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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榕:“……那你們被噓輸過嗎?”她真的有點好奇。


    聽聞此問, 範星源臉上立刻露出驕傲的神色, 道:“當然沒有,我們有言哥這樣的核武器, 怎麽可能輸。”


    唐榕聽到“核武器”這個形容, 先是一愣,旋即又覺得,實在是很貼合如今還在打國內高中生聯賽的言朝晉。


    雖然她不太懂籃球, 但她也知道, 任何一項運動,能走到頂級職業圈,絕非單純的努力可以做到。


    言朝晉的天賦在同齡人中就是遠遠高出一截,就是頂級,與一般的國內高中生比,他完全擔得起這句“核武器”。


    她眯了眯眼, 淺笑道:“那我明天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核武器了。”


    範星源嘿了一聲, 拍著胸脯對她保證道:“放心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 他還伸手勾上了言朝晉的肩膀, 問:“是吧言哥?”


    言朝晉:“……”


    他其實沒想到唐榕會答應範星源的邀請,這會兒還有點恍惚,反應了片刻後, 才低應了聲“嗯”。


    聲音囫圇, 叫人聽不真切。


    三人吃完午飯, 像出來時那般並肩往學校走。


    這段路其實挺長,但對期盼著和唐榕多待會兒,多聽她說幾句話的言朝晉來說,依舊短得很。


    他憋了一路,聽著自來熟的隊友給她科普籃球場上的規則,最後在走到明天比賽場館附近的時候出了聲。


    他說:“既然你願意來看,明天下午三點半,我們在體育館門口等你,帶你進去。”


    “對對對,得我們帶才行。”範星源拍著腦門附和道,“不然體育館那群保安恐怕不會放人。”


    唐榕:“為什麽呀?”


    這個問題叫言朝晉一時難以回答。


    範星源倒是立刻眉飛色舞地把他賣了:“還不是因為言哥球打得太好太受歡迎了,上學期有一場比賽,城北好幾個女生跑過來看,看完還不肯走,還有當場找他要電話號碼的,場麵混亂得不行,搞得我們教練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後給體育館保安下了通牒,以後再碰到非公開賽,除非球隊帶人,不然不管校內校外,都不準放行。”


    唐榕:“……”


    說實話,她並沒有很驚訝。


    重生之前,她可是見識過言朝晉微博底下每天打卡去喊老公的小姑娘們的。


    而且話說回來,言朝晉本來就很男神。


    她唔了一聲,又點點頭,算是和這倆人做下了約定。


    之後他們去球場繼續訓練,她便回了音樂教室,準備繼續和化學課本搏鬥。


    這一搏鬥,就是一天一夜,戰況之慘烈,讓她連後麵的謝航宸在休息間隙破天荒地找坐她前麵的女生說話都沒有在意。


    那小個子女生倒是受寵若驚,好像還說了句“你居然還記得我”之類的話。


    唐榕戴著耳塞,聽不明晰,也懶得去聽明晰,全程埋頭,對著眼前的化學課本,隻恨這世上沒有哆啦a夢裏那種記憶麵包。


    周日下午三點,寄宿生們迎來一個課間。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書,也沒裝書包帶走,而是跟同班的女生說:“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值班老師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心情不好,想在學校裏走走,出不了什麽事的,晚自習一定回來。”


    同班女生:“啊?你要去哪?”


    唐榕:“透個氣。”


    說完,她就拉好了筆袋拉鏈,起身出了音樂教室。


    這會兒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離開音樂教室後,唐榕思索了一下,決定去小賣部買一點水。


    言朝晉和範星源開後門請她看比賽,她別的不懂,隻能送水表示感謝了。


    當然,既然要送水,就不好隻送他倆,所以她直接買了一箱,打算讓校隊的人自己分。


    從小賣部到體育館,距離並不算短,她抱著一箱水,一路走過去,幾乎支撐不住。


    快走到體育館門口的時候,她聽到右側的特殊通道裏傳來一陣笑鬧聲,都是女聲。


    “你們說今天言朝晉會上幾分鍾?”


    “我猜他第三節就下了,打咱們校隊,他從來不打滿四節。”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是為了看他,我今年就不參加啦啦隊了!”


    抱著水的唐榕:“……”


    所以範星源口中的讓啦啦隊噓他們,其實另有內情吧。


    那群小姑娘與其說是在為了自己學校噓對麵,還不如說是在努力吸引言朝晉的注意,試圖讓他關注到自己。


    想到這裏,唐榕忽然哂然一笑。


    她當然不是在嘲笑這些小姑娘,她是想起了自己。


    很長一段時間裏,在謝航宸麵前,她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試圖用各種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多看自己幾眼。


    當她差點再度沉進回憶的時候,麵前的體育館大門忽然從裏麵打開了。


    已經換上球服的言朝晉走了出來。


    他看見她手裏的水,目光一頓,旋即加快腳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接過。


    “怎麽這麽客氣?”他低聲說,“還買了水。”


    “逃自習蹭你們比賽看,總該報答一下。”她說。


    “你可以先跟我說。”他猶豫了一瞬,到底把內心話說了出來,“那樣我可以幫你抱過來,這一箱還挺重的。”


    唐榕說還好啦,不算太重,她沒那麽嬌弱的。


    “對了,怎麽就你一個?”她想起來要問這個,“範星源呢?”


    “比賽快開始了,他今天要首發,教練讓他多熱會兒身。”言朝晉簡單地解釋。


    “這樣啊。”她點頭,“那我們也進去吧。”


    在言朝晉的帶領下,門內的保安隻掃了她一眼,完全沒攔。


    因為是不對外開放的友誼賽,此刻的體育館內空蕩一片,觀眾席上一個人都沒有。


    是以唐榕一跟著言朝晉進去,就引起了雙方球員的集體注意,就連校隊的教練都愣了一下,朝她望了過來。


    不過球員和教練的打量還算是比較克製的,真正比較令唐榕不舒服的,還是邊上那群和他們差不多時間進來的城北中學啦啦隊成員。


    一個個如臨大敵地盯著她,就差沒直接把目光當刀子用了。


    唐榕覺得,她算是切身體會到言朝晉的受歡迎程度了,不愧是將來能成為國民男神的人。


    好在沒過多久,比賽就正式開始,吸引了體育館內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唐榕。


    嚴格來說,這應該是唐榕第一次認真觀看籃球賽。


    就算她在此之前什麽都不懂,看了兩分鍾後,也直觀地感受到了言朝晉在場上的作用有多大。


    隻要球到他手裏,對麵就沒法在不犯規的條件下搶下來,而就算對麵犯了規,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球還是穩穩地在言朝晉手上,仿佛他掌心自帶對籃球的吸引力一般。


    他投球的時候,對麵完全防不住他;一回合結束,球權去到對麵的時候,他又能行雲流水幹脆利落地出手搶斷。


    這樣無解的表現,讓場麵完全一邊倒,以至於開場沒多久,對麵就徹底力不從心了。


    與此同時,城北中學的啦啦隊也開始她們的表演了。


    她們不唱也不跳,就隻喊和噓。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聲音本就尖,十幾個齊聲喊,效果的確可怕。


    至少唐榕坐在邊上,是有點受不了的。


    第一節還沒結束,她就開始後悔自己出來得太急,忘了帶耳塞了。


    她隻能用手掩著耳朵,盡量讓自己好受一點。


    之後又過了幾分鍾,第一節的秒數總算讀完,兩隊進入短暫的休息時間。


    範星源笑嘻嘻地過來跟她打招呼,問她有沒有看到言朝晉的精彩表現。


    “是不是很核武器!”


    “嗯。”唐榕點頭,“真的厲害。”


    她誇的是言朝晉,但範星源作為隊友也與有榮焉,嘿了兩聲道:“其實這還不是言哥的全部實力呢!”


    唐榕:“……”可以想象。


    “咦,言哥怎麽去更衣室了,他第二節都不打算上了嗎?”注意到自己的吹捧對象沒過來,反而拐進了一旁的房間,範星源十分疑惑。


    唐榕聽他這麽說,也忍不住朝那邊看了過去。


    結果下一刻,言朝晉就出來了。


    他手裏拿了個頭戴式的耳機,徑直行到她麵前,遞給了她。


    唐榕:“?”


    他抿了抿唇:“邊上太鬧騰,對耳朵不好,一會兒你戴著看比賽吧,降噪的。”


    然而言朝晉沒有理會粉絲們的請求,背著38這個數字,一路從新秀賽季打到了奪冠賽季。


    期間也不是沒有中國媒體代表粉絲提問,問他為何鍾情於這個號碼,他回答了。


    他說:“我小時候看籃球,最喜歡的兩個得分後衛,一個是洛杉磯8號,另一個是費城3號,最巧的是三八二十四,他們後來還正好分別穿過24號和1號,所以38這個號碼對我來說很有紀念意義,可以說是包含了所有我喜歡的人。”


    當時的唐榕在微博上刷到這個采訪回答的時候,完全沒有多想,甚至還被他說服了,覺得那的確是挺有意義的。


    然而現在她已經知道他暗戀了自己很多年,再回想起那句包含了所有我喜歡的人,實在是無法克製不往自己的學號上想。


    “天啊……”唐榕看著眼前空了成片的數學卷子和上麵紅色的學號,還是覺得這事實在太玄幻了。


    因為回憶得太過入神,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感歎的時候,直接出了聲。


    幸好聲音不大,隻有她同桌聽到了。


    唐榕的同桌是個和她一樣高挑的女生,叫趙悅然。


    雖然上了大學後,兩人鮮少有什麽聯係,但高中同桌期間,因為唐榕會借作業給她抄,兩人關係還算可以。


    趙悅然聽到唐榕忽然捂著臉來了一句天啊,有點在意,趁鬱老師轉身寫板書的當口,用手肘蹭了蹭她,小聲問:“你怎麽啦?”


    唐榕搖頭,對她比了個“沒事”的口型。


    “真沒事啊?”趙悅然一邊說,目光一邊掃過她的試卷。


    就在這時,鬱老師板書完畢,轉過身的時候,恰好瞥到趙悅然側頭跟唐榕講話,當即咳了一聲提醒道:“該看黑板了。”


    這節課的內容是評講試卷,對一般學生來說可能稍顯枯燥,但對唐榕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能明顯感覺到,隨著一道道題的講解,她關於函數、幾何等的知識積累,正一點點被回想起來。


    一堂課下來,她就把這張試卷上的題全搞懂了。


    唯有最後一題,她非常好奇,如果不用高等數學解法,那要怎麽解?


    結果鬱老師講完倒數第二道大題,就坐下來,宣布剩下的五分鍾大家各自訂正了。


    唐榕:“???”


    覺得奇怪的不隻是她,教室裏其他同學也一樣。


    “最後一題呢老師?”


    “對啊,我完全沒有頭緒!”


    “不講了嗎?”


    鬱老師坐在講台上,笑吟吟道:“最後一題其實不難,但是用上了你們沒學過的定理。”


    “這個定理也不難,但是需要高等數學基礎才能理解並使用,我出出來,本來是想看看火箭班裏能不能有學生答出來。”


    “哇!”


    “高等數學!”


    “那火箭班裏有人答出來了嗎?”


    教室裏感歎和提問的聲音此起彼伏,鬱老師也沒有計較,隻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


    “不過咱們班的課代表答出來了。”他補充道,“是全年級唯一一個。”


    話音剛落,全班人都回頭朝唐榕看了過來。


    唐榕一下子成為視線中心,也沒緊張或不適應,隻平靜道:“運氣好,正好之前在書上看過類似的。”


    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處在最容易崇拜一個人的時候。


    唐榕成績雖好,但因有化學拖自己後腿,文理分班時,與火箭班失之交臂了。


    加上她平時與同班同學交流不多,以至於在同學之間,拉到的仇恨並不少。


    簡單來說,她很優秀,但沒有優秀到被直接和普通學生區分開,偏偏又不夠合群,所以兩邊都討好不了。


    現在鬱老師跟大家說,她答出了火箭班學生全軍覆沒的難題,這優秀程度當然立刻被拔高了。


    “這也太厲害了!”前排有人小聲感慨。


    “是啊,我看火箭班那群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夥這次能氣死。”


    “嘿嘿,誰讓他們整天看不起我們普通班,現在被咱們課代表比下去了吧。”


    唐榕:“……”


    她聽在耳裏,隻覺得中學男女的愛憎真的很簡單。


    不過簡單點也沒什麽不好的,班上的人崇拜、喜歡自己,總比一直若有似無地排斥自己來得好。


    下課後,唐榕大方地把試卷借給了班上一些好奇高等數學解法的同學,自己則迅速準備起了下一堂課。


    令她慶幸的是,下一節是她並沒有忘記太多的英語,在課堂上被老師點起來對話,她也沒出錯,反而還被誇了一下發音比以前更標準了。


    英語課結束有個時間比較長的課間,加上第三節課是體育課,沒一會兒,教室就空了。


    唐榕跟在大部隊後麵下了樓,去到操場,聽到同學聊天,才想起來剛開學第一節體育課是用來測身高體重肺活量的。


    學校裏體育老師相對較少,所以體育課一般都是三個班合起來上,今天這一節,就是四五六班一起。


    聽到是這兩個班和他們一起,唐榕第一反應是,那言朝晉這會兒應該也在操場上?


    她掃了一周,沒看見言朝晉,倒是先看見了謝航宸。


    謝航宸就站在她不遠處的單杠下,周圍沒有同學,手插在校褲口袋裏,正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


    唐榕看見他的時候,他也同樣看到了唐榕。


    兩人目光在盛夏的陽光下陡然相撞,他皺了皺眉。


    下一刻,他轉身大步朝她走來。


    “你這兩天回家去了?”還沒完全走近,他已經出了聲。


    “嗯。”唐榕點點頭,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旋即立刻結束話題,“我先去我們班集合點了。”


    謝航宸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他直覺唐榕在跟自己鬧別扭,還是那種比較難哄的別扭,否則她不會是這種態度。


    想了想後,他決定追上去好好問問清楚。


    可就在他準備快步追過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有點刺耳的口哨聲。


    是兼任體育委員的言朝晉吹響了班級集合用的哨子,正催六班的同學去他操場入口處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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