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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因為這種事情麻煩大師兄嗎?


    心裏還有些猶豫,手上卻毫不拖泥帶水的立刻捏碎了黃符。


    煙花想, 她還是有點害怕野獸的。


    青煙自捏碎的符籙向上飄去, 女孩抬頭, 看著它慢慢在空中消散。再次眨眼之後, 頭頂上降下一抹熟悉的月牙白。


    煙花雙唇微啟,好方便的東西啊......


    被夏夜浸泡得微涼的身體在下一刻落入溫暖的懷抱, 從天而降的大師兄微微蹙眉, “怎麽一個人晚上跑來這種地方?”


    “謝謝大師兄。”煙花往殷旬的懷裏縮了縮, 揉了揉酸涼的鼻子, “要去煉台, 找不到。”


    殷旬雙眉皺的更緊了, “師叔真是......”他並未說完,輕歎一聲, “總是弄出這種事情。”


    煙花迷茫的回視他。然後被人覆住了後腦勺,將她摁在胸口。


    “師兄帶你回去, 不用去找煉台了。”


    “為什麽?”


    “你們進不了煉台, 那是師叔故意激你們的。”殷旬無奈的搖頭, “每次新弟子入門, 他都喜歡弄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真不怕哪天孩子們生氣了,全都轉去了別的峰。”


    殷旬抱著煙花, 漸漸離開了地麵, 煙花拉了拉他的袖子, “衛黎和秦易文還在等我。”


    “無礙,我會傳音給他們,讓他們也早些回去的。”殷旬摸了摸煙花的頭,“這幾天會比較辛苦,再過兩天,等步入正軌之後,就會輕鬆些。”


    “輕鬆?”


    “是的,之後會繼續有先生教你們文理和引氣入體。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在外麵跑了。”


    新弟子還在適應期,這段時間有些人會選擇轉峰,也有些人會選擇退出玄鴻門,也有的會突然被哪位大能看中,因此一時間有些混亂,負責的先生還不能井井有條的到位,等過段時間,才算是正式的開始。


    前麵半個月隻算個適應期而已。


    不巧,他們的適應期是劉肆負責的。


    微涼的夜風習習而來,煙花一手攬著殷旬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一手握著自己的小木劍。


    耳畔突然傳來男子溫和的聲音,他說,“煙花兒,辛苦嗎?”


    煙花搖頭,“累,但是和衛黎他們玩很有趣。”知道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腰際的手臂似乎微微收緊了一些,那聲音染上笑意,“修道可不能就隻顧著好玩呀。”


    “這樣修行的速度太慢了,師兄單獨帶你一段時間可好?有什麽問題,師兄都能手把手的教你,比起外麵那樣多人授課,會好一些。”


    “哦......”煙花眨著眼的低呼,“這就是劉肆先生說的得到大師兄的寵幸嗎?”


    殷旬被她的說法逗笑了,“對,所以煙花兒願意嗎?”


    “那衛黎也一起嗎?”


    “不,他會跟著劉肆先生繼續學習。”男人無奈的笑道,“那孩子並不適合跟著我呢。”


    “為什麽?”煙花不解,“師兄不喜歡衛黎嗎?”


    “怎麽會,努力的孩子永遠不會讓人討厭。”說話之間已經回到了殷旬的院子,他彎腰,輕輕將女孩放在地上。“隻不過道法不同,我怕耽擱了他。”


    “可你們都是劍修。”


    殷旬搖頭,“不是這麽簡單來算的。這些東西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他蹲下來,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和女孩平視,“煙花兒願意的話,明天我就去和師叔說,以後就跟著大師兄了好嗎?”


    “我......”女孩張了張嘴,雙手無措的握住木劍,她還太小了,並不清楚修真界的規則。


    如今的煙花隻能簡單的判斷——衛黎是好人,劉肆先生是好人,大師兄也是好人。


    她喜歡他們,所以他們讓自己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可是,要她從其中選擇一個的話,實在是太為難小丫頭了。


    半晌,有些低落的聲音飄起,她悶悶道,“要和衛黎分開嗎......”


    殷旬半瞌了眸子,掩去眼中的情緒,複又勾唇。他起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是師兄難為你了。”


    “既然如此,等新弟子的三年集體課程結束之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月牙白長袍的男人彎腰,衝著女孩彎眸笑道,“現在,師兄抱煙花兒去睡覺好嗎?”


    抱著再拒絕師兄的話,他就好可憐 的想法,煙花板著臉答應了。她指了指就兩丈開外的房門,“謝謝大師兄,抱到門口就可以了。”


    “不能進去嗎?”


    “不能。”


    第二天煙花和衛黎一見麵,就十分嚴肅的告訴他,“大師兄說了你和他道法不同,不能強求。”


    衛黎黑漆漆的眸子裏滿是疑惑,“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不要喜歡他了,”煙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沒有未來的。”


    “那我和誰有未來。”


    “劉肆先生,”煙花想著殷旬昨天說的話,“你和他有未來。”


    “呸,有屁個未來!”剛好聽到這句的劉肆一巴掌呼在煙花頭上,“小姑娘家家的,怎麽說話的。”


    這一巴掌有點狠了,正在山上的跑台階的煙花被後腦的力道帶了一個趔趄,旁邊的衛黎下意識的一手攬住她的胸口,一手從後將人帶到自己懷中。


    煙花揉著自己發疼的腦袋,跑了五圈腿軟著一下子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索性在衛黎懷裏休息會兒。


    昨天才猛地意識到煙花是小師妹、是個女孩兒的衛黎此時滿滿的保護欲,他碰了碰煙花被打的地方,“疼?”


    “疼。”


    “那不跑了。”


    “不,跑。”


    “嗯,不跑。”


    “不,要跑。”煙花休息夠了,自己站起來,在衛黎不讚同的眼神裏繼續朝山上跑去。


    不知為何,她舒了口氣。有種昨天沒答應大師兄真是太好了的感覺。


    果然,衛黎是絕對不能丟下的。


    衛黎對她那麽好,她是要一直和衛黎在一起的。


    兩人完成了最後的一輪,坐在山腳下等剛開始第三輪的秦易文。


    男孩累的不行,扶著膝蓋喘氣。


    手裏的木劍又沉又硌手,習慣握筆翻書的小手顯然不適合提劍,哪怕隻是簡單的拿著,細嫩的手心也被磨出紅通通的一片。


    秦易文彎腰,將木劍放在山下,準備等跑完了五輪之後再來拿劍。


    確實,在早晚的跑山過程中,沉重的木劍是很大的一個累贅。像是一塊鐵一樣的扯住手臂,對身體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男孩剛放下劍鬆了口氣,突然麵前的劍自中間齊齊斷成兩節。


    他大驚的後退一步,腿上無力,直接踉蹌的坐在了地上。


    “不要了是吧?”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秦易文轉頭,看見劉肆臉色沉沉的看著自己。


    “我、我......”


    “一個劍修,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劍,”他嘲諷的冷哼一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嫌重是吧?嫌累是吧?累贅是吧?”


    秦易文無措的急急搖頭,“我沒有、我隻是、隻是......”


    “閉嘴。”老人甩袖負手,“既然不喜歡,不必勉強自己。以後你不必佩劍。”


    他說完不給秦易文任何道歉認錯的餘地,直接轉身離去。


    旁邊的煙花和衛黎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弄的有些錯愕,兩人跑到跪坐在地上的秦易文身旁,麵麵相覷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本就白皙的男孩子此時紅了眼,看起來像隻被欺負的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


    他低頭揉了揉眼睛,努力咬著下唇忍住哭意。


    煙花拍了拍他,安慰道,“沒關係,我有兩把,一會兒再給你一把。”


    “不是這個問題。”衛黎搖頭,“先去和先生道個歉吧。”


    “嗯......”秦易文點頭,撐著從地上站起來。白臉紅鼻子紅眼睛的男孩,煙花看他更像隻兔子了。


    “要我們陪你嗎?”衛黎問。


    “不用了。”秦易文搖頭,“我自己去,可能會更好一點。”


    他抬起袖子橫著擦了擦眼睛,一路小跑,噠噠噠的去追劉肆了。


    煙花目送他的背影,等人走遠之後,她回頭看見衛黎正抱劍皺著眉。


    像一隻冷冰冰的小狼崽,讓煙花很像撲翻他在草地上打兩個滾,順便打一架。


    “你又發現什麽了?”


    每次衛黎這個表情就是又有什麽不得了的見地了,於是煙花很給麵子的直接提問。


    “剛剛劉肆先生的語氣......”衛黎有些遲疑的開口,“似乎另有隱情。”


    煙花一臉呆滯的看向他,等著下文。


    然而衛黎卻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走吧,去吃點東西。”


    煙花點頭,朝前走了幾步之後看了眼後麵斷成了兩截的木劍。


    不能放下手裏的劍嗎......


    女孩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最後改成將劍抱在胸前,似乎這樣更有安全感一些。


    煙花有點心疼,這麽多米,能吃好久呢,現在全灑在地上了,好像還被誰踩了幾腳。


    她見旁邊壘著碗,便取了一個打了粥,又伸手去旁邊的桶裏拿了個饅頭。那邊的動靜還沒消下去,圍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多,吃飯的倒沒幾個了。


    煙花選了角落的桌子坐下來,咬一口饅頭喝一口粥,也不配菜,熱乎乎的感覺就足夠讓她高興了。


    吃了兩口,突然麵前投下一小片陰影。煙花抬頭,看見是跑得慢端著碗坐了過來。


    她不是很會認人,所以習慣找點別人的特點來記,比如東村黑胖、西村稻草杆和現在的——跑得慢。


    “不去看?”衛黎看了眼那邊鬧哄哄的人群。中心的兩個小姑娘已經從扯頭發演變成了扯衣服,打的難分難解。


    “為什麽要看?”煙花覺得跑得慢經常莫名其妙,完全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麽。


    衛黎:“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歡湊熱鬧的嗎?”


    煙花搖頭,“我喜歡安靜。”


    衛黎再次露出早上那樣嚴肅的神情來,他鄭重的點頭,“原來是我的偏見,對不起。”


    “沒關係。”


    這段對話結束之後兩人開始安靜的吃早飯,然而沒安靜多久,門外一聲厲喝嚇的兩人同時手抖了一抖。


    “你們在幹什麽!”


    啪嗒,煙花勺子裏的粥又掉回了碗裏。


    哢噠,衛黎手裏的雞蛋砸在了桌子上。


    混亂的場麵安靜了下來,在中間扭打的幾個孩子茫然又惶恐的低頭站好,隻見逆光處有一瘦瘦小小的老者站著。


    老人身材矮小卻穿著一身褐色的長袍,袖口外露出黑細黑細的一截手腕,被寬大的袖口襯托的更加枯瘦。下巴上留著白色的山羊胡,兩頰凹陷,膚色黝黑。


    凶巴巴的不像個修仙的師長,反而像是看門的老大爺。


    “大早上精力太旺盛是吧?”他一瞥眼,視線移到了撒在地上的米湯上,“誰幹的?”


    幾個孩子擠做一團,均低著頭看地板,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老者眯了眯眼,“都不說?那你們去把地上的給我舔幹淨,然後繞著後山跑兩圈再上課。”


    “是她!是她打翻的!”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個小姑娘跳出來,指著旁邊同樣狼狽不堪的姑娘脆聲叫道。


    “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說太難吃然後踢翻的!”對方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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