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徹夜難眠。


    他先是夢到最後之作嫁給了一隻青蛙, 再是夢到自己成了魔王, 而女仆長成了上條當麻。


    他非常的清楚這些隻是一場噩夢, 卻因為這些荒唐的夢境醒了數回。


    但是, 早晨起床的一瞬間,噩夢又開始了。


    上條當麻,女。


    穿著女仆裝,推開了門。


    然後用陰柔的聲音和他道了聲早安。


    “你醒啦,主人, 早上是要吃三明治還是煎蛋?”


    一方通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也許是平常打他過狠被記恨在心, 所以才會被上條當麻這樣報複。


    “你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再者,這混蛋為什麽能裝得那麽自然啊?很有經驗嗎?


    “咦?我惡心嗎?有點傷心!”


    “上條當麻!”


    一方通行暴躁地拿起枕頭將它當火箭炮丟了出去, 對第一位的起床氣相當了解的上條從容不迫地躲開,哼哼兩聲轉身甩著湯勺撤回了廚房。


    一方通行鬆了口氣,穿上質量過硬的夏季條紋衫, 走到洗手間洗漱。


    昨晚買完衣服後, 時間已經很晚了, 雖說是遊戲, 但他們仍舊有睡眠需求。


    因為這款遊戲的死亡率隻升不降, 玩家的人數一直不多,所以房子也相當好找。


    屋內有店有水有溫泉,設施一應俱全,對於普通人來說, 甚至還比現實世界來得優越, 這也為什麽有許多老玩家在認識到這款遊戲的恐怖之後, 還決定住在遊戲中活完下半生的理由之一。


    “給,煎蛋和三明治,因為你沒說要哪一樣我就都準備起來了。”


    “你準備玩到什麽時候?”一方通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上條當麻端著圓盤笑眯眯沒說話,這到底是想整他還是真的玩得很開心?


    不過,是哪個都無所謂。


    一方通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吃了早飯立刻出了門。


    為了不讓自己減壽十年,他直接跑到外麵找了位倒黴的玩家搶了張了張荷爾蒙曲奇,重新回到家中,他實在不想繼續看上條繼續作妖了。


    “給我吃了。”一方通行直接把荷爾蒙曲奇遞到他麵前,上條當麻眨了下眼睛頓了一下,似乎在想怎麽回應。


    “那你喂我。”


    上條當麻壯起膽子。


    一方通行也因此了然,是在整他沒錯了。


    “行啊,下三濫要什麽都喂給你。”他邪惡地笑起來,強行把擠了芥末的餅幹壘成一塊塞滿他整個嘴巴。


    上條當麻因幹澀的餅幹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偏偏這個時候,一方通行還拿著手機對他哢嚓哢嚓拍個不停。


    “說起來,你們似乎很喜歡把別人的蠢樣子拍下來發給別人吧?就讓我也學學好了。”


    上條當麻驚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


    “咳咳咳!你發吧,我還可以解釋是經過軟件處理的。”


    “是嗎,那你覺得圖片加錄音怎麽樣?”


    一方通行拿出手機把錄音打開,上條當麻捏著陰柔的嗓音說話的全部過程都被完整保留下來。


    他早就知道昨天隻是個開始,所以也做好了應對措施。


    既然上條當麻想玩,那他就陪著玩好了。


    上條當麻聽得臉色一青,終於恢複正常,他隻是想整整一方通行,沒想到反倒被對方坑了一把。


    “一方通行先生?有話好說,隻有這個你千萬別發!!”


    上條當麻想了想自己在學校中所剩無幾的聲譽立馬低頭,一方通行倒也沒為難他,反正隻要他不惡心自己什麽都好說。


    一方通行收起手機把便服丟給他,讓他變回去後就趕緊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最後之作和茵蒂克絲已經迫不及待要繼續攻略遊戲了。


    ——


    賭博都市杜力壓司不大,但是酒店、購物中心、遊泳池、水族館、大劇場、高爾夫場……一應俱全的設施也確實在訴說著這裏是紙醉金迷之地。


    “你們確定要在這兒玩嗎?以下三濫的不幸程度,我們馬上就可以輸得精光。”


    “但是在租下房子的時候,我們幾個收到這麽多隻在賭博都市能用的籌碼哎?既然都白白送我們了,不如去玩幾盤如何?禦阪禦阪躍躍欲試。”


    一方通行有些不屑,這些籌碼基本上是不可兌換遊戲金幣的遊戲籌碼,隻能用來賭。


    不隻是他們,恐怕所有租了房的玩家都會收到這樣的東西,吸引他們來到這裏玩上幾局,這也是賭場用來吸引顧客的常用手段。


    別看這幾枚籌碼的數額不起眼,但恐怕有不少人都是因它的誘惑被困在這個遊戲賭桌上,就此將遊戲中幾年的積蓄輸得一幹二淨,甚至無法翻身。


    “我敢斷言,隻要你們踏入賭場就不可能守住自己的錢包,這不是小鬼能來的地方。”


    茵蒂克絲:“但是……就算輸光了也沒有關係啊,我們才剛玩遊戲,得到的金幣和道具也不多吧?”


    不論兩人朝他投去多麽熾熱的目光,一方通行仍舊冷冷地提醒。


    “這個遊戲伴隨著生命危險,你們應該沒忘吧?”


    賭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像他們這種小孩,恐怕更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吧。


    “拜托了,一方通行,禦阪禦阪就和茵蒂克絲玩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拜托了百合子!好不容易來到遊戲中卻不把每個角落玩一遍實在太憋屈了!”


    “我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百合子?算了,來到這裏讓你們不玩也不太現實,但是不準單獨行動,明白了嗎?”


    一方通行撓著頭,他現在最好想想怎麽賺夠三人份的欠款。


    兩人又一次拖長音調答應下來。


    “哎,真是不可思議,原來你也會說‘不準單獨行動!’之類的話呢,你本來都是獨來獨往的類型吧?”上條當麻微笑。


    “以前都是戰鬥,而且也沒在照顧這些臭小鬼,不要混為一談。”


    “好好,那好不容易來了,我也去大展身手吧~”


    “你,大展身手?”


    一方通行一臉狐疑地看著上條當麻,這家夥難道還沒意識到自己不幸到何種程度?再說,像他這種老實單純的人根本不適合這種地方。


    “你不會想大賭一場吧?”


    “這不是遊戲世界嘛,輸了還能重來啊。”上條甩了甩胳膊來了勁。


    最先推測這個遊戲是現實世界的不就是他嗎?這家夥隻是想找借口試試賭博的滋味吧,他還記得他們兩人是來遊戲裏幹嘛的嗎?


    一方通行翻了翻白眼,他已經看到結局了。


    賭場的正門金碧輝煌,中心的噴水池下打著暖色的光,奔流而出的水像是淌出的黃金。


    所有賭桌前都圍滿了人,輪/盤上的鋼珠繞著在圓桌裏轉著圈,骰子在桌麵不斷滾動,籌碼在桌麵來來回回的推移,這裏每一刻都有人走進天堂,也有人落入地獄。


    一方通行瞅了眼賭場內的地圖,再看了眼賭場的規則。


    1.禁止玩家在任何情況下使用任何念能力,如果在遊戲中使用將判定為失敗,如果在遊戲外使用,將被流放到貪婪之島內的任意地點。


    2.禁止玩家任何形式的作弊行為,一旦作弊證據確鑿,作弊玩家必須直接支付賭注的一半給對手。在對戰過程中,雙方有一次機會質疑對方的作弊行為。


    3.禁止玩家的暴力行為,如果一經發現,將由守衛npc強製阻止。


    “什麽啊,規則意外的少嘛。”


    一方通行挑眼,這種情況不是遊戲自由度極高就是在賭博過程中藏有許多隱藏規則等待人們發掘。


    就在他站在原地記憶地圖和研究規則時,上條當麻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微微喝醉了,也不知道在三分鍾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他的身邊已經多出一個身姿婀娜,且穿著暴露的金發美女。


    “簡明扼要地說一下是怎麽回事?”


    “啊,我看這位小姐被纏上了所以上去幫了一把,結果他送了我一瓶酒,說是祝我賭運昌盛的謝禮,真是個好人啊。”


    “哎呀,這算什麽,當麻先生可是幫了我大忙啊,剛剛的樣子可是帥呆了哦。”留著黑色長發,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女子伸手笑起來:“就讓我陪著當麻先生一起玩怎麽樣?贏了可以給你埋哦。”


    一方通行頭疼地摸著額頭,這家夥已經被賭場的人給盯上了。


    “埋,埋是指什麽?”


    上條當麻的眼睛裏都快放出光了。


    一方通行忍不住想把他摁到牆裏讓他好醒醒酒,然而茵蒂克絲卻搶先一步,直接朝著他的腦袋毫不留情的啃了下去,上條當麻因此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出手趕你走?”一方通行瞪著主動纏上來的女人,對方聳了聳肩,識趣地離開了。


    那不是賭場中的內應就是職業陪玩,專門從看起來傻頭傻腦的白癡手裏坑蒙拐騙。


    幾人最注意到的是記憶紙牌。


    記憶紙牌的規則很簡單。


    首先是打開一副撲克牌,將順序完全攪亂後攤開在桌麵,對戰的玩家將有1分鍾的時間對卡片進行記憶內容。


    卡牌全數翻轉至背麵時比賽開始,對戰的二人決定先後翻牌的順序,如果所翻的兩張卡是同樣的花色和數字,那麽可以繼續翻卡牌,反之,如果翻到的兩張卡出現了不同的花色和數字,那麽則輪到對手翻牌。


    “那邊的小哥是第一次來玩吧?要不要讓你一個先手,我們來玩一局?”


    上條當麻被忽然叫住,稍微猶豫了一下。


    叫住他的大叔看起來頭發蓬蓬的,衣服也髒兮兮的,看起來隻是個沉迷賭博的失敗賭徒而已。


    記憶卡牌也不過是考驗瞬間記憶能力,這對於常年需要臨時抱佛腳的他來說也算是擅長的東西了。


    或許他也能贏?


    上條當麻盤算著,開始了第一場賭博。


    “好,那就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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