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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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暖之後有一次期中考試。
我記得考完試之後，不知道為什麽，6哥突然開始很少和我說話了。
就是，他不怎麽找我說話，然後我到後排去找他的時候，他通常也是避讓、或者去廁所、或者是去和其他同學說話的狀態。
我完全是當頭一棒，滿臉懵逼。
因為在此之前，我們一直都關係很要好，他雖然對別人一向比較冷淡，對我還是很熱情的，他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轉變，我當然是難以接受的。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想多了，但這麽持續了幾天，我忍不住了，讓小馬幫我給他傳紙條：【你怎麽了？有什麽不愉快嗎？】
他：【沒有，沒有不開心。】
我：【那你為什麽突然很少和我說話，我找你你也不怎麽理我呢？】
他：【沒有……我隻是有點累。】
我：【怎麽累？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他：【不，沒發生什麽，不是你的問題。】
我：【可是一直這樣，我覺得很不開心，晚上回家都會難過到睡不著啊。】
他：【對不起，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給我些時間吧。】
我：【好。】
雖然我心裏依舊很難過，但是我也知道在當時的處境下不能再推他逼他，他的性子在當時本來就屬於很內向內斂、什麽話都是喜歡放在心裏（不像現在什麽都願意和我說），而且他整個人都比較冷淡，如果他關上了心門，就真的是很難靠近。
如此又持續了一周，他依然還是保持著這樣的態度。
我有點忍不住了，晚上有天趁爸媽不在，我偷偷上電腦在q上戳他。
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沒有，我不知道。】
我：【你到底怎麽了？】
他：【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直這樣下去，見麵的時候都不說話，比普通同學的關係感覺還要糟糕，你這樣是要分手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那就分手吧。】
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電腦前。
我看著我們倆的對話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麽，不知道要回什麽，接近夏日的季節，我整個人卻都在發抖。
我的手在鍵盤上顫抖。
很快，他的頭像暗了下去，他下線了。
我渾渾噩噩地關上電腦，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時候，我至今都記得當時的自己難過到哭都哭不出來，是那種心很疼很疼，但是張大著嘴巴、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的難受。
我現在可以設身處地地感受到第一次分手時6哥的心態了。
莫名其妙遭受當頭一棒，被忽然推開，卻連反駁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當天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淩晨才好不容易睡著。
等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一摸自己的臉，全是淚痕。
去學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任何人說，同桌和我關係不錯，一早就發現了我的異樣，一邊拍我的背安慰我一邊歎氣。
我和6哥坐得近，我做不到完全無視他，而下課的時候他經過我身邊，我用餘光能看到他在看我，還有些欲言又止。
但欲言又止終究是止。
周圍的同學們這一次依然能敏銳地察覺到我和他之間的不對勁，有人來問，也有人不問，我每一天都覺得自己過得像行屍走肉。
人在上課，心根本不知道在哪裏，喘不過氣來。
那一周的周五，我實在不想一放學就立刻回家，因為我一個人呆著就會想哭，以前的每周周五放學都是我和6哥一起逛街一起去書城的快樂記憶，我還是忘不了，於是那天就叫了幾個關係要好的同學一起去人民廣場逛、排解一下心情。
快走到人民廣場來福士門口的車站時，我整個人就僵住了。
旁邊的同學小微注意到了我的反常，往我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了然。
她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往前拖。
“幹嘛？！”我急了。
“你不是膽子一直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嗎？”小微看著我，義正言辭地說，“你要真的夠膽你現在就跟我過去。”
“過去幹嗎？”我看著不遠處在車站和另一個男同學一起等車的6哥，整顆心髒都感覺堵著，“有用嗎？”
“有，你不過去有什麽用？你不問你怎麽知道是什麽結果？”小微拽著我，開始往前跑，“我看著你天天這樣皮笑肉不笑我可真難受，你要解決就當麵跟他解決清楚。”
我無話可說，心髒開始咚咚咚地跳。
其實內心深處我也是想當麵和他對峙說清楚的，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情，而今天，正好有人推我一把，我心裏想著最壞的結果反正也是像現在這樣當陌生人，我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那邊6哥和他旁邊的同學也看到了我和小微，那個男同學笑了一下，和6哥說了兩句什麽，聰明地走到了另一邊去。
小微把我推到6哥麵前，自己轉身跑了。
車站前，除了陌生人，我和6哥麵對麵站著看著彼此。
我已經記不得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正麵看著他的臉了，原本那麽熟悉的人，現在卻覺得好陌生。
我說不出話來，他也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我才嗓音沙啞地開口說，“你回去了？”
“嗯，”他說，“你呢？”
“我不想回家，我再逛逛。”
“好，”我看到他的瞳孔抖了抖，過了幾秒，他說，“是我不好，對不起。”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立刻就酸了。
我站在原地，兩手捏著自己衣服的衣角，對他說，“所以我們是真的分手了嗎？”
他看著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我覺得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我覺得特別特別委屈，我相信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前一陣突然就變成那樣。
這是我的初戀，我還沒有成熟理智到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立刻翻開下一個篇章，這段時間，任憑我怎麽努力，我都無法把他從腦海中抹去。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分開。
隻要不和他分開，怎麽樣都好。
“我們周一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他等的公交車來了，臨走前，他這麽對我說，“你早點回家。”
“好，”我點頭，目送他和那個男同學上車離開。
小微他們在不遠處等我，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立刻圍上來，“他怎麽說？”
“應該算和好了……吧？”我揉了揉眼睛，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他說下周一再說。”
小微拍拍我的肩膀，“所以我讓你去問啊，我覺得他依然是喜歡你的，就是死悶騷不肯開口，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吧？階段性發神經，跟女生來大姨媽似的。”
大家都笑死。
雖然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著地，但是多少是能感覺到剛剛他麵對我時他內心的情感的。
就是如此心中忐忑地度過了一個周末，到了周一，我早上剛到教室，沒一會我就看到6哥進來了。
他一進來我就覺得渾身緊張，既想看他，又不敢看，隻能低頭裝作認真地從書包裏拿書。
很快，我感覺到他走過了我身邊，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頭頂被輕輕揉了揉。
我心中一跳，抬起頭。
他站在我桌子旁邊，低頭看著我，咧開嘴笑了一下，沒說什麽，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我整個人瞬間開心到冒泡泡，也不裝腔作勢了，放下手裏的書，轉過頭去看他。
他把書包放下來，也看著我。
我們就這麽彼此傻乎乎地對視了一會，然後他又笑了。
“等會給你寫紙條，”他托著腮幫，有些害羞地樣子指了指我們之間空著的座位，“等小馬來了。”
可憐的小馬。
上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我語文成績一直很好，尤其寫作文（初中的時候我就開始寫小說給自己朋友看了其實），所以比較欠揍的是上課基本都在渾水摸魚。
6哥則是標準理科生，對文科完全不感冒，於是剛開始上課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小馬遞來的紙條。
6哥：【我為我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態度道歉，可能是因為我期中考試沒考好，英文有些發揮失常，被老班批了，所以心思就有些急躁，不能好好平衡學習和情感，真的真的對不起】
我：【沒關係，隻是這些你都可以告訴我啊，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悶著，我們可以一起分擔】
6哥：【下次不會了】
我：【抱抱】
6哥：【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寶貝】
當我看到“寶貝”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寫字的手都有些抖了。
害羞，開心，更多的是感慨和想哭……我們又恢複如初了，真是太好了。
到現在，我都依然記得當時在小紙條上他寫的那“寶貝”兩個字。
此後這麽多年，沒有其他人再這樣叫過我，我也可以想象，哪怕有人這樣叫我，我都不會像他叫我時這樣心中如此波瀾壯闊。
我永遠記得當時那個還留著蘑菇頭的男孩子叫我寶貝時自己卻害羞得要死的樣子。
此後我再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叫我“寶貝”而如此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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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罰跪搓衣板的6哥：這就是青春呀，青春總有遺憾，但是現在就是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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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暖之後有一次期中考試。
我記得考完試之後，不知道為什麽，6哥突然開始很少和我說話了。
就是，他不怎麽找我說話，然後我到後排去找他的時候，他通常也是避讓、或者去廁所、或者是去和其他同學說話的狀態。
我完全是當頭一棒，滿臉懵逼。
因為在此之前，我們一直都關係很要好，他雖然對別人一向比較冷淡，對我還是很熱情的，他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轉變，我當然是難以接受的。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想多了，但這麽持續了幾天，我忍不住了，讓小馬幫我給他傳紙條：【你怎麽了？有什麽不愉快嗎？】
他：【沒有，沒有不開心。】
我：【那你為什麽突然很少和我說話，我找你你也不怎麽理我呢？】
他：【沒有……我隻是有點累。】
我：【怎麽累？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他：【不，沒發生什麽，不是你的問題。】
我：【可是一直這樣，我覺得很不開心，晚上回家都會難過到睡不著啊。】
他：【對不起，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給我些時間吧。】
我：【好。】
雖然我心裏依舊很難過，但是我也知道在當時的處境下不能再推他逼他，他的性子在當時本來就屬於很內向內斂、什麽話都是喜歡放在心裏（不像現在什麽都願意和我說），而且他整個人都比較冷淡，如果他關上了心門，就真的是很難靠近。
如此又持續了一周，他依然還是保持著這樣的態度。
我有點忍不住了，晚上有天趁爸媽不在，我偷偷上電腦在q上戳他。
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沒有，我不知道。】
我：【你到底怎麽了？】
他：【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直這樣下去，見麵的時候都不說話，比普通同學的關係感覺還要糟糕，你這樣是要分手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那就分手吧。】
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電腦前。
我看著我們倆的對話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麽，不知道要回什麽，接近夏日的季節，我整個人卻都在發抖。
我的手在鍵盤上顫抖。
很快，他的頭像暗了下去，他下線了。
我渾渾噩噩地關上電腦，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時候，我至今都記得當時的自己難過到哭都哭不出來，是那種心很疼很疼，但是張大著嘴巴、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的難受。
我現在可以設身處地地感受到第一次分手時6哥的心態了。
莫名其妙遭受當頭一棒，被忽然推開，卻連反駁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當天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淩晨才好不容易睡著。
等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一摸自己的臉，全是淚痕。
去學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任何人說，同桌和我關係不錯，一早就發現了我的異樣，一邊拍我的背安慰我一邊歎氣。
我和6哥坐得近，我做不到完全無視他，而下課的時候他經過我身邊，我用餘光能看到他在看我，還有些欲言又止。
但欲言又止終究是止。
周圍的同學們這一次依然能敏銳地察覺到我和他之間的不對勁，有人來問，也有人不問，我每一天都覺得自己過得像行屍走肉。
人在上課，心根本不知道在哪裏，喘不過氣來。
那一周的周五，我實在不想一放學就立刻回家，因為我一個人呆著就會想哭，以前的每周周五放學都是我和6哥一起逛街一起去書城的快樂記憶，我還是忘不了，於是那天就叫了幾個關係要好的同學一起去人民廣場逛、排解一下心情。
快走到人民廣場來福士門口的車站時，我整個人就僵住了。
旁邊的同學小微注意到了我的反常，往我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了然。
她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往前拖。
“幹嘛？！”我急了。
“你不是膽子一直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嗎？”小微看著我，義正言辭地說，“你要真的夠膽你現在就跟我過去。”
“過去幹嗎？”我看著不遠處在車站和另一個男同學一起等車的6哥，整顆心髒都感覺堵著，“有用嗎？”
“有，你不過去有什麽用？你不問你怎麽知道是什麽結果？”小微拽著我，開始往前跑，“我看著你天天這樣皮笑肉不笑我可真難受，你要解決就當麵跟他解決清楚。”
我無話可說，心髒開始咚咚咚地跳。
其實內心深處我也是想當麵和他對峙說清楚的，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情，而今天，正好有人推我一把，我心裏想著最壞的結果反正也是像現在這樣當陌生人，我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那邊6哥和他旁邊的同學也看到了我和小微，那個男同學笑了一下，和6哥說了兩句什麽，聰明地走到了另一邊去。
小微把我推到6哥麵前，自己轉身跑了。
車站前，除了陌生人，我和6哥麵對麵站著看著彼此。
我已經記不得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正麵看著他的臉了，原本那麽熟悉的人，現在卻覺得好陌生。
我說不出話來，他也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我才嗓音沙啞地開口說，“你回去了？”
“嗯，”他說，“你呢？”
“我不想回家，我再逛逛。”
“好，”我看到他的瞳孔抖了抖，過了幾秒，他說，“是我不好，對不起。”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立刻就酸了。
我站在原地，兩手捏著自己衣服的衣角，對他說，“所以我們是真的分手了嗎？”
他看著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我覺得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我覺得特別特別委屈，我相信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前一陣突然就變成那樣。
這是我的初戀，我還沒有成熟理智到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立刻翻開下一個篇章，這段時間，任憑我怎麽努力，我都無法把他從腦海中抹去。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分開。
隻要不和他分開，怎麽樣都好。
“我們周一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他等的公交車來了，臨走前，他這麽對我說，“你早點回家。”
“好，”我點頭，目送他和那個男同學上車離開。
小微他們在不遠處等我，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立刻圍上來，“他怎麽說？”
“應該算和好了……吧？”我揉了揉眼睛，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他說下周一再說。”
小微拍拍我的肩膀，“所以我讓你去問啊，我覺得他依然是喜歡你的，就是死悶騷不肯開口，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吧？階段性發神經，跟女生來大姨媽似的。”
大家都笑死。
雖然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著地，但是多少是能感覺到剛剛他麵對我時他內心的情感的。
就是如此心中忐忑地度過了一個周末，到了周一，我早上剛到教室，沒一會我就看到6哥進來了。
他一進來我就覺得渾身緊張，既想看他，又不敢看，隻能低頭裝作認真地從書包裏拿書。
很快，我感覺到他走過了我身邊，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頭頂被輕輕揉了揉。
我心中一跳，抬起頭。
他站在我桌子旁邊，低頭看著我，咧開嘴笑了一下，沒說什麽，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我整個人瞬間開心到冒泡泡，也不裝腔作勢了，放下手裏的書，轉過頭去看他。
他把書包放下來，也看著我。
我們就這麽彼此傻乎乎地對視了一會，然後他又笑了。
“等會給你寫紙條，”他托著腮幫，有些害羞地樣子指了指我們之間空著的座位，“等小馬來了。”
可憐的小馬。
上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我語文成績一直很好，尤其寫作文（初中的時候我就開始寫小說給自己朋友看了其實），所以比較欠揍的是上課基本都在渾水摸魚。
6哥則是標準理科生，對文科完全不感冒，於是剛開始上課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小馬遞來的紙條。
6哥：【我為我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態度道歉，可能是因為我期中考試沒考好，英文有些發揮失常，被老班批了，所以心思就有些急躁，不能好好平衡學習和情感，真的真的對不起】
我：【沒關係，隻是這些你都可以告訴我啊，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悶著，我們可以一起分擔】
6哥：【下次不會了】
我：【抱抱】
6哥：【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寶貝】
當我看到“寶貝”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寫字的手都有些抖了。
害羞，開心，更多的是感慨和想哭……我們又恢複如初了，真是太好了。
到現在，我都依然記得當時在小紙條上他寫的那“寶貝”兩個字。
此後這麽多年，沒有其他人再這樣叫過我，我也可以想象，哪怕有人這樣叫我，我都不會像他叫我時這樣心中如此波瀾壯闊。
我永遠記得當時那個還留著蘑菇頭的男孩子叫我寶貝時自己卻害羞得要死的樣子。
此後我再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叫我“寶貝”而如此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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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罰跪搓衣板的6哥：這就是青春呀，青春總有遺憾，但是現在就是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