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的訂閱比例未到, 防盜時間過後可看。  氣氛一下極為凝塞,像繃緊了的弦, 一旦崩裂開來便會割斷喉頭。


    似玉沒什麽耐心胡亂扒著他的衣衫, 幾下扒扯輕易便扒開了上衣, 露出裏頭皙白結實的肌理,她伸手摸了摸, 觸感極為結實堅硬, 不像她的軟乎乎的,一時滿眼稀奇,當即一口咬了上去,可惜太硬了, 咬不動……


    似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滿臉勉強,生吃於她來說,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沈修止何曾被人這樣無禮輕薄, 忍無可忍出手, “妖女, 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與你行那檔子事!”


    似玉被突然幾下胖揍,腦袋一頭懵,直有些嗡嗡響, 反應過來直惱得抓住他的手按在地上, 撲上去咬他的脖頸, 卻因為他掙紮太過而沒得逞。


    沈修止手腳並用劇烈地掙紮著, 內傷越重,胸腔越發悶疼,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放開!”


    似玉沒想到他傷得這麽重,力氣還這般大,隻覺手快要壓不住,一時使了吃奶的勁兒死死按著他 ,緊緊貼近他死死壓著。


    二人無聲扭成一團較勁,隻有呼吸聲交纏著,林間的氣氛越發熱了起來。


    沈修止連日來都吃果子,哪有半分力氣,一時力氣被自己耗了個盡,被似玉又咬又啃,生生沾了一身口水,怒火在胸腔翻騰,眼神狠厲到極點,看得人心中發怵。


    似玉唯恐到嘴的肉丟了,見他沒了力氣,連忙俯身壓上,唇瓣貼上他的脖頸,隻覺他的皮膚燙得灼人,脈絡的跳動十分清晰。


    她伸出牙控製著力道試探性地咬了下,免得將他咬死了,牙齒咬破了傷口,她嚐到了一絲腥甜,便伸舌小心翼翼舔了舔,節省著吃,好多吃幾回。


    沈修止到底是個男人,再是清心寡欲地修道,也經不起這般柔軟磨蹭,即便他本意不想,也避免不了本能反應。


    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一時間牙咬得死緊,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血緩緩流出。


    似玉隻覺有什麽東西硌得難受,不由支起身看了一眼,滿眼驚愕,“這是什麽?!”


    沈修止手腕一轉快速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得仿佛要捏斷她的手,話間已顯滔天怒意,“起來!”


    似玉悶哼一聲,手腕疼得骨裂一般,“你先放開我的手。”


    沈修止聞言既不放手也不說話,好像根本沒有精力和她多言,那額間細密的汗珠已然浸濕了眉眼鬢角,胸口劇烈一下下起伏,喘著粗氣。


    似玉軟綿綿的身子跟隨著他的胸口一下下起伏著,她有些透不上氣,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沈修止當即手中用力,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凶狠極為駭人,“別動!”


    似玉被凶得一顫,手骨仿佛折斷了一般疼,一時再不敢亂動。


    這般僵持了許久,似玉的整條胳膊都麻了,她眼裏含著淚花,終是服了軟,聲音妖媚似在撒嬌又似在勾人,如無形的鉤子一般讓人想入非非,“沈道長,我的手好疼,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沈道長~”


    這般可有些倒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修止欺辱她這個弱質女流呢。


    沈修止呼吸不暢,眉眼微微有些泛紅,聞言神情極為複雜,看向她極為難言,半晌才啞然道:“閉嘴。”


    他的聲音低沉得發輕,仿佛靠近耳旁輕輕嗬斥,卻莫名很有力道,一下重擊到心竅,似玉隻覺他的呼吸極為炙熱,帶著果子的清香,噴到她麵上都有些被燙到一般。


    過了許久,沈修止才鬆開了她的手,倒在地上渾身精疲力盡,虛弱到了極點。


    似玉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揉著胳膊偷偷瞄他,這塊肉好凶,恐不好入口,可不能再掉以輕心。


    沈修止緩了好一陣,才費勁地緩慢坐起身,身上的衣衫順肩膀掉落而下,上半身全落在似玉眼裏,就差褲子了。


    衣衫不整的模樣任誰來看,都覺得他們在這林中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臉色一時越發難看,那死死壓抑著的陰沉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了一般,拉衣衫的手都好像氣抖起來了。


    似玉的視線不由自主往下移去,見那處沒有了剛頭的凸起的東西,一時瞪圓了眼兒。


    她盯著那處琢磨了會兒,感覺到視線下意識抬眼看去,便見沈修止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眉眼具是凜冽之意。


    她心膽莫名一寒,連忙提出疑問,“剛頭你這裏有塊石頭,硌得我好疼。”


    沈修止眉梢微挑,看著她神情玩味,言辭輕緩,“你又想玩什麽花招?”


    似玉見他這般敵視,眼眸微轉,語氣一變頗有幾分委屈,“道長為何這般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掩蓋過自己的意圖,而且頭先你也答應了的……”似玉說著還真有些難過起來,這都是什麽事,明明答應了還要變卦,分明是玩弄靈怪。


    沈修止聞言默了半晌,看見她唇瓣上沾染血跡,想起她剛頭又啃又咬,完全不得其法,當即抬手摸向脖頸的傷口,伸手一看果然沾染了血。


    他眼眸垂垂,半晌低沉道:“你打算怎麽吃我?”


    似玉支支吾吾說不出,生吃他顯然是接受不了的,否則也不至於掙紮得這麽激烈,便斟酌著語句往輕了說,“就舔一舔……”


    他抬眼看向她滿眼莫名,仿佛平生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的腦子。


    似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嚐到了腥甜滋味,體內感覺到微微的熱,前所未有的溫潤氣息縈繞著她,隻是剛頭口子咬得太小片刻功夫便吸不到血了。


    她不著痕跡地往他流血的地方靠去,極為和善,“就是喝幾口血,不會害你命的,你不信,我演示給你瞧。”似玉眼眸有些發沉,隱有幽光。


    剛頭還說舔一舔,現下就喝幾口,滿口鬼話不著調,怎麽可能叫沈修止相信?


    可惜現下他必須穩住她,因為他已經完全沒有餘力與她鬥。


    沈修止眼刀掃去,不容侵犯,“今日便到這裏,你再喝下去,我會死的。”


    似玉心頭有些遺憾,“才兩口,感覺都還沒來……”她眼眸轉了轉,又生了硬來的心思。


    沈修止似乎毫無防備,他微微垂下眼睫,“你若還想要,便再等幾日,否則你得到的便是一具屍體。”


    似玉聞言有些猶豫,他現下確實極為虛弱,瞧著仿佛離死隻差半口氣了。


    “好罷,待你緩過幾日,我們再繼續。”這麵皮做善人沒人相信,倒像是居心叵測的蛇蠍女子在演戲。


    沈修止聞言沒有說話,極為費勁地抬手理衣衫,瞧著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般,斯文無害。


    這都快暈倒了卻還要死撐著理衣衫,性子可見是極為固執古板的。


    似玉百無聊賴地看著他穿衣衫,瞥見了他身旁掉落而出錦囊。


    沈修止自然也看見了,似玉見他伸手去拿,當即搶在他前頭奪過了錦囊,“隨身攜帶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罷?”


    沈修止抬眼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之間染上幾分冷意,片刻後轉瞬即逝看得叫人察覺不出。


    似玉拿著手中的錦囊,細白的指頭摩挲了一番,“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那便讓我替你收著罷,免得你傷好了又要跑……”


    沈修止唇瓣微動,清冷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避重就輕,“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似玉隨意甩了甩手中的錦囊,“既然如此,那我便將它燒了罷,反正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沈修止眼眸驟沉,唇線抿得緊緊的。


    似玉瞬間有了底氣,拉開衣領,將錦囊塞進胸口貼身放好,“你可別這樣看著我,誰叫你先前跑過一次,我實在不相信你的話,隻能想點別的法子了。”


    沈修止見狀隻覺太陽穴突突疼,甚至已經有了暈眩感,開口厲聲喝道:“你放哪裏!?”


    似玉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好奇,畢竟他沒有這麽好的藏東西的地方,便拉開衣領給他瞧了眼,安慰道:“放心罷,一定不會弄丟的。”


    那如玉瑩白的細膩肌膚在眼前一晃而過,沈修止根本來不及避閃。


    天下竟然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在人前都這般放、蕩形骸!


    沈修止一時氣血上湧,內傷生生又加重了幾分,突然噴了口血,終是徹底暈了過去。


    似玉環顧四周倒是覺得這地兒很是不錯,比她往日守著的破廟要好看不知多少,且還清淨自在,是她這樣的擺設最好的去處,可一想到這處四麵環山極為荒僻,一個來回便要花去不少時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吃到沈修止簡直難如上青天。


    似玉想著心中頗有些遺憾,舔了舔唇瓣,嘴裏頗有些淡,隻得拿著雞毛撣子漫無目的晃著,這幾日她吃了不少香火,修為明顯比先前結實了許多,彈不走落葉這麽重的玩意兒,彈彈薄灰大抵是沒問題的,是以不用這般著急幹活。


    似玉漫不經心繞過幾排書匱,走到窗旁的大書桌旁,正要去推前頭的窗子,卻看見書桌上擺著翻著頁的書,壓著宣紙一角,硯台一旁擺著筆架,上頭掛著幾支筆,似乎有人常在這處作畫。


    似玉伸手撫上了那畫,手感綿韌潤柔。


    紙上落墨筆筆分明,烏而不澀,淡而不灰,濃淡墨跡重重疊疊,紙上寥寥幾筆,入畫已蘊三分風流,重巒疊嶂仿佛就在眼前,大氣磅礴,卻不隻是天地浩大這般簡單,其中意境太過深遠,等閑之輩難以堪透。


    就比如似玉這樣個沒見過世麵的靈怪,她看懂是不可能看懂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看懂,她甚至沒看出來這畫得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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