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是大伯家隔壁的女鄰居,五十多了,不過雙腿有力,走路很快,她簡單帶著我們趕往小西河,邊走邊跟我們講事情的始末。


    原來是大伯的女兒彩霞,被傳銷的人騙了一大筆錢,現在才恍然大悟,一時接受不了,就準備投河自殺。


    這彩霞小時候經常跟我一起玩,我們還一起寫作業,長的很可愛,還很聽我的話,別人女孩我不敢亂來,對她我卻吃了不少豆腐。


    其實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麽占便宜,吃豆腐,就是覺得彩霞可愛,然後我就說:“彩霞能更好可愛,能不能讓哥哥摸啊!”


    彩霞也很開心讓我摸,我記得我們那時候還很小,大伯還讓我們一起睡過覺,然後我順理成章的把彩霞摸了遍,不過沒有親嘴,那是時候我就圖好玩,也不懂什麽親嘴還是什麽的。


    這些事也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漸漸的懂事了,男女有別,我們也越來越生疏,等到我上了高中,就沒怎麽聯係了,就逢年過節還能見一麵,到了大學就已經完全不接觸了,我現在都快忘記彩霞什麽樣了。


    到了小西河,果然有個女人在抹眼淚河邊,周圍也圍了十幾個人,在指指點點誰也不敢靠近。


    “彩霞!你別亂來啊!”大伯喊道。


    彩霞一回頭,看到自己爸爸,哭的更厲害了:“爸爸,你怎麽來來了,我不活了!”


    她似乎覺得被自己爸爸看到就更沒臉了,直接跳下了河去,這條小西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想淹死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小時候,我還常常跟小夥伴一起在這裏洗澡,可是現在小西河已經越渾濁,連洗衣服都嫌髒,更別說洗澡了。


    彩霞跳下去的那一刹那,尖叫一聲,差點沒昏過去,撲通一聲,彩霞就跳進了河裏,周圍的人全部圍了過來,喊著要救人,可誰也沒敢往下跳。


    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脫了外套,直接跳了下去,跳下去我就後悔了,這大冬天的,那叫一個冷,差點沒給我凍死,彩霞跳在河裏咕嘟嘟咕嘟嘟的喝水,慌亂的掙紮了幾下,就開始往下沉,我遊過去托住她的下頜一手抱著她,一手往岸邊遊,還好我有一把子力氣,水性也不錯,雖然慢了點,還是能穩住慢慢遊了起來。


    這時按上的村民也伸給我一個竹竿,拉我上去,我抓住竹竿就輕鬆多了,一下子就被人拉上來了。


    而彩霞已經暈倒了,我急忙給她做心肺複蘇,這大學裏有教過,雖然是第一次實踐,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人散開點,保持空氣流通!”我大叫著驅散人群。


    大伯也幫我趕人,急忙恨不得跟人打架了。


    我雙手疊加在一起,在在彩霞的胸口,她的胸還挺有分量的,被河水浸濕了衣服,身體也十分冰涼,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一邊讓大伯叫救護車一邊給彩霞做心肺複蘇。


    其實這村裏叫救護車要麻煩有多麻煩,即便是能來,隻要也要半個多小時,還不如自己開車來的快。


    心肺複蘇,沒怎麽奏效,我隻能夠用人工呼吸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救人,也沒什麽占便宜的念頭,也不顧別的人眼光,捏著彩霞的鼻子就往裏麵吹氣。


    反複多次,外加心肺複蘇的反按壓,終於彩霞一陣咳嗽,有了反應,然後吐出一些水來,緩緩睜開眼睛,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伯跪在彩霞旁邊服她起來:“彩霞你沒事吧?”


    “爸爸……”彩霞看了看大伯,也冷靜下來了,又看了看我,跟她一樣狼狽,她就猜到是我救了她了,仔細打量著我,我微微一笑,她驚喜地叫道:“小凡哥?”


    “嘿嘿,彩霞你還記得我啊!”我笑道。


    彩霞一下子撲倒我話裏大哭起來,大伯很尷尬,怎麽沒抱他這個爸爸反而抱我這個外人?


    “別哭了,別哭了,有什麽事這麽想不開啊!”


    彩霞還是哭個不停,旁人見有驚無險也被大伯給驅散了,隻有零散的幾個愛八卦的老太太和小混混在旁邊看。


    我扶起彩霞,讓她先別哭了,回家慢慢說。


    大伯把外套還給我,我順手給彩霞披上,其實我也很冷,隻能強行撐著,還要強行裝紳士。


    然後我一個噴嚏,就全暴露了,彩霞把外套也給我披上點,就這麽我們兩個人披著一件外套回到了大伯家。


    大伯道:“你們快去洗個熱水澡,我給你們那換洗的衣服。”


    彩霞道:“小凡哥你先去洗吧。”


    因為大伯家也隻有一個浴室,我長歎一聲:“你去洗吧,別凍著。”


    彩霞道:“要不……我們一起洗?”


    我嚇得一激靈,小時候是一起洗過,可現在還一起洗?還好大伯不在啊,要不然他肯定以為我對彩霞圖謀不軌。


    “別開玩笑了,你快去死, 我也快凍死了,我先回房間擦身子。”我哆嗦著一步步走向自己房間。


    彩霞突然衝上來親了我一下,然後迅速的又跑進了浴室裏。


    這小丫頭不是還喜歡我吧?


    還是說被我救了想以身相許?


    從剛才胸部的手感來看,還挺軟的,樣子也漂亮,雖然不比雅芯和小芸,但是也是有別有一番風味,做個小老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啪啪!我連忙給了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胡思亂想什麽呢!


    人家是大伯的女兒,還做小老婆,大伯那暴脾氣,不被大伯砍死才怪!


    而且我怎麽又色令智昏了,自己還帶著兩個老婆的,還要找小老婆?


    回到房間,我擦幹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噴嚏,這大冬天的跳河,真是不要命了,不就是被騙了嗎?至於嗎?誰這輩子沒被騙過啊。


    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我暖和了很多,出來的時候,彩霞還在浴室裏洗澡,聽著水聲都不由得讓我浮想聯翩。


    大伯這時也過來了,拿了條熱毛巾遞給我讓我擦把臉,“謝謝大伯。”


    “我謝謝你才對,小凡啊,你真的是太勇敢了,救彩霞的命,我老頭子都不知道怎麽謝你了。”大伯眼角還帶著淚痕,剛才的事一定把他嚇壞了。


    “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什麽救命之恩的就太過了,大伯不用放在心上。”我謙虛得說道。


    大伯還是很感謝我,對我比先前更熱情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跟我拉家常。


    彩霞也洗完澡出來了,頭發還沒幹,我笑道:“那我去洗個澡!”


    大伯點點頭,來到彩霞身邊的身後,她還衝我低頭微笑,然後就被大伯嗬斥一頓,給叫過去了,我知道大伯一向很嚴厲,剛才是被彩霞嚇著了,沒來及罵她,現在彩霞平安無事肯定要被大伯罵死了。


    剛好我去洗澡,給他們父女點空間,不然當著我的麵罵,他們都會很尷尬。


    浴室裏,熱氣騰騰,還有彩霞洗過澡的沐浴露芳香,旁邊的還擺放著彩霞敢換下下來的胸罩和內褲,已經被河水濕透了,擺在一起還是那麽誘人。


    我想去摸一摸,想想還是算了,別這麽猥瑣了,又不是原味的都被河水泡過了,我閉目吸氣,脫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來,大伯不出我所料,還在教訓彩霞,見到我出來了,才稍微收斂了些,彩霞的眼睛有些紅紅的,估計是哭過。


    “小凡哥……”


    我摸摸她的頭笑道:“別哭了,跟我說說吧,幹嘛這麽想不開?我聽說跟傳銷有關?”


    “我……”


    大伯罵道:“死丫頭!你還不趕緊說,知道丟人還去跳河,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


    經此一役,彩霞跳河自殺的事,一定會在村裏傳開了,丟人肯定是少不了的了,村裏本就沒什麽新聞,這麽大的事,當然會被人爭相傳頌了,到時候彩霞被騙了的事,肯定越抹越黑的越傳越臭。


    我安慰道:“沒什麽的,大伯,被騙而已,我也被騙過的,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麽。”


    彩霞道:“小凡哥,你也被傳銷騙過嗎?”


    我點點頭,鼓勵彩霞把事情告訴我,我對傳銷還挺又興趣的,看樣子他們是禍害到我們村上了,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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