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80%看不到更新, 買齊或等幾日可看  謝臨雲看他總是圍觀得很認真, 便順口問他要不要加入進來, 三人不動內力, 隻比招式, 就當是各自長長見識。


    王重陽應是應了, 但在加入之前, 還是頗自謙地表示,他的功夫不以招式見長,恐怕不是他二人的對手。


    “我也不以招式見長啊。”謝臨雲道,“你看我, 用來用去就是這幾十招。”


    “可湖主的槍式細致處精妙十分, 變化無數。”王重陽十分汗顏,“相比之下, 我的劍招實在平平無奇。”


    倘若讓長安一帶曾領略過全真掌門武功深淺的江湖人聽到王重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劍招, 怕是要氣到說不出話。


    然而王重陽是認真的, 他認真圍觀了謝臨雲和黃藥師過招這麽多回, 隻覺相比她的燎原槍法,自己創出的全真劍法還是欠缺變化。


    謝臨雲:“……”


    她隻好發自肺腑地勸他:“你不要拿我當標準,拿我當標準太容易鑽牛角尖了。”


    一旁的黃藥師聽得十分無語, 心想就算事實如此, 你直接說出來難道就不打擊人了嗎?


    好在王重陽醉心武道本身, 對這句話反應並不算太大。


    沉吟片刻後, 他竟還點頭表示, 是這個道理沒錯。


    謝臨雲:“而且你用的是劍。”


    “我認識一個劍術早已臻入化境的劍客, 他如今的招式去繁化簡,相較於形,更重其意,反而劍道大成,在江湖上多年尋不著敵手。”


    王重陽:“那他與湖主相比——?”


    謝臨雲麵色不改:“他在我槍下撐了三十六招,非常不容易。”


    王重陽:“……”我徐徐離開。


    他無言以對的同時,知道謝臨雲認真出三十六招意味著什麽的黃藥師被勾起了好奇心。


    “三十六招這麽多?”他問,“是誰?”


    謝臨雲剛要張口回答這個問題,卻聽耳邊忽然傳來了黑雕不太尋常的鳴聲。


    和當時去洛陽一樣,去往終南山的這一路上,黑雕照舊不入城鎮,僅在山野中降落車頂,陪她解無聊時的悶。


    這一日他們雖然沒有抵達什麽城鎮,但卻恰好碰上了一座位於河東道的驛所。


    驛所裏有其他過路人,黑雕便沒有靠近,自個兒去覓食了。


    它生得龐大,又有豐富的山野捕獵經驗,這一路上幾乎都在自給自足,從未出過什麽岔子。


    因此,謝臨雲對它也從不擔心。她覺得就算碰上什麽所謂的江湖一流高手,黑雕也絕不會落於下風,反倒是一不小心衝撞了它的人,或許會比較倒黴。


    然而此時此刻,從驛所東邊的密林裏傳來的鳴聲尖銳至極,顯然充滿了憤怒。


    謝臨雲聽得心神一凜,當即握緊手邊的小紅槍,要趕往聲音來源處。


    “阿雕或許碰上了什麽麻煩,我得去看看。”她起身對黃藥師和王重陽道。


    “我隨你一起去。”黃藥師迅速跟上,順道阻止了看神情也有此意的王重陽,“馬車與行李,就暫時拜托王真人了。”


    王重陽隻能點頭應是,又道:“兩位放心便是。”


    謝臨雲提著小紅槍一路趕往密林深處,身形如電,在夕陽的餘暉裏留下道道殘影,叫人連看都看不清楚。


    黃藥師跟在她後麵,用了所有的辦法努力跟上,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越來越遠。


    他又一次直觀地體會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可他仍未放棄。


    沒多久,謝臨雲就找到了黑雕所在。


    和她料想的一樣,它的確正處在盛怒之中,但讓它發怒的對象並不是人,而是一大群蛇。


    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是一大群已經被它啄死的蛇。


    謝臨雲趕到的時候,它還在甩著蛇段瘋狂泄憤,翅膀徹底展開,撞上林中的樹枝也毫不在意,把方圓十丈之內攪得一片狼藉,就差沒直接把地一起翻過來了。


    映入眼簾的蛇段大部分泛著顏色過深的血,謝臨雲想到黃藥師之前說過的話,心猜應當都是毒蛇。


    可這麽多的毒蛇——


    難道阿雕覓食時,一不小心端了一整個毒蛇窟?


    就在她這麽想的時候,輕功不如她的黃藥師也終於趕到了。


    黃藥師看到眼前的場麵,也難得變了神色,目光微動。


    “這些蛇……”他獨自在外行走慣了,各方麵的見識都遠勝一般江湖人,“品種如此繁雜,若無人為,絕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在河東道這種地方。”


    謝臨雲立刻豎起耳朵:“怎麽說?”


    黃藥師指著他們腳邊的幾條蛇段,道:“蛇喜濕喜熱,在晉豫一帶的平原,並不多見,尤其是現在還即將入冬。”


    謝臨雲見識不如他廣闊,但好歹知道,蛇是冬眠動物,這一帶的冬天氣候幹冷,怎麽想都不可能一下子冒出這麽多蛇。


    那也就是說,它們是被人操控了才出現在此處的?


    他二人對話之際,黑雕又惡狠狠地甩起了蛇段,看著火氣比之前更盛了。


    黃藥師見狀,忙提醒她道:“它或許被蛇毒刺激了,現在難以自控。”


    黑雕戰鬥力駭人,平時溫順的時候,都幹得出把呂鳳先叼起扔出洞庭的事來,現在因為蛇毒的刺激,徹底放開了在林中搞破壞,場麵當然更加可怕。


    黃藥師自問暫時還沒那個能力將它一舉製伏,隻能讓謝臨雲出手。


    謝臨雲沒有猶豫,腳尖一點,便淩空而起,踏風上前,掠向了還在低空中四處撞樹的黑雕。


    她動作輕靈,須臾之間,人就出去了十丈,比林間秋風更快。


    黃藥師原本以為,在這種關頭上,她應該會先把黑雕打暈,再做其他打算。


    可她靠近黑雕後,竟完全沒有出招,隻是溫柔地撫過了它淩亂的羽毛,試圖讓它平複下來。


    “阿雕乖,你中了毒,咱們先出去再說,好不好?”


    黑雕被她撫了兩下,竟真的收了之前狂暴的動作,它倚過來,萬般委屈地叫了一聲。


    謝臨雲:“來,先出去,出去了我給你另外找吃的。”


    一隻差點毀了半座林子的猛禽,被她簡單哄了兩句後,居然就乖乖聽話,不再鬧騰了。


    黃藥師:“……”算了,不管怎樣,能勸服這隻發起火來分外可怕的雕,就是好事。


    之後二人一雕出了林子,謝臨雲在林邊按住黑雕,方便黃藥師放心檢查它中的毒。


    見他越檢查神情越嚴肅,謝臨雲不禁有些緊張:“怎麽了?阿雕不會有事吧?”


    黃藥師:“它中的毒,若是用在人身上,那人可能已經斷氣了。”


    謝臨雲:“?!”


    “你別著急,我還沒說完。”他又道,“但它可能從前吃過太多毒物,受到的影響反而不大,隻是在毒性刺激之下,性情變得狂躁了一點。”


    “那也不能一直這麽狂躁下去啊,它方才在林中,就差些被斷裂的樹枝割傷翅膀。”謝臨雲道。


    黃藥師:“……我會試試為它配藥。”


    在這一瞬間,謝臨雲真是發自真心慶幸起了當初在襄陽附近碰上他時,答應了帶他一起去洛陽。


    行走江湖,一個黃藥師能抵多少用啊!


    兩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把雕帶回驛所了。


    但黃藥師要配藥,必須回去取他放在謝臨雲馬車上的行李。而且王重陽還在驛所等著他們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跑一趟。


    “你在這看著它,我去去便回。”他停頓了一下,“不必著急,很快。”


    “好,我等你。”謝臨雲坐在林邊,在暮色裏抬起眼,鄭重地點了點頭。


    黃藥師走後,她又哄了黑雕片刻,順便在附近拾了點柴火,為一會兒天黑入夜做準備。


    就在她即將準備完畢的時候,本來已經被哄好的黑雕,竟又狂躁地一扇翅膀,朝林中飛了進去。


    “阿雕!”謝臨雲忙扔了手裏的東西,提槍追上。


    黑雕正處在暴躁當口,一路往裏,也不避讓林間樹木,所到之處,又成狼藉一片。


    不過這樣倒也方便了謝臨雲追趕,因為樹都被它撞倒了,她也不需再避。


    一人一雕前後入林,行了好一會兒後,它忽然俯衝而下!


    謝臨雲一低頭,果然發現他們下方,有一個非中原人打扮的白衣青年。


    青年看上去不過弱冠年紀,站在林中,手中執了一根蛇杖。他看到黑雕俯衝下來,先是一愣,旋即恍然道:“原來就是你這畜生吃了我百來條蛇。”


    “找了你一路,可算叫我找著了。”他衣袖一甩,哼了一聲,“我今日定要扒了你的皮,宰你喂我的蛇。”


    雖然他的官話說得不標準,但黑雕應該還是聽懂了。


    它更加憤怒,一爪拍下,就要去抓白衣青年的肩頸。


    青年動作飛快,躲了過去,同時抬起手中蛇杖,又罵了一句不知死活的畜生。


    謝臨雲在半空中,因有樹木遮擋,暫時還未叫他察覺。


    但她聽到這人連續罵了黑雕兩句,甚至揚言要宰了黑雕,當即冷笑一聲,挑開擋在身前的枝葉,俯視過去,聲線冰冷道:“你剛才說,你要宰了它?”


    正是日夜交替的時候,她站在高處,夕陽最後的餘暉打在她身上,襯得她宛如一尊神佛。


    林間的養蛇人看得一驚,但想到自己這一路上損失的蛇,怒氣上頭,又毫不猶豫道:“怎麽,難道我還宰不得?”


    “小丫頭片子莫管閑事,想保這畜生,便是與我為敵。”


    謝臨雲:“聽你這語氣,你好像不止想宰了它,還想宰了我?”


    謔,真是很久沒見過這麽沒有逼數的人了啊!


    有黑雕作伴,去洛陽的這一路,謝臨雲倒也不覺得無聊。


    而且黑雕極其聰明,它知道自己若是現身大城鎮,定會引人駐足圍觀,所以隻有在山野間行駛的時候,它才會收了翅膀落到馬車上,乖巧地接受謝臨雲投喂。


    它這般可心體貼,謝臨雲當然也待它好。


    每次歇在山間,她都會給它抓一點新鮮野味,讓它有生食可吃。


    至於她自己,則跟車夫一起,用車上帶的食物對付過去。


    說到這,就不得不誇一句無名準備周到細致了。


    他備下的這輛馬車不僅寬敞舒服,車內還大有乾坤。


    謝臨雲平時坐的軟塌下,有大小二十餘個抽屜,分別裝著各色容易保存的小吃,從甜口的糕點,倒洞庭湖自產自銷的小魚幹,每一樣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軟塌邊上,則是兩方小櫃,一個放了君山島上的小姑娘們烙的胡餅,另一個裏則是些宿在野外時,必定會用到的工具,比如火折。


    但最叫謝臨雲驚訝的,是這兩方小櫃上方的一扇紗櫥,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調料,大小不一的廚用刀具,甚至還有兩罐油。


    謝臨雲:“……”居然連他們吃膩了幹糧可能會在野外現烤野味的情況都考慮到了?!無名真是個人才。


    於是謝臨雲也就沒浪費他這番不能更精心的準備,每隔幾天就“物盡其用”一番,在山野間逮個野兔野獐啥的,給自己換口味。


    這日也是一樣,因為一路往北,都快行至襄陽地界了,離最近的鎮子卻還有好幾個時辰的路,謝臨雲就做主在山間溪邊歇了下來,讓車夫在原地等著,自己則帶著黑雕進了林中,準備抓點個頭合適的動物,把今夜這頓對付過去。


    黑雕對此十分有經驗,歡快地叫喚著,帶著她在林中追捕獵物。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一人一雕抓了兩隻野兔,怎麽也夠吃了。


    可回程路上,黑雕不知怎的,忽然興奮了起來,直接在低空展開翅膀,推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謝臨雲:“那邊有東西?”


    雕叫了一聲,聽聲音應該是在表達肯定。


    雖然相處不久,但謝臨雲一直挺喜歡它,覺得它通人性識人語,實在是隻好雕。


    現在它要把她往另一個方向帶,她也本能地覺得,它肯定不會害自己。


    稍想了想後,她便主動調整了步伐,往它想她去的地方去了。


    大概半刻鍾後,她遠遠地看到了河對岸的火光,而順著火光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陣誘人的香味。


    很顯然,河對岸有和她一樣,正就地解決吃食的過路人。


    方才在林中,他們隔得太遠,各方氣味又雜亂無章,所以她沒有察覺。但黑雕不一樣,為了更快地狩獵,它一般都是飛至高處,縱覽全局,再出爪一擊必殺的。


    謝臨雲想,它應該就是那時看到的對岸火光,加上像它這樣足具靈性的動物,嗅覺遠勝人類,故而還沒出樹林,它就聞到了這股叫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是的,從對岸飄來的香味,實在是誘人極了,走得越近,謝臨雲的食欲就被勾得越厲害。


    她琢磨了片刻,決定過去看看,看能不能出錢讓那邊的人幫自己處理一下今夜獵得的兩隻野兔。


    這麽想著,她幹脆提氣而起,一陣風似的掠過河麵,朝火光和香味的方向過去了。


    黑雕見狀,也展翅一躍,迅速飛至她前方,給她帶路。


    它飛得快,謝臨雲跟得也快,是以不消片刻,他們就行到了生火處附近。


    出乎謝臨雲意料的是,架著樹枝的火堆邊,竟是一個看上去最多十四五的青衫少年。


    少年是側對著他們來的方向的,大約是聽到了黑雕發出的動靜,用餘光掃了他們一眼。


    但就算是餘光,他也沒分給他們太久,一眼過後,他就收回目光,專注他眼前的事了。挽著半個袖子,分明是在轉烤架,卻動作優雅得有如正對月奏琴。


    謝臨雲看得愣住,一時忘了要開口。


    最後還是黑雕又朝那邊飛近了些,她才反應過來跟上。


    不過看這小子的打扮和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來的氣度,她覺得出錢請他給自己料理野兔這法子,或許行不通。


    算了,來都來了,總要試試。


    如此思忖著,謝臨雲又朝其走了幾步,站到他架的火堆前,開口闡明了自己的來意。


    她說話的時候,這青衫少年總算有了些旁的反應,他抬起眼睛,迎上她的目光,隻聽了一半,便打斷她道:“此地無椒樹,我身上最後一點,已用在自己的吃食上了。”


    這言下之意就是,哪怕謝臨雲給他再多錢,他也無能為力。


    可在謝臨雲看來,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容易解決了。


    她笑起來:“我有椒,有油,有酒,還有鹽和梅,怎麽樣,夠齊全了嗎?”


    少年一怔,看表情似是在不解。


    果然,下一刻他就疑惑道:“那你為何還要請我料理?”


    謝臨雲用空著的那隻手摸摸鼻子,實話實說道:“當然是因為我不擅這個,怎麽做都做不好吃啊。”


    “你烤的這個就不一樣了,我方才在河對岸都聞到了香氣。”


    少年:“……”


    他垂眸思考了片刻,道:“那你將東西取來。”


    謝臨雲立刻點頭:“沒問題!”


    他補充:“我隻烤,兔子你自己殺。”


    “那是自然。”她高興得很,“你等我一刻鍾,我去把東西拿來!”


    他嗯了一聲,隨即重新低頭,繼續烤他的食物了。


    一刻鍾後,謝臨雲抱著一溜陶罐過來,將它們擺到他麵前,讓他放心大膽地用,她則拎著兩隻野兔,去水邊處理了。


    他也沒跟她客氣,直接拈了一把花椒便灑到了麵前的木架上,等她殺完野兔回來,木架上的肉已經開始滋滋作響,香味比之前更甚。


    謝臨雲隻聞了兩口,饞蟲便全被勾出來了,她忍不住讚歎道:“真的好香啊,你太厲害了吧。”


    他沒說什麽,隻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把殺好的兔子給他。


    謝臨雲原本以為,一切都準備就緒,隻差烤一烤了,那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吃到肉了,結果他拿到那兩隻兔子後,光是烤前處理,又處理了快兩刻鍾。


    看著他動作行雲流水地往兔子腹腔裏倒酒抹鹽灑花椒,做了前後十幾步處理,她真實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原來烤個野兔有這麽多講究啊……”她蹲在火堆邊,如此感歎道。


    “這些隻是最基本的。”少年不以為然,“不過此地條件惡劣,隻能做到這個程度,烤出來也最多是勉強可以入口。”


    謝臨雲:“……”我想我們對勉強入口的標準可能不太一樣。


    等肉熟的過程裏,謝臨雲因為無事可幹,便試探著同他聊了幾句,問他是哪裏人士。


    他倒也爽快地答了:“江南。”


    “江南離這可遠得很啊。”她說,“我看你不過十四五歲,你家裏人竟也放心你獨自出門跑這麽遠嗎?”


    “我家裏就我一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語氣十分平靜。


    謝臨雲有點不好意思,想著換一個話題,卻一時卡了殼。


    結果就在她憋不出話的時候,他抬眼看過來,再度開了口。


    他說:“你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


    “我十七了!”她立刻糾正他的錯誤判斷。


    “是嗎?”他轉了一下木架,眼角淌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那你有點矮。”


    謝臨雲:“……”矮怎麽了!矮她也是天下第一!


    自從她入主洞庭,成了兵器譜第一後,所有人見了她,都是恭恭敬敬喊湖主,根本沒人敢拿身高調侃她。


    現在碰上這麽個不知道她身份的小子,她——


    ……算了,她還在等他給自己烤完野兔呢。


    謝臨雲鼓著臉輕哼了一聲,道:“你也沒高到哪裏去好吧。”


    他一本正經:“我才十四,還能再長。”


    謝臨雲覺得關於身高的話題不宜繼續,否則隻會氣死自己。


    於是再開口的時候,她又換了個話題,問他叫什麽。


    他一邊往麵前的火堆裏添柴,一邊道:“我叫黃藥師。”


    她師父厲若海名列黑榜前十,不過據名列第一的浪翻雲說,她師父其實是有前三的實力的,隻是平時不顯山也不露水,所以一直為人所低估。


    她作為厲若海傾心教導,浪翻雲認真指點出來的人,本來也該在黑榜上有一席之地,但因不曾與人真正交過手,所以暫時還沒有被計入黑榜。


    想到這裏,她又有點遺憾,因為再度穿越後,她更沒可能被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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