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一百十三章
[綜漫]幻想通行的災難 作者：夜光異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電影已經放到了片尾曲, 上條當麻感慨一聲, 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哈欠和一方通行朝著廳外走去。
“不過真是沒想到, 結局是英雄的存在被人漸漸遺忘啊。”
“世界已經和平了，逐漸被人遺忘了也沒什麽奇怪的吧，和平的世界裏不需要英雄，所以隻要成為故事中的人物就夠了。”
“話是這麽說啦，雖然英雄無怨無悔, 但是作為觀眾還是希望他能迎接更好的結局啊。”
合情合理, 卻帶著許多難以接受的部分，可那份難以接受, 卻恰巧最接近現實。
或許這才是這部電影一直無法大賣的原因。
上條當麻想著，伸出帶著牙印的通紅手指抱怨，“還有, 你下嘴不能輕點嘛？我喂你的明明是薯片, 又不是手指啊。”
“誰讓你得寸進尺, 像喂寵物一樣喂個沒完沒了, 我都說不要了。”
“畢竟我沒想到真的能投食成功, 唔啊，超可愛。”上條當麻陶醉的閉上眼睛回應，遲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
他剛剛全說出來了？會被打的吧？
上條當麻倒抽一口涼氣，冷汗直冒, “我申請撤回剛剛那句話, 你可以當做沒聽見嗎？”
“放心, 用不著你撤回，下次直接咬斷你的手指就能解除你的認知錯誤了。”
“哇啊？你舍得咬斷上條先生的手指嗎？而且你沒注意到咬手指這件事很色氣嗎？”
一方通行停住腳步瞥了眼上條，“你要試試嗎？”
“你要當眾咬我手嗎？請！”
上條眨了下眼睛，直截了當的伸出右手，因為他們還走在人來人往的影院大廳，這種引人注目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一方通行咬著牙，眉頭皺起的角度終於超出了爆發點。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終於一腳踹上下三濫的屁股。
上條當麻狼狽的倒在地麵，卻跟個傻子一樣輕笑起來，一方通行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摔壞過腦子。
已經到了回家的高峰時期，路麵逐漸擁堵，影院外的車輛排起了長隊，放眼望去全是紅色的尾燈。
上條當麻看了眼時間，決定再繞到附近的公園散散步，他看著走在眼前勾肩搭背的情侶，立刻瞄向站在身側的最強能力者。
“吶，一方通行，我們……能不能學一下其他情侶？”
上條當麻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臉。
“比如？”
“比如……讓我搭著你的肩膀！”
做了老半天思想鬥爭後，上條當麻幹脆直接搭住他的肩膀，將纖瘦的身體往身邊一攬。
雖然知道對方討厭肢體上的接觸，但是不壯起膽子邁出一步，他們的關係又該停滯不前了。
這個時候隻能靠他更主動一些了，雖然這樣很可能導致他再次光顧醫院。
“是不是因為我的態度太溫和，你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一方通行站在原地一僵，隨後才十分不情願的擠開他，“我們身高都一樣能不能別玩這出，我很累的，你太重了，白癡。”
“啊，確實，我們身高都一模一樣呢。”上條當麻挪開手，在兩人頭頂間比劃。
“那麽退一步，牽個手沒問題吧？”
一方通行皺起眉來，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半天才回答，“嘛，現在也沒熟人看著，倒不是不行。”
今晚的空氣沁人心脾，清風拂過青蔥的草地，螢火蟲在夜色中輕俏地遊動著，像是落入地麵的星河。
一方通行捉住眼前的螢火蟲瞅了瞅，他還是第一次仔細去瞧這種渺小的生物，它們是這般渺小孱弱，卻同樣熠熠生輝。
而上條當麻走到他的眼前，和漫天螢火融為一體。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原來這樣美麗。
“接下來去哪裏？水族館如何？”
“現在往那邊走時間不夠了，想想你的不幸，說不定去了就該發洪災了，你不覺得自己應該饒水生生物一命？”
“說的好傷人，那……摩天輪？”上條當麻朝著空中一望，直接指向遊樂園的地方，本來也沒指望對方答應，卻沒想到一方通行居然同意了。
“嘛，隻是從高處落下來確實比洪災好受些。”
“你的評判標準原來是我的不幸會引來哪種程度的災難？”
瞎扯了一通，兩人逆著人流擠進遊樂園，坐進這一帶最大的摩天輪內。
一方通行自然沒有坐過摩天輪，就連遊樂園也是跟著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一起去的，而對於失憶的上條當麻來說，窗外霓虹交錯的夜景也相當新鮮，而且，現在這裏隻有他和一方通行，也不擔心被任何人打攪。
上條當麻重新瞅向一方通行，沒想到兩人一個同步，正好對視。
很多人都會選擇在摩天輪裏告白，因為在這裏除了看看城市的風景，也就隻能直視對方，也無處可逃。
上條也想著在這個時候應該更曖昧一點，要個擁抱或者kiss，但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慫了。他倒並不是怕被一方通行胖揍一頓，而是怕對方誤會自己是個輕浮的人，總是想著摟摟抱抱，根本不正經。
他隻是太喜歡一方通行了，所以忍不住撲上去跟他告白一百遍。可一方通行這麽敏感，讓人想碰又不敢碰。
一方通行早早地挪開了神色，滿不在乎地望著窗外，上條當麻隻好坐在原地發呆，這時才忽然發現摩天輪的小包廂實際上是個小型的卡拉ok廳，可以點幾首喜歡的歌。
“難怪這裏的摩天輪轉的特別慢，原來還安裝了這樣的東西啊？”上條當麻驚訝道，隨即把拿話筒遞到一方通行麵前。
“要不要一起唱？”
一方通行揮揮手回絕，“我沒有會唱的歌啦。”
“一首都不會？”
“一首都不會。”
“真是奇怪啊，我記得你家裏，我是說那個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家裏的地上還有一盤音樂光碟，還以為你是會流行歌的。”
“那是輕音樂，我對流行歌根本沒什麽了解，當初裝作轉校生來你們班級裏的時候不就沒融進他們的話題裏？話說，你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能記住？這不是記憶力很好嘛？”
“那要看是什麽事情啦，我不是熱愛學習的那類好學生啊。”
上條當麻點著摩天輪座位上的小熒屏，可惜半天沒找到會唱的曲目。
雖然有各種相似的地方，但這裏終究是異世界，不可能連歌曲都一模一樣，無奈地歎了口氣，上條當麻幹脆清唱起小星星，這是他唯一一首會唱的英文歌，也不怕一方通行沒有會沒聽過。
饒是這麽一唱，一方通行那張癱著臉的終於鬆動了。
“你那是什麽糟糕的發音啊，虧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唱出來。”
“發音不好才需要練，再說這裏隻有你能聽見啊！”上條當麻嘴硬著，臉卻有些紅了，沒想到這麽基礎的歌曲都會被揪著發音不放啊！
上條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了。
“不唱了？好不容易才覺得有些有趣起來的。”
“唱了給你毒舌？”
“我不說你發音了，你繼續。”
“你想說我發音也沒用了，因為我隻會這一首英文歌。”
上條當麻撓著頭，因為失憶的原因，他會唱的歌屈指可數，一方通行想聽，那他就哼著調調唱。
“又一次那呼喚我的聲音
又一次似乎一旦歎息就會消失的光芒
封閉的世界開始轉動
隻要慢慢來就連悲傷
現在也會永遠地將我改變
聽得見後經過了幾多風雨
一旦超越明天就什麽都不再害怕
因為微笑的日子就會到來……”
“怎麽不繼續了？”
唱到一半，上條當麻忽然停了下來，記憶到這裏就中斷了。
“不……我好想忘詞了，說起來那首叫什麽名字來著？”
“是《again》，你真的有記全的歌曲嗎？”一方通行歎了口氣。
“唔啊？你不是說自己不接觸流行音樂的嗎？”
“那也不至於一首都不聽，恰巧這首聽過一遍。”
一方通行沒有拿話筒，幹脆接著上條停下的地方哼哼起來。
“無論什麽樣的過錯 我都會以我的方式
想著彌補的哪一天邁步行去
又一次回憶起那個後背
又一次觸碰溫柔的愛的溫暖
相互原諒的疼刺痛胸膛
無法忘卻
隻有真實才能改變未來
從刻骨銘心開始
聽得見後經過了幾多風雨
一旦超越明天
想要傳遞給你的言語傳達了嗎
向前更多邁進
如果能夠重生與你相遇
一定會笑著與你重逢。”
清唱結束，一方通行看向上條當麻，大概是希望他給點評價，但對方卻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說起來，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唱歌，大概是他這樣的人會安靜的坐在哪裏給人唱歌樣子也足夠嚇人。
“一，一方通行？”
“幹嘛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
“不，那個，你唱歌超好聽的啊？你其實經常唱歌的對不對？”
“請你親手把那可笑的幻想從你腦中殺掉，我沒事唱給誰聽？”
一方通行別過頭，其實他是有一個人唱歌的時候。
絕對能力者實驗剛開始前，他的情緒特別糟糕，送上來找茬的混混在真正意義上被他打了個半死……不，或許真的有人被他打死了。
之後那兩個月，別說是找茬，就連研究員都沒敢打電話跟他說話，生怕觸動他哪根神經就讓自己丟了小命。
那個時候，唯一能跟他交流的對象卻是感情缺失的禦阪妹妹。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他便想辦法消磨時間，去店裏買了幾盤碟子聽了幾遍，每天哼歌給自己聽。
“那你真的很有唱歌的天賦啊，回去後當個偶像也不錯，說不定火了呢？”
一方通行自嘲的笑道：“你見過哪個偶像手上沾滿了鮮血？”
上條當麻愣了一下，趕忙打斷：“別說這些了，你還想繼續聽歌嗎，我唱給你聽。”
見一方通行也沒阻攔，上條當麻清了清嗓子，神色比剛才更認真了。
一方通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待他開口後才明白，他這是借著歌曲又告白了一遍。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
終於與你邂逅了，
雖然我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啊，求求你……留在我身邊吧。
我決定與你在一起，
因為毋庸置疑，我隻愛著你，
到一百年以後，也想一直愛著你，
因為你是我我想要奉獻自己全部的人，
時而歡笑，時而哭泣，
到最後都雙手握拳，
你已經把一生的愛都給我了，接下來讓我把我的愛獻給你吧……”
一方通行靜靜地聽著上條當麻唱完了一曲，才發現這首歌豈止是告白，簡直就是求婚，唱到最後都讓他收下戒指了。
“那麽，戒指呢？”
一方通行帶著惡意伸出手，上條當麻看上去有點窘迫。
“呃……現在暫時用大天使的氣息代替啦，等你差不多願意用的時候我也差不多攢出錢了，雖然現在還欠著一筆……”上條當麻小聲道。
“哦。”一方通行又笑，“我現在用了你就會給我戒指？”
“行啊，你現在用了我也放心不少，至於錢借得到就借，借不到我考慮一下搶銀行。”
“有趣，幫銀行打倒劫匪的英雄居然也要去搶銀行嗎？稍微有點想看。”
“別開玩笑啦，我剛剛唱的怎麽樣。”
一方通行撓撓頭，他確實能聽出上條借著歌曲想要向他傳達什麽。
“唱得不錯，就是有點傻裏傻氣的。”
上條當麻驚訝，“到底哪裏傻氣！？”
“大概是你人就傻吧。”
“這樣啊，那我這個傻瓜能被你喜歡上真是太好了。”
“……”
這家夥，就不覺得肉麻麽？一方通行別過頭想掩飾住微微發燙的臉。
偏偏摩天輪內無處可躲。
“吶，一方通行。”
“幹嘛。”
他轉過頭，看見上條澄澈而溫暖的笑容。
“我所有的不幸，大概都是為了換來和你在一起的這份幸運吧。”
“不過真是沒想到, 結局是英雄的存在被人漸漸遺忘啊。”
“世界已經和平了，逐漸被人遺忘了也沒什麽奇怪的吧，和平的世界裏不需要英雄，所以隻要成為故事中的人物就夠了。”
“話是這麽說啦，雖然英雄無怨無悔, 但是作為觀眾還是希望他能迎接更好的結局啊。”
合情合理, 卻帶著許多難以接受的部分，可那份難以接受, 卻恰巧最接近現實。
或許這才是這部電影一直無法大賣的原因。
上條當麻想著，伸出帶著牙印的通紅手指抱怨，“還有, 你下嘴不能輕點嘛？我喂你的明明是薯片, 又不是手指啊。”
“誰讓你得寸進尺, 像喂寵物一樣喂個沒完沒了, 我都說不要了。”
“畢竟我沒想到真的能投食成功, 唔啊，超可愛。”上條當麻陶醉的閉上眼睛回應，遲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
他剛剛全說出來了？會被打的吧？
上條當麻倒抽一口涼氣，冷汗直冒, “我申請撤回剛剛那句話, 你可以當做沒聽見嗎？”
“放心, 用不著你撤回，下次直接咬斷你的手指就能解除你的認知錯誤了。”
“哇啊？你舍得咬斷上條先生的手指嗎？而且你沒注意到咬手指這件事很色氣嗎？”
一方通行停住腳步瞥了眼上條，“你要試試嗎？”
“你要當眾咬我手嗎？請！”
上條眨了下眼睛，直截了當的伸出右手，因為他們還走在人來人往的影院大廳，這種引人注目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一方通行咬著牙，眉頭皺起的角度終於超出了爆發點。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終於一腳踹上下三濫的屁股。
上條當麻狼狽的倒在地麵，卻跟個傻子一樣輕笑起來，一方通行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摔壞過腦子。
已經到了回家的高峰時期，路麵逐漸擁堵，影院外的車輛排起了長隊，放眼望去全是紅色的尾燈。
上條當麻看了眼時間，決定再繞到附近的公園散散步，他看著走在眼前勾肩搭背的情侶，立刻瞄向站在身側的最強能力者。
“吶，一方通行，我們……能不能學一下其他情侶？”
上條當麻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臉。
“比如？”
“比如……讓我搭著你的肩膀！”
做了老半天思想鬥爭後，上條當麻幹脆直接搭住他的肩膀，將纖瘦的身體往身邊一攬。
雖然知道對方討厭肢體上的接觸，但是不壯起膽子邁出一步，他們的關係又該停滯不前了。
這個時候隻能靠他更主動一些了，雖然這樣很可能導致他再次光顧醫院。
“是不是因為我的態度太溫和，你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一方通行站在原地一僵，隨後才十分不情願的擠開他，“我們身高都一樣能不能別玩這出，我很累的，你太重了，白癡。”
“啊，確實，我們身高都一模一樣呢。”上條當麻挪開手，在兩人頭頂間比劃。
“那麽退一步，牽個手沒問題吧？”
一方通行皺起眉來，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半天才回答，“嘛，現在也沒熟人看著，倒不是不行。”
今晚的空氣沁人心脾，清風拂過青蔥的草地，螢火蟲在夜色中輕俏地遊動著，像是落入地麵的星河。
一方通行捉住眼前的螢火蟲瞅了瞅，他還是第一次仔細去瞧這種渺小的生物，它們是這般渺小孱弱，卻同樣熠熠生輝。
而上條當麻走到他的眼前，和漫天螢火融為一體。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原來這樣美麗。
“接下來去哪裏？水族館如何？”
“現在往那邊走時間不夠了，想想你的不幸，說不定去了就該發洪災了，你不覺得自己應該饒水生生物一命？”
“說的好傷人，那……摩天輪？”上條當麻朝著空中一望，直接指向遊樂園的地方，本來也沒指望對方答應，卻沒想到一方通行居然同意了。
“嘛，隻是從高處落下來確實比洪災好受些。”
“你的評判標準原來是我的不幸會引來哪種程度的災難？”
瞎扯了一通，兩人逆著人流擠進遊樂園，坐進這一帶最大的摩天輪內。
一方通行自然沒有坐過摩天輪，就連遊樂園也是跟著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一起去的，而對於失憶的上條當麻來說，窗外霓虹交錯的夜景也相當新鮮，而且，現在這裏隻有他和一方通行，也不擔心被任何人打攪。
上條當麻重新瞅向一方通行，沒想到兩人一個同步，正好對視。
很多人都會選擇在摩天輪裏告白，因為在這裏除了看看城市的風景，也就隻能直視對方，也無處可逃。
上條也想著在這個時候應該更曖昧一點，要個擁抱或者kiss，但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慫了。他倒並不是怕被一方通行胖揍一頓，而是怕對方誤會自己是個輕浮的人，總是想著摟摟抱抱，根本不正經。
他隻是太喜歡一方通行了，所以忍不住撲上去跟他告白一百遍。可一方通行這麽敏感，讓人想碰又不敢碰。
一方通行早早地挪開了神色，滿不在乎地望著窗外，上條當麻隻好坐在原地發呆，這時才忽然發現摩天輪的小包廂實際上是個小型的卡拉ok廳，可以點幾首喜歡的歌。
“難怪這裏的摩天輪轉的特別慢，原來還安裝了這樣的東西啊？”上條當麻驚訝道，隨即把拿話筒遞到一方通行麵前。
“要不要一起唱？”
一方通行揮揮手回絕，“我沒有會唱的歌啦。”
“一首都不會？”
“一首都不會。”
“真是奇怪啊，我記得你家裏，我是說那個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家裏的地上還有一盤音樂光碟，還以為你是會流行歌的。”
“那是輕音樂，我對流行歌根本沒什麽了解，當初裝作轉校生來你們班級裏的時候不就沒融進他們的話題裏？話說，你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能記住？這不是記憶力很好嘛？”
“那要看是什麽事情啦，我不是熱愛學習的那類好學生啊。”
上條當麻點著摩天輪座位上的小熒屏，可惜半天沒找到會唱的曲目。
雖然有各種相似的地方，但這裏終究是異世界，不可能連歌曲都一模一樣，無奈地歎了口氣，上條當麻幹脆清唱起小星星，這是他唯一一首會唱的英文歌，也不怕一方通行沒有會沒聽過。
饒是這麽一唱，一方通行那張癱著臉的終於鬆動了。
“你那是什麽糟糕的發音啊，虧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唱出來。”
“發音不好才需要練，再說這裏隻有你能聽見啊！”上條當麻嘴硬著，臉卻有些紅了，沒想到這麽基礎的歌曲都會被揪著發音不放啊！
上條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了。
“不唱了？好不容易才覺得有些有趣起來的。”
“唱了給你毒舌？”
“我不說你發音了，你繼續。”
“你想說我發音也沒用了，因為我隻會這一首英文歌。”
上條當麻撓著頭，因為失憶的原因，他會唱的歌屈指可數，一方通行想聽，那他就哼著調調唱。
“又一次那呼喚我的聲音
又一次似乎一旦歎息就會消失的光芒
封閉的世界開始轉動
隻要慢慢來就連悲傷
現在也會永遠地將我改變
聽得見後經過了幾多風雨
一旦超越明天就什麽都不再害怕
因為微笑的日子就會到來……”
“怎麽不繼續了？”
唱到一半，上條當麻忽然停了下來，記憶到這裏就中斷了。
“不……我好想忘詞了，說起來那首叫什麽名字來著？”
“是《again》，你真的有記全的歌曲嗎？”一方通行歎了口氣。
“唔啊？你不是說自己不接觸流行音樂的嗎？”
“那也不至於一首都不聽，恰巧這首聽過一遍。”
一方通行沒有拿話筒，幹脆接著上條停下的地方哼哼起來。
“無論什麽樣的過錯 我都會以我的方式
想著彌補的哪一天邁步行去
又一次回憶起那個後背
又一次觸碰溫柔的愛的溫暖
相互原諒的疼刺痛胸膛
無法忘卻
隻有真實才能改變未來
從刻骨銘心開始
聽得見後經過了幾多風雨
一旦超越明天
想要傳遞給你的言語傳達了嗎
向前更多邁進
如果能夠重生與你相遇
一定會笑著與你重逢。”
清唱結束，一方通行看向上條當麻，大概是希望他給點評價，但對方卻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說起來，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唱歌，大概是他這樣的人會安靜的坐在哪裏給人唱歌樣子也足夠嚇人。
“一，一方通行？”
“幹嘛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
“不，那個，你唱歌超好聽的啊？你其實經常唱歌的對不對？”
“請你親手把那可笑的幻想從你腦中殺掉，我沒事唱給誰聽？”
一方通行別過頭，其實他是有一個人唱歌的時候。
絕對能力者實驗剛開始前，他的情緒特別糟糕，送上來找茬的混混在真正意義上被他打了個半死……不，或許真的有人被他打死了。
之後那兩個月，別說是找茬，就連研究員都沒敢打電話跟他說話，生怕觸動他哪根神經就讓自己丟了小命。
那個時候，唯一能跟他交流的對象卻是感情缺失的禦阪妹妹。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他便想辦法消磨時間，去店裏買了幾盤碟子聽了幾遍，每天哼歌給自己聽。
“那你真的很有唱歌的天賦啊，回去後當個偶像也不錯，說不定火了呢？”
一方通行自嘲的笑道：“你見過哪個偶像手上沾滿了鮮血？”
上條當麻愣了一下，趕忙打斷：“別說這些了，你還想繼續聽歌嗎，我唱給你聽。”
見一方通行也沒阻攔，上條當麻清了清嗓子，神色比剛才更認真了。
一方通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待他開口後才明白，他這是借著歌曲又告白了一遍。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
終於與你邂逅了，
雖然我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啊，求求你……留在我身邊吧。
我決定與你在一起，
因為毋庸置疑，我隻愛著你，
到一百年以後，也想一直愛著你，
因為你是我我想要奉獻自己全部的人，
時而歡笑，時而哭泣，
到最後都雙手握拳，
你已經把一生的愛都給我了，接下來讓我把我的愛獻給你吧……”
一方通行靜靜地聽著上條當麻唱完了一曲，才發現這首歌豈止是告白，簡直就是求婚，唱到最後都讓他收下戒指了。
“那麽，戒指呢？”
一方通行帶著惡意伸出手，上條當麻看上去有點窘迫。
“呃……現在暫時用大天使的氣息代替啦，等你差不多願意用的時候我也差不多攢出錢了，雖然現在還欠著一筆……”上條當麻小聲道。
“哦。”一方通行又笑，“我現在用了你就會給我戒指？”
“行啊，你現在用了我也放心不少，至於錢借得到就借，借不到我考慮一下搶銀行。”
“有趣，幫銀行打倒劫匪的英雄居然也要去搶銀行嗎？稍微有點想看。”
“別開玩笑啦，我剛剛唱的怎麽樣。”
一方通行撓撓頭，他確實能聽出上條借著歌曲想要向他傳達什麽。
“唱得不錯，就是有點傻裏傻氣的。”
上條當麻驚訝，“到底哪裏傻氣！？”
“大概是你人就傻吧。”
“這樣啊，那我這個傻瓜能被你喜歡上真是太好了。”
“……”
這家夥，就不覺得肉麻麽？一方通行別過頭想掩飾住微微發燙的臉。
偏偏摩天輪內無處可躲。
“吶，一方通行。”
“幹嘛。”
他轉過頭，看見上條澄澈而溫暖的笑容。
“我所有的不幸，大概都是為了換來和你在一起的這份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