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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那你說吧, 我聽著。”林澤騫在床上坐著, 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靜靜聽著她說話。


    聲音溫柔了不少。


    方妤聲音小小的,把今天發生的事簡單的和林澤騫說了一遍。


    “其實就是有點想不明白......看到一個人的兩麵性,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的......”


    方妤看人, 始終都還保持著善良的心理, 所以在剛開始遇見這樣事情的時候,她就懷疑起了自己原本的認知。


    “而且......我有點不太喜歡她們說的話。”


    不喜歡她們以一個高傲者的姿態,來評判她應該有什麽, 不應該有什麽。


    再以她們的標準來對她處處計較。


    更加不喜歡別人樣樣都和她來比較。


    林澤騫在那邊聽著,低低的笑了一聲,道: “我媳婦我這麽好,她們當然都嫉妒。”


    林澤騫誇完她, 頓了頓, 又開口問:“我好不好?”


    方妤怔了下, 才反應過來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於是乖乖的應了一聲:“嗯。”


    “你老公當然很好。”林澤騫毫不吝嗇, 最先就自我肯定。


    “方妤的眼光那麽好, 選了個全天下最好的老公, 看人的能力當然棒!”


    林澤騫安慰她:“好了, 都這麽晚了, 乖乖回去睡覺。”


    方妤點點頭,應下:“好。”


    “那你也好好休息。”方妤囑咐他,接著又問:“你手還疼嗎?”


    “疼什麽疼,手早就沒事了。”林澤騫輕描淡寫,語氣淡然,顯然沒當一回事。


    “你小心一點,醫生說起碼要一個月才能見好。”


    “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方妤又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床上。


    和林澤騫聊完之後,她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有些不重要的人,就沒必要太過在意。


    .


    雁市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炙熱。


    大大的火球掛在天空,陽光照射在無邊的建築當中,悶下來滿滿的熱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中午這時候,又是一天的炙熱之最。


    方妤站在路口,戴了頂帽子以遮擋陽光。


    路口這兒人來人往,要站在這兒,就不好遮陽。


    隻能曬著。


    汗水沿著額頭往下流,帽簷處更是濕的不成樣子,她臉頰緋紅,喘的要爆炸的樣子。


    她每天隻有中午這個時候才有時間過來發傳單。


    學校中午有三個小時的午睡時間,她就每天擠出這段時間來,在這發傳單。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


    另外靠譜一點的工作她已經想辦法在找了,可在找到之前,還是暫時隻能在這裏發傳單。


    在這樣的情況下由不得她挑,反正能賺到一點是一點。


    就是熱一點累一點她都能忍,就是太陽太大,她臉頰紅的不行,隱隱都有些過敏了。


    幸好之前林澤騫給她買了那套水乳。


    她查了一下,說是有鎮定平複的功效,特別是對於曬後修複,特別有用。


    她還以為林澤騫是亂買的呢......


    方妤看了眼時間,現在正好是下午兩點。


    手上還剩下一疊傳單,她還應該再拿這些發上一個小時。


    然後就直接去教室上課。


    她收回目光,想著暫時換個地方。


    可剛走了兩步,頭就一陣眩暈,眼前像是有一道白光,模糊了她的視線。


    方妤趕緊停下了腳步。


    她此時身上的汗水流的特別厲害,背上濡濕一片,而汗水從額頭到脖頸,還在不停的流。


    漸漸感覺腿也有些發軟。


    方妤咬牙,粉嫩的唇瓣已經被她咬的泛白。


    再堅持一下,她想。


    再堅持完最後這一點時間就好了。


    而於此同時,工地這邊的林澤騫,同樣也沒有停下來過。


    他的右手受了傷,他自己知道不能用力,當然也不會去作踐這隻手。


    於是來回搬東西就隻剩下了左手這一隻手。


    能搬的東西比之前要少上一半。


    賺的錢自然也少上一半。


    可林澤騫就算隻有一隻左手,依舊特別能打。


    彭煒坤看他搬來搬去,一隻手就提起兩袋水泥,直接扛著往前麵走,還實在是心驚膽戰的。


    於是他忍不住就說:“林哥,不然你還是......再休息幾天吧......”


    他看著他這麽搬東西,一顆心都看得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都包紮成這個樣子了,顯然就是傷的很嚴重,可他才休息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又過來工作。


    說到底因自己而起,彭煒坤心裏很過意不去。


    他生怕林澤騫會再出什麽事。


    “你閉嘴,一個大男人嘮嘮叨叨的煩死了。”林澤騫根本不想聽他說話,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句,煩死人了。


    彭煒坤當時就不敢再說話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林澤騫走遠了,才湊過去小聲的和聶維說話。


    “林哥這麽拚命,難道是很缺錢嗎?”


    聶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口。


    “我怎麽知道。”聶維隨意的回答說。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有來錢很快的方法嗎?”


    彭煒坤突然想到他說過的話,好奇起來:“是什麽?”


    聶維頓了一下,偏頭看他,不由輕嗤了一聲。


    “你不行。”他慢悠悠的回答。


    “那幹的可都是大事,你一個小屁孩得被嚇得尿褲子。”聶維故意嚇唬他,說著還笑了兩聲。


    彭煒坤看他這故作玄虛的樣子,心裏同樣不屑。


    要是他聶維真有這樣的門路,他幹嘛自己不去做,還要在這裏吃這個苦。


    所以不用多想,就知道他肯定實在吹牛。


    “那你讓林哥去唄,我不行難道他還不行嗎?”彭煒坤隨口說了一句。


    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什麽。


    彭煒坤往前湊了湊,小聲的和聶維說:“而且林哥好像真的很缺錢,我剛剛從濟大過來的時候,看見嫂子在發傳單。”


    彭煒坤當時就擦肩而過,看了一眼,也不太確定是不是林澤騫媳婦。


    可他看著挺像的。


    再加上最近林澤騫手受傷了都工作這麽努力,就能大致的猜到,他們應該挺缺錢。


    不然也不會去做發傳單那工作。


    大熱天的,又苦又累,還賺不到幾個錢。


    簡直就是慘的不行。


    不過彭煒坤雖然看見了,卻也沒有在林澤騫麵前說上半句。


    “你說什麽?”後麵林澤騫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彭煒坤心裏突的一下,差點沒嚇壞了。


    回頭看見林澤騫,他還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沒、沒什麽。”彭煒坤支支吾吾的回答。


    “你說我媳婦什麽,再說一次。”林澤騫的聲音冷硬起來,一字一頓,瞬間每一個字都像含了冰刃。


    讓人害怕的備受煎熬。


    彭煒坤自然也是架不住這樣的陣勢。


    他的喉嚨緊張的上下滾動,話已經到了喉嚨口,卻不停地在打轉。


    他努力像說出來,可聲音就像被壓製了一樣。


    “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見嫂子在發傳單。”終於,彭煒坤一口氣快速的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後,他一直緊繃著的一張臉,才終於是緩和了一些。


    心裏咯噔一下,然後小小後退一步。


    “在哪?”林澤騫麵色鐵青,咬著牙問了一句。


    彭煒坤支支吾吾把大致方位說了一遍。


    林澤騫聽完,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就跑了過去。


    .


    方妤站了會兒,實在站不住了。


    她手上還剩下十幾張,再過幾分鍾就能發完,可頭實在是暈。


    方妤扶住旁邊的一根電線杆,閉了閉眼睛,想讓自己緩和一些。


    臉上熱的快要爆炸,汗水流個不停,胸口也悶的難受。


    方妤緩了會兒,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於是她順著電線杆蹲了下來。


    其實她大致的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


    她臉上對陽光過敏,雖然戴著帽子,但曬了那麽久難免又紅又癢。


    再加上這天氣炎熱——


    可能有點中暑了。


    以前放月假從縣城回楊柳衝的時候,也是大中午頂著太陽爬山路。


    有一次溫度太高,天熱的不行,她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可那一次還好,因為她很難受的時候,已經走到家了。


    而這一次她一個人在這裏,陌生的城市,茫茫人海,方妤的一顆心隨著往下沉。


    小小的身子蹲在電線杆旁邊,盡量往陰涼的地方靠,小嘴張著,輕輕的呼氣。


    汗水還在大滴大滴的掉落。


    耳邊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繁雜聲音。


    “方妤,你他媽還真是好樣的。”


    林澤騫粗喘中帶著憤怒的聲音從麵前傳來,一瞬間,方妤以為自己幻聽。


    她抬頭,卻看見林澤騫就站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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