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巍離開了,他得回一趟諸葛世家總部,從丁滿那邊獲得更多的資源,具體如何調度也需要他主持,所以他隻需要跟我們保持聯絡就行。


    我和季墨白他們沒有馬上離開,雖然我們斷定骷髏道人並不會在南都,可萬事得講個萬一,萬一那混蛋玩燈下黑呢。


    所以我和季墨白四人,先是去南都大屠殺紀念館參觀了一下,出來之後,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這段屈辱的曆史離我們很遠很遠,可又曆曆在目,從小到大都被人無數次提起過,而今天,我們仿佛是重新見識到了那個場景一般。


    “生不逢時啊,如果我在當年,也可以出一把力,宰幾個小鬼子玩玩”


    “不談這些了,心情很複雜,活在當下,我們做好自己就行,多宰幾個王八蛋也是出力,省得那些王八蛋拖祖國的後腿”


    “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別急,我覺得咱還是有機會的,小鬼子亡我之心不死,我以前聽林先生說過,小鬼子派了很多間諜在我們國家,其中就有不少神道人員,估計到了後期,通緝榜也會有相關的任務,到時候我們接了,就可以合法的宰人了”


    我冷笑一聲說道,看了這些誰心裏都有一股戾氣,尤其是對小鬼子的,要是出現一個在我們麵前,真恨不得宰了他們。


    “應該會有的,兄弟們先忍著,到時候我們一起組隊去宰人,現在嘛,先去各地走一走,逛一逛,看看有沒有關於骷髏道人的一些蛛絲馬跡”


    季墨白點點頭,心裏的戾氣太重,這不是什麽好事,他也想遠離此地,免得被誤了心神,那是極其不智的行為。


    隨後,我們兵分四路,一人一路,在整個南都走了起來,我們翻了一些曆史記載,尤其是當年南都保衛戰比較激烈的一些地方,那是巡查的重點,決不能漏了。


    事實上,南都的紅色風水師駐點早就派人去駐守了,也是為了防止那骷髏道人,我們還和他們打過照麵,結局自然是風平浪靜了。


    “看到那一座大廈了沒有,我家老爺子曾經說過,小鬼子建的,包藏禍心,據說就是為了鎮壓南都死難的數十萬亡靈,可恨當時的負責人目光短視,真讓他建起來了,一把利劍,差點屠了南都的龍脈···”


    幾天之後,我們站在南都的一座大樓樓頂,季墨白指著遠處的一棟大廈說道,那座大廈特立獨行,造型猶如一把利刃一般,如果從風水上來說,對於南都是極其不利的,甚至有屠龍的風險,隻可惜當年大亂剛過,剛剛提出以經濟建設為目標,所以負責人急於求成,沒有發現那些小鬼子的詭計。


    還好當時也有高人,冒著極大的風險指出此舉的不妥之處,並且立即找出了解決的辦法,就是在其周圍再建一座大廈,大廈的造型猶如一把刀鞘,把利刃的煞氣收住,勉強解決了。


    真正解決的是多年之後,各種高樓大廈建起來,徹底亂了一帶的風水,把水攪渾,不過後患依舊是有,直到現在,那一帶都是南都經濟欠缺之地,和周圍一比,就是一個落後的老城區。


    這件事曾經在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之前我也聽過,不過不以為意,如今見到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季墨白再提此事,又把我們的戾氣挑動了幾分,那些死鬼子,真特麽的陰險,真的想捏死他們啊。


    “柳兄,之前你說你對於風水之術也頗有研究,如果當年換做是你,你有什麽辦法解決此事”


    “墨白公子,你高看我了,如果是我,估計也是束手無策,除非當年肯下決心拆除那座大廈,要不然這個方案應該是最優的”


    我搖搖頭,這種關乎一城之興衰的風水術,不是我能做的,不是我水平不行,而是我眼界不夠,當年那高人,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當年那棟大廈是小鬼子援助的,花了很多錢,以當年的經濟情況,怎麽可能拆除,所以除此之外,當年那人的方案應該是最優解的。


    “也是,今日不同往日,如果是今天,倒是有更好的辦法,可那時候,太窮了,哎”


    “你們就不用唉聲歎氣了,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如今情形不一樣了,使命也不一樣了,小鬼子現在還敢蹦躂嗎?”


    “哈哈,對,不談這個了,說了除了讓自己生氣之外什麽用處都沒有,我們走了,去下一個地方,其餘幾位老哥這些天可是收獲頗豐啊,咱也不能太落後了”


    季墨白大笑道,賞金獵人正式確立已經過去十天了,這十天之中,其餘幾個人可是連連出手,雖然對付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可也是收獲頗豐,讓人令眼相看。


    我們總共才九個人,如果不追上他們,我們也沒麵子啊,所以除了追蹤骷髏道人之外,我們也開始順便的料理別人。


    幾日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湘省武城,按照丁巍的情報分析,湘省是那骷髏道人比較可能出現的地方,人多,山多,水陸交通都有,十分容易藏匿隱逃,也是諸多通緝犯隱匿的首選之地之一。


    “武城我是最熟悉不過了,當年就是在這讀的大學,怎麽樣,兄弟幾個,放鬆放鬆如何”


    “是啊,道然兄弟,仇要報,飯也要吃,精神太緊繃了不太好”


    “我也同意放鬆放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如果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就有些欺負人了,但道然你得記著,報仇不是你生命中唯一的事情,如果你一旦走入了這個牛角尖,那麽仇恨必將蒙住你的雙眼,如果被敵人得知,很可能針對性的對你下套,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我也同意這個觀點,薑道然有些太耿直了,鑽了牛角尖,這種心態其實要不得的,當初我們報仇的時候,劉老道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不能被仇恨懵逼眼睛。


    “我知道,可是我沒什麽興趣”


    “道然,這不是興趣的問題,而是必須放鬆,保持平衡心,出道以來,我幹掉的仇人不在少數了,有刻意的也有順手的,但我的心態從沒有失衡過,報仇也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你這樣的心思,一旦報仇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很失落,好像人生都沒有目標了一樣,這樣不好,你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從迷茫的狀態之中恢複過來”


    “這點我同意,柳兄的經曆可以稱之為傳奇····”


    季墨白也附和起來,四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其實真正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瞞不住的,尤其是我,龍牙劍之名在江湖上那可是響當當的,除非一直藏著掖著,要不然誰都能關注到。


    所以我們四人也相互了解了許多,知道對方都是做什麽的,說來也好笑,我們四人,真正的江湖人就我一個,其餘三人都不夠純粹。


    季墨白就算了,這個富二代完全就是在遊戲江湖,他不缺錢,根本不需要刀頭舔血的混生活,他之所以在江湖上廝混,完全就是出於一種武俠情懷,尋找精神上的烏托邦,不想玩了隨時可以金盆洗手,回去過他的大少爺生活。


    而李一凡更是頹廢一些,他繼承的是魯班術,魯班術是做什麽的,木匠啊,他爹,他爺爺就是農村裏的木匠,他也是一樣,不愛讀書,愛舞槍弄棒的練武,整日的惹是生非,最後被他爹抓回去當木匠了。


    直到後來,傳統的木匠手藝被現代技術淘汰,難以生存了,就出門打工,進入工地做木工,而工地之中也是混亂無比,木工活還不如打架來得厲害,再後來就被一些老板看中了,送去係統培訓,當了拳手,地下黑拳的那種。


    這樣廝混了幾年,老板倒台了,他就應聘了一家拳擊館當教練,後來偶然接觸了江湖,又覺得正兒八經的上班太壓抑了,束縛了他的天性,就出來闖蕩江湖了。


    薑道然則是武學世家出生,不過他家在他父親那一輩就沒落了,去拜師學藝,學成之後發現能打在社會上是效率最低的賺錢方式,還有被抓的危險,就去當了保鏢和保安,給大佬服務。


    他出來走江湖還是他好兄弟鄭毅拉攏的,這些年也闖出了一些名頭,結交了不少人,認識了紅色風水師西部負責人大佬,見他們兄弟倆心思純粹,就拉攏他們當了賞金獵人,可沒想到鄭毅卻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才有了現在薑道然的複仇之旅。


    “好,墨白,你安排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想怎麽玩····”


    季墨白大笑了起來,想玩,那不是簡單的事情嗎,他們這種富二代別的可能不擅長,愛玩,那可是最值得吹噓的事情。


    我們三人算是比較土包子的,自然是看季墨白安排了,季墨白也不虛,帶著我們各種浪,什麽酒吧夜店,地下黑拳,或者高雅的音樂會以及上層的晚宴什麽的,都玩了一圈,讓我們大開眼界。


    直到獵人總部傳來最新的情報,說是發現了疑似骷髏道人的蛛絲馬跡,我們才立馬停下來,重新走上複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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