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算不出來,有很多種可能,其中一種就是算卦之人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那自然是什麽都算不出來。


    可但凡個中高手,算不出來,那就情況多變了,比如對方的修為比你高,修為高的人能夠自己屏蔽天機,你想推算出他的過去未來,就必須破除他自身的屏蔽,不過這也會驚動那個人,事實上能夠做到這點人的極少。


    另外一種就是對方的命格特殊,身份特殊的人,比如對方是手握重權的人,一抬頭能夠決定千百萬人生死的那種,他身上氣運太強,甚至還有國運加持,這種人也是算不出來的,你要強行算,那就得泄露天機,也許一句話就能改變千百人的命運,到時候因果加持在算卦之人身上,那就不是開玩笑的,遭天譴也是很正常的,所以算卦的人遇到這種人,往往會以天機不可泄露來搪塞過去。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遇到了不可算之人,什麽叫不可算,就是上天讓你不能算,這種人很奇特,他的命運是上天注定的,不能讓你凡人知道,也不能讓你改變,所以你算不出來。


    而這種人,往往是什麽人呢,一些大德之人的轉世,比如傳說中的九世善人啊,人家是來渡劫的,還有就是一些大仙轉世,那是來應劫的,人家來到人世間隻是一場曆練而已,你提前把人的命運說破了,人間還怎麽曆練,這一世都白費了,到時候人家上麵的真身惱死你了,你隻能是好心做壞事。


    而劉老道說的穀小米到底是哪種情況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按我的猜測,她應該是最後一種,也許還真是某位大仙的轉世,當然,這也隻是猜測而已。


    “老頭,就算是你說得對,可是我這護道者怎麽護,那小丫頭今年還在讀小學吧,你不會讓我日日夜夜跟在一個小學生的身後吧,那我成什麽了,難不成我就不要上班工作了,我就不要修行了?”


    隨即,我提出了困難來,那穀小米隻是小學生哎,我總不能一直跟在她後麵,那我豈不是成變態了,還有我的工作怎麽辦,我的修行怎麽辦。


    “這你就想多了,其實護道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如果是日夜跟著,那她豈不是成了溫室裏的花兒了,這對她自身來說也是不利的,所謂的護道者,護住的是道,也就是你指導她走正確的道路,這一點,跟師父沒什麽差別,另外就是希望你在她遭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幫著擋一擋,其餘的都不用管,一切如常”


    “你這麽說,怎麽感覺像是當師傅的”


    “不是師父,師父是要傳承的,你這個不用,你隻要幫她擋著一些邪魔外道就行了,讓她正常成長”


    “那就是當保姆,做老媽子”


    “你不要抬扛,沒人讓你當老媽子,我還舍不得呢,就是讓你照看一下,提攜一下,別讓她走歪路就行”


    “那她執意要走呢,我可是知道,小女生可叛逆了,你喊東,他就往西,氣不死你”


    “咳咳,那就沒辦法了,她自個要尋死,誰也攔不住,而且說不定那就是人家的道,你也管不著”


    “老頭,你這樣解釋,我可是越來越糊塗了,我自己的道還沒走明白呢,能護得住別人的道嗎”


    我搖搖頭,說真的,做事你得有個界限吧,你這樣解釋,讓我怎麽辦?


    “你也把我繞糊塗了,我再簡單點說,就是你保護那穀小米,有危險了你擋一擋,擋不住再說,其餘的不用管,這總清楚了吧”


    “清楚了,保鏢嘛”


    “行吧,保鏢就保鏢吧,你接受嗎”


    “接受啊,不過我再問個事,所謂無利不起早,我這麽做,有好處嗎”


    我如今也算是個社會人了,無利不起早,好事我可以做,但不是這樣做的,沒好處,我才懶得管呢。


    “有”


    “什麽好處”


    “投資,穀小米此人,一旦成長起來,前途不可限量,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投資,隻要她能成長起來,一切都有回報”


    “要是她半路夭折了,那投資就打水漂了吧”


    “廢話,投資就是做生意,做生意還有穩賺不賠的嗎”


    “說的也對”


    我點點頭,不過老頭子這麽看重那穀小米,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他對我都沒有那麽大的信心吧,我是不是該吃個醋啊。


    “知道了就行,休息一會兒,下午帶你去宣穀鎮”


    “不是吧,這麽快,我沒做好準備”


    “做個錘子的準備,下午隻是去商量,正是護道還沒那麽快”


    我撇撇嘴,行吧,你說了算,你說什麽是什麽,我聽還不行嘛。


    於是乎,等到下午,我和劉老道就一起去了宣穀鎮的穀家了,此時的穀家看不見多少男丁了,強壯的都出門打工去了,不再像去年那麽可怕,一招呼,一條街都是他們穀家的壯漢。


    穀老太太顯然和劉老道商量過的,而且老太太在穀家威望極高,不僅輩分高,還曾經救過整個家族,說她是說一不二也不為過,反正老的少的都聽她的話。


    有這麽一個老太太,穀家人是又幸福又生氣的,幸福的是大小事情都有人做主拿主意,他們不用擔心別的,照做就行,生氣的自然是大小事情都有人管束,他們沒了自由了。


    就像是穀小米這事,她爸媽顯然是很糾結的,把大事交給老太太嘛,那顯然是對穀小米有好處的,起碼比她們手上更好,可他們為什麽父母,卻做不了主,這就有些不爽了。


    “老太太,這個事情怎麽一個章程,你得拿個主意,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麽做啊,我一點經驗都沒有”


    “這事情我想過了,讓小米跟著你·····”


    “啊”


    “等我說完,我聽劉老哥說,你是在羊城是吧”


    “是的,在那找了個工作,上班”


    “那你準備在羊城長待嗎,不會輕易離開吧”


    我點點頭,羊城的確是不會輕易離開了,羊城的天氣不錯,空氣也好,關鍵是我在那邊呆的是時間挺長的,朋友很多都在那邊,臨時性走開肯定會,但居住的話,不會輕易的改變城市。


    “那就對了,我把小米送到羊城讀書”


    “啊,讀書,老太太,不是開玩笑吧,小米才多大啊”


    “不小了,小米已經讀小學六年級了,現在是五月份,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你別以為我是胡說八道的,我是認真想過的,宣穀鎮的中學不行,縣裏麵的也不怎麽樣,要出成績還得去大城市,我聽人說了,大城市的孩子讀書琴棋書畫跳舞什麽的都要學,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全方麵的素質教育,這才是培養大家閨秀的樣子,所以小米得去大城市讀書,就選擇羊城了”


    “姑奶奶,你知道在羊城讀書得多少錢嗎,那可是大城市”


    這下子穀小米的爸媽急了,女兒去大城市讀書,她們也想啊,誰不想自家孩子成才呢,可關鍵是負擔得起嗎,他們可是聽說大城市讀書很花錢的。


    “我不知道,金洋,你在羊城呆了不少時間,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嗎”


    “這個,我得問一下,你等等我”


    我撓撓頭,我還真不知道,我趕緊給雪姐發了消息,谘詢她這個問題,雪姐那邊也很快回複了過來,可一看消息卻讓我覺得整個心髒都拔涼拔涼的。


    因為雪姐告訴我,在羊城讀書,得看怎麽樣讀,有錢的幾百萬不夠,沒錢的幾十萬也夠了,私立的貴族學校一年光學費就幾十萬,其餘的更不用說了,學點鋼琴什麽的,一節課好幾百塊,你自己慢慢算吧。


    反正雪姐那種級別的,她給自己孩子的預估教育費用是上千萬,從幼兒園到大學,還別以為這個數目很多,其實一點都不多,她的計劃之中大學肯定要留學的,光是留學就得幾百萬,羊城能夠做到這點的也不少。


    “金洋,你朋友怎麽說”


    “這個價錢有點高,可能一年得準備十萬塊左右”


    “啊,十萬,那麽多”


    屋子裏的人都驚呼起來了,在宣穀鎮讀書,小學到中學九年也用不著十萬塊啊,殊不知這已經是我盡量往少了算的,真要是多了算,整個穀家加起來也不夠啊。


    “讀,十萬不算多,這筆錢,我出一半”


    “不是,姑奶奶,五萬我們也出不起啊,這個,太多了”


    “出不起就去賺,做父母的,哪個不是拚死拚活的為子女,你們夫妻倆也跟著去羊城,打工賺錢”


    “這個····”


    兩人還是滿臉苦澀,可老太太一瞪眼,他們沒聲了,老太太都負責一半的錢了,他們也不好說。


    “你們先出去,我還有話說”


    隨後,穀老太太又把眾人支走,一群人也都出去了。


    “金洋,小米除了讀書之外,還有一件事你得盯著點”


    “老太太的意思是縫屍術?”


    “沒錯,縫屍術是穀家的立家之本,多次解救穀家於危難之中,這門秘術不能丟,該教的已經教了,剩下就靠小米自己去實踐了,不過這門秘術急不得,小米還小,所以如果有機會,你等讓小米嚐試,我已經老了,不想動彈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放心,你的恩德我已經跟小米說了,他日,必有厚報”


    穀老太太很鄭重的對我說道,縫屍術是他們家的立家之本,可現在在宣穀鎮,這門技術不能發揚光大,必須要走出去,這也是她讓小米去羊城讀書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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