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70%看不到更新, 買齊或等幾日可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選擇, 她和謝航宸大概也不會熟悉起來。


    是的, 謝航宸和她一樣,也是這所中學寥寥無幾的寄宿生之一。


    因為一整個年級十二個班,加起來也隻有大概三十個不到的寄宿生,所以不能回家的那個周末,所有寄宿生都要按規定去音樂教室自習,座位也不能亂坐, 得按班級和學號依次排序來。


    唐榕是五班38號, 班上另一個學號在她前麵,而謝航宸是6班3號。因此兩人在音樂教室的自習座位正好前後相鄰,且一坐就是三年。


    唐榕還記得, 自己第一次和謝航宸說話是高一開學第三周, 也就是他們這群寄宿生第二次去音樂教室自習。


    她數學和物理很好,化學相對較弱,偏偏那周化學老師布置的作業還特別難,有好幾道題她完全束手無策, 愁了半天,最後在自習的休息間隙問了一下坐她前麵的同班同學。


    結果那個瘦瘦小小的女生也不會, 還反過來請教了她幾道數學題。


    唐榕本著同班同學互相幫助的心, 把具體演算過程給她講了一遍。


    女生很感激, 而後悄悄跟她說:“坐你後麵那個六班的, 是我初中同學, 化學特別好, 不然你問一下他?”


    唐榕:“你們是初中同學,你去問更方便一點吧?”


    女生有點沮喪地搖搖頭,說不行,謝航宸這人初中的時候就不太搭理人。


    “我跟他同學三年,一句話都沒說過,還是你去吧,你長得這麽漂亮,他說不定不忍心不理。”


    唐榕:“……”


    為了不讓自己周一交上去的化學作業太難看,她猶豫了幾分鍾,還是轉過去虛心請教了一下。


    她自問語氣態度都很客氣很誠心,結果謝航宸根本沒抬頭看她,也沒說話。


    於是唐榕理所當然地認為,他這是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她隻能轉回去坐好,對著麵前的化學作業繼續頭痛。


    頭痛到晚飯時間,她合上作業去食堂吃了飯。


    再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桌上擺了整整齊齊兩張紙,紙上寫了她問的那三道化學題解法,每一步都很詳細,讓她這個化學苦手一遍就看懂了。


    唐榕看完,直接愣住了。


    那時教室裏還沒有幾個人吃完回來,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想了想,回頭確認了一下謝航宸草稿本上的筆跡,確認的確是他。


    唐榕吃不準他不搭理自己又幫自己的原因,但對方既然幫了她,她總該道一聲謝。


    當天晚上夜自習結束回到宿舍,她把上次回家帶的零食找出來,分別裝了一點,然後第二天一早提前十五分鍾去了音樂教室,打算留個字條放在謝航宸桌上。


    這樣一來,既表達了感謝,也不用跟他說話。


    可她沒想到,她去的時候,謝航宸已經在了。


    偌大的音樂教室,隻有他一個人在固定座位上坐著,手裏捧了一本小說,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唐榕走進去,在他前麵坐下,糾結了片刻,還是把書包裏的零食取了出來,回頭放到了他桌上。


    至於那張提前寫好的感謝字條,則留在了書包裏。


    她覺得反正已經當麵給了,他肯定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整個過程,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放完就轉回去重新坐正了。


    她以為謝航宸也不會說什麽,然而她又猜錯了,在她坐正後,謝航宸忽然出了聲。


    他說:“我不喜歡甜的東西。”


    唐榕被他忽然開口嚇了一跳,一時忘了要回頭,竟直接這麽背對著他坐著問他:“呃,那你喜歡什麽口味的?我中午休息給你買?”


    謝航宸笑了一聲,說不用了,你直接替我刷一次飯卡吧。


    當時教室裏隻有他們兩個,安靜極了,所以她清楚地聽到了他再度開口之前的那聲笑。


    她非常驚訝,心想原來這人也會笑啊,那平時怎麽冷淡到旁人完全不敢跟他說話?


    後來中午去食堂吃飯,她還在想這個問題,以至於吃飯過程裏,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觀察到最後,她沒觀察出什麽,謝航宸卻放下餐具,直截了當地問她:“我臉上有東西嗎?你在看什麽?”


    唐榕尷尬不已:“……沒有。”


    “我——”她覺得這事很難解釋,“其實我沒想到你會幫我,有點好奇原因。”


    謝航宸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哦,他說也沒有原因,就是做完了作業還有時間。


    十多年過去,唐榕還能回憶起他說這話時的所有神態和表情。


    很隨意,也很無所謂,配合他的話,的確是再標準不過的“一時興起”,就和後來很多年裏,他對她的態度一樣。


    可惜光是想明白這一點,她就花了整整十一年。


    現在她僥幸重生,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憶及這些舊事,隻覺一切恍然如夢。


    而夢幻泡影,本就是不可多得也不可貪戀的。


    ……


    大約四十分鍾後,她到站下車,往自己家住的小區緩緩走去。


    唐榕家裏條件不錯,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十五天在家,已是非常難得的事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次從學校跑回來,會被父母責備說教,因為他們多半不在。


    可就在她出了電梯,在書包裏找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麵前的鐵門忽然從裏麵被打開了。


    開門的人正在講電話,語速極快,顯得十分著急匆忙。


    “我剛收拾完行李,現在去機場,其他東西我已經用快遞寄到你那了,你幫我收一下。


    “還有我跟唐書秦約了下下周就去辦離婚手續,等手續辦——”


    唐榕站在門口,看著眼前妝發精致的母親,忽然就明白為什麽數學老師今天對她態度這麽好了,連她臨時改口都沒有計較。


    重生之前,她是高考結束才知道自己父母已經離婚兩年了的。


    這對夫妻性格不合由來已久,在她高二的時候就辦了離婚手續,卻沒告訴她,說是為了不影響她學習。


    後來高考結束,她去參加謝師宴之前,她爸才把一切原原本本說給她聽。


    她爸還說:“當時我們決定要離婚後,我和你媽還跟你班主任打過招呼,讓他多留心著你一點,你去謝師宴,多帶兩瓶酒吧,記得好好謝謝他,他是個好老師。”


    回憶結束,她媽也因發現她而掐了電話,有些尷尬地開口問了句:“你今天不是應該上學嗎?怎麽忽然回來了?”


    說罷不等唐榕回答,又十分緊張地試探道:“剛剛媽媽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唐榕點點頭:“聽到了。”


    她媽媽頓時更加緊張也更加尷尬,差點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了。


    好一會兒後,才歎了一聲道:“小榕,我跟你爸爸……”


    “我們感情有很多解決不了的問題,共同商議之下,才做下了這個決定。”她媽媽說到這頓了頓,“但我們都是愛你的,真的。”


    “我知道。”唐榕平靜道,“其實你們不用瞞我,我沒那麽脆弱的。”


    這倒不是她出於重生前已經接受多年的心情,而是她本來就是這麽想的。


    可她媽媽顯然以為她這是在強撐,聽她這麽說,直接掉了眼淚,半捂著嘴喊她:“小榕……”


    唐榕無奈,從書包裏找出紙巾遞過去,道:“媽,我沒騙你,雖然我有點驚訝,但你和爸的感情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你們要是為了我委屈自己,那我才不好受。”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唐榕說,“我騙你做什麽?”


    “我們還以為你會反對……”


    “那你現在已經看到我的態度了,該放心了吧?”唐榕問。


    因為事出突然,誰也沒想到會在家門口碰上對方,母女倆說到現在,也沒有動過,直到唐榕身後的電梯忽然發出叮的一聲響開了門。


    是對麵的租戶,從電梯裏出來後還頗疑惑地看了她們母女一眼。


    唐母這才反應過來,忙退後一步讓開路,說進了家門再說話。


    唐榕嗯了一聲,提著書包進去,在門口換了雙粉藍色的兔子拖鞋。


    離婚的事說完了,話題不可避免地回到了她忽然離校回家上。


    唐榕琢磨了一下,把今天用來搪塞數學老師的理由又對她媽講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還表示道:“反正隻是摸底考,我不參加也沒事,等正式開始上課,我再回去。”


    她們母女平時相處不多,也就過年時能見上幾麵。


    平時的忙碌,加上正好撞在這個關頭上的離婚一事,讓她媽這個女強人在麵對她時十分心虛,聽她說因為胃不太舒服想休息,立刻就表示那是該休息。


    “不然你先回房間躺著,媽媽給你叫宋醫生來?”


    “不用了。”唐榕又不是真的胃疼,“我一會兒自己煮點東西吃,大概就能好了。”


    唐家一家三口,隻有唐榕會做飯。


    她是跟家政阿姨學的,但是非寒暑假的工作日,家政阿姨不會過來,所以她現在要吃東西,隻能自己動手。


    對她來說這沒什麽,畢竟她重生之前還靠這個出了名賺了錢呢。


    然而她媽聽在耳裏,卻是愧疚極了。


    “是爸爸媽媽不夠關心你,唉。”她媽又開始歎氣,“不然這樣,媽媽帶你出去吃吧。”


    唐榕:“……不用了,你不是行李都收拾好了要走嗎,不用管我,我一個人能行的。”


    她說的全是真心話,可她沒想到這麽一說,她媽更愧疚了:“你果然還是怪我們……”


    唐榕:“……”我真沒有。


    “那這樣吧,你給我點錢,我自己下去吃,就不動手了。”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正好我也送你下樓出小區,怎麽樣?我聽你剛剛講電話,應該是要趕飛機吧,別誤了機票。”


    話說到這份上,她媽終於答應了,然後立刻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錢夾,數了二十張一百給她。


    “這個你拿著,在學校裏住的時候千萬別虧待自己,想吃什麽就買,文具啥的,也買最好的,別省,知道不?”


    唐榕一直不缺錢,但下樓吃個東西就給兩千這種待遇,她也是第一次碰上。


    她倒是想說不用這麽多,但看著她媽那一臉你不收我就不走的表情,到底伸手接過了。


    “好,謝謝媽媽。”她說。


    “媽媽身上現金不多,一會兒我讓秘書再給你卡裏轉點,你多取一點再去學校,好不好?”


    為了讓她媽放心,她隻能繼續說好。


    之後母女倆就下了樓,唐榕把人送上出租,自己假裝往對麵的商業區走,然後兩分鍾後,估摸著出租車已經拐彎,就回來了。


    她覺得還是自己動手做東西比較合口味。


    大概一個小時後,家裏電話響了起來。


    她過去接起,發現還是她媽。


    “小榕啊,我讓秘書給你轉了三萬,你先用著,不夠跟媽媽說。”


    唐榕:對一個高中生來說,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和他熟悉的這些人尚且如此驚訝,對麵城北中學來的啦啦隊女生們瞥見了,就更不敢相信了。


    於是唐榕愣神的當口,整個體育館裏,大小幾十雙眼睛,全朝她看了過來。


    唐榕:“……”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讓耳朵舒服點比較要緊,抬手接了過來,大方地道了謝。


    “不用。”言朝晉狀似不在意地擺手,“這裏回音大,你坐在這個位置,正好又是最吵的。”


    他這麽一說,範星源也立刻開口附和:“是,真的吵,還是戴著吧。”


    唐榕點點頭:“一會兒第二節開始了我會記得戴的。”


    “不過我有點好奇……”她停頓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略有些遲疑,“這麽大的聲音,你們在場上是怎麽做到不被影響的啊?”


    範星源用毛巾裹著自己微濕的短發,甩了兩下,道:“今天還好了,隻有啦啦隊,公開賽的時候才叫可怕呢。”


    “至於影響……”他長歎一聲,“怎麽可能不被影響,之前我們隊長還因為客隊場館噓聲太大罰丟了球呢。”


    他話音剛落,校隊現任隊長姚宗就越過兩個隊友,長臂一伸,給他腦袋來了個爆栗:“八百年前的事了,還提?信不信我削你!”


    範星源立刻抱頭做認錯狀:“別別別,別啊,我好不容易給咱們隊拉了個現場觀眾來,這不憶苦思甜活躍下氣氛嘛。”


    “咦,是你小子拉來的?”其他隊友也湊過來一起聊,他們好奇唐榕一整節的時間了,“我還以為是阿晉呢。”


    範星源:“真是我!唐大美女我們班的啊。”


    他說完還扭頭讓唐榕表態。


    唐榕一開始被這麽多高大的男生圍著,還有點不習慣,但稍微聽了片刻,發現這群人的關係真的很不錯,對她也並不排斥,便也放鬆了下來。


    她甚至在男生們再度一齊看向她的時候扯起唇角開了句玩笑:“其實是我不想待在自習室,硬要來的。”


    一群人笑成一團,還有人趁機問她,學校的宿舍條件到底如何。


    唐榕思索片刻,道:“條件其實還可以,不過寄宿的人太少了,閑置的空宿舍太多,所以兩棟樓裏流傳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鬼故事。”


    “哇!這個我聽說過。”有個小個子男生很激動,“我們班一個男生講過,說男生那棟六樓有人跳過樓,有人上過吊,有時候深夜還會有莫名其妙的敲門聲!”


    範星源聽得手一抖:“我日,真這麽嚇人啊?”


    唐榕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同班同學居然怕鬼,見他因為這些基本以瞎編為主的校園傳說驚成這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在鬼故事環節沒有持續太久,節間休息時間便到了,範星源逃似的奔上場,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回到了籃球場上。


    除了言朝晉。


    言朝晉居然沒過去,轉而在唐榕邊上坐了下來,一派第二節不打算上的架勢。


    唐榕很驚訝:“你這就不上了?”


    他抿一抿唇:“我一直在場上,對麵會覺得剩下的都是垃圾時間,就懶得拚了。他們沒鬥誌,這比賽也就沒意思了。”


    唐榕:“垃圾時間?”


    她一問,言朝晉才意識到,這算是個競技圈術語,像她這種平時不怎麽接觸競技體育的女孩子,的確反應不過來。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解釋:“就是不管落後的那一方怎麽打,都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了。”


    唐榕:“……”


    這形容真的絕了。


    “所以你這是在給他們抓緊你不在場上的時間來追分的機會嗎?”她問。


    “嗯。”他點頭,“也算是給隊友練習的機會。”


    唐榕再度:“……”


    算了,這很合理不是嗎,畢竟他的舞台可不止一場高中生友誼賽。


    第二節進行到一半,城北中學果然追回了七八分,惹得邊上的啦啦隊女生一陣歡呼尖叫。


    分明隻有十幾個人,但硬生生叫出了一股要把體育館頂掀翻的氣勢來。


    唐榕忍受不了,剛準備戴上言朝晉借她的降噪耳機,又想起來耳機主人這會兒也在她邊上聽著呢。


    她遲疑了一瞬,又把耳機還給他。


    言朝晉:“?”


    “還我做什麽?”他很不解,“那邊正鬧騰呢。”


    “我用手捂著吧。”她說,“這個你用,你是運動員,耳朵很重要。”


    後半句話說到一半,場上的城北隊又追了一記漂亮的空心三分,以至於啦啦隊叫得更響了。


    響到言朝晉沒有聽清她後麵說了什麽,隻看到兩片櫻粉的唇一張一合。


    他心跳有點快,鬼使神差地,他坐近了半個身位,湊到她臉側問:“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唐榕不疑有他,把話重複了一遍。


    這一遍一字一頓,還伴著若有似無的氣息打在他手腕處,讓他的心跳得更加快,尤其是聽下來之後,他發現她是為了他考慮,才把耳機還回來的。


    言朝晉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方麵想說不用,更大的分貝他都已經習慣了;另一方麵,看著她澄透的眼睛,他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就在此時,一直抱著手臂站在場邊的教練忽然跟裁判申請叫了停。


    分差在接近,教練想使用核武器了。


    他回頭吩咐:“阿晉,起來活動下,上去替藍曉天。”


    言朝晉立刻摘下脖子上的毛巾,起身往場邊走去。


    邁步之前,他把那個耳機重新推至唐榕腿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道:“戴上再看。”


    戴上再看什麽?


    當然是看他怎麽切瓜砍菜天神下凡了。


    唐榕打開耳機線上的降噪開關,在暫時的清靜裏抬起了頭。


    視線裏,才上去的言朝晉在組織進攻,隊友之間心有靈犀,不過幾秒,就已經把球傳了多個來回,最後在攻到對方半場的時候,重回他掌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地入了籃筐。


    一個讓人根本無從防守的三分!


    那一下幹脆利落的動作,叫唐榕無法不承認,眼前這個人的確是耀眼無比的。


    哪怕他現在還沒有站到更大的舞台上,隻是在打一場對他的籃球生涯無關痛癢的友誼賽,他也依然是耀眼的。


    因為太陽就是太陽,升起之前,落山以後,都是太陽。


    作為主隊方唯一的觀眾,唐榕在這個周日下午,頭一次切身體會到了看籃球比賽的樂趣,也更加理解為什麽多年以後,會有那麽多不同年齡段的少女為言朝晉著迷了。


    比賽結束後,整個校隊決定一起去校外聚餐,權當慶祝,問她要不要來,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


    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翹了半個下午的自習,跟同學說了晚自習一定回去的。”


    範星源立刻表示可惜,不過想到她好學生的身份,又覺得可以理解。


    “算啦。”他說,“那下次有機會再請你看比賽啊!”


    唐榕欣然應允。


    他立刻更進一步:“其實我們的比賽大部分在周末,不然下次你把你熟悉的寄宿生朋友都喊上!組個臨時啦啦隊,嚇死對麵!”


    唐榕還沒來得及說好或不好,一旁的言朝晉先伸手薅了範星源的頭發一把:“都喊上就是教唆集體翹自習課了,你想害死人家嗎?”


    “啊?有這麽嚴重啊?”


    “當然有。”言朝晉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瞥唐榕,想看她是什麽反應。


    他開口阻攔,其實是有私心的。


    範星源不清楚,但他卻知道,全年級這麽多寄宿生,唐榕隻和一個人關係最熟最好,那就是他的前桌謝航宸。


    他還知道,唐榕喜歡謝航宸,喜歡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叫他看在眼裏,既是心酸又是妒忌。


    若非知道這些,他又怎麽可能默默關注了她半年,卻半點心事都不曾對外吐露過呢。


    所幸他阻攔範星源這個提議的借口十分有道理,其他人聽了也完全沒有懷疑,還紛紛表示他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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