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逍遙創新迎來了一位稀客, 他們公司神秘的大股東言朗。要不是之前他們老總放陪產假缺席新品發布會, 言朗頂上,怕是逍遙創新的員工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位大股東的廬山真麵目。


    “你說言教授突然來訪, 是不是咱們公司又有新動作了?”


    “我怎麽知道?要不你去打聽打聽。”


    “我不行,你行你上。”


    逍遙創新總裁辦公室內, 兩位外形出色的男人麵對麵坐著。


    言朗眸光犀利地看向宋辭,“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當年的仗義之恩?”


    宋辭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不答反問:“我讓你當年的投資翻了兩萬倍, 你還不滿意?”


    “誰跟你談這個了?”言朗直接丟給宋辭一個不屑的眼神。


    宋辭不明所以,“那談什麽?”


    “你傳授的追女人秘籍。”言朗強忍著心中的不滿, 但語氣還是掩蓋不住地咬牙切齒。


    “哦……”宋辭恍然大悟:“看來你在追女人的道路上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挫折?簡直是他人生當中第一個滑鐵盧。


    “你不說女人都喜歡聽讚美的話, 喜歡聽情話,喜歡聽男人說愛她,可我挖幹心思,不失時機地跟她說,她一聽就一副吃了狗屎的模樣;你不說要適當地跟女人製造親密的肌膚接觸, 可我一接觸,最後得到的是一頓暴打。”


    宋辭強忍著笑意,問:“你是怎麽說情話?怎麽跟她有肌膚接觸的?”


    “當然說她是我心愛的女人跟用力擁抱她。”


    言朗一臉理所當然, 宋辭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這樣當然被拒絕, 人家又不是你女朋友, 你憑什麽說她是你心愛的女人;還有, 我所說的肌膚接觸是似有似無且充滿曖昧不經意觸碰, 你現在直接衝上去把人抱住,打你一頓算是客氣,要是換做是我,直接告你性/騷擾。”


    眼看著言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宋辭斂了斂笑意,站起身來,道:“我要下班了,你想繼續呆在這裏的話,等會離開幫我把門關上就行。”


    “下班?”言朗看了看時間,問:“四點鍾就下班?”


    宋辭半點早退的羞愧感都沒有,“我要回去帶娃,我老婆帶了一天很累了。”


    言朗“哼”了一聲:“你請不起保姆?”


    “我老婆非得自己帶有什麽辦法?我不跟你說了,得趕緊回去跟那小兔崽子培養培養感情。”宋辭邊抄起桌邊的鑰匙邊說。


    言朗一聽,奇怪了,“你家的不是兒子嗎?又不是女兒,你那麽寶貝幹嘛?”


    “這就是你不懂了。”宋辭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教育言朗,“就是因為是兒子,所以一定得讓他跟我親,依賴我,這樣他才不會纏著我老婆,霸占我老婆。我被幼兒園那群小毛頭坑慘了,不能再讓這個討債的坑了。”


    “雖然聽著像歪理,但又好像是真理。”言朗說。


    “絕對真理,以後你會懂的。”宋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又說:“不過你連女兒香都沒嚐過,也是很難懂的。”


    話畢,在被言朗惱羞成怒暴打之前,宋辭麻利地溜了。


    “喂……等等,送我回去。”言朗緊接著跟了上去。


    “你車呢?”


    “送保養。”


    兩人坐電梯到了負一樓停車場,宋辭率先上了駕駛位,正當言朗想拉開副駕駛的門時,被宋辭落鎖了,“你坐後座,副駕駛是我老婆的專屬。”


    “我又不是女人。”言朗強忍著不爽。


    “不是女人也不行,反正我的副駕駛永遠隻能是我老婆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宋辭絲毫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言朗聽著他張口閉口都是“老婆”,聽得心裏更加煩躁了,懶得跟他扯,直接上了後座。


    雖然宋辭不靠譜,但言放還是很給力的。麵上說著什麽不著急抱曾孫,其實他早就心癢癢了。


    大年二十九,海星接到言放的電話,問她願不願意陪他過除夕。


    “言老你不是有家人陪你一起過除夕嗎?”海星有些狐疑地問。


    言放“哎”了一聲,道:“今年個個都跑出去旅遊過年,我一八十多歲的老頭想跟著也是有心無力,就讓他們自己去了。”


    一個人過除夕的孤單寂寞感,沒有人比海星更清楚,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那好,我明天下午去你家。不過……嘿嘿……我做飯水平有限,年夜飯可能要委屈你了。”


    “年夜飯哪用你做,你來吃就好。”言放一高興就差點說漏嘴,連忙補充道:“我們叫外賣就行。”


    海星:“……那好吧。”


    第二天,海星一大早就去樓下包子店買了一大袋包子。包子店年三十下午開始放假,今天的包子供應量不多,她得趕早。


    她前兩年試過給言老包紅包,但都被他繃著臉給拒絕,害她以後都不敢了。沒什麽能孝敬他,隻能買他最喜歡的包子。


    大年三十,喜慶團圓的日子,海星挑了一身藕粉色的連衣裙,塗了個淺色係的唇膏才出門。


    今天的d市更冷清了,路上行人很少,車流量亦是,坐公交也是分分鍾包車的狀態。海星上了去往言放家的公交車,挑了個臨窗的位置,百般無聊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時,眼前突然閃過一輛熟悉的車。


    那輛車跟言朗的那輛很像,等海星想看清楚的時候,車子已經拐了個彎,絕塵而去。


    海星想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言朗明明去旅遊了。


    自從那天在言放家碰見以後,兩人就沒有聯係也沒有見麵。這明明是她想要的結果,但心裏卻止不住地失落。


    女人,真是個矛盾的生物。


    搖搖晃晃到了目的地,海星下了公交車,然後步行到言放家,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不是言放,卻是滿臉堆滿了笑意的丁媛。


    “丁老師?”海星一臉驚愕地看著丁媛,“你……不是去旅遊了嗎?”


    丁媛把她拉了進來,順手就把大門關上,好像生怕她下一刻要逃出去一樣。她一邊拉著海星往裏走一邊說:“原本是的,但後來得知言朗他叔叔家也要去旅遊,我們就不去了。大過年的,把老人一個留在家裏多不合適呀。星星呀,想不到咱們這麽有緣,你是我的學生,又跟言朗爺爺有著緣分,我們家跟你的聯係真是怎麽剪都剪不斷。”


    “……是呀!”這話說得海星半點反駁的話都沒有了,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整個客廳就言放、言格跟丁媛三人,言朗沒在。


    她乖巧地跟長輩打招呼,又說了一些過年祝福的話才坐下。


    三位長輩對海星非常和藹又熱情,甚至有些熱情得讓她有種未來兒媳登門拜訪的錯覺,她覺得有些羞澀。換作是別人就算了,但他們作為言朗的爺爺跟爸媽,她總是忍不住心虛。


    “丁老師,現在需要準備晚飯嗎?”海星有些坐不住,問丁媛。


    “當然要,你要幫忙嗎?”丁媛一點都不客氣。


    “好呀。”海星有些難為情地抓了抓頭發,道:“就是我廚藝不咋地,可能隻可以打打下手而已。”


    “會打下手就行了,現在廚房裏麵的大廚就缺一個打下手的,你要是不嫌累就過去幫幫忙,嘿……我懶得動,就不去了。”丁媛指了指廚房,說。


    果然是大戶人家,家裏還有大廚。


    海星當然樂意,可以暫時逃離這種熱情。但當她走進廚房,那個穿著牛仔褲毛衣係著圍裙的男人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她就不樂意了。


    “過來,給我打下手。”海星轉身想走,就被言朗給叫住了。


    剛才打算出去隻是一時衝動,既然說了幫忙就不可能出去了。她不情不願地走到水槽旁邊,正想把手伸下去洗菜時,就被言朗抓住了。


    他的手跟以往溫熱的觸感不同,大概是濕了水,他的手微有些微涼。


    她本能地想甩開他的手,他卻先一步放開了,道:“別碰水,水涼。”


    “那我切菜吧。”海星的手還沒碰到刀,就被他拿到另一邊去了,“別拿刀,等會切到手了怎麽辦?”


    海星一頭黑線:“……那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有,站一邊去。”言朗朝旁邊抬了抬下巴。


    海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站在這裏不做事,算什麽打下手?”


    “當然算,我看著你心情就好,我心情好做的菜也會特別好吃。”


    “……那我還是出去算了。”海星懶得跟他胡扯,說著就往門外走,然後被他叫住了,“幫我拿下調味粉,在上麵那格櫥櫃。”


    有事情安排,海星隻好留下,抬手打開上麵那一截櫥櫃。調味粉放得太高,即使海星一米七的身高墊起了腳尖還是夠不著。


    “我拿不到。”她頭還沒轉過去,身後就籠罩起一股溫熱的男性氣息。


    言朗站在她身後,距離好像近到隻剩下一毫米。他抬起手,越過她的頭頂,兩人之間的縫隙又縮小了一些,甚至他稍稍一動,兩人身上的衣料便摩擦在一起。


    一種曖昧的氣息縈繞在海星周圍,她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但下一刻,他拿到了調味粉,自然而然地遠離她。


    言朗又回到料理台工作,海星因為自己剛剛異樣的情愫感到羞恥,連帶此刻看著一身廚夫裝扮的他,竟覺得有幾分性感。


    海星竭力製止自己胡思亂想下去,沒話找話說:“你好像很會做飯?”


    她看他手起刀落,估計有些功夫。


    言朗“嗯”了一聲,也不謙虛,“一直對烹飪挺感興趣,也有天分,吃過的人都說我可以去開餐廳。你呢?你喜歡做飯嗎?”


    海星搖了搖頭,“不喜歡,也沒天分,我一般都在學校食堂吃。”


    言朗挑了挑眉,道:“那我們剛好互補,你不喜歡做飯,我喜歡做飯,你不會做飯,我很會做飯。”


    海星:“……”胡扯能力越來越強了。


    這頓年夜飯吃得還算平安,反正言朗沒在長輩麵前做出什麽出格的行為。海星也有意在大家麵前表現自我,把她能媲美男人的食量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隻不過,她積極“表現”卻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一眾長輩對她的食量紛紛表示讚美。


    “能吃就是福,星星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孩子。你以後一定要找個會做飯的老公,那你就不用愁吃飯了。”丁媛笑眯眯地說。


    言格也認同地點了點頭,“跟現在動不動就節食瘦身不愛惜身體的年輕人一對比,星星簡直太懂事了。”


    言放也表示:“胃口這麽好,身體肯定特別棒,以後懷孕生孩子肯定很順利。”


    海星被“稱讚”得不由小臉一紅,幸好此刻屋外響起了“砰砰砰”放煙火的聲音,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


    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窗外,除了言朗。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旁邊的女人,她一張臉寫滿了驚喜,正欣賞著外麵曇花一現的煙火。


    “你很喜歡煙火?”突然,海星的耳側傳來低沉的聲音。


    她轉過頭一看,言朗此刻距離他很近,幸好三位長輩都忙於欣賞煙火沒發現,她把自己的身體往一旁挪了挪,說:“誰不喜歡呀?”


    一段煙火結束,言放沒有守歲的習慣,他時間一到就要睡覺,這是他的養生秘笈。其餘四人從他家離開,言朗當然承擔起送海星回家的任務。


    由於丁媛跟言格在場,海星沒好意思推托言朗,隻能讓他送。


    等上車的時候,海星當然選擇後座,上次坐副駕駛的時候還是她想追他那會兒,現在她已經斷了自己的心思,當然不會湊上前去。


    “坐前麵來。”她剛來開後座的門,就被言朗給喊住了。


    “為什麽?”


    言朗一臉傲嬌地說:“我又不是司機。”


    “……”沒辦法,海星隻好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等她係好安全帶,又聽到言朗說:“以後坐我的車隻能坐副駕駛。”


    海星沒領會到他這句話的潛在含義,以為他在犯大少爺的毛病,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一路回去,路況都十分好,隻是走著走著,回家的方向就不對了。


    “喂,你走錯路了。”海星連忙出聲。


    言朗卻一路往前開,“我們先不回家,去放煙火。”


    放煙火,在海星的童年裏,是少有的美好回憶的代名詞。她記得小時候的除夕夜,海洋都會帶著她跟她媽媽一起去河邊放煙火,那時候的她覺得煙火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


    隻不過,沒想到她的幸福生活隨著一贓冤案,成了煙火一般的曇花一現。自此,她的生活就跌入一片黑暗。


    理智告訴海星,她應該不要去的,可最後蠢蠢欲動的心還是占了上風,她沒拒絕。


    在去往放煙火的地點之前,言朗在路上接了一大箱煙火,應該是剛才打電話安排人送過來的。


    本市是嚴禁燃放煙花爆竹的,不過春節期間,城/管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言朗帶海星去了河邊,還特意挑了一處遠離人群的地方。


    夜裏的風很冷,特別是無處遮掩的河邊,海星今天穿得不多,一下車就打了個寒顫。不過很快,她身上就被披了一件帶有溫度的大衣。


    “不用了,我……”不等海星說完,言朗態度堅硬地說:“披著。”


    話畢,他繞到後備箱,把一大箱煙火搬出來。


    他先從箱子裏麵拿出一束仙女棒遞給海星,“你先玩著,我準備放大煙火。”


    “謝謝。”海星從他手中接過仙女棒,兩人的手不可避免地輕輕一碰,她的心不由一顫,他卻像是毫無知覺地收放自如。


    海星用打火機點燃仙女棒,金黃色的火花夾雜著□□味噴了出來,她的臉也隨之綻開了笑容。


    仙女棒很快就燒完了,她又點燃了幾支,正玩得不亦樂乎之際,身後傳來巨響。


    她轉過身一看,隻見天空絢爛如花。


    “喜歡嗎?”言朗走到她旁邊,問。


    她轉過頭去看他,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很喜歡。”


    此刻的她,眉眼彎彎,眸子裏麵好像住著星星一般,兩塊帶有弧度的唇瓣,在煙火的閃光中好像塗上了一層光亮,不停地吸引著他。


    響徹天際的聲音此刻好像被隔絕了,兩人眼裏隻剩下對方。


    她的唇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言朗的唇不自覺地朝她的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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