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棋棋“嗯嗯”的應著。


    燕清池摸了摸他的頭發, 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校門, 這種明顯的貴族私立小學, 老師都知道來上學的小孩非富即貴, 應該也不敢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他稍稍安下了心, “走吧,爸爸送你去教室 。”


    燕清池一直看著棋棋在座位上坐好,抬起手衝自己揮了揮,他也揮了揮,有些不舍, 卻還是轉身離開了。


    上學的第一天,棋棋很乖, 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在燕清池下午來接他的時候,靠在他的懷裏抱著他。


    燕清池摸了摸他的頭,問他, “第一天上學,開心嗎?”


    棋棋想了想, “也開心, 也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


    棋棋抬頭看他, “上學就見不到爸爸了。”


    燕清池看著他,歎了口氣, “那怎麽辦啊?”


    “還是要上學啊。”棋棋說, “電視裏, 小朋友都上學的, 棋棋也是小朋友,也要上學的。”


    這話沒錯,很標準的三段論了,隻不過燕清池看著他小小的人說出這麽標準的三段論,還一副無可奈何的口氣,不知怎的,就有些想笑。


    他把棋棋抱到了自己腿上,在他的臉上親了親,“棋棋說的對。”


    棋棋很喜歡別人親他,被燕清池親了就又高興了起來,笑著說道,“雖然見不到爸爸,但是我會想爸爸的。”


    “我也會想棋棋的。”燕清池碰了碰他的腦袋。


    棋棋笑著往他懷裏鑽,燕清池抱著他,很快,和他鬧成了一團。


    送完棋棋去上學,沒多久,《迷途》就開機了。


    《迷途》是一個犯罪題材的文藝片,故事是從一個中年男人之死開始的。孟文是一家私企的財務主管,脾氣溫和,待人熱情,卻在一天晚上自殺身亡。從他開始,s城陸續出現自殺事件,警方通過屍檢,斷定死者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可是在走訪調查中,卻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對象,直到身為男主的刑警隊長賀宇無意間發現了一則十年前的報道,這些死者的死因才慢慢被牽引出來。


    十年前,孟文是一所私教學校的校長,孟文及學校的老師,打著幫助父母糾正問題兒童的旗號,靠著虐待的手段,讓孩子產生恐懼的情緒,從而變得乖巧服帖。隻是這些孩子,在變得乖巧服帖之時也喪失了人性的鮮活,變得木訥呆滯,甚至畏縮驚恐,更有一些兒童因為受不了虐待,而跳樓自殺。在接連兩個孩子自殺後,孟文被迫關停了這所私教學校,另尋工作,成了一名私企職員,其他的老師也另謀出路。


    他們十年來互不聯係,卻又定時定點的相見,尤其是當他們中的人陸續死亡之後,他們更是驚恐與慌張。可是沒有人敢來尋求警方的幫助,因為當年自殺的兩個孩子,雖說不是他們親手所殺,卻也是被他們活活的逼死的,他們擔心當年的事情被牽扯出來,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凶手,卻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警方通過調查,將嫌疑鎖定在了化學老師周放身上,周放的父母十年前離婚,妹妹跟著母親,他跟著父親。然而妹妹在初二的時候,卻因為與同桌相戀而被媽媽送到了私教學校,妹妹受不住身體上的虐待,在精神崩潰之下跳樓自殺,媽媽為此感到自責,追問學校討說法不得,也自殺了。


    隻剩下了他和父親兩人為妹妹和媽媽的死難過,那個時候他才18歲,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學生,沒有報仇的能力,他記住了這些人的樣貌,在十年後,重新回到了這座城市。


    警方經過走訪,調查,取證,確定了化學老師周放的罪名,然而就在寫結案報案的時候,賀宇突然發現有一個人的死亡是周放無法做到的。他仔細的回憶了所有細節,一邊重新整理思路,一邊翻閱著自己的記錄,終於,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忽略了一個人,孟文的兒子——孟落。


    孟落是孟文的兒子,20歲,正在讀大三,他性格沉默,為人斯文有禮,由孟文一手撫養長大。他的出場並不多,隻在每一次警方調查的時候安靜的配合,似乎為自己父親的死感到難過,卻又礙於性格內向,而無法太過外放的表現自己的情緒。


    他在每一次的問話中都很配合,無論是關於孟文的生活作息、人際關係還是十年前孟文辦私教學校的事,都很認真的配合著。但是,也正因如此,每一次警方邁出的每一步,都其實或多或少受了他的影響,成了他計劃中的一環。


    賀宇去見了他,和他單獨交談並且抓人,孟落就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安靜的如往常一樣,卻又和往常不一樣,他是那樣的青春,那樣的自信,宛若一株湖邊孤芳自賞的水仙。


    他說,“沒錯,是我做的,是我殺了他們。”


    他看著賀宇,輕蔑而驕傲,卸下了平日的偽裝,肆意的迸發著他年輕生命的光彩。


    故事的最後,賀宇逮捕了孟落。


    可是什麽是迷途?賀宇辦案時走錯的路是迷途;孟落和周放不依靠法律的手段,私自報複是迷途;孟文一行對學生的虐待是迷途;家長將孩子送到孟文的學校也是迷途。影片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迷途。


    在這個劇本中,毫無疑問身為男主的賀宇擁有最多的戲份與最正義的性格,他認真、周正、負責,擁有著出色的智力與體力,是電影裏最好的人設。


    周放身為男二號,作為一直被賀宇懷疑的凶手,與賀宇鬥智鬥勇,聰明狡詐之餘卻又保持著對親人的溫柔,人設也十分亮眼。


    女一號孫娟因為情節所限,戲份並沒有周放多,但是孫娟溫柔細心,果敢幹練,同時又一直支持著的賀宇的決定,算是這部戲中最鮮豔的一抹顏色。


    至於孟落,他的戲份並不多,在前期隻有在接受警察調查的時候才出現,可也正因為他前期的不引人注意,才更加加深了反轉的精彩,使得結尾的重頭戲猶如被汽水噴開的瓶蓋,“嘭”的一聲,令人驚歎。


    燕清池很滿意自己的這個角色,雖然戲份不多,卻很有發揮的餘地,演好了,想必也能刷一波存在感。


    他跟著劇組一起參加了開機儀式,上了香,然後,正式開始了自己的第一部戲。


    他年紀小,畫出來的畫難免稚嫩,是標準的小孩兒畫法,燕清池卻在看過後,就著他的畫,在他的小狗旁按著他的畫法加了一隻小狗。


    棋棋彎著眼睛看他畫,等他畫好後,很自然的把畫移給了江默宸,等著他也畫一隻。


    於是,就出現了上述江默宸鬱悶又後悔的心理。


    江默宸看著突然到了自己的麵前的畫,隻恨自己一失足進了屋,成千古恨。他本以為隻是燕清池教棋棋畫畫,這才想著看看他們相處順道也可以陪陪棋棋,可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也需要畫畫!


    他想了想,再次看向罪魁禍首,“你不是要教他畫畫嗎?就是這麽教的?”


    燕罪魁撐著一隻手,淡定道,“畫畫不就是圖個樂趣,先玩唄,等到棋棋玩高興了,我再教他。”


    “你可以現在教他。”江默宸特意在“現在”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燕清池抬了抬眼皮,微微打量了他一下,又想到他剛剛在自己低頭時一直恨恨的瞪著自己,當下有了猜測,他收了撐著的手臂,慢條斯理道:“也行,不過我到底是客人,你是棋棋的爸爸,那麽,不如我們就一起教棋棋吧?”


    燕清池說完,沒等他拒絕,從桌上抽出了一張白紙,微笑著遞了過去,“你先隨便畫畫,我和棋棋了解一下你的畫風,然後我們再分工教學。”


    江默宸看著他臉上的笑,簡直被他這一係列的騷操作給驚呆了,……這是故意的吧!這絕對是故意的吧!這個作精!


    他對著燕清池手上的紙,一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能冷聲道:“你先畫。”


    燕清池也不忸怩,拿了根彩鉛,就開始在白紙上畫了起來,棋棋見他畫的飛快,湊過去看著,不一會兒,就見紙上出現了一隻看起來眼睛似乎彎彎的正在笑的小狗。


    燕清池問他,“可愛嗎?”


    棋棋點頭,他伸手摸了摸畫上的小狗,軟軟道:“可愛。”


    江默宸冷眼瞧著,就見燕清池的畫風有些類似漫畫,不過大概是為了迎合棋棋的喜好,他刻意畫的更卡通了些。


    他正看著,就見燕清池抬起頭來,一下撞進了他眼裏,四目相接,江默宸肯定他從燕清池的目光裏看到了戲謔與得意。江默宸默默咬牙,就聽見燕清池笑道,“我畫完了,江少,該你畫了。”


    棋棋聽了這話,轉頭看向江默宸,眼裏有著很明顯的期待。


    江默宸看著他眼裏的期待,頗有些不知如何進退,難道要讓他對著棋棋說:不好意思啊棋棋,爸爸不會畫畫嗎?江默宸覺得自己說不出口,這實在太可怕了,哪怕過了二十多年,他也缺乏直麵這個事實的勇氣……


    燕清池看著他一臉為難,就猜到自己的猜想估計是真的,想不到江默宸這種小說男主竟然也有不擅長的地方,還竟然是畫畫。他一下子覺得麵前的人似乎鮮活了起來,再也不是自己之前看文時單薄的文字符號。


    他驗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想為難江默宸,就開口道:“算了,像江少這種豪門驕子大概年少時學的都是素描這種正統繪畫,畫出來和我和棋棋的畫風也不一樣,還是我來教吧。”


    江默宸不由鬆了口氣,“那可真是辛苦燕老師了。”


    燕清池笑眯眯地,“不客氣。”


    江默宸:……嗬。


    棋棋聽著他們倆的對話,聽到了燕清池說還是他來教,就抬起頭,看著燕清池。


    他重新拿了一張紙,指著燕清池之前自己單獨畫的狗,看著他,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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