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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轉校的十分稀少, 更何況還是學期中途轉過來。若不是因為玄學院校的特殊性, 還真操作不了。可即便在玄學院校,這種情況也不常見。因此陸堯的出現成功引來了班上許多人的目光。


    之前網上的事情鬧得挺凶,但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畢竟姚沁瑄都隻是一個剛剛展露頭角的小花,即便有玄門天才的名頭,有些粉絲, 國民度也並不算特別高。更何況陸堯這個隻是因為和姚沁瑄的關係而捎帶“出名”了而已。


    但還是有人認出了他。比如身邊這位小胖子。


    教授還在講台上課, 他已經偷偷摸了過來, 換了陸堯身邊的座位,十分自來熟。


    “誒!你就是陸堯吧!姚沁瑄的未婚夫, 哦不對,前未婚夫。我看了你要退婚的那段視頻。”


    他瞄了四周一眼,將課本豎起來遮住自己, 衝陸堯眨了眨眼睛, “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吧?我就覺得你是故意的!”


    本來無動於衷的陸堯聽到這句, 慢慢轉過頭看著他, 不悲不喜, 不怒不躁。沒有被人誤解的委屈,也沒有被人拆穿的不悅, 既不反駁也不承認。


    小胖子繼續自說自話,“你別誤會,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簡直太棒了!把姚沁瑄堵得啞口無言。你沒看姚沁瑄當時那表情嗎?嗯, 就是網上說的, 臉上笑嘻嘻, 心裏mmp。恨不得殺了你堵住你的嘴,可偏偏還要裝好人,立重情重義的g。那感覺……”


    小胖子五官都笑成了堆,如果不是因為在課堂上極力克製,恐怕他這話一定會哈哈哈起來。


    陸堯有些錯愕,“你和姚沁瑄有仇?”


    “沒有!我不認識她!”


    “那你……”


    小胖子一嗤,“我和她表哥表弟都有仇!”


    “表哥表弟?”


    小胖子嘴巴一努,陸堯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那裏坐著一個少年,正好少年也看過來,彼此對視,給了他們一個輕蔑的眼神。


    小胖子咬牙,“神氣什麽!哼!”


    一個白眼瞪回去,接著和陸堯科普,“那是梁浩北,姚沁瑄的表弟。天天在學校炫耀自己有個多漂亮多能耐的表姐,尾巴都翹上天去了。


    他還有個哥哥,高我們一個年級,就在隔壁,叫梁浩東。我提醒你,這對兄弟可不是什麽善茬。弟弟傲慢囂張,哥哥表麵溫潤,其實就是一偽君子,忒能裝!他們都不是好人,跟他們帶著親的姚沁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虛偽心機婊!”


    陸堯:……


    姚沁瑄確實算不得什麽好人,但這邏輯是不是不太對?


    然而小胖子一點也沒覺得有問題,“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了姚沁瑄好大一個沒臉,讓姚家栽了個大跟頭。這梁家和姚家可是穿一條褲子的。你小心點。”


    陸堯點頭表示感謝。


    見他這態度,小胖子笑起來,拍著胸脯,十分豪氣地說:“不客氣!應該的!”


    陸堯被他這姿態鬥笑了,開口詢問:“你叫什麽名字?”


    “哎呀!”小胖子一拍腦袋,“我居然忘記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張磊!”


    “你好,我叫陸堯。”


    彼此就這麽開著小差直到下課,張磊性格活潑直率,有什麽說什麽,倒是挺對陸堯胃口。這一番聊下來還真成了朋友。陸堯也從他這裏獲得了不少學院裏的消息。


    不過,他嘴裏吐槽最多的,還是梁家兄弟,可見彼此矛盾多深。


    下了課,教授一走,張磊舒了口氣,風風火火拉著陸堯說要請新同學吃飯。兩人剛站起來,就見梁浩北擋在他們麵前,班上好幾個男生也都自發站到了梁浩北身後。一看就是要搞事。


    “呦,這不是最近出盡了風頭,被譽為史上最佳前男友的陸堯嗎?”梁浩北嗤鼻,“我說我們學校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比不得天玄學院,好歹也是正經的玄門高等院校吧!怎麽什麽廢柴都能進來。而且進的還是我們天師係!”


    玄學院校各係分的很細,但其實基礎知道都是要學的,比如天師係會學相麵風水,相麵風水也會學符篆捉鬼等。隻是主攻不同,以本係為主,其他都隻是附帶。


    就好比婦產科醫生,或許對內科外科都懂一點,但一般不精通。畢竟術業有專攻。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科係,輔助係。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給其他各係的人才培養助手的,所以對資質要求並不高。陸堯以前就在這個係。轉校後要求換到天師係,也不知道是因為陸家的原因,還是其他,反正轉係申請十分順利。


    隻是從輔助係到天師係,還真是差距很大啊!


    陸堯冷冷看著他,“你如果對這方麵有疑問,可以去谘詢校領導。”


    梁浩北:……


    這和他所想的各種反應都不一樣?


    張磊噗嗤一笑,伸手推開梁浩北:“沒看見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嗎?好狗不擋道!別妨礙我們去吃飯!”


    “你罵誰是狗呢!”


    “誰應我罵誰!”


    梁浩北氣得暴跳,“你……哼,一個廢物加另一個廢物,你們這種廢物也就隻配和廢物在一起!”


    張磊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子,“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進天師係的。就憑你的資質,進個符篆係還行,天師係這樣的熱門學科,要不是你家裏有礦,你爸捐了一棟教學樓,你以為你進的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上次考核是誰被打的屁滾尿流呢?”


    “你……”張磊脹紅了臉,“我資質不行,你以為你好得到哪裏去!你不就是靠著你們梁家嗎?”


    “比你強!手下敗將!”


    張磊一拳就要打過去,梁浩北輕巧一個揮手,將張磊的攻擊引到一邊。張磊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這下,梁浩北等人更高興了!


    “哈哈哈,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來天師係!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張磊還想再打,被陸堯拉住,“別衝動!”


    然而張磊就正在氣頭上,哪裏咽的下這口氣,“我剛才是因為大意沒有防備!”


    這倒是真話,他即便不是尖子生,也不至於爛到這個地步。梁浩北不屑:“沒本事還不承認。”


    “你……”張磊咬牙,“我跟你約戰,我們正大光明打一場,看誰是廢物,誰是誰的手下敗將,你敢不敢?”


    梁浩北哪有不敢的,“來呀!你都敢,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這麽打可沒意思,得有點彩頭!就這樣吧,誰輸了,誰給對方磕頭道歉,怎麽樣!”


    張磊一愣,他自己有多少斤兩他很清楚。可被激到這份上了,他可不能退縮,大不了……他暗地裏磨了磨牙,“好!就怎麽辦!”


    “浩北!不許去!”眾人一愣,隻見梁浩東走了進來,他瞪了梁浩北一眼,轉頭非常禮貌地對張磊道歉,“這位同學,我弟弟年紀小,說話有點衝。我在這裏替他給你道歉,你別介意。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都是同班同學,不要鬧得不愉快。”


    梁浩北不服氣了,“哥,是他提出來的約戰,又不是我。而且我沒錯,為什麽要道歉!”


    “浩北!學校不是逞凶鬥狠的地方。讓教授們知道了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我們是玄門學校,又不是其他學校。玄門學校一直是允許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鬥法約戰的,就是立生死狀都行!”


    梁浩東皺眉,“你還不太控製得好自己的靈力,傷到同學怎麽辦?”


    看著是勸,可這一句話,直接把張磊擺在了必輸的位子上,還帶著濃濃的看不起。以張磊的脾氣,哪裏容忍的了,“哼,也不知道最後被傷到的是誰!我勸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弟弟吧!”


    梁浩北更不高興了,“哥,你看,這可是他不領你的情。我要是不應戰,別人還當是我們梁家怕了他呢!”


    這話一出,梁浩東抿唇沒再反駁,歎了口氣,“那好吧。就當是同學之間相互切磋,適可而止,生死狀就不必了。”


    張磊和梁浩北都仰著鼻子哼了一聲,他們雖然衝動,可也都沒有要生死決鬥的意思,便不說話了。


    兩人也不拖遝,直接去了廣場。聽聞消息的校友也都趕過來。畢竟約戰鬥法這種事,可是一場大戲。不看白不看。


    陸堯思量了一下,覺得既然不會涉及生死,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也就不出頭了。免得落下埋怨,裏外不是人。再者,他和小胖子的交情還真不到那份上。於是站在人群裏,和大家一起看戲。


    台上。梁浩北和張磊已經交戰在一起。


    他們倆的資質怎麽樣,陸堯不知道,但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他已經看出了問題。梁家雖然隻算三流,卻也是正經流傳了兩百年的家族。梁浩北的功底不高,卻很紮實,在年輕一輩裏算不得頂尖,卻也是中等偏上的程度。


    而張磊……張磊實力明顯弱於梁浩北。他敢約戰,還能和梁浩北在這會兒打得不相上下,是因為他手裏的東西多,符篆,法寶不要命地往外撒。東西都不是上品,但對付一下梁浩北也都夠用了。


    梁浩北氣得肝疼。他媽的,這小子手裏到底有多少好東西!仗著有錢買了不起啊!我就不信你用不完了!而且,你以為你手上有好東西,我就沒有嗎?


    法寶對法寶,彼此克製。接下來,張磊就隻能靠自身實力和不多的符篆跟梁浩北鬥了。如此一來,漸漸有點吃力。等符篆用的差不多之後,張磊急了。一邊躲避梁浩北的攻擊,一邊左掏右掏。


    眼見梁浩北的攻擊越來越猛,明顯是存著不能殺了他,但可以廢了他的心思。劍尖襲來,張磊麵色一白,也不管手裏拿到什麽,直接扔了過去。


    梁浩北直接被那張符篆擊退了好幾米才堪堪停住。


    緊接著他發覺四周不對勁了。


    天上,一個接一個的大火球落下來。


    “流火符的火球什麽時候有這麽大了?”


    不應該隻有乒乓球大小嗎?這……這都差不多接近保齡球大小了吧。而且包裹著的火焰強度明顯高不隻一檔啊!


    砰,砰!一個個火球砸下來。未免被誤傷,眾人圍觀的圈子退了好幾米。


    “天哪!這……這怎麽回事?流火符的攻擊範圍不是隻有被扔中的半徑兩米以內嗎?這都有五六米了吧?而且流火符落下來之後,隻對生靈有損傷,否則掉在其他東西上麵是消弭於無形的。這地麵砸出來的大坑,坑裏還沒熄滅,反而燃燒地更旺的火是怎麽回事?”


    “誒!你們有沒有發現,這火球砸下來的位置有點不對勁?我怎麽看著像是奇門數術呢?”


    “陰陽陣法?似乎好像真的有陣法的痕跡。”


    眾人帶著疑惑再看梁浩北,這下是真真嚇了一大跳,就這前後不到三分鍾的功夫,梁浩北居然這麽慘了?衣服燒掉了大半,手臂也灼傷了,臉跟抹了黑灰一樣,還是沒有抹勻的那種,至於頭發,本就不長,這會兒差不多一根根豎起來了。


    這還是他極力躲避,並且有法器在手,法器幫他擋了三分之二的原因。


    “這……這……”


    有些人懵逼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稍微清醒些地開始發現另外的問題,“咦,不對啊!梁浩北不至於那麽傻呆在攻擊範圍最中心。他怎麽好像找不到方位在亂撞?而且每次都往火球的攻擊點去撞?這不是送死嗎?”


    “不!他不是送死!是陣法!我確定了,是陣法!梁浩北在陣法裏,他看到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陣法在推著他往死門走!”


    推著他往死門走……


    這如果是真的……如果走到了死門……那麽……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一個火球砸過來的時候,梁浩北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他隻有一個想法:吾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人影閃過,梁浩北被推開,回頭便見梁浩東持劍擋住了火球。


    “哥!”


    火球與劍麵摩擦著,梁浩東好容易將一個火球甩出來,又一個火球直衝過來。他看著周圍的環境,麵色一變。難怪……難怪梁浩北會被困住。這……


    是他大意了。他本來以為這不是真正布置出來的陣法,隻是幻象,幻象比真正的陣法破起來要容易些。並且他的陣法造詣不低,應該問題不大。可隻有真進來了,才知道這陣法的可怕之處。


    陣法之內,一片迷茫,他居然看不清一米之外的東西。沒有阻隔,沒有霧氣,明明什麽都沒有,可他就是看不清!


    這樣一來他根本無法辨別陣法八方八位,甚至不能知道火球會往哪個方向攻過來,而等他能看到的時候,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梁浩東麵色大變,一雙瞳孔猛地縮緊。


    陣法外。


    “我沒看錯吧!梁浩東也破不了?”


    “梁浩東雖然沒進天玄學院,但那是因為梁家的根底在渝州市。他的能力資質和天玄學院的尖子生相比也都不差的。這……”


    “話說,一般流火符的持續時間隻有五分鍾左右吧,能有個七分鍾的都算是高級流火符的極限了。現在有十分鍾了吧?還在繼續?”


    “我怎麽看著梁浩東也找不到生門,在硬撐呢?”


    ……


    議論聲此起彼伏。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陣法上,陸堯偷偷拉了拉已經完全懵逼,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張磊。


    “快去叫校長!”


    張磊一臉迷蒙,“啊?”


    “你們沒簽生死狀呢!”


    一句話喚醒了張磊。玄門不禁止鬥法,可沒簽生死狀的鬥法,都必須點到即止。出了人命是要負責的。即便他沒想過殺人,也根本不了解想不到情急之下揮出去的符篆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可如果人真死了,那也算誤殺。


    玄門盛行的年代,國家對這塊的法規和執行力也非常嚴格。


    張磊麵色沉下來,轉身撒丫子就跑。


    宋屹聽聞情況,心底一沉,不論梁家如何,梁浩東梁浩北既然是他的學生,在學院內,他就要負責。因此二話不說,甩出一張飛行符,半分鍾內趕到現場,也不耽擱,直接入了陣。


    一個法訣將梁家兄弟護住,另一邊開始審視這個陣法。他當然也看出了陣法的問題。可薑還是老的辣。既然看不到,他幹脆閉上眼睛,用聽覺和氣感去摸索。即便不看,陣法也是有一定波動的。


    圍觀的眾人不知道宋屹是怎麽破陣的。他們隻看到宋屹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直接打在落地的那些火球上。但奇怪的是,每擊出一招,就有一個火球熄滅。如此十來招下來,火球已經消失得七七八八。


    宋屹一劍插進地上,那正是陣眼。陣眼破,無形的力量自陣眼出輻射狀潰散,剩餘的火球瞬間沒了蹤影。


    原來被砸出來的火坑也不見了,地麵光滑平整得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眾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珠子:這忒媽什麽符篆,簡直老牛逼了!


    危機解除,梁浩東扶著已經半昏迷的梁浩北,眼睛掃過氣喘籲籲比宋屹晚一步趕來的張磊,眸中陰狠劃過。可對上宋屹時,麵色已經恢複如常,還是那副溫潤君子做派。


    “多謝宋校長,若不是校長出手,隻怕我和浩北就要喪生在這裏了。說起來這事也怪浩北,他太衝動,應下了張同學的約戰。我本來覺得隻是同學間的切磋,沒太在意。畢竟又不是立了生死狀的生死鬥法,誰知道……”


    先真心感謝宋屹,將姿態做足,然後說明原委,表示是張磊提出的約戰,再強調沒簽生死狀。


    嘖嘖。陸堯眼睛亮了亮,還真是個人才。


    可惜他這點心思用在別人身上也就罷了,放在老辣的宋屹身上,真不夠看。宋屹沒有多說什麽,不偏向兩家兄弟,也不偏向張磊,隻淡淡一句:“梁浩北看起來受傷不輕,你先帶他去醫治。你說的事,我會去查。”


    梁浩東抿了抿唇,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最終沒有說。既然宋屹說了會查,他再緊緊相逼就不合適了,也不符合他大方明理,溫潤恭謙的人設!


    不過在經過張磊身邊的時候,梁浩東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殺意。張磊沒來由哆嗦了一下。陸堯拍了拍他,“別怕。宋校長為人公正,你把實際情況說清楚就好。”


    身後,梁浩東的腳步一頓,他沒有回頭,可眼中的殺意再次浮現,這次比上次還深一些。


    倒是宋屹轉過頭看了陸堯一眼,彼此目光對上,陸堯不卑不亢,笑著點了點頭,十分禮貌地叫了一聲“宋校長”。


    沒有要攀談的打算,更沒有套近乎的意思。宋屹神色閃了閃,移開目光,把張磊叫走。


    半個小時後,張磊又回來了,毫發無傷。大家還停留在廣場沒走,一個個心血澎湃,上去詢問。


    張磊嗤鼻:“沒事沒事!宋校長又不怕他梁家,才不會把我怎麽樣。那張符我從來沒用過,我也不知道威力這麽大,我自己也嚇傻了。


    後來情況不對,還是我親自去請的宋校長過來,就怕有個萬一,鬧出人命。這些都可以證明我不是故意要梁浩北的命。而且因為我報信及時,梁浩北也沒死。宋校長隻訓斥我太莽撞了,讓我寫檢討。等梁浩北的傷勢出來,讓我出醫藥費。”


    不就是寫檢討嗎?從小到大他都寫習慣了!至於醫藥費,就更不用愁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大家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還在符篆上,“誒,張磊,你那是什麽符篆,哪裏來的!這麽厲害!”


    說到這個,大顯神威的張磊十分嘚瑟,“你們也覺得厲害吧!我也沒想到,簡直碉堡了!據說是什麽天盲流火符。我當時一看這名字,怪裏怪氣的,就好奇是什麽東西,看價格也不過十萬,就順手買了。純當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沒想到居然撿到寶了!”


    “天哪,這麽厲害的符篆居然才十萬?張磊,你別不是騙人的吧!”


    “天盲流火符?十萬?張磊,你說的不會是某寶上的那個奇葩傻x店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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