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薑瑜的誇獎, 其他人卻是不怎麽信的。他們都了解老爺子, 這老家夥護短得很, 自己的學生，總帶著一種我學生天下第一好的濾鏡, 這話裏還不知道帶著多少主觀意識上的水分——天才那也不是萬能的, 不是什麽都會的。
看著他們的表情, 老爺子有些氣, 他在口袋裏掏出手機來，道：“我家阿瑜就是天才, 上次微博上那鬧得熱鬧極了的《飛天》你看見沒, 就是我家阿瑜畫的！”
作為一個年紀大了的人，老爺子其實不怎麽會玩這些電子產品，什麽微博啥的，更是陌生得很。不過上次薑瑜一幅《飛天》, 可以說是紅遍了整個網絡, 甚至就連現實中，書畫界的大佬們也都在嘀咕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一夢浮生”是誰。
新人？
不可能的, 這樣的畫，怎麽可能是新人，要麽是哪位大佬披著馬甲出來皮，要麽就是一個學了書畫多年的人, 突然冒出了頭, 反正就不可能是什麽年輕人。
這樣的熱鬧, 老爺子聽沈老師說過之後，自然就感興趣了，一天拿著手機在那刷微博，看見誇薑瑜的就點讚，看見黑子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玩到現在，可以說老爺子已經把微博玩得超級6了。
“你們快看，就是這幅《飛天》，畫得好吧？”老爺子打開手機相冊，找出《飛天》那幅畫來，麵上帶著點嘚瑟道：“我敢說，《飛天》這幅畫，絕對是近幾年出現的最為驚豔的作品，阿瑜在色彩的運用上很有天分，這幅畫的色彩搭配組合，更是讓人拍案叫絕。我打算讓她拿這幅畫，去參三月份的春季colour畫展。”
雖然是照片，但是《飛天》的美麗與絢爛隔著屏幕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目眩的美麗，那是色彩的魅力，絢爛多彩。
老孫是知道這幅畫是薑瑜畫的，早就已經吃驚過了，不過再看到，還是忍不住感歎道：“這孩子這手也不知道怎麽長的，這麽年輕，這畫怎麽就畫得這麽好呢？colour好啊，她有本事，有實力，一直埋著也不是事，我們國家現階段還沒有幾個年輕畫家冒出頭來，尤其是國畫這方麵，更是欠缺了。這次春季花展，正好讓她在colour上露露頭，打打名聲。”
老爺子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她這畫擱在展覽上，那是絲毫不差的。不僅是這畫1，她油畫畫得也很好的，你們別這麽看我，我還真不是吹！”
老孫他們不是很信，老崔這家夥天天炫耀的勁頭，整個人就是徒弟吹，他的話真的要打個折扣。
老爺子無奈了，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道：“阿瑜可是會一裴畫法的，這畫法，現在也就s國的維納還有m國的約翰會吧……你們說，她的油畫會很差嗎？”
聞言，其他人倒是一愣，開始思考起來了。
“我這還有她的油畫了，來來來，給你們看看，這幅畫——《星空圖》，看見了嗎，這幅畫擱在小雨的畫廊裏，賣了兩百萬了！”老爺子手機裏存圖很足夠，薑瑜的每幅畫他都拍下來了的，因而現在還能把《星空圖》翻出來。
楊老師最擅長油畫的，其他人移開位置讓他仔細看看，楊老看著看著，直接進就把老爺子的手機搶了過來，捧著手機看得十分認真。
他這態度，其他人相視一眼，心裏便猜到了幾分。
老爺子得意了，道：“我沒撒謊吧，阿瑜油畫是真的很不錯吧。她水粉水彩其實也很好，最近還在玩什麽膠帶畫，瞧著也挺新鮮的樣子。”
楊老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突然轉過頭抓住薑瑜的手，十分認真的道：“我發現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弟。”
薑瑜：“……”
其他人：“……”
老爺子撓了撓頭，對薑瑜道：“如果你要學油畫，跟著老楊頭的確很不錯的……”
他知道薑瑜的不僅僅隻是想學一樣，如果她隻是一般才能，他也許還會勸她認真專精一樣，可是知道薑瑜有這樣的才幹，兩樣都能學得很好，他又怎麽忍心阻她的前途呢？
隻是……
“專精兩樣，比專精一樣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那都是加倍的。你若真要兩樣都學，都要學得好，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我和老楊，可不是心軟的人的，這件事情你可得認真想好了！”老爺子表情嚴肅的道。
聞言，薑瑜的表情也認真了幾分，她道：“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我都想學，也要學好。如果我做不到，您盡管拿棍子抽我就是了。”
老爺子看了看其他人，臉上又露出幾分笑容來。
“好好好，沒想到你們兩個有一天竟然還會收同一個學生。”老林哈哈笑了一下，對薑瑜道：“小阿瑜啊，這裏沒有酒，但是無酒有茶，你就拿茶，敬你兩位師父一杯吧去。喝了拜師茶，他們就是你的師父了。”
薑瑜立刻跪在地上，幹淨利落的對兩人磕了兩個頭，一人叫了一聲師父，又把拜師茶送上。
“唉，以後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學生了！”老爺子拿著茶，唉聲歎氣的把茶給喝下了，這麽大年紀，還像個孩子一樣。
楊老一向嚴肅的臉上這時候也忍不住露出幾分柔軟的笑意來，他想找一個有天分的學生很久了，如今真的遇到了，心裏怎麽可能不暢快。
崔明珠今兒在外邊和其他姐妹玩得開心，回來便看見林老他們，一人甜甜的叫了一聲，然後就坐在了薑瑜身邊的位置上。等坐了一會兒，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薑瑜，你怎麽叫楊爺爺老師啊？”她問。
孫老哈哈一笑，道：“明珠丫頭你不知道了吧，剛剛小阿瑜擺了老楊做老師，現在她不僅僅是你爺爺的學生，也是你楊爺爺的學生了。”
崔明珠愣了愣，半晌：“哈？”
要知道，不管是她爺爺，還是楊爺爺，兩人在書畫界都是泰山北鬥的人物，也就兩人專攻方向不同，她爺爺更擅長國畫，楊爺爺更擅長油畫。但是不管哪個，那地位都是杠杠的。
而現在告訴她，薑瑜竟然變成了他們兩個的學生，這也太逆天了吧？隨便是這兩人其中一個的學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薑瑜還雙擔嗎？
崔明珠消化了這個事實，對薑瑜道：“你真牛逼！”
薑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運氣是真的好，上輩子她可以說是自學成才，在大學裏跟著大圩老師們學畫，沒有一個專門的老師。可是這輩子重來一次，不僅有了老師，還一來就來兩，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怕是要驚呆很多人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薑瑜其實是有點小激動的，雖然從她的表情上不大看得出來。
也因為這事，回去的時候她都覺得腳步輕飄飄的，總有種不真實感。翻來覆去沒睡著，她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油畫的顏料翻出來，又開始擺弄這些顏料了。
其他人打發時間是看視頻聽音樂，她就是喜歡擺弄顏料，當然，其實這舉動在其他人看來是有些浪費了。尤其是薑瑜用的顏料，價格都不低，她最喜歡的就是“容顏”家的顏料了，那是真的好用，口碑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價格太貴了。
不過薑瑜現在並不缺錢，上次那幅《星空圖》賣了兩百萬，她自己就得了一百多萬，又有沈知微給的三十萬，還有那幅《昭君出塞》的五十萬，再加上前不久賣個那位叫做付貴的一幅牡丹圖。薑瑜算了算，發現自己其實算是個小富婆了。
外邊還在下雨，還嚇得有點大，雨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聲音有點大。薑瑜拿著畫筆，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還算輕鬆了。
擺弄了大半夜的油畫，她這才去浴室洗了澡，一頭栽進被窩裏，身子一滾，把被子裹在身上，直接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過來，她看了一眼丟在客廳顏料啥的，忍不住扶額，彎腰把這一片狼藉給收拾了，然後才站在畫板前，看了一眼昨晚自己畫的畫。
她昨晚畫的算是一幅雨夜圖，透明的玻璃窗上劈裏啪啦的砸著雨珠，色調也是偏暗的，水珠子透明的玻璃窗上砸開，像是碎開的珠子一樣。
薑瑜站在畫麵前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畫的都是些色調偏暗的，不然就是畫的人物畫，她有點想畫點大紅大紫的東西了。不過大紅大紫的，畫些什麽東西好呢。
暫時沒啥靈感，薑瑜將畫擱在那裏晾幹，收拾著東西去了崔家那邊，帶著的還有自己最近小半個月所畫的人物速寫，一並帶過去給老爺子看。不過這次除了老爺子，楊老爺子也在，板著臉坐在一邊，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大冷天的，你讓她跑出去畫人物速寫，你這簡直就是在虐待人。”等薑瑜去洗手間的空當，楊老就開始指責老爺子了。
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大冷天的在外邊畫畫，其他人見了怕是都要心疼了。
老爺子被他說得有些懵逼，道：“這，這畫畫又沒有什麽捷徑可走，能做的不就是努力畫，努力看嗎？我這不是為了她好嗎？”
楊老用一種看奇葩的目光看他，道：“你這人，我真不知道說啥好了。自己學生，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就算就不心疼，我還心疼了。”
“得了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你要是磋磨起人來，比我還過分，現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老爺子翻著薑瑜最近畫的人物畫，都是速寫，鉛筆畫出來的人物，很簡單潦草，但是寥寥幾筆，其實已經勾勒出了一個人的神態與特質出來。
“這幅不錯！”老爺子抽出一幅來給楊老看，道：“瞧，這裏邊有十幾個人吧，她在人物特質上把握得更準了。”
做薑瑜的老師，你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那就是你能教給她的東西其實很少，她好像什麽都已經會了，他們能教得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繪畫經驗。說實話，這其實是很容易讓老師感到挫敗的。
老爺子和楊老爺子都給薑瑜布置了任務，因而這段時間薑瑜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忙，晚上的時候她還得給徐如意畫送給她奶奶的生日禮物。
林黛玉，薛寶釵！
看過《紅樓夢》的絕對知道這兩個女主角，林黛玉和薛寶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人身子纖細羸弱，體弱多病，一人身姿豐盈，麵若銀盤。這二人，徐如意奶奶都是喜歡的，因而徐如意才想著，便先畫這兩幅了。
《紅樓夢》雖說看過幾遍，但是書中很多細節也都忘得差不多了，薑瑜便又去書店買了書來，仔細翻了翻，這才確定了畫什麽。
林黛玉，她畫的是黛玉葬花那一幕。身子纖弱婀娜的姑娘，扛著花鋤，將裝了落花的錦囊埋進土中，雖說眼中無淚，眉間卻是帶著羸弱愁緒。在這畫中，有花瓣落於她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散了去，自是百般嬌弱美麗的。
畫完，薑瑜拿了筆來，在上邊將那首《葬花吟》給寫了上去。
而薛寶釵，薑瑜畫的是寶釵撲蝶，相較於林黛玉，寶釵的身形無疑要圓潤豐潤得多，拿著扇子的薛寶釵，做出撲蝶的動作，在她身前，便是一雙玉色蝴蝶，迎風翩躚。整幅畫，構圖中多了幾分活潑，這也是書中寶釵難得表現出活潑一麵的場景來。
畫完之後，如林黛玉那幅一般，薑瑜也寫了一首詩上去。
這兩幅畫，花了她大半個月時間，好險著趕著徐奶奶生日之前把畫給徐如意寄了過去。這段時間薑瑜的畫技又長了點，這一黛一釵，更是畫得鮮活美麗，各有各的風采，瞧著都能讓人移不開眼了。
徐如意收到畫便打開來看了兩眼，當時就忍不住雙眼一亮了，琢磨著，要真湊齊了金陵十二釵，擺著屋裏，那風景不知道有多妙了。
徐如意給薑瑜回了電話，薑瑜坐在廣場上，被太陽曬得整個人都懶了下來，她道：“我說過，這兩幅畫就當是我送給徐奶奶的生日禮物，錢你就不要給了，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看。”
“……我這不是覺得太麻煩你了嗎，時間這麽緊，你那邊那麽忙，你還給我把畫畫好了。”
兩人寒假自然也是有所聯係的，徐如意知道薑瑜這段時間很忙，提到這事的時候讓薑瑜別畫了，不過薑瑜最後還是給她畫了出來。
“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能擠出點時間來，讓徐奶奶高興，那也是值得的。”薑瑜忍不住笑，說到徐奶奶，她就忍不住1想起薑奶奶來，心裏一片柔軟。
徐如意有些遺憾的道：“可惜你不在s市，我還想介紹你給我父母奶奶認識了。對了，還有我堂兄了。”
薑瑜道：“下次吧，等我回來。”
徐如意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把電話掛了。
薑瑜坐在小馬紮上，把自己的手伸在毛絨絨的暖寶寶裏，隻覺得舒服極了。小鴿子也縮在她的懷裏，蹭著暖寶寶的熱度，在那打瞌睡。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這裏了！”一杯奶茶伸在眼前，薑瑜猛地抬起頭來，看見陸明深就站在自己麵前。
薑瑜愣了一下，訥訥的叫了一聲：“陸先生！”
陸明深蹲在她身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這大衣很長，換了個子稍微矮點的人來穿怕是得拖到地上去，但是被他穿在身上，倒是顯得他個子高腿還長了。
想到上次在他車裏睡著的事情，薑瑜還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陸先生，上次……上次你送我回家……下次，如果我睡著了，你把我叫醒就是了。”
聞言，陸明深挑眉，道：“好啊，我下次一定會記得叫你的。不過，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我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薑瑜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鴿子的羽毛，她睜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噴水池，道：“雖然累，但是我覺得很充實。”
陸明深看著她，眼睛裏映著一個小小的人，他突然到：“……除了畫畫，我覺得，你的生活裏其實可以有點其他的娛樂和調劑的。”
“你說娛樂啊，畫畫就是娛樂啊，我不知道想幹什麽的時候，就會過來畫畫……”薑瑜理所當然的道。
陸明深眨了眨眼，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的生活其實完全可以稱得上枯燥了。她擁有著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所不該有的成熟與穩重，生活裏除了畫畫好像沒有其他東西了。在其他人看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很單調很乏味的生活。
陸明深思考了一下，他突然站起身來，低頭對薑瑜道：“走吧！”
薑瑜咬著奶茶的吸管，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走？走去哪？”
“我帶你出去玩一下！”陸明深已經開始幫她收拾東西了，根本不給薑瑜一點拒絕的機會。他的這個動作，強勢而霸道，讓薑瑜忍不住想起陸明禹來。
——其實這兩兄弟，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
等坐上車了，薑瑜才追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啊？”
陸明深發動車子，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方向盤一轉，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陸先生，你今天怎麽會到這裏來？”車上，薑瑜有些好奇的問。
陸明深笑了一下，道：“我剛開車經過這的時候，就想起你是在這邊寫生，就想過來看看你在不在，沒想到還真在。”
薑瑜搖了搖手裏的奶茶，道：“這個，謝謝你！”
陸明深看了一眼，沒說話，而在他口袋裏默默躺著的手機裏，則還有一條信息，便是詢問女孩子喜歡喝哪種口味的奶茶。
*
因為過兩天就是過年了，街上看起來更加熱鬧了，薑瑜扭頭看向熱鬧的街道，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來。
她雖然跟著老爺子們來到b市，不過一個人住，在家裏除了畫畫也不知道做什麽。老爺子倒是叫她過去，不過薑瑜還是拒絕了，不想去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今天也是呆在家裏不知道做什麽，她索性就出來畫畫了，畫畫總會讓她覺得平靜的。
“家啊……”薑瑜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字。
陸明深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薑瑜下了車，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建築：“這裏是哪裏？”
“射擊場！”陸明深把車門關上，道：“走吧，進去吧，我已經約好了，射擊其實是一個很減壓的遊戲的。”
薑瑜深深的吸了口氣，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她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的，對什麽都是一臉懵逼，拿著槍都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這裏有專門的射擊教練，不過教了一會兒，薑瑜的動作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笨拙。
陸明深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讓教練離開，自己則是從後邊握住了薑瑜的手，和她一起把槍舉了起來：“注意動作，手這裏……來，看見前邊那個紅點了嗎？對準了，扣下扳機！”
“砰！”
一聲響聲響起，薑瑜驚了一下，看見子彈打在了靶子上，雖然隻是四環。但是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這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進步了。
“我射中了！”她看著陸明深，雙眼簡直就是在閃閃發光，有些興奮。
陸明深鬆開手，道：“我看見了，很不錯。你記住剛才的感覺，射不中也沒關係，就對著靶子亂打就行，總有一顆能中的。”
薑瑜認真的點了點頭，拿著槍站在位置上，認認真真的繼續打槍。
陸明深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手機，看著消息，上邊還有他和自己的女秘書的聊天記錄。
“你們女孩子怎麽樣才會高興啊？”
“……買買買大多數女孩子，購物都能讓我們產生一種滿足感來！”
不過，老板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老板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女秘書心裏十分好奇，抓心撓肺的好奇，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敢問，更是不敢八卦。
她心裏有種預感，要是今天問了，明天可能就會被拉去加班，老板最討厭八卦的人了。
眼看八卦就在眼前，還不能問，這可真是太難受了。
買買買？
看著這條消息，陸明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看著他們的表情, 老爺子有些氣, 他在口袋裏掏出手機來，道：“我家阿瑜就是天才, 上次微博上那鬧得熱鬧極了的《飛天》你看見沒, 就是我家阿瑜畫的！”
作為一個年紀大了的人，老爺子其實不怎麽會玩這些電子產品，什麽微博啥的，更是陌生得很。不過上次薑瑜一幅《飛天》, 可以說是紅遍了整個網絡, 甚至就連現實中，書畫界的大佬們也都在嘀咕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一夢浮生”是誰。
新人？
不可能的, 這樣的畫，怎麽可能是新人，要麽是哪位大佬披著馬甲出來皮，要麽就是一個學了書畫多年的人, 突然冒出了頭, 反正就不可能是什麽年輕人。
這樣的熱鬧, 老爺子聽沈老師說過之後，自然就感興趣了，一天拿著手機在那刷微博，看見誇薑瑜的就點讚，看見黑子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玩到現在，可以說老爺子已經把微博玩得超級6了。
“你們快看，就是這幅《飛天》，畫得好吧？”老爺子打開手機相冊，找出《飛天》那幅畫來，麵上帶著點嘚瑟道：“我敢說，《飛天》這幅畫，絕對是近幾年出現的最為驚豔的作品，阿瑜在色彩的運用上很有天分，這幅畫的色彩搭配組合，更是讓人拍案叫絕。我打算讓她拿這幅畫，去參三月份的春季colour畫展。”
雖然是照片，但是《飛天》的美麗與絢爛隔著屏幕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目眩的美麗，那是色彩的魅力，絢爛多彩。
老孫是知道這幅畫是薑瑜畫的，早就已經吃驚過了，不過再看到，還是忍不住感歎道：“這孩子這手也不知道怎麽長的，這麽年輕，這畫怎麽就畫得這麽好呢？colour好啊，她有本事，有實力，一直埋著也不是事，我們國家現階段還沒有幾個年輕畫家冒出頭來，尤其是國畫這方麵，更是欠缺了。這次春季花展，正好讓她在colour上露露頭，打打名聲。”
老爺子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她這畫擱在展覽上，那是絲毫不差的。不僅是這畫1，她油畫畫得也很好的，你們別這麽看我，我還真不是吹！”
老孫他們不是很信，老崔這家夥天天炫耀的勁頭，整個人就是徒弟吹，他的話真的要打個折扣。
老爺子無奈了，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道：“阿瑜可是會一裴畫法的，這畫法，現在也就s國的維納還有m國的約翰會吧……你們說，她的油畫會很差嗎？”
聞言，其他人倒是一愣，開始思考起來了。
“我這還有她的油畫了，來來來，給你們看看，這幅畫——《星空圖》，看見了嗎，這幅畫擱在小雨的畫廊裏，賣了兩百萬了！”老爺子手機裏存圖很足夠，薑瑜的每幅畫他都拍下來了的，因而現在還能把《星空圖》翻出來。
楊老師最擅長油畫的，其他人移開位置讓他仔細看看，楊老看著看著，直接進就把老爺子的手機搶了過來，捧著手機看得十分認真。
他這態度，其他人相視一眼，心裏便猜到了幾分。
老爺子得意了，道：“我沒撒謊吧，阿瑜油畫是真的很不錯吧。她水粉水彩其實也很好，最近還在玩什麽膠帶畫，瞧著也挺新鮮的樣子。”
楊老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突然轉過頭抓住薑瑜的手，十分認真的道：“我發現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弟。”
薑瑜：“……”
其他人：“……”
老爺子撓了撓頭，對薑瑜道：“如果你要學油畫，跟著老楊頭的確很不錯的……”
他知道薑瑜的不僅僅隻是想學一樣，如果她隻是一般才能，他也許還會勸她認真專精一樣，可是知道薑瑜有這樣的才幹，兩樣都能學得很好，他又怎麽忍心阻她的前途呢？
隻是……
“專精兩樣，比專精一樣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那都是加倍的。你若真要兩樣都學，都要學得好，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我和老楊，可不是心軟的人的，這件事情你可得認真想好了！”老爺子表情嚴肅的道。
聞言，薑瑜的表情也認真了幾分，她道：“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我都想學，也要學好。如果我做不到，您盡管拿棍子抽我就是了。”
老爺子看了看其他人，臉上又露出幾分笑容來。
“好好好，沒想到你們兩個有一天竟然還會收同一個學生。”老林哈哈笑了一下，對薑瑜道：“小阿瑜啊，這裏沒有酒，但是無酒有茶，你就拿茶，敬你兩位師父一杯吧去。喝了拜師茶，他們就是你的師父了。”
薑瑜立刻跪在地上，幹淨利落的對兩人磕了兩個頭，一人叫了一聲師父，又把拜師茶送上。
“唉，以後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學生了！”老爺子拿著茶，唉聲歎氣的把茶給喝下了，這麽大年紀，還像個孩子一樣。
楊老一向嚴肅的臉上這時候也忍不住露出幾分柔軟的笑意來，他想找一個有天分的學生很久了，如今真的遇到了，心裏怎麽可能不暢快。
崔明珠今兒在外邊和其他姐妹玩得開心，回來便看見林老他們，一人甜甜的叫了一聲，然後就坐在了薑瑜身邊的位置上。等坐了一會兒，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薑瑜，你怎麽叫楊爺爺老師啊？”她問。
孫老哈哈一笑，道：“明珠丫頭你不知道了吧，剛剛小阿瑜擺了老楊做老師，現在她不僅僅是你爺爺的學生，也是你楊爺爺的學生了。”
崔明珠愣了愣，半晌：“哈？”
要知道，不管是她爺爺，還是楊爺爺，兩人在書畫界都是泰山北鬥的人物，也就兩人專攻方向不同，她爺爺更擅長國畫，楊爺爺更擅長油畫。但是不管哪個，那地位都是杠杠的。
而現在告訴她，薑瑜竟然變成了他們兩個的學生，這也太逆天了吧？隨便是這兩人其中一個的學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薑瑜還雙擔嗎？
崔明珠消化了這個事實，對薑瑜道：“你真牛逼！”
薑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運氣是真的好，上輩子她可以說是自學成才，在大學裏跟著大圩老師們學畫，沒有一個專門的老師。可是這輩子重來一次，不僅有了老師，還一來就來兩，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怕是要驚呆很多人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薑瑜其實是有點小激動的，雖然從她的表情上不大看得出來。
也因為這事，回去的時候她都覺得腳步輕飄飄的，總有種不真實感。翻來覆去沒睡著，她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油畫的顏料翻出來，又開始擺弄這些顏料了。
其他人打發時間是看視頻聽音樂，她就是喜歡擺弄顏料，當然，其實這舉動在其他人看來是有些浪費了。尤其是薑瑜用的顏料，價格都不低，她最喜歡的就是“容顏”家的顏料了，那是真的好用，口碑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價格太貴了。
不過薑瑜現在並不缺錢，上次那幅《星空圖》賣了兩百萬，她自己就得了一百多萬，又有沈知微給的三十萬，還有那幅《昭君出塞》的五十萬，再加上前不久賣個那位叫做付貴的一幅牡丹圖。薑瑜算了算，發現自己其實算是個小富婆了。
外邊還在下雨，還嚇得有點大，雨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聲音有點大。薑瑜拿著畫筆，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還算輕鬆了。
擺弄了大半夜的油畫，她這才去浴室洗了澡，一頭栽進被窩裏，身子一滾，把被子裹在身上，直接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過來，她看了一眼丟在客廳顏料啥的，忍不住扶額，彎腰把這一片狼藉給收拾了，然後才站在畫板前，看了一眼昨晚自己畫的畫。
她昨晚畫的算是一幅雨夜圖，透明的玻璃窗上劈裏啪啦的砸著雨珠，色調也是偏暗的，水珠子透明的玻璃窗上砸開，像是碎開的珠子一樣。
薑瑜站在畫麵前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畫的都是些色調偏暗的，不然就是畫的人物畫，她有點想畫點大紅大紫的東西了。不過大紅大紫的，畫些什麽東西好呢。
暫時沒啥靈感，薑瑜將畫擱在那裏晾幹，收拾著東西去了崔家那邊，帶著的還有自己最近小半個月所畫的人物速寫，一並帶過去給老爺子看。不過這次除了老爺子，楊老爺子也在，板著臉坐在一邊，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大冷天的，你讓她跑出去畫人物速寫，你這簡直就是在虐待人。”等薑瑜去洗手間的空當，楊老就開始指責老爺子了。
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大冷天的在外邊畫畫，其他人見了怕是都要心疼了。
老爺子被他說得有些懵逼，道：“這，這畫畫又沒有什麽捷徑可走，能做的不就是努力畫，努力看嗎？我這不是為了她好嗎？”
楊老用一種看奇葩的目光看他，道：“你這人，我真不知道說啥好了。自己學生，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就算就不心疼，我還心疼了。”
“得了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你要是磋磨起人來，比我還過分，現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老爺子翻著薑瑜最近畫的人物畫，都是速寫，鉛筆畫出來的人物，很簡單潦草，但是寥寥幾筆，其實已經勾勒出了一個人的神態與特質出來。
“這幅不錯！”老爺子抽出一幅來給楊老看，道：“瞧，這裏邊有十幾個人吧，她在人物特質上把握得更準了。”
做薑瑜的老師，你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那就是你能教給她的東西其實很少，她好像什麽都已經會了，他們能教得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繪畫經驗。說實話，這其實是很容易讓老師感到挫敗的。
老爺子和楊老爺子都給薑瑜布置了任務，因而這段時間薑瑜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忙，晚上的時候她還得給徐如意畫送給她奶奶的生日禮物。
林黛玉，薛寶釵！
看過《紅樓夢》的絕對知道這兩個女主角，林黛玉和薛寶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人身子纖細羸弱，體弱多病，一人身姿豐盈，麵若銀盤。這二人，徐如意奶奶都是喜歡的，因而徐如意才想著，便先畫這兩幅了。
《紅樓夢》雖說看過幾遍，但是書中很多細節也都忘得差不多了，薑瑜便又去書店買了書來，仔細翻了翻，這才確定了畫什麽。
林黛玉，她畫的是黛玉葬花那一幕。身子纖弱婀娜的姑娘，扛著花鋤，將裝了落花的錦囊埋進土中，雖說眼中無淚，眉間卻是帶著羸弱愁緒。在這畫中，有花瓣落於她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散了去，自是百般嬌弱美麗的。
畫完，薑瑜拿了筆來，在上邊將那首《葬花吟》給寫了上去。
而薛寶釵，薑瑜畫的是寶釵撲蝶，相較於林黛玉，寶釵的身形無疑要圓潤豐潤得多，拿著扇子的薛寶釵，做出撲蝶的動作，在她身前，便是一雙玉色蝴蝶，迎風翩躚。整幅畫，構圖中多了幾分活潑，這也是書中寶釵難得表現出活潑一麵的場景來。
畫完之後，如林黛玉那幅一般，薑瑜也寫了一首詩上去。
這兩幅畫，花了她大半個月時間，好險著趕著徐奶奶生日之前把畫給徐如意寄了過去。這段時間薑瑜的畫技又長了點，這一黛一釵，更是畫得鮮活美麗，各有各的風采，瞧著都能讓人移不開眼了。
徐如意收到畫便打開來看了兩眼，當時就忍不住雙眼一亮了，琢磨著，要真湊齊了金陵十二釵，擺著屋裏，那風景不知道有多妙了。
徐如意給薑瑜回了電話，薑瑜坐在廣場上，被太陽曬得整個人都懶了下來，她道：“我說過，這兩幅畫就當是我送給徐奶奶的生日禮物，錢你就不要給了，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看。”
“……我這不是覺得太麻煩你了嗎，時間這麽緊，你那邊那麽忙，你還給我把畫畫好了。”
兩人寒假自然也是有所聯係的，徐如意知道薑瑜這段時間很忙，提到這事的時候讓薑瑜別畫了，不過薑瑜最後還是給她畫了出來。
“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能擠出點時間來，讓徐奶奶高興，那也是值得的。”薑瑜忍不住笑，說到徐奶奶，她就忍不住1想起薑奶奶來，心裏一片柔軟。
徐如意有些遺憾的道：“可惜你不在s市，我還想介紹你給我父母奶奶認識了。對了，還有我堂兄了。”
薑瑜道：“下次吧，等我回來。”
徐如意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把電話掛了。
薑瑜坐在小馬紮上，把自己的手伸在毛絨絨的暖寶寶裏，隻覺得舒服極了。小鴿子也縮在她的懷裏，蹭著暖寶寶的熱度，在那打瞌睡。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這裏了！”一杯奶茶伸在眼前，薑瑜猛地抬起頭來，看見陸明深就站在自己麵前。
薑瑜愣了一下，訥訥的叫了一聲：“陸先生！”
陸明深蹲在她身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這大衣很長，換了個子稍微矮點的人來穿怕是得拖到地上去，但是被他穿在身上，倒是顯得他個子高腿還長了。
想到上次在他車裏睡著的事情，薑瑜還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陸先生，上次……上次你送我回家……下次，如果我睡著了，你把我叫醒就是了。”
聞言，陸明深挑眉，道：“好啊，我下次一定會記得叫你的。不過，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我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薑瑜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鴿子的羽毛，她睜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噴水池，道：“雖然累，但是我覺得很充實。”
陸明深看著她，眼睛裏映著一個小小的人，他突然到：“……除了畫畫，我覺得，你的生活裏其實可以有點其他的娛樂和調劑的。”
“你說娛樂啊，畫畫就是娛樂啊，我不知道想幹什麽的時候，就會過來畫畫……”薑瑜理所當然的道。
陸明深眨了眨眼，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的生活其實完全可以稱得上枯燥了。她擁有著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所不該有的成熟與穩重，生活裏除了畫畫好像沒有其他東西了。在其他人看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很單調很乏味的生活。
陸明深思考了一下，他突然站起身來，低頭對薑瑜道：“走吧！”
薑瑜咬著奶茶的吸管，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走？走去哪？”
“我帶你出去玩一下！”陸明深已經開始幫她收拾東西了，根本不給薑瑜一點拒絕的機會。他的這個動作，強勢而霸道，讓薑瑜忍不住想起陸明禹來。
——其實這兩兄弟，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
等坐上車了，薑瑜才追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啊？”
陸明深發動車子，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方向盤一轉，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陸先生，你今天怎麽會到這裏來？”車上，薑瑜有些好奇的問。
陸明深笑了一下，道：“我剛開車經過這的時候，就想起你是在這邊寫生，就想過來看看你在不在，沒想到還真在。”
薑瑜搖了搖手裏的奶茶，道：“這個，謝謝你！”
陸明深看了一眼，沒說話，而在他口袋裏默默躺著的手機裏，則還有一條信息，便是詢問女孩子喜歡喝哪種口味的奶茶。
*
因為過兩天就是過年了，街上看起來更加熱鬧了，薑瑜扭頭看向熱鬧的街道，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來。
她雖然跟著老爺子們來到b市，不過一個人住，在家裏除了畫畫也不知道做什麽。老爺子倒是叫她過去，不過薑瑜還是拒絕了，不想去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今天也是呆在家裏不知道做什麽，她索性就出來畫畫了，畫畫總會讓她覺得平靜的。
“家啊……”薑瑜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字。
陸明深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薑瑜下了車，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建築：“這裏是哪裏？”
“射擊場！”陸明深把車門關上，道：“走吧，進去吧，我已經約好了，射擊其實是一個很減壓的遊戲的。”
薑瑜深深的吸了口氣，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她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的，對什麽都是一臉懵逼，拿著槍都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這裏有專門的射擊教練，不過教了一會兒，薑瑜的動作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笨拙。
陸明深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讓教練離開，自己則是從後邊握住了薑瑜的手，和她一起把槍舉了起來：“注意動作，手這裏……來，看見前邊那個紅點了嗎？對準了，扣下扳機！”
“砰！”
一聲響聲響起，薑瑜驚了一下，看見子彈打在了靶子上，雖然隻是四環。但是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這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進步了。
“我射中了！”她看著陸明深，雙眼簡直就是在閃閃發光，有些興奮。
陸明深鬆開手，道：“我看見了，很不錯。你記住剛才的感覺，射不中也沒關係，就對著靶子亂打就行，總有一顆能中的。”
薑瑜認真的點了點頭，拿著槍站在位置上，認認真真的繼續打槍。
陸明深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手機，看著消息，上邊還有他和自己的女秘書的聊天記錄。
“你們女孩子怎麽樣才會高興啊？”
“……買買買大多數女孩子，購物都能讓我們產生一種滿足感來！”
不過，老板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老板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女秘書心裏十分好奇，抓心撓肺的好奇，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敢問，更是不敢八卦。
她心裏有種預感，要是今天問了，明天可能就會被拉去加班，老板最討厭八卦的人了。
眼看八卦就在眼前，還不能問，這可真是太難受了。
買買買？
看著這條消息，陸明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