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哭嗎?”


    安多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探地詢問了金塵一句。


    沒想到,金塵吐出一口氣來,猛地抬起頭來,伸手拂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他的眼睛,是幹的……


    “你說什麽?我哭?安多米,不要以為你嫁給我了,就能隨便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依舊是那張暴君冷酷的表情,安多米覺得,自己剛才覺得金塵可憐,完全就是多餘的同情心。


    “走,回去。”


    “回去?能不能吃點兒東西再回去啊?我從早上起來還沒吃一點兒……”


    安多米看著這幾十桌的菜肴,上麵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沒有動過的,大蝦,螃蟹,還有肉……看地安多米不住地咽著口水。


    “我不會喜歡重複第二遍話。”


    金塵沒有一點兒人情味地警告安多米,安多米撇嘴,戀戀不舍地看著這幾十桌的美味佳肴,跟個奴隸一樣跟在金塵的身後走了出去。


    回到金塵的別墅之中,金塵一聲不吭地上樓回了臥室,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十分的不好,安多米也不敢招惹他,也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安多米打開房間的冰箱,裏麵除了水,其他什麽都沒有……


    “冰箱裏麵不妨吃的,擺個冰箱做什麽?”


    安多米氣惱地關上了冰箱,摸了摸自己已經幹癟的肚皮,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安多米被饑餓感壯大了膽量,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看了看樓上金塵的房間的位置。


    “呼……”


    安多米緊張地吐出一口氣來,金塵說過,他吃完飯,安多米才能吃,安多米也不想違背他,惹怒他,可是自己已經餓到胃抽筋了,隻好去善意地提醒一下金塵。


    安多米想著,小心翼翼地邁上了禁地,上樓的台階。


    “金少爺?金少爺?”


    安多米一邊慢悠悠地朝上麵的台階走著,一邊試探地叫著金塵,可是金塵沒有一點兒動靜,安多米隻當,這是默許了自己上樓,便小心翼翼地繼續上前。


    停在了金塵的房門口。


    “金塵?你餓不餓啊,今天還沒吃過東西呢,要不要我給你做一點兒啊?”


    安多米假裝關心金塵,自己卻抑製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金塵的房間裏麵依舊沒有動靜,安多米的膽子直接大了起來。


    咚咚咚,安多米伸手敲起了金塵的房門。


    “你吃不吃飯說一聲好不好,要是你不吃,我能不能自己吃啊?能不能給個明示啊?”


    安多米的聲音也跟著膽子一起大了起來,忽然聽見金塵的房門裏麵響起一聲悶響,似乎是金塵拿了什麽東西砸在了門上。


    “滾!”


    緊接著,一身渾厚凶狠的“滾”從屋裏麵傳來,直接將安多米剛剛長出來的膽子給嚇得縮了回去。


    “滾就滾嘛……人家隻是餓了……”


    安多米喪氣地從樓上下來,看著客廳旁邊的開放式廚房和餐廳,抬眼朝著樓上看了看。


    “這個金塵,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下不來,不如我……先自己吃點兒?反正我總不能一直等著他,萬一他屋裏的冰箱裏麵有吃的,那我豈不是要白白餓死我自己,嗯,對,就這麽幹!”


    安多米自言自語地說服了自己,躡手躡腳地攥緊了廚房,打開冰箱,被眼前滿滿一冰箱的好吃的給驚愣住了。


    “哇……太好了!不用做了,都是現成的!”


    安多米像一隻掉進了米缸裏麵的老鼠,激動不已,從冰箱裏麵拿出一根香腸來,直接咬進了嘴裏,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吃完了一根香腸,還是不滿足,安多米又拿出了一根醬豬蹄啃了起來。


    正啃得心滿意足呢,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摁的很急,安多米正奇怪呢,隻聽二樓金塵的房間門忽然被打開,安多米直接嚇得魂飛魄散,看著被自己弄了一地的香腸袋子,還有手裏油乎乎的豬蹄,聽著二樓下來的腳步聲……


    安多米來不及多想,直接關上了冰箱,蹲在了餐桌地下。


    “阿彌陀佛保佑,保佑啊……”


    安多米祈禱著,金塵千萬不要來餐廳或者是廚房,她從餐桌底下看著金塵穿著拖鞋的腳急匆匆地朝著大門走去,打開門,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我說了,不要來找我。”


    是金塵冷冷的聲音,女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安多米之間來那個雙腳近距離站住,好像是那個女人一把抱住了金塵。


    “不要說不,金塵,我知道你還愛我,我也愛你,我聽到你要結婚的消息,我的心都快碎了,昨天下午從法國坐飛機趕回來,一夜沒睡,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金塵,別這麽對我,好嗎?”


    安多米聽這女人的聲音,就是那個付嬈安,八卦的心思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可以啊,都追到家裏來了,也不怕我這個“正室”在。”


    “嬈安,我們不可能了,你跟我在一起隻能痛苦,我已經沒有真心愛一個人的能力了,我會懷疑,會折磨,看到你,我會想起我媽媽。”


    “這不是理由,金塵,莫老師去世,我也很難過,可是你不能引起遷怒於我,你讓我離開,說給你時間消化,我給了,我去了法國,十年了,你就給我這麽個結果嗎?”


    原來這個付嬈安還是金塵母親的學生,就是不知道,是學什麽的。


    安多米看著兩雙腳分開了距離,應該是金塵推開了付嬈安,反身朝著沙發走了過去,有意躲避付嬈安。


    “別這樣,她在呢。”


    她?安多米嚼著豬蹄,該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她在?她不會現在就在你的床上吧?”


    付嬈安的語氣開始變得仇恨了起來,金塵沒有說話,隻見付嬈安的高跟鞋等等等地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被金塵拉扯了下來。


    “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要你!我要你!”


    付嬈安撕心裂肺地呼喊著,付嬈安在餐桌地下聽得著急。


    “金塵,十年了,你在國內跟那麽多的女人風花雪月,緋聞漫天我都不在意,我知道……你是在發泄,你不會真的跟她們在一起,所以我忍了,隻要你還一星期一個電話,對我總是不同於那些女人,我就知道,你還愛我,對不對……”


    安多米看著付嬈安慢慢靠近金塵,好奇心驅使她往前挪了挪,看見了兩個人的臉。


    付嬈安一臉痛心,伸手輕輕撫摸著金塵的臉頰,金塵沒有拒絕,臉上的表情也很痛苦。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們沒有可能了。”


    “不,我等你,我願意等你,我看得出來,你不愛那個女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因為什麽要娶她,可是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都可以理解,可是金塵,你要跟我說一個期限,我要等你多久……”


    付嬈安說著,身子朝著金塵越來越靠近,仰頭湊近金塵的脖頸處,魅惑地喘息著。


    安多米越看越帶勁兒,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心裏還默默地希望這兩人真的發生點兒什麽。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隻見那付嬈安忽然一把緊緊抱住了金塵,踮起腳尖肆無忌憚地吻上了金塵的唇,柔軟的舌尖探入金塵的唇,跟金塵癡纏了起來。


    金塵剛開始下意識要拒絕,可是後來大概是被付嬈安這吻給點燃了欲火,也開始回應起了付嬈安。


    安多米看呆了,嚼著豬蹄的嘴巴驚愕地張大,看著金塵那性感的下巴來回翻覆,吞吐著付嬈安的唇瓣。


    好一幅香豔無比的畫麵。


    兩人吻到深處,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付嬈安主動扯著金塵的衣服,將纖纖玉手探入了金塵的上衣之中,摸索著。


    金塵呢,也開始慢慢地將手朝著付嬈安的裙底伸去,兩人纏繞著朝著沙發上倒去。


    安多米正看得入迷呢,兩人忽然倒在了沙發上,她下意識地抬頭要繼續看,結果忘記了自己還在桌子底下呢,這麽一抬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餐桌底下。


    “哎呀!”


    一聲尖銳的痛吟,安多米被撞的齜牙咧嘴,可是這痛感,也無法讓她忘記,自己闖了大禍。


    就快要進入正題的金塵和付嬈安,聽見安多米這一嗓子,兩人慌忙從沙發上起身,驚恐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廚房。


    安多米真想給自己一耳光,她小心翼翼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手裏還拿著油乎乎的豬蹄子,嘴上也全部都是油漬,尷尬地看向了金塵和付嬈安。


    “嗬嗬……”


    三人相對無語,付嬈安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撇過臉不去看安多米,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裙子。


    倒是金塵,看見安多米這樣,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都被她看在眼裏,有些尷尬,有些生氣。


    “你在那兒幹什麽?”


    “我……我餓了,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我吃飽了,現在出去待一會兒,啊,你們繼續,繼續……”


    安多米拿著豬蹄朝著大門走去,金塵無奈地長歎一聲,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要出門的安多米。


    “誰讓你出去的?”


    “啊?現在這種情況,我還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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