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對你比心, 跳章投喂的話,要過幾天才能看哦


    “嗯, 請問你是?”孟楚柯語調和煦,如同早春的微風輕拂而過一般。


    “嗯……我, 我是微博上那個鋼琴少女馮吱吱, 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印象?”馮吱吱羞澀的垂下頭,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即使她在撰寫樂評的時候是多麽的一針見血,此刻她也難以顯露出她頗為犀利的態度。


    沒辦法,在這樣美好的人物麵前,誰不願意表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呢?


    馮吱吱有些期待, 又有些躊躇, 她不確定孟楚柯會不會知道自己, 當時她發微博的時候, 孟楚柯可還沒有注冊賬號呢。


    想著想著她就有些心灰意冷,畢竟她也隻是驚鴻一瞥的瞬間手疾眼快傳了個視頻, 孟楚柯說不定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她拍的視頻。


    下一瞬,悅耳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起:“我記得你, 是你在微博上發了我彈琴時的視頻。”


    馮吱吱眼帶驚訝,麵上有著不可自抑的喜色,“沒錯!就是我!”


    隨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了下頭:“當時冒昧的將你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希望你不要介意。”


    孟楚柯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會介意,甚至我還要感謝你呢, 那可是我兩年以來最大的熱度了。”


    馮吱吱更是喜出望外, 緊接著她左右回望了一下, 確定周圍都沒有人之後,才神秘兮兮的用手掩住嘴,小聲說道:“剛才明神來看錄製現場了,不過後來急匆匆的便走了。”


    “明神?”孟楚柯沒反應過來。


    馮吱吱滿是詫異:“你不會不知道明神是誰吧?不能啊,誰能不知道明燃這尊大神啊?!”


    他還真不知道……僅僅是對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微博上見到過。


    不過孟楚柯不會傻到當著別人麵說不認識明燃,於是禮貌性的答道:“知道的,隻是剛才有些詫異他怎麽會來。”


    等他回家後,一定要做個功課,看看明燃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好像是專程來看你的。”馮吱吱在掩人耳目的動作下又放出了一個重磅的料。


    不過這個重磅的料顯然沒有擊暈孟楚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早就受寵若驚振臂高呼了,偏偏孟楚柯完全不知道馮吱吱口中的明燃是誰。


    他甚至試圖搜尋原主的記憶,看看能否找到隻言片語的記憶,然而也是徒勞的。


    原主在簽約盛星之前完全就是一個窮學生,平時對八卦娛樂根本就不關注,滿腦子都是拚命學習好贏得獎學金。等到他入圈後,迅速的被抹黑讓他心態抑鬱,更想遠離娛樂圈的是非新聞了。因此在原主的記憶中,竟然是根本沒有明燃這個名字的。


    這就很尷尬了。


    馮吱吱很快就覺察出少許不對勁來:“你為什麽一點也不驚訝呀?”


    還沒等孟楚柯臨時編完理由,馮吱吱便雙眼放光如同餓狼見肉一般:“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明神會來?!”


    其實馮吱吱認為她這個推斷是及其合理的,畢竟任誰聽到明神來過都應該是激動無比的,孟楚柯卻如此的淡定自若,就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一般。


    孟楚柯連忙擺了幾下手,盡可能的避免馮吱吱繼續誤會下去:“沒有沒有,隻是我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很少會吃驚罷了。”


    馮吱吱勉強接受了孟楚柯的回答。


    最後孟楚柯是在門外粉絲們的應援歡呼聲中坐上保姆車回了家,那些粉絲們都記著孟楚柯對她們的提點,要不是有他,她們怕不是還傻乎乎的在外麵挨冷受凍的一直等呢。


    幸虧孟楚柯當時和她們說節目彩排時間變更了,她們才能完全放鬆的在附近的商場裏吃喝玩樂,躲過了刺骨的寒冷。


    也因此,她們在送完自己心中的偶像後,頗有默契的駐足在了多維視頻的樓下,默默的等著那頎長的身影,想用歡呼聲來表示她們由衷的謝意。


    最後在孟楚柯不斷的叮囑下,她們才不舍的散開離去。


    因為錄製延期的關係,等他坐上車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還好公司安排比較人性化,沒有將車上的伴舞們都送回公司,而是依次的將他們送回了家,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孟楚柯。


    孟楚柯到家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和火焰打招呼,而是飛快的打開了電腦,在搜索引擎的輸入框中輸入了明燃兩個字。


    偷瞄到電腦屏幕的火焰神情一愣,不過很快的就借著軟萌的撒嬌動作上了電腦桌,趴在了孟楚柯的右手旁,認真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內容。


    很快,電腦上就顯示出了一連串讓它滿意的內容。


    三金影帝、鑽石唱片擁有者、家族企業占據國內奢侈品半壁江山……


    一連串的頭銜能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火焰扭過頭,準備欣賞孟楚柯眼中讚歎折服的目光,結果看到的卻是孟楚柯平靜如水的關掉網頁的動作。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倒是孟楚柯看出了它的異動,笑著打趣說道:“你怎麽這麽興奮?”


    火焰執著的望著他,就好像要艱難的從他眼中找尋出什麽一般。


    “難不成你喜歡那個明燃?”孟楚柯揉了一下火焰動來動去的小耳朵。


    火焰聽到這句話後,瘋狂的點頭,就如同吸了傳說中的貓薄荷一般。


    “的確,他是挺優秀的。”


    火焰情緒高昂,恨不得來個托馬斯全旋以表心中的興奮之情。


    “就是看上去蠻性冷淡的。”孟楚柯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火焰湛藍色的眸子瞬間怔愣住,本來欣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整隻貓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麵壁自閉。


    不是它挑人的顏值如何,而是它有著眾多的限製,即使顏值超高的人,在不適合的情況下換了金發,顏值也會跌上幾分的。


    在西方神話中,金發往往是高貴的神祗們所擁有的發色,而在日本動畫中,往往一些王子也都是有著一頭耀眼而璀璨的金發。可以說,在人們的心目中,金發往往是高貴而又夢幻的象征。


    可是當想象觸碰到了現實時,可就沒有那麽美好了。


    金色是很挑膚色的一個顏色,膚色首先就要白皙,如果膚色過深則會被淺淡的金發襯的更黑。而且也相當考驗人的氣質,如果氣質不夠好,分分鍾就會淪落為滿是村土氣息的發廊殺馬特小哥。


    除了極少數人能駕馭外,很多藝人都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但都被金色所打敗,最後乖乖染回別的顏色。


    但無論如何,金色總是最為顯眼的發色。


    染它的人,要麽好看的顯眼,要麽醜的顯眼,沒有第三種。


    蘇柔久久沒等到孟楚柯的答複,不由得緊握著手中的染發.漂色藥水。


    孟楚柯看了那個藥水,牌子還不錯,也絲毫沒有開封過的痕跡,便頷了下首:“可以。”


    蘇柔偷偷長抒一口氣,這才把藥水放進量碗中進行調和。


    她將調和好的藥水抹在了刷子上,站在孟楚柯的身後開始細心而又輕巧的將藥水在他發絲間塗勻。


    雖然她不想分心,但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少年羊絨開衫毛衣間纖白的脖頸,他發梢間淡淡的香氣也隨著她的呼吸漸漸擴散進入肺腑,在她的鼻息間縈繞不散。


    一個恍惚,她便不小心將藥水抹在了孟楚柯的一塊頭皮上。


    這種漂洗的藥水可不比一般的染發膏,它的刺痛感極強,有的女生在漂色的階段還曾疼哭過。尤其是這種把藥水塗到客戶頭皮上的失誤,是尤為低級的失誤。


    “對不起!我馬上用清水給你衝一下。”蘇柔膽顫心驚的看向孟楚柯,生怕他會對她突然發難。


    孟楚柯卻很是平靜的說道:“沒事,繼續吧。”


    她目光中有些感激,手中的動作立馬跟上,這個藝人的脾氣還真好,尤其與他身旁的伴舞們對比起來,那些人出口成髒,他確是優雅溫和的。


    等到反複漂洗了幾次後,頭發才算是染完了,蘇柔晃動著手中的吹風機,將他濕漉漉的頭發緩緩吹幹。


    她一直注視著手中金色耀眼的頭發,等到抬頭看向鏡子的時候便怔愣住了。


    這絕對是她見過染金發最好看的人!


    金發與少年昳麗的麵容結合在一起,反而是他精致絕倫的五官更為奪目,她光是瞧上一眼便沉醉他的笑容中,仿若看到書中所描繪的精靈。他的唇瓣紅潤,此刻微微抿起,就如同桀驁的王子正等待著受封王冠一般。


    原來黑發所帶給他的禁欲氣息完全蛻變為肆意,那一雙眸子炙熱而又戲謔,就如同這天下間的所有也不過是他掌中的玩物罷了。


    這樣的人,無論怎麽打扮,都會美的不可方物。


    蘇柔看著自己的雙手,無力的蜷縮了下手指。身為一個造型師助理,她竟然因為被別人威逼利誘,就妄圖掩蓋掉別人的光彩,明明她的職責是要發掘出別人的閃光點啊……


    “很適合我,謝謝你。”


    聽到少年清脆的聲音,蘇柔不禁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恍然間便對上他澄透幹淨的眼眸,在燈光照耀下,顯得他的眼神燦爛而又柔和。


    蘇柔從失神的狀態中漸漸恢複過來,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下了決心,小聲囁嚅著說道:“其實……是有人吩咐我,讓我給你染成金色的頭發,我沒想到你和金發竟然這麽契合。”


    孟楚柯雙唇微啟,淡笑答道:“過程如何已經並不要緊了,結果是好的才是重要的。那麽你之後還會聽從那人的吩咐嗎?”


    他的語氣之中是帶著篤定的,既然蘇蓉選擇了坦誠,那就代表著她心中早就做出了決斷。


    “不會,我不想拿我的職業生涯開玩笑,而且我也已經完成任務了。隻是……你還能信任我,讓我給你做造型嗎?”蘇柔有些猶豫的問道。


    孟楚柯笑著用手指比了一下頭發,“我的頭發都交給你弄了,其他的又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緊接的化妝過程中,蘇柔不禁在心中驚歎著他的膚質細膩光潔,觸感柔軟上妝也很服帖。她沒有給少年化太濃的妝,少年的素顏已經是有些妖冶的,倘若再畫誇張的舞台濃妝,可能在美感上會攻擊性太強。


    而伴舞服裝她也從衣櫥中挑出了她最為滿意的一件。


    上個世紀西方貴族所盛行的裝束此刻妥帖的被孟楚柯穿在身上,金色的柳釘排扣在他的腰間收尾。而在漆黑的皮帶間,點綴著幾串正閃著寒光的銀鏈。一雙澄亮反光的漆皮馬丁靴,更襯得他的腿愈發的筆直修長,整個人就好像從古歐的王朝中踱步而出般。


    此刻的他,有著絕不容被忽視的光彩。


    蘇柔雖然也經手過一些藝人,但大多都是一些十八線的邊緣小藝人,但她跟著她的師傅,也算是見識到了不少二三線的明星。


    但此刻,她隻覺得眼前的人才她見過最為奪目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顆被遺漏的明珠。


    能夠為他設計造型,這對她本身也是一件有所提升的事。


    “你想知道是誰要故意為難你嗎?”蘇柔又遲疑的補了一句。


    孟楚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他與我比起來,如何?”


    “不怎麽樣。”蘇柔回想起那個韓銳,語速飛快的答道。


    “那你覺得我過了今天有必要在意他是誰嗎?”他雙眼含笑,鳳目半眯,目光就好像看透了一切。


    蘇柔訝異的看著他,最後還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韓銳與他相比,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無論是顏值氣質,還是心思城府。


    回想起韓銳是如何威脅她的,她就覺得有些好笑,大不了她以後就不參與韓銳相關的造型活動了,反正都是工作,她為什麽不讓自己幹的開心一些呢?


    而更令她佩服的是,從孟楚柯剛才的回答就能聽出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是誰謀劃的了。


    過了今晚錄製,孟楚柯的確是沒有必要在意韓銳了。


    蘇柔有一種預感,這個舞台放出去,孟楚柯會紅。


    等待了許久之後,伴舞們才被藝人統籌安排進入錄影棚內。


    多維視頻的錄影棚非常的空曠寬敞,此時各處早就有人員紛紛就位了,他們忙碌而爭執著,盡可能確保舞台效果在每一瞬間都是無誤的。也因為他們的辛勤,才會有多維視頻多檔王牌綜藝節目的誕生。


    舞台燈光瞬間打開的時候,交織而紛亂,但猶如極光一般瑰麗絢爛。


    孟楚柯抬頭仰望,竟覺得這光有種讓他熟悉的溫暖,他終於又重回到了舞台上,他又可以盡情的享受在舞台上的每分每秒了。


    舞台導演此刻正扯著嗓子安排伴舞們先上台跟著音樂彩排一遍,回頭間便看到了孟楚柯此時仰望著燈光的畫麵,本是粗獷的喊聲也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他再三確認了少年的服裝,才肯相信這樣的人竟然隻是來當個伴舞。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這顏可不能浪費,等會兒正式錄製的時候一定要多給他分一些鏡頭,收視率肯定能上來。


    舞台導演的心情極佳,直到伴舞開始彩排後。


    “停停停!怎麽連個隊形都對不齊,彩排的時候竟然還能出這種錯,你們怎麽練習的啊!”舞台導演眼帶怒火,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真想把這些伴舞都給換掉。


    當然那個少年除外,畢竟在台上的時候,少年的爆發力極強,每個動作都近乎完美,其他伴舞的水平都遠遜於他。


    理著平頭的伴舞攤了下手:“這可不怪我們。”


    舞台導演頓時火冒三丈:“不怪你們那怪誰?”


    平頭登時便指向了孟楚柯:“當然都怪他,本來我們幾個伴舞總一起上台演出,已經磨合的非常好了,他現在突然加入,弄得我們也很不適應,而且他的動作完全和我們不合拍。”


    這話就有點無理攪三分了。


    不過孟楚柯的舞看起來的確是與他們幾個不太搭,畢竟孟楚柯每一個動作都力度恰好,不像他們那般隨意應付幾下就完事了。


    以前他們當伴舞的時候也是這麽一直應付過來的,一個伴舞,鏡頭也不多,隻是為了襯托打歌的明星罷了。因此節目製作組對他們的舞蹈質量一直都沒有較高的要求,隻讓他們動作連貫到位的跳完整首即可。


    也因此,跳的格外用心的孟楚柯混在他們之間,當然是顯得非常格格不入了。


    他們幾個也是一愣,根本沒想到現在這個時間練習室竟然會有人,口中的閑聊也漸漸收了起來。


    帶頭的那位剃了一個平頭,麵色不善的看著他,過了片刻後才吹了口哨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網上那位舞蹈小天才嗎,都說你跳舞跳的特別好,不如給我們露一手?”


    孟楚柯拿著毛巾胡亂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你們是誰?”


    那個男生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進來,脫了外套往角落一丟:“我們和你一樣,是伴舞啊。”


    他後麵的幾個人哄笑著說道:“我們還是第一次和這種玩高雅藝術的鋼琴愛好者一起伴舞呢。”


    孟楚柯看出他們沒有什麽善意,也不準備再理會他們了。


    倒是那位平頭直接走到了他的眼前,阻止他想要繼續練習的動作:“怎麽?還怯場了不成?我看視頻裏你彈鋼琴的時候挺瀟灑的啊,怎麽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還是你隻能討討女人的歡心,在我們的眼前就露了怯?”


    剩下的人更是捧腹笑了起來,如同聽到了什麽超好笑的笑話一般。


    其實他們本就是公司裏被淘汰的練習生,因為生活所迫,才會選擇留在盛星裏當藝人的固定伴舞。因此在他們知道孟楚柯也要和他們一起來當伴舞的時候,他們的心態就是幸災樂禍的,畢竟他們可沒和已經小火過的人一起當過伴舞。


    但是當他們看到網上都在稱讚孟楚柯跳舞也一定很好的言論後,他們從當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心態轉變為嫉恨。明明都隻是個伴舞罷了,憑什麽他就能被網上的人誇得天花亂墜,甚至舞蹈實力風評竟然都要比韓銳高,這簡直就不公平。他們跳了這麽多年的舞,隱姓埋名的出沒在各個舞台上,到最後竟然還敵不過一個剛剛來伴舞的人,這讓他們怎能不氣。


    孟楚柯繞過了他,完全無視了平頭男生,就好似剛才他那番話隻是空氣一般。


    平頭男挑釁不成,心裏更是覺得孟楚柯在瞧不起他,肝火大盛下他直接拽住了孟楚柯的手腕:“你拽什麽?大家都是一樣的,給我們跳個舞又怎麽了?你這手是彈鋼琴的手吧,要是你以後還想彈鋼琴,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了幾分力道,想借此來威脅孟楚柯,讓他知難而退,好好的聽從他們的話。


    他們可見不得孟楚柯在他們眼前擺什麽明星架子。


    孟楚柯卻是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指,輕輕一個借力,直接讓平頭男失去了控製,甚至身子因為力的作用而打了個趔趄。


    那些圍觀的伴舞們眼睛也瞪大了,他們沒想到看起來有些斯文的孟楚柯竟然能把痞裏痞氣的平頭男製服了,這簡直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固有印象。


    平頭男此刻更是丟臉,但為了保持顏麵才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人怎麽能偷襲呢?我好心好意沒用上幾分力,沒想到你這麽陰險。”


    孟楚柯直視著他:“你用了幾分力,自己心裏應該清楚。你對上我有幾分勝算,你心裏這回也應該清楚了,倘若你還是要這麽一直糾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更丟臉的。”


    平頭男被他這麽一說,心裏不禁輕打了個寒顫。


    其實剛才他的確是用了很大的力道,沒想到這孟楚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卻能四兩撥千斤的把他那些力道都反饋了回來。


    因此,即使他想要強撐臉麵,他也不敢再次挑釁了,隻是嘴上不饒人的說道:“我才沒心情同你練這些花招。”


    伴舞們見本來的好戲迅速收場,紛紛都露出了略微失望的表情。也都脫了外套開始按部就班的練起舞來。


    外麵的走廊拐角處,此時也有一群人緩緩地接近著練習室。


    盛星的藝人總監格外殷勤的引著明燃來到練習室所在的樓層,隻因為這位大佬之前說了句想看一眼孟楚柯。


    公司上下立馬開始打探此時的孟楚柯到底在哪,董事長們恨不得要在孟楚柯身上裝個定位儀,好能讓他們迅速的定位到他的位置。


    幸好他們及時的聯係到了李哲,從他口中了解到此時的孟楚柯正在練習室練舞,他們才算長抒一口氣,能給明燃一個交代。


    隔著練習室的門玻璃,能看見諾大的練習室內此刻正有人三三兩兩的練著舞,明燃一眼便認出了孟楚柯的背影。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以明燃的身份見到孟楚柯,感受竟然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甚至他在腦海中還能回想出孟楚柯圍著浴巾半.裸上身的模樣。


    明燃搖了搖頭,克製自己不要再細想下去,眼神卻仍然是鎖定了那個正揮灑汗水的身影。


    藝人總監察言觀色道:“明總,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明燃搖了下頭,邁著步子轉身離開,“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見麵。”


    這一次,還是太倉促了些,他與他的第一次見麵,決不能這般的草率。


    -


    直到將近深夜的時候,孟楚柯才練完舞回了家,他隻覺得渾身都酸軟無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孟楚柯看著窩在床上慵懶的伸展著四肢的火焰,有一種他在外忙碌奔波掙錢養家,火焰則是在家貌美如花歲月靜好的錯覺。


    他順手揉了下火焰軟綿綿的小肚子:“今天在家過的怎麽樣?有沒有想我?”


    火焰迅速翻滾了下身子,將肚子藏在被子裏,好像這裏是什麽禁區一般,不讓孟楚柯繼續撫摸。


    孟楚柯有些疑惑,之前他看網友說一般貓被這樣擼是會很舒服的,怎麽到了火焰身上就是各種閃躲了。


    他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性,“火焰,你是不是想你原來的主人了?”


    火焰神情一滯,但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它這種欲蓋彌彰的表現在孟楚柯的眼中分明就是偷偷想念主人的樣子,但是令他有些無奈的是,即使他到處張貼告示,在微博上發了火焰的照片,至今都沒有聯係他來領回火焰。


    估計有很大的可能,火焰以後要和他一直生活下去了。


    既然如此,他還是想讓火焰盡快適應他一些的,“以後就讓我一直陪著你吧,好不好?”


    孟楚柯執起火焰白雪一般的小爪子,輕捏了幾下粉嫩的肉墊,眼中滿是和煦的溫柔。


    火焰用爪子輕輕蹭了下他的手腕,就好像默許了他口中說的話一般。


    孟楚柯十分欣慰的看著它,一邊用手指按壓小貓爪,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盛星竟然在官博上給我發了公關聲明,真是讓我意外。”


    火焰眸色一動,很是得意的仰起了頭,小爪子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就好像在求表揚一般。


    孟楚柯卻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情緒,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李哲還真能說動公關部,也不知道他昨天是怎麽找上門去理論的,我還真想看看那一幕。”


    火焰眼中滿是詫異與疑惑,默默的把爪子從孟楚柯手心中抽走,直接背過身子團成了一個毛球不理孟楚柯了。


    孟楚柯隻當它在耍性子,“我今天可是為你買了一堆貓糧,你確定不理我?”


    火焰一點反應都沒有。


    誘惑失敗的孟楚柯最後還是心甘情願的拆開了一罐貓罐頭,頓時間魚腥味遍充斥了屋內,雖不至於刺鼻,但還是對人的嗅覺有很大的負擔。


    其實孟楚柯本身是不怎麽喜歡魚的,對它的味道也是退避三舍的,不過既然網友們都推薦了這個貓罐頭,為了主子,他也得硬撐著買下來喂貓主子。


    這,就是他身為一個貓奴的職業素養,孟楚柯忍不住在心中自誇起來。


    他把貓罐頭倒入貓糧碗中,放到火焰的眼前,心中滿是火焰吃的歡衝他撒嬌的模樣。


    但現實卻是不光摧毀了他的想象,還極為無情的打擊了他。


    火焰皺著一張小臉,縱身一躍,飛快的逃到浴室內,好像想要趕快避開空氣中這股魚腥味一般。


    最後隻留那盛滿罐頭的碗孤單寂寞冷的留在床上。


    孟楚柯心如止水的看著這一幕,覺得這也不對勁啊,他為什麽在火焰的神態中看出了濃濃的嫌棄二字?


    哪有貓會嫌棄魚的味道?


    這也太魔幻了吧,難不成火焰還有厭魚症?對魚有什麽心理陰影?


    孟楚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貓這種生物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此刻隻覺得貓咪心,如海底撈月。


    此時的他,根本就忽略了自己到底說了什麽撩.騷的話語。


    畢竟對方是隻超絕可愛的小貓咪,調戲調戲對方又不會出什麽事。


    很久之後的孟楚柯被某人一把按在床上的時候,才知道現在他的想法真是活生生的一個大g。


    不過現在的他顯然預料不到以後的事情發展,脫了衣服便走進了浴室,絲毫沒有感受到他身後的目光頓時間炯炯有神起來。


    正當孟楚柯在花灑下擦沐浴露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一回頭,發現了一隻白嫩圓潤的小爪子此時正賣力的偷偷扒開門縫。


    孟楚柯:……


    火焰聽到水聲停下,扒門的動作立馬停下,小爪子迅速收起,緊接著步速飛快的跑回到床上去。


    孟楚柯推開浴室的門,探頭一看,發現火焰正乖巧蹲坐在床上,一雙圓溜溜的藍眼睛滿是懵懂的看著他,就好像剛才的一切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現在貓裝無辜都可以裝的這麽楚楚可憐目光盈盈的嗎?


    孟楚柯覺得自己收養的不是一隻布偶貓,而是一隻小戲精。


    他將身上的泡沫用花灑緩緩衝淨,緊接著在腰下圍了一條純白的浴巾便出了浴室。


    他看著火焰清澈見底的雙眸,輕歎了口氣:“不能這麽淘氣,知道嗎?”


    火焰對他的話沒什麽反應,湛藍色的瞳孔微微豎起,就如同看到什麽令它血脈賁張的東西般,它一直注視著孟楚柯,就好像要觀察遍他渾身上下的每個角落,最後目光停留在那條礙事的浴巾上。


    嘶……


    火焰舔舐了下他的嘴角,瞳孔之中露出了異樣的期待。


    孟楚柯被看的感覺怪怪的,總覺得火焰此時的目光不是那麽的單純,就好比他是一盤鮮美可口的肉片般,令火焰蠢蠢欲動。


    這個比喻讓孟楚柯不禁失笑起來,難以想象他竟然能做出這麽天馬行空的比喻,真是忙的腦子都不好了。


    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一件事來,他沒有為火焰準備貓糧,就連早飯它也是用生魚片來應付過去的。


    火焰之所以會這麽熱切的看著他,很有可能是因為餓了的緣故,現在出去買貓糧肯定是來不及的,隻能明天去寵物店再買,看來還是要用生魚片再對付一晚了。


    孟楚柯將生魚片切成適宜火焰吃的大小,放進碗中,端到了火焰的眼前。


    沒成想火焰卻是一臉嫌棄的看著那碗生魚片,扭頭便窩進了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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