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劉強的攪合,這一頓飯大夥吃的格外的舒心。


    其中田蘭枝更是如此,臉龐之上始終掛著笑容。


    雖說田蘭枝是十八村的村支書,官位上要壓劉強這個村長一頭;可是在實際之中,飛揚跋扈的劉強卻是一直壓在田蘭枝的頭上。


    這一次,也是田蘭枝來到十八村以來第一次和劉強的較量中占得上風。


    望著已然能夠獨當一麵的兒子,趙遷遠歡喜的不得了。


    不過歡喜歸歡喜,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兒;趙遷遠還是再次找上了兒子。


    一大清早,趙遷遠就蹲在了屋外,啪啪的抽著旱煙,兩眼無神,好像在想著什麽事情。


    許久,趙遷遠站起身來,衝著趙浮生的屋子喊了一聲:“小凱,醒了就出來,爸跟你說點事。”


    似乎是因為那神秘白氣的緣故,趙浮生的睡眠時間也是減少了不少,而且睡眠的質量也有了一個飛躍的提高。


    雖然此時才是早上七點多鍾,趙浮生卻早早的起來了。


    “啥事?”


    聽到趙遷遠的話,趙浮生放下手中正在補充的池塘方案,走了出去:


    “爸,一大早的啥事啊?我正寫方案呢。”


    雖然之前趙浮生早為水塘做好了一係列的方案,但是實施起來,還是有不少需要補充的。


    趙遷遠抽了口手中的旱煙:“小凱啊,你賣了那靈芝也賺了不少錢,我琢磨了一下,還是得學習,你這樣,你看看你是複讀,還是怎麽,我給你打聽了,雖然華清上不了,但是在咱們市裏的大學還是能上的。”


    趙浮生聞言,微微一愣:“爸,你咋又提上學的事情,我都說了,我不上了。”


    “你這孩子,懂個屁!不上學你幹什麽,還真要在農村待一輩子麽!”趙遷遠瞪了瞪眼。


    在趙遷遠這些地道的農村人的眼裏,隻有上學才是唯一的出路。


    “小凱啊,你爸說的對這嘞,咱現在學費也夠了,幹啥非要當農民呢?上了大學,就能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咋不比在家當農民強!”


    在屋裏做飯的王秀玉探出了頭來,出言勸說。


    趙浮生皺了皺眉頭:“爸,媽;我不是包了水塘,要養殖水產嘛,更何況,上大學又有什麽好的,還不是一張破文憑,我在家也能掙錢,不比上大學差!”


    趙遷遠冷哼一聲:“你知道啥?你包的那個水塘還指不定是掙錢還是賠錢嘞!如果掙錢的話,人家村裏不就早包了?你運氣好,才在西山裏挖出來一個老靈芝,難道還有第二顆老靈芝給你挖麽!”


    王秀玉也是覺得丈夫的話有道理,點了點頭:“是啊小凱,趁著現在咱有錢,抓緊交學費去上學;你放心,你包的水塘有我和你爸在家照顧。”


    “我不去,我就要在家當農民!再說了,養水產的事你們又不懂。”趙浮生皺了皺眉頭,還是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是趙浮生在上一世之中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按照現在國家的發展局勢來說,如果自己還不抓緊,那麽這機遇肯定要被別人搶了去,到時候趙浮生想哭都沒地方!


    趙遷遠一聽,當場就急了:“你這混賬小子,你去不去,不去我現在就去你水塘上放蛙,叫你還跟老子強嘴!”


    站起身來,趙遷遠大聲嚷著。


    “老頭子,你可不興胡來,孩包個水塘多不容易,你還給破壞了?”王秀玉急忙拉著趙遷遠,一邊對著趙浮生說:


    “你這孩子,就別讓你爸著急了,你看你爸這幾年,白頭發都長了這麽多。”


    趙遷遠見到王秀玉給了自己坡下,自然也不會去做什麽傻事,剛剛的話,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爸,媽,你們怎麽非要逼著我去讀大學呢!”


    趙浮生歎息一聲,蹲下神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非答應不可了。


    望著父親,趙浮生覺得心中愧疚不已。是啊,這麽多年以來,父親為自己可是操了不少心!趙遷遠才四十出頭,發鬢上就已經變得有些花白。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趙浮生隻得妥協:“如果九月份不忙的話,那我就去上大學。”


    大學時間比較寬裕,選一個離家近一些的大學,趙浮生來回跑也是可以的。


    趙遷遠聽聞,麵色一喜:“這還差不多。”


    上了大學就有好的出路,這是趙遷遠這一輩農民一貫的思想。


    解決了大學的問題之後,趙浮生一家人剛想吃早飯,這個時候,趙大寶卻來了。


    隻見得趙大寶麵色焦急,還不等停下摩托車,就是對著趙浮生大喊:“趙浮生,你快出來,大事不好了!”


    趙浮生聽聞,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饅頭,走了出來“出啥事了?”


    “不好了,你快上來吧,村民們現在都在咱們水塘上呢,嚷嚷著要見你!”


    趙大寶來不及細說,麵色焦慮。


    趙浮生見狀,眉頭也是一皺,交代父親去叫田蘭枝一起去水塘;而後坐上摩托車,油門一緊,衝著水塘奔去。


    在大水塘的河岸之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背著手,正對著一群麵色淳樸的村民說著什麽。


    “大家夥都知道,咱們十八村就這一個大水塘,這大水塘有十多畝,是咱隊上的主要灌溉水源,其他的小水塘的水根本不夠用;而這大水塘卻被田蘭枝這個外村人給包了出去,這眼看著天熱了,田裏都幹了,沒了澆灌的東西。咱們大家夥的田怎麽辦呢!”


    這老頭名叫劉一手,是劉強的父親,人們都叫他劉老爹,也是十八村的老書記。


    在趙浮生的記憶力,這劉老爹可是沒少坑害鄉親們!


    而且,這劉老爹還是個不能吃虧的主,在得知兒子劉強在趙浮生那裏吃了癟之後,劉老爹啥也沒說,一大早就來到了這水塘之上挑撥著村民:


    “田蘭枝不是我們村的人,她根本就不為我們村民著想嘛,將村裏的大水塘承包出去,那我們鄉親們的田怎麽辦!”


    不得不說,這劉老爹也確實是老奸巨猾,在經過他的挑逗之後,在場的村民也是滿口憤憤,附和著劉老爹的話,甚至村民們都是將主要的矛盾轉移到了田蘭枝的身上!


    這樣的結果,劉老爹很是滿意;嘿嘿一笑,那有些渾濁的老眼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的奸詐。


    趙浮生見狀,一臉的憤怒:“這個老雜毛,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趙浮生看來,劉強能成為腐蟲,多半也是被他這個老雜毛的爹有直接關係!


    這個時候,田蘭枝還有趙遷遠也是來到了水塘;剛想要說話的田蘭枝,聽到村民們的埋怨,還有劉老爹口中那難聽的話,田蘭枝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指著劉老爹的鼻子,田蘭枝五官微微扭曲:“劉一手,你別胡說八道!”


    劉老爹冷笑一聲,繼續煽風點火:“鄉親們,你們看看,田蘭枝這個外村人現在要堵住我說真話的嘴嘞!”


    看那老書記的模樣,還頗有一番‘為民伸冤’的樣子!


    “田蘭枝書記,你不能這樣啊,雖說你不是我們本村人,但是我們一直都拿你當本村人看啊,上次投票,我全家可都選的你嘞,你可不能這樣!”


    “對呀,田蘭枝書記,你不能不考慮考慮我們大夥的實際生活呀,把大水塘包出去,那我們的田怎麽辦?這天這麽毒,沒幾天莊稼都要被旱死了,沒了莊稼,我們大家夥還怎麽活!。”


    劉老爹的挑撥再次發揮了作用,所有村民的情緒都是極為的激動,指著田蘭枝說個不停;甚至就連一旁沒有發話的趙遷遠都受到了指責。


    莊稼,在農村人看來甚至都要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為了莊稼,大家夥甚至可以做出任何事!


    劉老爹見狀,很是滿意,瞥了趙浮生,冷笑不已。


    哼,趙浮生娃算個球,還不是小娃娃一個,老子今天不僅收拾你,就連田蘭枝這個婆娘也一起收拾!


    老書記眼睛微微一轉,諷刺一聲:“田蘭枝,你聽見了麽,這可是大家夥的意願,如果你不為我們村民著想,那還不如讓我老頭子當這個書記呢!”


    若是能夠借助這個機會重新做會村書記,那劉一手可有的美了!


    “如果大家夥不嫌棄讓我再當回書記,那我一定不會像他田蘭枝一樣,敞開大水塘,讓鄉親們有足夠的水源灌溉莊稼!”


    甚至在這一刻,劉老爹腦中都是浮想翩翩。


    如果他真的做回了村書記,那麽和兒子劉強聯手,還不成了十八村的土皇帝?


    想到如此,劉老爹嘿嘿一笑,渾濁的老眼之中此時都是重新煥發出了久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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