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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門, 露出了衛黎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集合了。”


    煙花看了看天色, 又看向衛黎。


    “是的,今天就是這個點集合。”


    煙花又看了看自己, 再看向衛黎。


    “那你快點,我在門口等你。”


    煙花關了門。拉起床頭的衣服換上, 隨意的抹了把臉,便匆匆的提起劍朝外跑去。


    進入鳴峰的第三天,劉肆的課正式開始。


    說難也難, 說容易也容易, 因為比起從前, 他的課堂更加自由了——隻要不想來,不需要理由,可以直接缺席。


    從前雖然練不動了就能直接去旁邊坐著休息,但還是要到場的。如今連來都不用來了,實在是讓孩子們有些震驚。


    然而,對於想好好跟上劉肆教學進度的孩子來說,往後可不是什麽輕鬆的日子。


    就連煙花這種習慣早起的孩子, 第一天都需要被衛黎叫醒。


    夏天總是天亮的早, 可是如今還看不到天光, 兩人沒吃早飯, 直接往後山跑去。


    鳴峰雖然有山, 但劉肆偏偏要求在從前的後山集合。而從鳴峰到後山, 就算是跑步也需要半個時辰。


    衛黎一邊跑一邊對煙花解釋,“看似多此一舉,但其實這是還是在訓練體力。另外,鳴峰的弟子大多天資聰穎又對自己要求甚高。我們現在這樣的半吊子占用鳴峰的訓練資源,隻會對師兄師姐們造成麻煩,所以得先去外邊的場地待個三年。等到學會了如何修行之後,就能回來用鳴峰的場地了。”


    煙花似懂非懂,“可是鳴峰那麽大......”讓給他們一點地方,也沒什麽關係吧。


    “玄鴻門是天下第一劍修門派,而劍修向來以勤勉嚴苛著名。其中,鳴峰為最。”衛黎吐出一口氣,“昨天我的原因,沒能看到師兄師姐們。但是聽說整個鳴峰的弟子,每天的修煉強度都是極大的,常常有不少人因為實在受不住這樣壓抑的氛圍而轉去別的峰頭。”


    煙花想了想,“可我總覺得大師兄好像很閑的樣子。”


    聽到有人這麽說殷旬,衛黎立刻辯解,“大師兄那樣的境界,不需要再做這些基礎的修行,比起這些,四處走走突破心境才是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


    “然而大師兄一心為宗門,許多事情親力親為,是鳴峰絆住了他的修煉。”


    “哦。”煙花喘了口氣,“大師兄原來這麽偉大。”


    “當然。”衛黎挺胸。好像是自己被誇了一樣。


    “不過,我們師父也是大師兄的師父,難道師父的修為不如大師兄嗎?”煙花一直奇怪這個問題,“為什麽第一劍修是大師兄,不是師父。”


    “師父已經兩百年沒露麵了,甚至不少傳言說,師父已經仙逝了,更沒有人知道師父如今到底是什麽修為。”衛黎換了隻手提劍,邊跑邊道,“所以比起師父,如今大師兄在修真界更有名氣,這第一劍修的名號,便封給他了。”


    煙花震驚,“那如果你以後比大師兄活躍,是不是第一劍修就成你的了?”


    衛黎抿唇,沒有接話。


    這確實是他的夢想,但他並不想搶了大師兄的風頭。


    “喲,還沒練氣呢,就想著第一劍修了?”旁邊傳來毫不留情的嗤笑,兩人轉頭,看見劉肆踩在劍上,擦地飛行。他的山羊胡被風吹得向後飄來飄去。


    “就這速度,也想超越你們大師兄,真是童言無忌。”他嘖嘖兩聲,突然加速,“陪你們玩個遊戲,誰追不上我,誰多爬兩趟後山哦。”


    話音剛落,禦著劍的老頭已經看不見影子了。


    衛黎、煙花:“......”


    於是加罰了兩趟的兩人,一邊背著劍氣喘籲籲,一邊聽著上頭傳來的嘲笑,


    “死魚過海嗎?你們大師兄當初可是兩刻鍾一個來回,這樣的速度也好意思放話第一劍修?”


    “嘖嘖,鳴阡鶴的弟子資質這麽差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知道你們吃不上早飯了,好歹努力努力晚飯嘛。”


    等爬完了第七次後山時,兩人直接噗通跪在了山腳。


    此時,天方大亮。


    “起來,別裝死。”劉肆踢了踢衛黎的腿,“帶上劍,集合。”


    這時遠處才跑來了兩三個孩子,他們看著地上的煙花和衛黎,一臉迷茫,“你們怎麽了?”


    煙花扶著劍把自己撐起來,“死了。”


    衛黎尚且保留了一點耐心,“五個來回,老地方集合。”


    “五個來回!”有小姑娘尖叫起來,“我們、我們剛剛跑了大半個時辰來這裏,又要五個來回?那早飯呢?”


    衛黎從胸口摸出兩個幹餅,遞給煙花一個,兩人不再說話,往山腳不遠處的溪水踉蹌走去。


    “誒?你們去哪?”


    “喝水。”


    煙花單手已經提不太起沉重的木劍,她把劍抱在懷裏,一瘸一拐的往溪邊走去,在快靠近的時候,膝蓋一軟,直接五體投地撲倒在溪岸。


    她低下頭,把整個臉浸在水裏,甩了甩。同時完成了洗臉和喝水兩個任務。


    “這麽累?”衛黎捧起水來湊到嘴邊,有些疑惑,煙花的體力比他好上太多,按理說不該這麽累。


    “還好,”煙花點頭,“但是我怕一會兒更累,現在省體力。”


    衛黎......衛黎覺得她很有先見之明。


    劉肆是不會等遲到的學生的,反正什麽時候有人來,他就什麽時候開課。


    來晚了也不會管你,你愛跟著練就跟著,愛走就走。


    “你別看劉肆先生這樣,但他手底下出來的,全都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劍修。”


    衛黎再次給煙花解釋。


    按照劉肆的說法是,他又不是你們爹娘,憑啥管那麽多。修真界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愛學學不學滾。


    但是真的在劉肆手裏能堅持下來的孩子,這三年完全樹立了鐵律,這樣嚴苛的習慣伴隨一生,就算天資再差,也不會遜色到什麽地步。


    “聽說鳴峰的內門弟子,一開始都是劉肆先生帶出來的。”


    “那大師兄呢?”


    “大師兄偶爾會指點新弟子。”


    煙花沉默,“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你說大師兄親力親為。”


    “我說了,那是傳聞。”衛黎抬頭,露出了期翼的神色, “能被大師兄指點,哪怕一次也是三生有幸。”


    “所以,補衣服?”


    “傳聞。”


    煙花......煙花覺得有時候還是得靠自己的判斷。


    “不錯不錯,還有力氣嘮嗑。”兩人突然頭上一重,被劉肆敲打一下。


    下一瞬,手上的劍突然沉重,仿佛由一把變成了三把。


    肘部不禁彎了彎,隨後被劉肆一狗尾巴草抽在了小臂上——“挺直。”


    “要不你們有本事一直彎著也成。”


    兩人徹底閉嘴。


    劉肆繞著兩人走了幾圈,嘖嘖稱奇,“你說你們兩個,長得跟塊木頭似的沒點表情,怎麽話這麽多呢。”


    “你說隔壁那個冰柱子麵無表情,那人家一年半載也一句話都憋不出來,還算是表裏如一。咋你們倆叭叭的一天到晚說不停呢。”


    “冰柱子是誰?”煙花問。


    “你看,又話多了不是?”劉肆點了點煙花手裏的劍,頓時又變重了些。


    “這麽說吧,咱們玄鴻門的小輩中,你們大師兄是扛把子,冰柱子是隔壁韶華派的扛把子。”


    煙花之前聽南宮樂簡單講過這個門派,算是多年一直和玄鴻門爭奪第一門派的大宗,比起專出劍修的玄鴻門,韶華派包羅萬象,海乃百川,同時比較自由,所以不少不喜歡拘束的修士都喜歡投入韶華派。


    劉肆咂摸咂摸嘴,似是在感慨,“要說兩百年前,你大師兄和冰柱子的那一戰,真是精彩,可惜你們那時候還沒出生,看不著。”


    “要是你們誰走運了,得到殷旬的寵幸,一定要慫恿他再去和冰柱子打一架!”


    “師叔,您這麽說我,師弟師妹們可是會害怕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明明是很遠的距離,那抹月牙色卻很快就飄到了麵前。


    他靠近之後,神色微訝,碰了碰煙花的劍。


    煙花隻覺手上一輕,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重量。


    “你別擱這兒搗亂。”劉肆麵露嫌棄,又在煙花腦袋上一拍,“這點分量綽綽有餘,剛剛還有力氣聊天呢。”


    煙花手裏的劍,又重了。


    “她才第一天來鳴峰。”殷旬頗為不讚同的又減輕了木劍的重量。


    劉肆又一巴掌拍回去,“丫頭片子力氣大得很,別小瞧了她。”


    於是麵無表情的丫頭片子,在殷旬再次抬手的時候,幽幽的看了過去。


    “大師兄,我可以。”


    這樣忽輕忽重的感覺,隻讓她覺得更累了。


    殷旬臉上浮出心疼,“這才第一次,師叔您下手輕點。”


    “一天天的,就你最閑。”劉肆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讓你們躺會兒。”


    兩人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像被抽掉了脊柱一樣癱軟下去。


    終於、終於可以休息了。


    衛黎看了眼殷旬,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大師兄似乎更喜歡煙花一點。


    難道是因為拜師大會的勝者是煙花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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