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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層的高樓, 許明明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丟了手機,輕哼一聲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人嘛, 誰還沒點兒小煩惱不是。”


    藍玉:“……”


    默了一瞬, 藍玉幹巴巴的開口:“你不生氣啊?”


    藍玉這麽問不是沒有原因, 而是事有前例。


    許明明喜歡溫平律且倒追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大學城, 一來是這兩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二來是許明明行事高調, 再加上有心人渲染,想不出名都難。當初論壇上八卦這件事的帖子天天爆紅飄在首頁, 許明明本來不知道, 結果某一天被人說漏了嘴,藍玉那時出去比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隻知道大學城的論壇整整癱瘓了一個星期。


    更別說這次帖子的標題還是“亞蘭許明明自稱修佛,原因竟然是這個男人”,按照嚴重程度,許明明估計得炸了論壇才能消氣。


    然而許明明隻是攤了攤手, “who cares?”


    藍玉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八卦你的事情嗎?”


    許明明含蓄道:“可能這就是身為校園女神的煩惱吧。”


    藍玉:“……”


    許明明的重點抓的十分準確, 反倒回過頭來勸藍玉, “本來就是, 你看這個論壇裏,除了我,還有誰能自帶流量,這說明什麽?說明我不僅是校園女神,還是整個大學城的流量擔當,最起碼得是c位出道。”


    藍玉已經不想說話,甚至覺得自己一上午的提心吊膽就像個傻逼。她站起身,有氣無力的擺手,“拜拜了您嘞,校園女神。”


    許明明撐著下巴,目光落在還未滅屏的手機上。


    這個傻逼情節原書中肯定是沒有的,至於為什麽會出現,許明明想了下,覺得和那個所謂的規則脫不了關係。


    摁滅了手機,許明明起身往外走。


    管它是不是規則報複,現實世界中出現這種事情肯定會有幕後主使,至於目的,大概就是逼著她出麵,從而順其自然的肯定一把她和溫平律的關係。


    就這點兒小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手,且耗著吧,反正有人比她更著急。


    *


    晚會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


    七點四十五,許明明換好了衣服,找了個寬敞地方等著。


    觀眾陸續進場,厚重的幕布擋住了視線,隻有持續不停的吵鬧聲穿進來。許明明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兩個女生站在她前麵,悄悄掀開簾子往外看。


    “聽說這次會有馬術俱樂部的人來,也不知道坐在哪裏。”


    “怎麽,你還想去釣個金龜婿不成?”


    “說什麽呢?”女生嬌嗔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傳說中的大佬們長什麽樣子?”


    ……


    許明明坐在暗處,再加上後台不停地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那兩個女生沒看到她,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甚至差點兒撞到來往的演員和搬東西的學生。


    許明明皺了下眉,正想起身說些什麽,餘光瞥見一道身影。


    後台的燈光有些暗,隻能看到那道身影十分纖瘦,手裏似乎還拎著什麽東西,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


    許明明瞬間沉下臉,剛剛從椅子上站起身,那道身影就突然轉了個方向,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三米,在那道身影摔過來的一瞬間,許明明拎著裙擺,踩著箱子躲開了撲過來的許溫雅。眾人隻聽到一身驚呼,扭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許明明的裙擺從他們麵前飄過,靈巧的仿佛沒有重量。


    可當他們目光上移,看到許明明的臉時,不約而同的後退半步,悄悄咽了口唾沫。


    許明明站在箱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的許溫雅,冷聲道:“誰把人帶進來的?”


    原書劇情中,身為新生的許溫雅因為好奇偷偷溜進後台,卻不小心把奶茶盡數灑在了許明明身上。彼時離開場不足五分鍾,許明明的禮服是定製的,現場根本找不到她能穿的衣服。許溫雅倒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許明明氣的要討個說法,卻被指責說沒有同情心,不關心同學摔倒有沒有受傷,隻關心自己的衣服。


    眼不見心不煩,許明明才不管什麽劇情走向,下午就找了個牌子立在門口,並且跟在後台的工作人員強調了好幾次,沒想到還是沒能攔住許溫雅。


    這算什麽,強製走劇情嗎?許明明簡直要被氣笑了。


    許溫雅被自己帶來的奶茶澆了一身,珍珠掛在頭發上,沒有化盡的冰塊落進衣領裏,被體溫融化。她打了個寒顫,跪坐在地上小聲哭泣。


    許明明沒有管她,凜冽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我再問一遍,誰把人帶進來的?”


    沒有人說話。眾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明明的臉色,猜測著這次又會是誰倒黴。


    這邊的動靜很快被人發現,溫平律帶著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箱子上的許明明,喘了口氣,溫平律問道:“怎麽了?”


    看到來人,許明明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可真是強製走劇情,這不人都到齊了。


    在原書中,溫平律就是那個帶頭指責原主沒有同情心的人,並且對天真善良的許溫雅一見鍾情。


    關於這段描寫,許明明記得很清楚,因為她覺得要不是原主隔在他們中間,這兩人能天雷勾地火來一場現場直啪。


    明明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場麵,生生讓這兩個人演繹成了“我從你眼裏看到溫柔璀璨似星辰大海,你從我眼裏看到驚慌嬌弱像迷失小鹿”,三個人的舞台,站在中間的原主活的仿佛一團空氣,五百字小作文裏沒她這個配角一點兒戲份。


    可以,騷還是你主角騷。


    許明明拎著裙擺想要從箱子上下來,溫平律看到她動作,連忙過去想要扶著她,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懸在半空,許明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自己三兩步跳了下來。


    看了眼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許溫雅,許明明勾了勾嘴角,徑直走到後台入口,拿了塊牌子過來。


    ——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許明明把警示牌立在許溫雅麵前,冷聲道:“認識字嗎?”


    許溫雅沒說話,低著頭小聲啜泣,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些奶茶本來是不會潑到她自己身上的,她算的很清楚,哪怕許明明能夠躲開,奶茶也隻會灑在地上,許明明脾氣不好,肯定會和她吵起來。


    可她沒想到許明明的心思這麽歹毒,剛剛就在她摔倒的時候,有人在她背後狠狠踹了一腳,使得她往前撲了一段,灑下來的奶茶才正好落在她身上。


    當時離自己最近的隻有許明明,是誰踹了那一腳不言而喻。


    長長的指甲陷進掌心,許溫雅低著頭,恨不得把站在自己麵前的許明明摁在地上,抓花她的臉。


    許溫雅小聲啜泣著,但許明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蹲下身,迫使許溫雅跟自己目光相對,許明明厲聲道:“我問你認字嗎?”


    許溫雅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哭紅的雙眼求救似的看向周圍的人群,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學姐,我不是故意的。”


    許明明嘲諷一笑,“不是故意的?來來來,你告訴我,腿在你身上長著,你告訴我你怎麽不是故意的走進來?是想說兩隻眼睛用來出氣實際上什麽都看不到嗎?”


    許溫雅攥緊拳頭,帶著哭腔道:“對不起學姐,我,我隻是看你們太辛苦了,想給你們送奶茶。”


    許明明一撇頭,問其他人,“你們誰點外賣了?”


    眾人齊刷刷的搖頭,更是有人直接道:“誰會點奶茶啊,這邊的飲料喝都喝不完。”


    學校財大氣粗的人不在少數,每年的活動的讚助費都有多餘,更別說這次迎新晚會還是許明明坐鎮,從彩排到現在,後台各種飲料全天候供應,他們多想不開才會去點奶茶。


    預想中的情況沒有出現,局勢反倒成了不利於自己的一麵,許溫雅死死地咬著下唇,眼眶通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氣的。


    許明明扶著警示牌譏諷道:“我尋思著都是大學生了,幾個字好歹是認得的,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我是不是該在警示牌上標準漢語拚音免得有人連字都不認識。”


    說著,她斜眼看向溫平律。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走劇情?


    許明明:“……”


    行吧。


    捋了捋袖子,許明明大步走過去,兩個正打的火熱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她,或者說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許明明氣沉丹田,趁著兩人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的功夫,抬腿一人一腳,將沒有防備的兩人踹翻在地。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武力鎮壓兩人的許明明。


    怎麽過來拉架的,反而衝上去加入戰場了呢?難不成正好遇上了前任修羅場?


    許明明摁住其中一個蹦起來想要反抗的,轉頭喝道:“還愣著幹嘛?幾個人一起拉住他們。”


    一個女生的力氣不夠,四五個人一起上手就不一定了。等人七手八腳的把對方拉住了,許明明才撒開手,問道:“怎麽回事?校內鬥毆?”


    兩個當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各自從對方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許明明一勾唇,“呦嗬,還挺不服氣的,都是哪個年紀哪個院係的啊?”


    沒人搭理她,倒是一個圓臉短發的嬌小女生舉了舉手,小聲道:“學,學姐,我知道,他叫紀無凡,另一個……”


    “停。”許明明抬手止住她接下來的話,側頭問:“誰?你說他誰?”


    “紀,紀無凡啊。”


    艸,這特麽什麽運氣,這本書裏的男主沒事都是逛大街的嗎?


    許明明瞬間麻木臉,“打擾了,告辭。”


    眾人:“???”


    告辭是不可能告辭的,五分鍾後,許明明靠坐在校醫療室的病床沿上,看著麵前兩個鼻青眼腫的男生,“我說,你們到底是認錯人,還是早有積怨,就等著打這麽一架呢?”


    就看這兩個人一山不容二虎的架勢,要說他們不認識,許明明寧願去相信雖然許溫雅掀她被子、潑她奶茶,但她是個好女孩。


    眼眶青了一個的男生明顯還記恨著許明明剛才踹的那一腳,從頭到尾冷著臉不說話,許明明稍稍打量了他一番,暗自歎了口氣。


    紀無凡,許溫雅的男主預備役之一,全書中許明明唯一不怎麽討厭的男性角色。


    到底是高端男主配置,紀無凡臉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就算青了兩隻眼,也是可以拉出去做大熊貓的珍惜品種。


    就是腦子不怎麽好使,是個傻的。許明明十分可惜的想。


    另一個男生嘴角受了傷,稍一有動作就疼得齜牙咧嘴。饒是如此,他還是腆著笑臉湊過來,頂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道:“表姐,我們就是在一起玩,不是打架,真的,我們倆好兄弟,他家就在我家隔壁,昨天下午我媽還找他媽打麻將呢。”


    紀無凡嗤笑出聲,男生憤憤的在底下踢了他一腳,繼續對許明明賠笑臉,“表姐,幾天不見,你怎麽更好看了。”


    許明明微笑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表弟,“蔣文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南城的市一高吧?高三了,日子這麽悠閑?”


    蔣文凱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這不放學了嘛。”


    “從南城到這裏兩個小時,你是放學後坐火箭來的?”


    蔣文凱掙紮道:“今天老師有事,讓我們提前放學了。”


    “可以。”許明明老神在在的抱著胳膊,“正好表舅媽前兩天還給我發消息討論你的學習,我覺得今天這件事是個不錯的話題。”


    蔣文凱一臉驚恐,“表姐!你不能這麽做啊!”


    時間太晚,除了那個短發圓臉的女生,其他幾個人都被許明明趕回去睡覺了。醫生給他們處理了傷口,都是些淤青紅腫,看上去嚇人而已,事實上並不嚴重。


    許明明跟蔣文凱扯皮了一會兒,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覺得自己應該立馬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也就是說,你逃課到這邊玩,遇上了變態欺負女生就一路追了過來,然後追丟了人,卻看到他們兩個。”許明明指了指紀無凡和哭紅眼的女生,“就覺得他們是當事人,然後問也不問的衝上去打了起來?”


    許明明憐憫的看著他,本來她以為紀無凡已經是全書腦子最不好使的男性角色了,沒想到還有一個蔣文凱。


    可以,不愧是能打到一起的好兄弟。


    蔣文凱羞愧的點了點頭,“燈光太暗,我就看到那個女生在哭。”


    圓臉女生適時補刀,“你真的誤會了,我是去告白的,太緊張了才會哭。”


    許明明一口氣鬱結在心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什麽世道什麽命啊,來一個溫平律還不行,再來一個紀無凡?


    男主批發市場?還他媽是強買強賣的?


    再說了,溫平律頂多是拿著個綠茶人設惡心人,紀無凡雖然比他實在,但手裏拿了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霸總人設,更是在劇情加持下,真心實意的跟原主過不去啊!


    這架拉的,給自己拉了一手仇恨值。


    許明明抹了把臉,覺得自己還是趁著紀無凡不知道她叫什麽,趕緊腳底抹油的好。


    “我已經給負責的老師打電話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走了。”


    說完,許明明站起身,不顧蔣文凱的百般懇求,拎著包出門。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陳叔把車開到了門口,打開車門請她進去。車子緩緩駛離,許明明若有所思的往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輛車停在醫療室門口,從上麵下來一個身高腿長的青年男人。


    距離太遠看不清臉,許明明盯著那車看了一會兒,嘖嘖道:“不愧是貴族大學啊,老師都這麽有錢。”


    *


    轉天是休息日,許明明保持著自己良好的作息,一覺睡到中午,直到藍玉給她打電話說要去買露營的東西,才掙紮的從床上爬起來。


    剛出房門,一陣輕快地笑聲就從樓下傳來,許明明腳步一頓,沒有直接下樓,而是站在走廊往下看。


    客廳裏,一個從未見過的,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旁邊是許溫雅,兩個人似乎是說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事情,笑聲恨不得傳出八裏地去。


    明蘭還是拿著本書,坐在靠近窗戶的搖椅上,許溫雅拿了個剝好的橘子,笑嘻嘻的湊過去,喂了兩瓣在她嘴裏,兩個人靠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於是明蘭也合上書,抿著唇輕輕笑了起來。


    這樣一幅溫馨歡笑的場麵,若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恐怕會以為這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她站的是上帝視角,自然知道許溫雅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但是在旁人眼中,乃至明蘭,都還以為許溫雅是個溫柔貼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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