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屹心下大震, 對陸堯不免又多了層好感, 隻是麵上依舊存著疑惑。


    陸堯解釋說:“宋校長,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即便過一個月, 我的進步再大, 也不可能比得過宋校長,甚至怕是還比不過梁浩東等人。但驅除業障並不一定要靠蠻勁。”


    宋屹眼珠動了動。這意思也就是說,他有辦法。就好比要搬動一塊巨石,好幾個力大無窮的人或許都搬不動,但一個瘦子利用一個杠杆就可能輕鬆翹起。


    宋屹忽然想到了他剛才讓褚時顯現出真實情況的手法, 默然了。


    他不在意陸堯的秘法是什麽,他在意的是他的外孫有救了。


    他看著陸堯, 拱手抱拳,神色無比誠懇,“隻要陸少爺能救阿時,不論陸少爺有什麽要求, 宋某都願意答應!”


    這語氣簡直是準備把自己的命都搭上。褚時大驚,拉住宋屹的衣袖, “外公!”


    他腦袋直晃, 眼中滿是不讚同。


    宋屹拍了拍褚時的手, 接著說:“陸少爺一步步走到現在,在謀劃些什麽, 不妨直說吧!”


    陸堯有些哭笑不得, 這場景怎麽感覺自己是個大惡人呢?


    “宋校長, 你們誤會了。我隻是想和宋家結盟。”


    結盟?


    宋屹一頓。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卻怎麽也沒想過這種。


    陸堯眼珠一轉,是的,結盟。不是依附,不是效忠,而是結盟。彼此平起平坐,成為對方最堅固的後盾。


    陸堯想尋求宋家這個後台,但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讓自己處於這樣被動的地位。所以,他想要成為盟友。


    “我知道,以現在我和宋家的情況來說,不論從哪方麵看,我都不夠格。這話說的有些輕狂了。但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宋校長,我雖然現在勢單力孤,但我不會永遠勢單力孤。”


    何止有些輕狂,簡直輕狂地沒邊了。若換成任何一個年輕人說出這種話,宋屹怕是都要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知所謂,想得太美。可麵對陸堯,他有一種奇妙的預感——他能,他會,他可以!


    “當然,在我還沒能擁有站在盟友這個位置上的資格的時候,我也並不需要宋家一直單方麵的履行盟友的義務。就目前而言,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褚時的問題,每個月給你們天盲流火符,高配版三張,低配版三十張。”


    他停頓了一下,解釋說:“高配版就是現在大家已知的這種。低配版,威力大概是高配版的一半。”


    宋玉安:……


    一半那也很不錯了!怎麽在陸堯口裏聽出了對低配版濃濃的嫌棄呢?而且,如今市麵上這麽少量的新型符篆,陸堯一出手就是這麽多,難道真像父親說的那樣,他就是那位神秘的符篆大師?


    陸堯無暇顧及宋玉安的心理活動,接著說:“當然,我還會陸續有其他新品種,也會給宋家一份。不拘是符篆還是丹藥。”


    宋屹神色閃了閃,“你需要宋家做什麽?”


    陸堯笑了,不愧是當家人。


    “宋家目前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在以後,我和陸家或者其他家族起衝突的時候,站在我這邊就可以。”


    站在我這邊……就可以?這怎麽可能隻是字麵上的站在這邊就可以。


    尤其,陸家……


    想到現今陸家的情況,宋屹表示完全可以理解。但其他家族……


    陸堯是未雨綢繆,以防萬一,還是有什麽打算?


    宋屹眸光沉了下來。


    陸堯也不急,任由他思考。畢竟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他和其他家族起了衝突,宋家站在他這邊,那麽也就站在了其他家族的對立麵。而這個其他家族的劃分顯然也包括了四大家族。那可是四大家族。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後。宋屹有了答案,“好!宋家答應了!”


    陸堯鬆了口氣,三分鍾,夠快的。他本來還以為宋屹至少要考慮十來分鍾呢!


    這場麵談可謂賓主盡歡。陸堯讓平叔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招呼宋家人吃了,親自將三人送出了門。


    臨走前,宋屹讓宋玉安先帶褚時上車,落後兩步和陸堯說:“你放在網上售賣的最後一張天盲流火符如今在符篆協會的手裏。他們正在研究,並且已經盯上了你的店鋪。你雖然做了點手腳,但符篆協會裏那群人可都不簡單。他們或許一時破不了,但不會一直破不了。”


    陸堯一怔,輕笑起來。直截了當的點出了他的店鋪。經過今天的會談,或許宋玉安還會懷疑,但宋屹顯然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店主的所有者,那位神秘的符篆大師。


    這是在告訴他,符篆協會不可小覷。如果他還不想被外人知道,那麽就需要早做安排。


    陸堯輕笑,“多謝宋校長,我知道了!”


    ********


    宋家。


    褚時睡了之後,宋屹和宋玉安去了書房。


    宋屹看著宋玉安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答應陸堯,還答應得那麽爽快?”


    “我知道爸是為了阿時,但我隻怕陸堯所圖甚大!”


    宋屹搖頭,“我是為了阿時,卻不全是為了阿時。隻要阿時能活著,我願意付出一切。但隻代表我個人,不包括宋家。答應陸堯,是因為他有能讓我答應的資本。至於所圖甚大……”


    宋屹笑出聲,“此子非是池中之物!”


    陸堯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說的話也是層層遞進,看似毫不避忌,實則保留甚多。並且他一定還有某種殺手鐧,能夠確保他在宋家身上賭輸了的情況下有後路可退。


    宋玉安眼珠轉了轉,猶豫說:“爸就不怕他到時候會讓我們宋家對上四大家族?”


    宋屹回望過去,“你怕了嗎?”


    宋玉安堅定道:“不怕!”


    可不怕不代表一定要對上啊!


    宋屹歎道:“你覺得我們現在和四大家族的關係如何?”


    宋玉安一愣,陷入沉思。即便和四大家族之一的褚家是姻親,他們和四大家族的關係也並不好。


    四大家族每家都是有數百年玄學底蘊的,瞧不上他們這些半路出家的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宋家坐擁天樞學院。這擺明了是在和天玄搶人才。


    天玄天樞,其實最大的分別不在於地域,不在於聲望,而在於本質。


    天玄一直在四大家族掌控之中,擁有百年曆史,是四大家族培養子孫以及收攏勢力的場所。從天玄畢業的,百分之八十要不是四大家族子孫,要不就會依附上四大家族,成為四大家族的弟子或下屬等。


    而天樞表麵掌權的是宋家,其實背後是國家。四大家族權勢過大,不少已經進入軍政體係,加之占據了玄門的大半壁江山。這讓國家聲為忌憚。如果在這樣發展下去,那麽這個國家會不會變成四大家族的了?


    天樞是為了打破這個局麵而建立的。宋屹也肩負著這個責任。隻是這個目標顯然任重道遠,三十年來雖然也薄有成效,但還遠遠不夠。


    對於這點,宋家和四大家族心知肚明,所以即便表麵再和諧,彼此也都防著。這關係哪裏能好?衝突也隻差一個□□了。


    宋屹眸子裏藏著忽明忽滅的亮光,“或許陸堯會成為這根□□,而我們想要打破這個局麵,可能也正需要這根□□。”


    有人害怕□□的出現,可誰又知□□的出現不是一種契機呢?


    “你以為那麽多世家,陸堯為什麽獨獨選中了我們宋家?”


    宋玉安恍然,“爸的意思,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調查過宋家。不是我自誇,我宋家的門風和為人,值得他賭這一把。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恐怕早就發現了天玄天樞的真正目的,以及我們和四大家族微妙的關係。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後,選擇了我們。也是在告訴我們,他和我們的想法一樣。”


    “和我們的想法一樣?”


    宋屹點頭,“不然他不會在提及陸家之後,特意提起其他家族。他與四大家族可沒什麽仇怨。”


    宋屹笑了,思緒恍惚飄向遠方,“當初陸天照和裴雪也是偏向國家的。他們可是特調局的頂梁柱。可惜……”


    宋屹神色暗了暗,為國家損失了這兩員大將深感悲痛和可惜。轉瞬,他臉色一變,肅穆起來,“這些先不急。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去京都!”


    “去京都?爸,你是想……”


    宋玉安睜大了眼睛。


    宋屹眸中寒芒盛放,彷如能殺死人,他一掌拍在書案上!


    “這筆賬,是時候和褚家算一算了!不然,當我們宋家好欺負呢!”


    宋玉安握緊了拳頭,算!一定要算!不僅要算,還要大算特算!


    至於妹妹宋玉寧……


    宋玉安垂眸,不明的色彩從眼底劃過。如果妹妹想開了就把她帶回來,如果到這個份上了,妹妹還擰不清,那麽宋家隻當沒有過這位姑奶奶!


    梁素雲咬牙。可恨!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這輩子最恥辱的事情就是把姚景瑄接回來,對外宣稱她和姚沁瑄是異卵雙胞胎!


    “沁瑄,你先別急!”


    “我怎麽能不急!現在外麵都是怎麽說我的,你聽不到嗎?更不要說,天師協會那邊駁回了我要報考初級天師的申請,特勤部的人還來找我問了兩回話!媽!你快想想辦法!還有那個藥,特勤部已經再查了!你當初不是說這藥最合適,不會有問題嗎?”


    “本來按照我們的計劃,隻要陸家那邊給陸堯下了壯陽丹,我們再拿出迷失花,兩相結合,姚景瑄即便不死,靈根也毀了,再也威脅不到你。至於陸堯,死了最好,沒死鬧出這種事,你和他的婚事也不用繼續下去了。可以說是一箭雙雕。


    最重要的是,隻要三天,隻要瞞過最初三天,三天之後,迷失花的痕跡會完全消失,不論是多厲害的丹師,多厲害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來。即便後期有人懷疑,也隻會以為是承受不住壯陽丹的藥性的意外。壯陽丹一般比較溫和,很少出事,但也不是沒有過。


    可偏偏都快過三天了,就在這最後的節骨眼上……”


    梁素雲咬牙,“陸堯去哪裏不好,偏偏去天玄學院的醫務室。姚景瑄也好像早知道一樣直接選擇天師協會的醫院。如果不是在這些有丹師坐鎮,還有專門的玄學檢測儀器,換做其他任何一家醫院,最多檢測出壯陽丹,怎麽都不可能檢測出迷失花!”


    姚沁瑄跳腳,“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媽,你想想辦法!特勤部的人如果再來問話,我怕我快撐不住了。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就知道我在撒謊一樣。還有爸爸!爸爸就要出差回來了。如果他知道……”


    梁素雲眼神閃了閃,最後一句話像是刺激了他一樣,她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不就是一個特勤部的小隊長嗎?也敢這麽囂張,當我梁家沒人了!”


    哼!就算梁家勢力不在京都,也不代表京都玄門執法部門這邊,梁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


    三天後。迷失花“羅生門”事件落下帷幕。特勤部發出公告,據調查,是姚沁瑄的一位黑粉看不慣她,不僅想要讓她傳出醜聞,還想要毀了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迷失花,偷偷潛入學校,從窗戶翻進姚沁瑄的宿舍,策劃了這件事。


    沒想到迷失花剛起作用,姚沁瑄就出去了,隻留下姚景瑄。於是陸堯和姚景瑄就這麽中了招。可以說是陰差陽錯。


    對此,網友們看法不一。


    有相信的,也有不少質疑的。


    比如說迷失花是禁藥,機緣巧合得到?那麽是怎麽個機緣巧合?為什麽不說清楚點?


    比如黑粉是在姚沁瑄宿舍放的迷失花,那麽是什麽時候給陸堯下的壯陽丹呢?


    又比如既然是想讓她傳出醜聞,那麽為什麽要選擇陸堯?選擇別的男人不更好?畢竟陸堯是未婚夫。如果撞到“活春宮”雖然也有點不堪,但未婚夫妻至少屬於個人隱私,名正言順。換成別的男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可是,質疑隻是質疑。嫌疑人自己出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對於這些細節,特勤部表示,其中牽扯部分機密,不便公之於眾。


    部分機密四個字,成功讓一些人腦補了可能與迷失花的來曆有關,或許還牽扯國際問題。畢竟前幾年發生了有敵國想要借助迷失花來摧毀華國修士的事情。


    於是,除了少數人以外,大多數接受了這個說辭。又有姚家和陸家聯合壓製,熱度漸漸消退。


    陸堯看著屏幕上的新聞翹起了嘴角。


    速度夠快的,這才幾天,替死鬼就已經找好了。


    可惜,姚家太想快點把事情壓下去,注重了快,卻忽略了其他方麵。如今的漏洞雖然被特勤部的說辭擋住了。可隱患卻永遠留了下來。而等到隱患慢慢發酵,醞釀成大災難的時候,不知道姚家是否承受得住!


    平叔看著陸堯臉上的笑容,疑惑問道:“少爺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


    “一點也不意外。我可沒那麽天真,覺得這點手段就能弄垮姚家陸家。最多算是給他們添了點堵,讓他們不痛快一下,連撕點皮都不算,更別說扯塊肉下來了。”


    “那少爺你還這麽高興?”


    “為什麽不高興?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打倒他們,而是洗清自己身上的汙水。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平叔一愣,想了想也是,至少他們不算毫無收獲,可心底仍舊十分擔心,“接下來,少爺準備怎麽辦?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出院也就代表回陸家。回了陸家,可未必有在外麵這麽自由了。會麵臨些什麽,沒人知道。


    平叔憂心忡忡。陸堯卻淡定自若,“平叔,我心裏有數。”


    翻了個身,接著逛微博。這會兒關於質疑的聲音已經不見了,反而出現了另一種論調。


    “即便陸堯沒有出軌,不是渣男。但也沒法更改他是廢柴的事實!反正我還是覺得他配不上姚女神!”


    “配不上姚女神+1”


    “有些人不要搞得陸堯和姚景瑄的事情清白了,就好像陸堯什麽都清白了一樣。他進入天玄學院不是經過考核,是走的後門靠的父母沒錯吧?他是廢柴,到現在還一事無成,入道修行被七歲的孩子秒成渣是真的吧?姚女神這麽棒,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


    這樣的評論還不少,沒多久就刷了屏。緊接著刷出了話題:#陸堯請退婚#,#陸堯配不上姚沁瑄#,#陸堯廢柴#,#陸堯放過姚女神吧!#,#姚女神今天退婚了嗎?#


    陸堯翻了個白眼,一群家住海邊的,管得真tm的寬!


    平叔已經將要收拾的東西都裹進了包裏,剛想說和陸堯說可以走了,一個女生推門進來,“阿堯!”


    阿堯?陸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女生,表情一言難盡。


    姚沁瑄!嗬嗬!


    “阿堯,對不起。之前錯怪了你。那天看到你和我姐姐摟在一起,我很難過。回去之後,就跟別人出門散心去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後來竟然那麽痛苦,還差點……差點沒命了。我……”


    姚沁瑄一副後怕不已的表情,拉著陸堯上看下看,仿佛要把他看穿來證明他沒事一樣。


    “阿堯,你還好嗎?”


    “我很好。醫生說我已經沒事可以出院了。”


    姚沁瑄主動挽起陸堯的胳膊,好像怕他因為虛弱摔倒一樣扶著他,“那我們走吧,我接你出院,送你回家。”


    陸堯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心念轉了轉,最終沒有抽出自己的胳膊,任由她挽著,十分配合地和她並肩走了出去。


    到了校門口,眼見要上車的時候,又一群記者蜂擁而上。


    陸堯隻道:果然!


    似乎每一次姚沁瑄對原主好一點,總會被各種人看到或者被拍到。因此人人都說姚沁瑄重情重義,把她誇上了天。而每次這類新聞一出來,對於陸堯的辱罵和廢柴的言論就越高。


    這會陸堯受了大罪,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如果還是之前大家以為的陸堯渣男出軌就算了。可現在真相大白,作為“重情重義”的未婚妻,姚沁瑄怎麽能不出現呢?


    不但要出現,還要高調出現,讓全世界都知道。


    陸堯眼睛眯起來,帶了幾分笑意,看了看在場記者,又看了眼姚沁瑄。


    嗯,很好!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既然你把台子都搭起來了,這戲怎麽著也要唱下去。隻是該怎麽唱,唱什麽,可就不由你決定了。


    你想唱一出“不離不棄好女友”,我偏要唱一出“折釵割袍斷恩義”。


    仗著自己錢多,法寶多,符篆多,什麽都不怕,我三番四次勸阻你們。可你們就是要揚名,要讓大家刮目相看,我能怎麽辦!現在東窗事發,怕校長怪你們胡鬧,違反學校規定,就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嗎?”


    陸堯神色又冷了兩分。賊喊捉賊,反咬一口。真夠厲害,雖然言語中有漏洞,但也不缺乏相信他的人。


    曹勇一雙眼睛通紅,淚光點點,“我知道,我家世比不上你們。你和陸堯一個出身豪門,一個出身世家,我都惹不起。可……可我們這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就活該被你們欺負嗎?”


    那副滿是委屈,卻故作堅強的模樣還真容易讓人生惻隱之心。尤其他這話說的十分巧妙。天玄天樞。兩大院校,前者多為世家子弟,後者也有世家,可還是普通人家居多。


    在場不少也都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學生,好容易踏進了玄學這道門,自然十分理解世家與非世家的差距。豪門還能用錢來砸,可他們呢?


    一瞬間,好幾個都感同身受,看向陸堯和張磊的目光開始變了。


    陸堯一嗤,“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把我和張磊打成一邊,這樣我們為彼此作證的證詞就有大打折扣,算不得數,說不定是我們早就串通好陷害你的,是嗎?”


    曹勇沒正麵回答陸堯的問題,隻說:“你入校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來,隻和張磊走得近。”


    這是提醒大家,他們倆本就是一邊的,無所謂打成一邊的說法。


    陸堯笑了,“好,就當我們是一邊的。我們的話不算數,你的話也不算數。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那就公婆兩邊都不聽好了。但這樣,你以為沒有其他目擊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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