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是防盜章呢。要百分之60的購買率哦,或者請等待24小時  比起一旁緊張到臉色發白的孩子們,煙花和衛黎可謂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要輸。”衛黎抱著劍看向走上台子的煙花,輕聲的給她打氣。


    “嗯。”


    兩個月的時間, 原本又黃又瘦的小姑娘長出了點肉, 也變白了不少。換上了新弟子的衣服, 高紮馬尾的女孩透出一股稚嫩的英氣,很幼嫩, 卻張揚著活力。


    她在台上站定,看到對麵的人的時候頓了頓。


    淩悅玥。


    淩悅玥看見煙花的時候明顯一愣, 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這點倒是和劉肆學得十成十。


    鑼鼓聲一響,煙花立刻提劍向前衝去, 不需要刻意在腦中排演這些日子學得劍法,那些一招一式早就熟稔的刻在身體裏,自然而然的仿佛呼吸一樣。


    劃破半空氣流的木劍直衝而下,淩悅玥被迎頭劈下的長劍嚇得懵在原地,手腳僵硬無法動作。


    這、這和之前的不一樣......


    明明她之前和朋友練習的時候,都是先相互試探一下的, 從未有這樣一上來就猛攻過。


    而且書上也說了, 不要輕敵, 應該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僵持五六個回合再打的呀!這個村姑怎麽一上來就這麽凶猛!


    啪嗒——


    木劍脫手, 在石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響。


    煙花手裏的劍停在了淩悅玥的頭上半寸, 那雙死板無波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麵前驚愕的小女孩。


    劍已落


    “你輸了。”


    後知後覺的惶恐直竄脊柱, 淩悅玥雙膝一軟, 跪坐在了地上。


    她眨去眼角的淚水,伸手去摸掉在地上的劍,“我才沒輸!”


    聲音顫抖不像話,帶著一股哭腔。然而很堅定的握住了自己的劍。


    煙花轉腕一劍敲在了女孩的手上,伴著淩悅玥的痛呼,那把劍又啪嗒的掉了下去。


    “你!”她捂著被拍傷的手恨恨的看向煙花,手背全紅,又麻又痛完全使不上力氣。


    “現在輸了嗎?”煙花很認真的問。


    “沒有!”淩悅玥紅著眼睛尖叫出聲,換另一隻手去拿劍,卻在下一瞬又被毫不留情的拍紅了。


    “輸了嗎?”


    “沒有!”


    啪嗒——


    “輸了嗎?”


    “沒有!”


    啪嗒——


    如此循環至第四次,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坐在台子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裁判糾結了片刻,還是上去把淩悅玥抱起來勸慰了幾句,然後宣布煙花獲勝。


    上麵的長老們紛紛笑了出來,“這兩個小姑娘真有意思。”


    “那個叫煙花的也不輕點,把人家小姑娘弄的多沒麵子啊。”


    殷旬眼角含笑,溫柔的目光一直停在場上那個麵無表情的小女孩身上,他點了點扶手,“一招克敵,真是幹脆利索。”


    “誒你等等,”三長老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好了不許再搶人的。”


    殷旬故作訝異的眨眼,“師叔怕不是記錯了?弟子怎麽不記得何時說過這話。”


    “我不管,你吃過我的糖葫蘆,就得聽我的。”


    殷旬無奈的提醒道,“師叔,那已經是四百年前的糖葫蘆了。”


    “四百年前的糖葫蘆不是糖葫蘆啊?”三長老瞪了他一眼,“你再看看別的,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她指著哭的打嗝的淩悅玥開口,“那個不錯啊,韌性不服輸,也是個好苗子。”


    殷旬笑著搖頭,“我就要那個。”


    “嘖,你這孩子真討厭。”


    “您可以去師父那裏罵我。”


    “......你這孩子太討厭了。”


    煙花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在那些大能眼裏是什麽樣的,她隻知道自己沒有輸。


    抱著劍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衛黎朝她一點頭,“恭喜。”


    “還好。”也沒太喜。


    接下來上去的是衛黎,煙花並不擔心他會不會輸,在她印象裏,衛黎是比她厲害很多的人,不存在會輸在第一輪的這種事情。


    然而,衛黎失誤了。


    他被對方擊倒了肩胛,整個人不穩的後退了幾步。對方緊追不舍,又轉身踢中了衛黎的腹部。


    煙花擰眉,這個人她之前好像見過,在模擬比賽時被衛黎擊敗,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


    不,或者說......衛黎今天怎麽這麽浮躁?


    急著進攻,疏忽了防守,整個人透出一股飄忽不穩的感覺。


    煙花掃了眼高高的長老席,難道是因為那個會縫衣服的師兄?


    這麽下意識的一掃,她卻感覺自己對上了一雙眼睛。


    溫柔的、親和的、卻又帶著熾熱的眼睛。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就是有人在和自己對視。


    愣了愣,煙花又轉過頭看衛黎。


    高台之上的殷旬半瞌了眸子,唇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下麵有些狼狽的男孩。


    衛黎嗎......


    他輕笑了一聲,斂去了臉上奇怪的表情,又恢複了溫和帶笑的模樣。


    衛黎啊,也是個好孩子呢。


    未來的修真界之光,現在這麽狼狽,真是......讓人高興。


    第二世的慘死在腦中又過了一遍,殷旬彎起眸子,摩挲著指尖。


    當時舉著劍嫉惡如仇指著自己的樣子,還真是宛如神祇啊。


    不知道這一世,還有沒有機會再讓他見見那第一劍修的風采呢。


    衛黎顯然也察覺到了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餘光朝上方瞥去,因著已經練氣一階的水平,他清晰的看見了月牙袍的男人正溫和的朝自己笑。


    殷、殷旬師兄在鼓勵他......


    短暫的錯愕之後,衛黎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直衝對手腦門。


    煙花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彎彎道道,她隻看見了衛黎又恢複了從前的水平,便安心的開始閉目養神。


    下麵的幾場都沒太大意外,和模擬賽的結局差不多。畢竟那些臨時抱佛腳的半吊子,如何能比得上一開始就勤勤懇懇的學生。


    孩子們稚嫩的比試水平參差不齊,有迅速解決的,如煙花;也有小心試探打了半個時辰的。


    等最後一輪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


    煙花和衛黎對視一眼,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先聯盟。


    鑼鼓聲響,台上的三個孩子各站一角。


    煙花看見對麵的人之後,緊了緊手中的劍柄。


    和衛黎預測的一樣......


    兩人在最後的半個月裏,除了勤加練習之外,也通過模擬賽和日常觀察,分析了下最後可能會遇見的選手。


    煙花從來不知道原來打個架也有那麽多彎彎道道,在衛黎提出來的時候,她是一臉茫然的。


    “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男孩一臉老成,再次提到了他萬能的父親。


    其中衛黎圈定的最大可能性的對手,便是場上的這個少年——南宮逸。


    “南宮?”


    “是的,”衛黎點頭,“除了我們家,南宮首輔一族曆來也出過不少修真界的大能。南宮樂便是他的叔父,你上次問我為什麽南宮先生常常課後將他留下,這便是在給他關照。”


    “哦......”煙花似懂非懂,“聽起來你們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就我看來,你比南宮逸要出色很多。”


    “你比我更厲害。”


    日常恭維之後,衛黎接著道,“雖然如此,但絕不能輕敵。”


    “好的,我不會的。”


    “南宮逸上次模擬賽時因為受傷缺席,所以我不清楚他如今的水平。


    此人為人謹慎,招招穩重,又善於找準時機給予對方重擊,不僅如此,他從小習武,比我們多學了不少南宮家的劍法。”


    煙花看向衛黎,“你為什麽知道?”


    “我和他一起上過三年的國子監,我們兩家也是鄰居。”


    可以說,南宮逸就是另一個衛黎,絲毫不比他遜色,甚至更強。


    “你很了解他。”煙花點頭,“就像你了解我一樣,你熟悉他的打法?”


    “是的,他也熟悉我的。”


    “那你為什麽不選擇和他同盟?”


    衛黎抿了抿唇,“君子不該背後議人長短。”


    “可你已經議了長。”


    衛黎沉默了片刻,煙花善解人意的遞台階,“好吧,我知道了,你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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