的時候，這個作弊行為已經被發現了。
“你是真的是不懂什麽叫做低調？回家就把你的頭埋到馬桶裏衝一衝，清潔一下你的大腦裏的髒東西如何？”
雖然他也是因為這場騷亂成功找到的番外個體，但再次對話的時候，番外個體已經用閃著光的紫電弄暈了十幾個保安，導致現在圍著他們的是全賭場上下舉著槍的黑手黨。
場麵已經變得極難收拾。
而番外個體扔著手裏的幾顆骰子露出笑容。
“生氣了？生氣了？這才不枉禦阪煞費苦心計劃讓你穿上洛麗塔，引發這麽多麻煩給你嘛，禦阪就喜歡自己的惡意收到反饋。”
“那麽，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如今的一方通行比起自己被迫穿上洛麗塔，更惱怒番外個體把自己玩到火坑裏去。她雖然有著大能力者級別的實力，但和第三位的超電磁炮終究有著差距。
更何況，她的能力傾向基本全在攻擊，而不是防禦，如果是真的遭受掃射，估計會在所難逃吧。
“哦呀，你是在擔心禦阪嗎？真是意外啊，禦阪還以為你隻在意姐姐和上條當麻。”
一方通行聽著她的話白了白眼。
“你不會隻是為了做出一些無聊的確認才來這裏冒險的吧？”
番外個體撇了撇嘴：“你對禦阪一定是有什麽深刻的誤會，禦阪隻是為了能傷害你而不惜一切代價而已。”
沒有再理會身邊的白癡，他將手伸進口袋，他大致也猜到番外個體出門就不會和平了。
因為他的動作，一些膽小之徒已經打開安全栓，手指已在扳機上微微顫抖。
他們本是這附近的龍頭，應該對周圍的黑暗了如指掌，可是兩個瘋狂而扭曲的怪物就這樣忽然闖進他們的視野，還在槍口之下聊著天。
這究竟是對自己個性的自負，還是說意識危機的能力有問題？
在對方胡思亂想間，一方通行從口袋裏掏出來的，不過是一張平凡不過的銀行卡。
要帶著大量的現金實在麻煩，他把錢存在了各種不同的銀行中。
“這裏麵有兩千萬，如果想和平解決問題，就收下錢給我滾，如果想用暴力解決問題……那就別怪我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瘋狂的話語和猙獰的笑容讓他們的槍口一顫。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但行走黑暗多年的直覺卻在告訴他們，眼前白發的少女真的可能得到。
“怎麽辦？要接受她們的賠償嗎？”
“接受賠償而不懲治？被兩個小姑娘逼到這個地步，這簡直是為組留下笑柄！”
“可是組長，眼下已經不是考慮未來的時候了，就按他說的去做吧。”
“按照他說的去做？不，等等。”
組長冷靜下來，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的運轉大腦思考。
“如果他們真的如表麵般胸有成竹，為什麽要在包圍圈中站著不動，隻是自顧自的聊天？如果他們真的毫無顧忌，想把他們全數擊潰，還有必要扔出那張卡嗎？”
“沒錯，那女孩根本沒有那麽強，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可是組長！”
“你膽小的話就不要幹這行了，來人，過去搜他們的身，那個白發女人的身上恐怕還有值錢玩意兒！”
身穿西裝的男人們舉著槍朝兩人一步步邁進，番外個體嘻嘻地笑著，像是置身事外看著一場好戲。
“怎麽辦？這些想搜你身的人有些都露出下流表情了耶，真是魅力難擋啊，偶像百合子大人？”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本大爺剛剛也被圍剿我的人這樣看著。”
一方通行打開了電極，露出扭曲的笑容。
“說實話，這種眼神實在讓人火大啊！”
“啪嚓”一聲，忽然閃出的紫電忽然以奇異的方式改變軌道，電力係統被切斷，偌大的賭場陷入黑暗之中。
大地顫抖著，像是地震的前兆，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地震，可又無法阻止。
等他們意識到自己是惹到的是怎樣的惡魔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華麗的水晶燈轟然墜落，牆柱紛紛出現裂痕，樓房顫抖著，像是已經得知了自己的命運。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紙醉金迷的賭場真的在一夜之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平地。
“咿呀呀呀呀，做得可真過火啊，這下又得引來多少英雄？不愧是百合子姐姐，離開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下手起來也不心疼了呢！”
“還不是你胡亂惹事？嘁，學園都市之外的房子，構造也太過不牢固了吧。”
“居然給自己的暴力找借口？禦阪對你相當失望。”
“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用飛的走了，我可沒興趣再跟那些英雄大人們打一架啊。”
一方通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帶著番外個體離開。
站在相澤家門口的一方通行打開門，在確認相澤老師還沒回家後，在心底鬆了口氣，把他和番外個體單獨鎖在另一個房間。
對於這種孤男寡女鎖一房的情節，番外個體不僅沒有任何緊張感，反而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雖然一方通行平日裏騷話連篇，但對他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也隻會口上說說。
“那麽，你還準備怎麽懲罰禦阪？是要打屁股，還是要拿著鞭子抽打禦阪的身體？咿呀呀呀呀呀，這可真是讓我期待萬分啊。”
番外個體抱著被連擊50手刀的頭不痛不癢地說著，像這樣傷害一方通行的自尊，他肯定氣壞了吧。
但是，番外個體完全想錯了。
一方通行確實是在生氣番外個體擅自動用別人送他的禮物用於惡作劇，但比這個更氣憤的，是她不顧自身安全也要報複的行為方式。
在絕對能力者計劃過去之後，他已經發誓，不會再讓任何禦阪妹妹受到傷害。
番外個體雖然是為了抹殺他而被製造的存在，但是一方通行確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曾經殺害了她。
如果不是齊木楠雄的幫助，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因此而崩潰吧。
一方通行斜了她一眼，把順路買來的遊戲機和熊娃娃朝她丟去。
“你是不是很希望被虐待到鮮血淋漓，然後從中獲得新的惡意和向我複仇的能量？抱歉啊，本大爺偏偏不回應你的期待，小鬼就應該有小鬼的樣子，抱著遊戲機和娃娃睡覺就行。”
番外個體瞅著扔來的東西睜大了眼睛。
“噫噫噫——！糖和鞭子？你居然會玩這一手？太惡毒了，這個時候怎麽想都應該來點什麽剝皮插針的酷刑吧！這樣做的話，禦阪想偷偷拍下你虐待禦阪的場景，然後交給上條和相澤，讓你身敗名裂的完美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
“原來你還想著這樣的事情？”
一方通行斜了她一眼，開始懷疑所有禦阪妹妹不打自招的智商。
“唔噗，剛才那隻是我隨口說說。”
番外個體神色閃躲地抓抓頭，又像是想到什麽壞主意一般笑著開口。
“等等，你是不是覺得隻是我因為缺愛才做出的這種事情的？如果是這樣，我隻能告訴你想太多了爸爸！不，應該是媽媽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邊捧著肚子一邊倒在床上大笑，可惜被嘲笑的對象板著臉看著她，心如明鏡般平靜冷淡。
但一方通行確實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對於最後之作和上條當麻過分關注而忽視了番外個體。
“你對這個禦阪一定有什麽根本上的誤會，禦阪又不是那個又會撒嬌又愛粘著你的姐姐，才沒有這種小鬼般的幼稚興趣，你以為一個娃娃就能哄好一個惡意的禦阪？”
“這樣啊，我想也是。”一方通行歎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準備收走哄騙意味毫不遮掩的禮物。
“那我就拿去送更懂得珍惜這些東西的人了。”
番外個體一僵，停止了嘲笑，立刻扒在一方通行的腿上。
“等一下？雖然是有點畸形的懲罰，但你連禦阪接受懲罰的權利也要奪走嗎？你這惡魔，不要再從我們禦阪手裏奪走任何東西了！”
“不要在你們手裏奪走任何東西啊。”一方通行歎了口氣，以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嘀咕。
“如果你們能在更早之前說出這句話該有多好？”
——
“真是過分啊，居然將一幢大樓都拆解到這個地步，敵人的個性究竟強到何種地步？”
塚內直正看著昔日的黃金賭場變成廢墟，不禁感歎道。愣是從事刑警的工作那麽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麽誇張的。
“要說分解能力的話，符合條件的也就隻有usj事件闖入雄英的死丙木吊了，不過他的能力應該辦不到這種事情吧。”
同樣趕到現場的歐爾麥特搖了搖頭：“如果能做到這種事情，如今1年a班都不複存在了。”
“說起來還真是奇跡，明明連整個房子都拆毀了，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傷亡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塚內的話讓歐爾麥特稍稍一愣。
他和一方通行第一次戰鬥的時候，似乎也是類似的情況。
明明改變地圖都不奇怪的攻擊在不斷進行著衝撞，可附近的人幾乎沒有多少被卷入其中受了重傷。
恐怕隻有對個性有著極其精細的操控能力的人才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賭場內的受害者是怎麽說的？對方有幾個人？”
“兩人。起初是一個年齡大致在高中的短發女生在賭場用個性舞弊十幾場，正當他們準備將這個高中生抓起來的時候，一個穿著洛麗塔的漂亮女性就插入其中，準備把那個高中生帶走。”
“穿洛麗塔的女性嗎？”這麽說，又是一方通行以外的人了？
真是糟糕啊。
歐爾麥特想。
偏偏是在他衰弱之後，個性強大的不安要素在不斷增加。
“真的是讓人很頭疼，因為造成了這種驚人的破壞，有不少人還神經失常一般喊著‘紅眼惡魔’、‘白發魔女’之類的詞語，對我們的調查帶來極大的困擾……”
“對了，在這賭場之前，她還在紅燈區入口附近惹了亂子，和這裏一樣，雖然下手十分狠毒，但是目前最多也就隻有重傷的人……這是因為她的個性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等等，等一下塚內，那個人，那個女生是白發紅眼對吧？”
歐爾麥特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一方通行在學校穿著的女生製服。
這家夥的體型本來就讓人難以分辨男女，搞不好真的是女生也說不定呢？
“是這樣的，怎麽了，想到什麽線索了？”
“是啊，我這就打電話確認一下，等等。”
歐爾麥特拿出手機，撥通了相澤消太的電話，他知道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暫時居住在他的家裏。
現在隻能向他確認一方通行的去向了。
“歐爾麥特嗎？有什麽事？”
相澤消太接起電話，雖然他看似懶散，但工作效率卻出人意料的高。
“相澤老師，你現在在家嗎？”
“正在自家公寓門口，之前在紅燈區入口發生亂子後趕過去的是我，你是想問一方通行的事情吧？”
“是啊，就在十幾分鍾前，這邊最大的賭場也被拆成了一堆廢墟，目擊者說一共有兩人，其中一個是白發紅眼，穿著洛麗塔的少女。”
“原來如此，所以才聯想到了一方通行。”
相澤消太靜靜地打開了房門。最小的那個孩子還在沙發上睡著覺，不過好像是因為什麽原因暈過去的。
而房間之內的吵鬧聲音連通過電話的歐爾麥特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聲音，一方通行是在家嗎？”
相澤消太不言不語地靠近他們的臥室，把手機湊到上鎖的房間門口。
“所以讓我怎麽道歉都可以，明天可就是期中考試了，照這樣下去可就不及格了！救救我啊，一方通行！”
“你是真準備在這讀到底了嗎？學園都市那邊準備怎麽辦？”
“媽媽真忙啊，那禦阪就不打擾了，我去捉弄姐姐……”
“你也別想跑，今晚你就跟下三濫一起睡。”
“咿呀呀呀？你這是想幹什麽？”
“你不是不喜歡獎勵嗎？那就大放送你一個懲罰好了。”
“等等，你們怎麽不問問上條先生的意見？讓女孩子跟我一個房間真的好嗎？”
“不願意的話今天就想辦法自己複習去吧。”
“才不是這個問題吧！！”
“禦、禦阪感受到了一些危機，話說你這家夥連媽媽的性別都沒搞清楚就和他歡快地睡了好幾天對不對？危險的男人！”
“一會兒叫他爸爸一會兒又叫他媽媽？等等，難道變性也是你的超能力……唔噗！殺，殺人啦！”
全程聽著幾人打鬧的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沉默不語。
“就是這麽個狀況，你覺得可能是他們做出來的嗎？”
相澤消太板著臉提問。
“是呢，道理上來講隻有他的力量能做出這種事情，可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破壞後，再趕回家跟像無事發生一樣和他們打成一片，似乎也不太實際吧。”
“不是一方通行嗎？可如果不是他，穿著洛麗塔的白發魔女又會是誰？”
正在交談的兩人並不知道，隻要一方通行有意，就算是戰鬥機也可以追得上去，而導致他大肆破壞的根本原因就是番外個體和她帶來的洛麗塔女裝。
兩位職業英雄的線索在此一度中斷，而隱藏著真相的門後，上條當麻卻看著那一身洛麗塔捂住了頭。
“又頭疼？”一方通行蹙起眉頭。
“稍微有點吧。”
上條當麻看著那一身洛麗塔。
他終於回想起了鈴科百合子的樣貌，她和一方通行一樣有著白色的頭發與紅色的眼睛，桀驁不馴的神色和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做出來的。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對方似乎就是瞄準著他而來。
不過因為之前就失憶過的原因，他並沒有想起自己和這個少女有什麽樣的瓜葛，隻知道是打過一架。
為了向少女道歉，他拿著便當在天台找到了對方，最後又因兩個笨蛋的加入將對方惹火。
後麵還有在家政課一起燒菜，晚上在地下街偶遇，看到她救了同班同學的場景……
上條當麻盡量講述著自己恢複的記憶，而番外個體躺在床上，忽然笑得到處打滾。
“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嗎？哈哈哈哈哈哈，居然還一起做過料理，簡直就跟夫妻一樣嘛，禦阪覺得很般配，恩人可以考慮和那個女孩結婚哦。”
“不，這麽可愛的女生應該不會看上我吧，再說上條同學才16歲哎？現在談婚論嫁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一方通行瞪了眼番外個體，重新瞅向上條當麻。
腦無的線索也找到了，他的記憶也有所恢複，這些無疑都是好消息。
“隻有這些了？還有想起別的事情嗎？”
“還有就是在學園都市的曆年的身體檢查一起逃跑的事情了吧。哦，身為超能力者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無能力者要測試的項目簡直長得不講道理，所以那一天我和齊木、藍發耳環還有鈴科一起逃出去了。”
逃到學校外麵之後，他們直接去了人煙稀少的第十區，登上了那裏最高的鐵塔。
大概是一貫的倒黴體質，讓他被藍發耳環一舉撞下鐵塔來了個高空墜落，好在鈴科百合子也是個強大的能力者，多虧那個時候他出手相助，他上條當麻才能活到現在。
“鈴科百合子，真是個可愛的好女生啊。”
上條當麻的表情上寫滿了憧憬和無限的感激。
而眼前的一方通行無fuck可說。
因為他終於發現了上條當麻恢複記憶的規律：那就是他穿著女裝，刺激他想起自己作為鈴科百合子的那段時日。
這家夥的記憶構成究竟是由什麽構成的？
上條當麻，我是不是看錯你了？
上條當麻連滾帶爬地跑向一邊, 而穿好洛麗塔的一方通行已經衝了出來, 抓著他的衣服一舉將他丟進臥室, 將大門反鎖。
“反鎖了, 回頭再收拾你！”
“等等，家門還能從外麵反鎖？”
“準確的說是我用能力焊接死了，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一方通行幹淨利落地將上條關在房間後便走進客廳。
最後之作已經暈乎乎地躺在沙發上，家門敞開著，同時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番外個體已經趁亂逃遠了。
一方通行歪著頭, 咯咯地笑著邁出家門。
對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他不好好教訓一頓豈不是要辜負她的期待？
他打開了電極，跳上了公寓的屋頂。
雖然他沒有吃貨修女那種超憶症, 但瞬間記憶能力還是有的，之前看過一遍的地圖現在已經被記在腦海中。
人在陷入緊急情況的時候活動範圍會設限。
但是，
深知這一點的番外個體也可能反道而行, 因為她很可能料到自己會做出這種猜測, 而選擇對她來說十分熟悉的路, 所以故意跑向陌生的地方。
按照這條思路去考慮的話, 隻會繞進一個死胡同, 但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麽繁雜。
番外個體可以想方設法躲避他的追擊，但不能躲避自己接收到的負麵情感。
而那種充滿惡意的黑色情緒總不會將她引到廣場上吃著小吃，和平地放著風箏。
要前去的地方肯定符合兩個條件，一個是足夠混亂, 一個是足夠黑暗。
在這附近符合條件的地方, 似乎隻有一個。
一方通行穿著黑色的洛麗塔從屋頂縱身一躍, 融入黑夜之中。
隻是一些習慣的緣故，一方通行在這幾天內已經趁空把黑色地帶都走了一遍。雖然沒有太多直接性的接觸，但是在哪裏可以找到想要的情報，在哪裏可以換到違禁的武器，他都一清二楚。
不過，還沒輪到他花功夫尋找，一方通行便已經得到了番外個體的行蹤。
原因沒有其他，隻是因為她一路吃喝破壞，並把這些帳都算在了即將出現的白發赤瞳洛麗塔姑娘身上。
幾乎是在他到達黑街的一瞬間，討債的人和憤怒不已的人便圍成了一堵牆。
滿臉肥膩的大叔甚至看著他的腿，露出猥瑣的笑容。
黏著的眼神讓人感到十分不快。
“原來如此，是想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方通行輕聲嘀咕著，然後打開電極，冷淡且平靜的臉上由此掛起瘋狂且猙獰的微笑。
狂躁的龍卷在四麵掃蕩，扯斷了岔道的老樹，折彎了高杆路燈和大大小小的廣告牌。
對於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他不會下狠手，但對於生活在黑暗世界的蛆蟲，他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原本圍堵著一方通行的人，被颶風卷到牆邊，或是被丟到高樓之上。
刹那間，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充滿狂熱的黑色地帶，瞬間被寂靜和恐懼所替代。
那不僅僅是對眼前的白色惡魔的恐懼，更是對騷亂背後即將到場的英雄的恐懼。
“那個把帳算在我頭上的小姑娘最後去了哪裏？”
他一手抓起穿著風衣的胖大叔發問。
話語之下，那雙連黑暗都能為之顫動的赤紅之瞳，流淌著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危險。
一瞬間，他斷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伸出手，為一方通行指明了方向。
一方通行鬆開他的脖子，沒有興趣在此久留。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這裏也差不多該引來英雄出現了。他走向更加黑暗的小道之中。
異常寂靜的小道讓一方通行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在絕對能力者實驗還在繼續的時候，他時常在這裏和作為實驗對象的禦阪妹妹碰頭，然後進行單方麵的屠戮。
不過，現在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什麽禦阪妹妹，而是一個留著淩亂雙丸子頭的高中生。
“喂，你有看見手上綁著石膏，一臉凶相，褐色短發的女孩嗎？”
這道小路的正前方又是一個岔路，原本不願與人交流的他也不得不向她詢問。
“那個人的話，剛剛和我擦肩而過哦。”
她笑著露出虎牙，指向其中一個方向，因為她的校服過於寬大，一方通行隻能看到她伸出的一根手指。
“是嗎，謝了。”一方通行十分隨意地道謝，然而，就在和她擦肩而過後的一瞬，她忽然轉過了頭。
“啊，說起來，剛才我就在想了——”
“你可真是可愛啊。”
她忽然一轉身，寬大的袖口中藏著的短刀鋒芒畢露，她反手握著刀，朝著一方通行的背後畫出一道冰冷的弧光。
然而——
“噔”的一聲，短刀就那麽從她手裏飛了出去。
別說是刀子沒有刺入對方的身體，就連她的手都被強烈的反衝力彎向一邊，差點被強行扭斷。
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坐在地上。
“如果你遇到的是以前的我，那隻右手已經廢了。”
狩獵者和獵物的位置瞬間轉換，他野蠻地踩在少女的手上，神色冷漠。
紅色眼睛和過於蒼白的皮膚在輕盈的荷葉裙的襯托下，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孤高的吸血鬼。
“血腥味太濃了啊，白癡，想要襲擊本大爺，再努力個一百年如何啊？嘛，雖然努力之後也不可能贏就是。”
即使是徹底被製服的場合，她卻完全沒有緊張感的笑著露出了她的虎牙，眯起眼睛笑起來。
“哥特式的洛麗塔啊，總是象征著神秘和死亡，真好啊，感覺很酷，好想跟你交朋友啊。”
一方通行不悅的將食指抵在太陽穴上轉了轉。
“拿著這種刀子說是要和我交朋友，說謊也要稍微動點腦子啊，下三濫。”
“沒有說謊哦，我最喜歡最喜歡朋友和血了。”
一方通行咯咯地笑起來：“所以你很喜歡用刀割開朋友的皮膚，看著他們的血液橫流，然後切開他的腹部，把他的身體攪得亂七八糟嗎？惡趣味的混蛋。”
“你能理解嗎？啊，好想用刀子割破你的皮膚啊，我最喜歡看遍體鱗傷，流滿鮮血的人，所以總是會想刺傷他人，甚至把人剁碎，好開心啊。”
根本就不能溝通嘛，還是殺了比較好嗎？
正想著要不要將她做成肉醬時，對方又一次開口了。
“我們很像不是嗎？你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對吧？”
“你說什麽？”
一方通行危險地眯起眼睛，而她笑得更開心了，置生死於度外。
“別再隱瞞啦，戀愛中的少女可是很敏感的。你也想變成自己喜歡的人那樣不是嗎？你的心裏應該也有吧，決定拚命追隨著的身影，你想變得和喜歡的人一樣，甚至想變成他本人對不對？”
沒有回應危險的少女，從心底泄露出的那點煩躁讓他加重了踩在她手上的力道。
是啊，說的一點不錯，在絕對能力者計劃失敗後，他就一直追隨著上條當麻的身影，憧憬著他的生活。
雖然一度嚐到了糖果般的滋味，但很快發現了那層糖衣下包裹著苦澀的事實。
他不是光明世界的人。越是追求，越會發現那是遙遠的幻影。
他的血液裏流淌著洗不淨的罪惡，他的靈魂比黑暗更加汙穢。
他成不了英雄，更成不了上條當麻。
他以為在這個充滿超能力的世界裏，或許有什麽能夠發生變化。
但是，和歐爾麥特的一戰告訴他，怪物永遠是怪物。
“嗬，那又怎樣？他就是他，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吶，即使無法取代，但憑你的力量應該很簡單就能做到吧？讓他渾身浴血，將他剁碎，然後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不覺很好嗎？這樣他就隻屬於你一個人啦。”
踩在手上的力道有一瞬間鬆開了。
她看住這個時機，抽出手臂，立刻從他的身邊跳開。
“真是個煩人的家夥，看來比起被折斷手腳，你更期望被割掉舌頭。”
“不要，我隻喜歡讓朋友流血呢。”
她笑道：“啊，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渡我被身子，你叫什麽名字？”
“抱歉啊，我可沒準備跟你玩什麽朋友遊戲。”
一方通行輕輕一跺腳，地麵就此龜裂，無數碎石朝著渡我被身子飛去，那是不死也該重傷的力度。不過，渡我被身子卻躲過一劫。
她被一個抽著煙的男子一推，勉強避開了致命傷，但兩人也被餘波給擦傷了。
“是你？”一方通行看著那個救了她的男人有些驚訝。
那是為他換了錢財，並把腦無情報賣給他的黑暗中介。
“哎呀，洛麗塔小妹認識我？這個樣子和聲音，總覺得相當熟悉，你是一方通行的姐姐？妹妹？不會是本人吧？您的個性相當厲害啊。”
“是哪個都無所謂吧，給個合理的理由，為什麽阻止本大爺？”
“失禮了，渡我小妹妹是我重要的客戶，可不可以饒她一命呢？”
一方通行擰了擰脖子。
“哈，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看著對方因習慣而做出的動作，黑暗中介義爛笑了出來。
“這個嘛，你對英雄殺手、以及操縱腦無的幕後首領感興趣嗎？”
“你知道那個幕後的人。”
一方通行神色不悅。他當時見到義爛並索取情報的時候，要的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但他居然對自己有所保留。
“哎呀，真是抱歉了，畢竟那也是個大客戶，我可不能隨便出賣他們，這點還請您理解。不過他們正好在招募新的成員，如果你感興趣，時間成熟後，我會給你引薦。”
一方通行皺了皺眉，本來守在雄英和上條當麻身邊就是準備更快的接觸腦無和他們的幕後黑手，從而了解這其中有沒有學園都市插手。
現在看來，還是通過黑暗來接觸才是捷徑，畢竟這個中介並不知道他詢問腦無的目的。
在別人的眼裏，他應該是力量的追崇者吧。
在遇到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之前，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知道嗎？這個世界比死要更折磨人的痛苦還有很多。我可以給你準備足夠的報酬，但你如果還對我有所保留的話，我就來個大放送，讓你挨個嚐試一遍。”
“放心好了，這次已經沒有向您隱瞞的理由了，時機到了，我會用短信通知你。”
一方通行輕哼一聲，操縱著矢量，繼續追蹤番外個體的行蹤。
“義爛先生認識那個女生嗎？”渡我被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絲毫不在意剛剛在生死間走過一遭。
“算是吧，不過對方連真名都沒告訴我，隻稱自己是一方通行，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可能是為了商談方便吧，他平常都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
“嗯嗯，原來是這樣啊，真好啊，一方通行嗎，那下一步我的目標就是問出她的名字，和她成為朋友了。”
她看著手上的小刀，情緒高漲。
“哦？你對她很感興趣？”
“是的，她好可愛，也好強大，我很喜歡。所以想跟她成為朋友，所以想拿手上的刀殺了她！”
“因為喜歡所以想殺掉嗎？真是難以溝通啊，不管是一方通行君還是渡我小妹妹。”
義爛笑著搖搖頭，又點上了一根煙。
“不過，這兩人在戰力上算是絕對合格了，敵聯盟也會滿意的吧。”
——
一方通行尋跡著騷動聲最大的地方前行，最後在市街內最大的天堂島賭場找到的番外個體。
讓他沒想到的是，番外個體竟然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電擊能力玩了十幾場俄羅斯□□，最後贏了一千多萬的獎金。
當然，當他趕到的時候，這個作弊行為已經被發現了。
“你是真的是不懂什麽叫做低調？回家就把你的頭埋到馬桶裏衝一衝，清潔一下你的大腦裏的髒東西如何？”
雖然他也是因為這場騷亂成功找到的番外個體，但再次對話的時候，番外個體已經用閃著光的紫電弄暈了十幾個保安，導致現在圍著他們的是全賭場上下舉著槍的黑手黨。
場麵已經變得極難收拾。
而番外個體扔著手裏的幾顆骰子露出笑容。
“生氣了？生氣了？這才不枉禦阪煞費苦心計劃讓你穿上洛麗塔，引發這麽多麻煩給你嘛，禦阪就喜歡自己的惡意收到反饋。”
“那麽，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如今的一方通行比起自己被迫穿上洛麗塔，更惱怒番外個體把自己玩到火坑裏去。她雖然有著大能力者級別的實力，但和第三位的超電磁炮終究有著差距。
更何況，她的能力傾向基本全在攻擊，而不是防禦，如果是真的遭受掃射，估計會在所難逃吧。
“哦呀，你是在擔心禦阪嗎？真是意外啊，禦阪還以為你隻在意姐姐和上條當麻。”
一方通行聽著她的話白了白眼。
“你不會隻是為了做出一些無聊的確認才來這裏冒險的吧？”
番外個體撇了撇嘴：“你對禦阪一定是有什麽深刻的誤會，禦阪隻是為了能傷害你而不惜一切代價而已。”
沒有再理會身邊的白癡，他將手伸進口袋，他大致也猜到番外個體出門就不會和平了。
因為他的動作，一些膽小之徒已經打開安全栓，手指已在扳機上微微顫抖。
他們本是這附近的龍頭，應該對周圍的黑暗了如指掌，可是兩個瘋狂而扭曲的怪物就這樣忽然闖進他們的視野，還在槍口之下聊著天。
這究竟是對自己個性的自負，還是說意識危機的能力有問題？
在對方胡思亂想間，一方通行從口袋裏掏出來的，不過是一張平凡不過的銀行卡。
要帶著大量的現金實在麻煩，他把錢存在了各種不同的銀行中。
“這裏麵有兩千萬，如果想和平解決問題，就收下錢給我滾，如果想用暴力解決問題……那就別怪我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瘋狂的話語和猙獰的笑容讓他們的槍口一顫。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但行走黑暗多年的直覺卻在告訴他們，眼前白發的少女真的可能得到。
“怎麽辦？要接受她們的賠償嗎？”
“接受賠償而不懲治？被兩個小姑娘逼到這個地步，這簡直是為組留下笑柄！”
“可是組長，眼下已經不是考慮未來的時候了，就按他說的去做吧。”
“按照他說的去做？不，等等。”
組長冷靜下來，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的運轉大腦思考。
“如果他們真的如表麵般胸有成竹，為什麽要在包圍圈中站著不動，隻是自顧自的聊天？如果他們真的毫無顧忌，想把他們全數擊潰，還有必要扔出那張卡嗎？”
“沒錯，那女孩根本沒有那麽強，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可是組長！”
“你膽小的話就不要幹這行了，來人，過去搜他們的身，那個白發女人的身上恐怕還有值錢玩意兒！”
身穿西裝的男人們舉著槍朝兩人一步步邁進，番外個體嘻嘻地笑著，像是置身事外看著一場好戲。
“怎麽辦？這些想搜你身的人有些都露出下流表情了耶，真是魅力難擋啊，偶像百合子大人？”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本大爺剛剛也被圍剿我的人這樣看著。”
一方通行打開了電極，露出扭曲的笑容。
“說實話，這種眼神實在讓人火大啊！”
“啪嚓”一聲，忽然閃出的紫電忽然以奇異的方式改變軌道，電力係統被切斷，偌大的賭場陷入黑暗之中。
大地顫抖著，像是地震的前兆，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地震，可又無法阻止。
等他們意識到自己是惹到的是怎樣的惡魔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華麗的水晶燈轟然墜落，牆柱紛紛出現裂痕，樓房顫抖著，像是已經得知了自己的命運。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紙醉金迷的賭場真的在一夜之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平地。
“咿呀呀呀呀，做得可真過火啊，這下又得引來多少英雄？不愧是百合子姐姐，離開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下手起來也不心疼了呢！”
“還不是你胡亂惹事？嘁，學園都市之外的房子，構造也太過不牢固了吧。”
“居然給自己的暴力找借口？禦阪對你相當失望。”
“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用飛的走了，我可沒興趣再跟那些英雄大人們打一架啊。”
一方通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帶著番外個體離開。
站在相澤家門口的一方通行打開門，在確認相澤老師還沒回家後，在心底鬆了口氣，把他和番外個體單獨鎖在另一個房間。
對於這種孤男寡女鎖一房的情節，番外個體不僅沒有任何緊張感，反而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雖然一方通行平日裏騷話連篇，但對他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也隻會口上說說。
“那麽，你還準備怎麽懲罰禦阪？是要打屁股，還是要拿著鞭子抽打禦阪的身體？咿呀呀呀呀呀，這可真是讓我期待萬分啊。”
番外個體抱著被連擊50手刀的頭不痛不癢地說著，像這樣傷害一方通行的自尊，他肯定氣壞了吧。
但是，番外個體完全想錯了。
一方通行確實是在生氣番外個體擅自動用別人送他的禮物用於惡作劇，但比這個更氣憤的，是她不顧自身安全也要報複的行為方式。
在絕對能力者計劃過去之後，他已經發誓，不會再讓任何禦阪妹妹受到傷害。
番外個體雖然是為了抹殺他而被製造的存在，但是一方通行確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曾經殺害了她。
如果不是齊木楠雄的幫助，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因此而崩潰吧。
一方通行斜了她一眼，把順路買來的遊戲機和熊娃娃朝她丟去。
“你是不是很希望被虐待到鮮血淋漓，然後從中獲得新的惡意和向我複仇的能量？抱歉啊，本大爺偏偏不回應你的期待，小鬼就應該有小鬼的樣子，抱著遊戲機和娃娃睡覺就行。”
番外個體瞅著扔來的東西睜大了眼睛。
“噫噫噫——！糖和鞭子？你居然會玩這一手？太惡毒了，這個時候怎麽想都應該來點什麽剝皮插針的酷刑吧！這樣做的話，禦阪想偷偷拍下你虐待禦阪的場景，然後交給上條和相澤，讓你身敗名裂的完美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
“原來你還想著這樣的事情？”
一方通行斜了她一眼，開始懷疑所有禦阪妹妹不打自招的智商。
“唔噗，剛才那隻是我隨口說說。”
番外個體神色閃躲地抓抓頭，又像是想到什麽壞主意一般笑著開口。
“等等，你是不是覺得隻是我因為缺愛才做出的這種事情的？如果是這樣，我隻能告訴你想太多了爸爸！不，應該是媽媽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邊捧著肚子一邊倒在床上大笑，可惜被嘲笑的對象板著臉看著她，心如明鏡般平靜冷淡。
但一方通行確實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對於最後之作和上條當麻過分關注而忽視了番外個體。
“你對這個禦阪一定有什麽根本上的誤會，禦阪又不是那個又會撒嬌又愛粘著你的姐姐，才沒有這種小鬼般的幼稚興趣，你以為一個娃娃就能哄好一個惡意的禦阪？”
“這樣啊，我想也是。”一方通行歎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準備收走哄騙意味毫不遮掩的禮物。
“那我就拿去送更懂得珍惜這些東西的人了。”
番外個體一僵，停止了嘲笑，立刻扒在一方通行的腿上。
“等一下？雖然是有點畸形的懲罰，但你連禦阪接受懲罰的權利也要奪走嗎？你這惡魔，不要再從我們禦阪手裏奪走任何東西了！”
“不要在你們手裏奪走任何東西啊。”一方通行歎了口氣，以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嘀咕。
“如果你們能在更早之前說出這句話該有多好？”
——
“真是過分啊，居然將一幢大樓都拆解到這個地步，敵人的個性究竟強到何種地步？”
塚內直正看著昔日的黃金賭場變成廢墟，不禁感歎道。愣是從事刑警的工作那麽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麽誇張的。
“要說分解能力的話，符合條件的也就隻有usj事件闖入雄英的死丙木吊了，不過他的能力應該辦不到這種事情吧。”
同樣趕到現場的歐爾麥特搖了搖頭：“如果能做到這種事情，如今1年a班都不複存在了。”
“說起來還真是奇跡，明明連整個房子都拆毀了，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傷亡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塚內的話讓歐爾麥特稍稍一愣。
他和一方通行第一次戰鬥的時候，似乎也是類似的情況。
明明改變地圖都不奇怪的攻擊在不斷進行著衝撞，可附近的人幾乎沒有多少被卷入其中受了重傷。
恐怕隻有對個性有著極其精細的操控能力的人才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賭場內的受害者是怎麽說的？對方有幾個人？”
“兩人。起初是一個年齡大致在高中的短發女生在賭場用個性舞弊十幾場，正當他們準備將這個高中生抓起來的時候，一個穿著洛麗塔的漂亮女性就插入其中，準備把那個高中生帶走。”
“穿洛麗塔的女性嗎？”這麽說，又是一方通行以外的人了？
真是糟糕啊。
歐爾麥特想。
偏偏是在他衰弱之後，個性強大的不安要素在不斷增加。
“真的是讓人很頭疼，因為造成了這種驚人的破壞，有不少人還神經失常一般喊著‘紅眼惡魔’、‘白發魔女’之類的詞語，對我們的調查帶來極大的困擾……”
“對了，在這賭場之前，她還在紅燈區入口附近惹了亂子，和這裏一樣，雖然下手十分狠毒，但是目前最多也就隻有重傷的人……這是因為她的個性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等等，等一下塚內，那個人，那個女生是白發紅眼對吧？”
歐爾麥特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一方通行在學校穿著的女生製服。
這家夥的體型本來就讓人難以分辨男女，搞不好真的是女生也說不定呢？
“是這樣的，怎麽了，想到什麽線索了？”
“是啊，我這就打電話確認一下，等等。”
歐爾麥特拿出手機，撥通了相澤消太的電話，他知道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暫時居住在他的家裏。
現在隻能向他確認一方通行的去向了。
“歐爾麥特嗎？有什麽事？”
相澤消太接起電話，雖然他看似懶散，但工作效率卻出人意料的高。
“相澤老師，你現在在家嗎？”
“正在自家公寓門口，之前在紅燈區入口發生亂子後趕過去的是我，你是想問一方通行的事情吧？”
“是啊，就在十幾分鍾前，這邊最大的賭場也被拆成了一堆廢墟，目擊者說一共有兩人，其中一個是白發紅眼，穿著洛麗塔的少女。”
“原來如此，所以才聯想到了一方通行。”
相澤消太靜靜地打開了房門。最小的那個孩子還在沙發上睡著覺，不過好像是因為什麽原因暈過去的。
而房間之內的吵鬧聲音連通過電話的歐爾麥特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聲音，一方通行是在家嗎？”
相澤消太不言不語地靠近他們的臥室，把手機湊到上鎖的房間門口。
“所以讓我怎麽道歉都可以，明天可就是期中考試了，照這樣下去可就不及格了！救救我啊，一方通行！”
“你是真準備在這讀到底了嗎？學園都市那邊準備怎麽辦？”
“媽媽真忙啊，那禦阪就不打擾了，我去捉弄姐姐……”
“你也別想跑，今晚你就跟下三濫一起睡。”
“咿呀呀呀？你這是想幹什麽？”
“你不是不喜歡獎勵嗎？那就大放送你一個懲罰好了。”
“等等，你們怎麽不問問上條先生的意見？讓女孩子跟我一個房間真的好嗎？”
“不願意的話今天就想辦法自己複習去吧。”
“才不是這個問題吧！！”
“禦、禦阪感受到了一些危機，話說你這家夥連媽媽的性別都沒搞清楚就和他歡快地睡了好幾天對不對？危險的男人！”
“一會兒叫他爸爸一會兒又叫他媽媽？等等，難道變性也是你的超能力……唔噗！殺，殺人啦！”
全程聽著幾人打鬧的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沉默不語。
“就是這麽個狀況，你覺得可能是他們做出來的嗎？”
相澤消太板著臉提問。
“是呢，道理上來講隻有他的力量能做出這種事情，可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破壞後，再趕回家跟像無事發生一樣和他們打成一片，似乎也不太實際吧。”
“不是一方通行嗎？可如果不是他，穿著洛麗塔的白發魔女又會是誰？”
正在交談的兩人並不知道，隻要一方通行有意，就算是戰鬥機也可以追得上去，而導致他大肆破壞的根本原因就是番外個體和她帶來的洛麗塔女裝。
兩位職業英雄的線索在此一度中斷，而隱藏著真相的門後，上條當麻卻看著那一身洛麗塔捂住了頭。
“又頭疼？”一方通行蹙起眉頭。
“稍微有點吧。”
上條當麻看著那一身洛麗塔。
他終於回想起了鈴科百合子的樣貌，她和一方通行一樣有著白色的頭發與紅色的眼睛，桀驁不馴的神色和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做出來的。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對方似乎就是瞄準著他而來。
不過因為之前就失憶過的原因，他並沒有想起自己和這個少女有什麽樣的瓜葛，隻知道是打過一架。
為了向少女道歉，他拿著便當在天台找到了對方，最後又因兩個笨蛋的加入將對方惹火。
後麵還有在家政課一起燒菜，晚上在地下街偶遇，看到她救了同班同學的場景……
上條當麻盡量講述著自己恢複的記憶，而番外個體躺在床上，忽然笑得到處打滾。
“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嗎？哈哈哈哈哈哈，居然還一起做過料理，簡直就跟夫妻一樣嘛，禦阪覺得很般配，恩人可以考慮和那個女孩結婚哦。”
“不，這麽可愛的女生應該不會看上我吧，再說上條同學才16歲哎？現在談婚論嫁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一方通行瞪了眼番外個體，重新瞅向上條當麻。
腦無的線索也找到了，他的記憶也有所恢複，這些無疑都是好消息。
“隻有這些了？還有想起別的事情嗎？”
“還有就是在學園都市的曆年的身體檢查一起逃跑的事情了吧。哦，身為超能力者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無能力者要測試的項目簡直長得不講道理，所以那一天我和齊木、藍發耳環還有鈴科一起逃出去了。”
逃到學校外麵之後，他們直接去了人煙稀少的第十區，登上了那裏最高的鐵塔。
大概是一貫的倒黴體質，讓他被藍發耳環一舉撞下鐵塔來了個高空墜落，好在鈴科百合子也是個強大的能力者，多虧那個時候他出手相助，他上條當麻才能活到現在。
“鈴科百合子，真是個可愛的好女生啊。”
上條當麻的表情上寫滿了憧憬和無限的感激。
而眼前的一方通行無fuck可說。
因為他終於發現了上條當麻恢複記憶的規律：那就是他穿著女裝，刺激他想起自己作為鈴科百合子的那段時日。
這家夥的記憶構成究竟是由什麽構成的？
上條當麻，我是不是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