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想著卡裏的錢幾乎都買魚了, 開學要交學費、班費……她覺得該找個兼職試試,假期兩個多月不回家,總得做點事。


    她剛打聽好工資待遇出來,手機就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她皺著鼻子不想接。


    “傅少”


    “考完了?”


    “你怎麽知道?”


    站在路邊的女人, 捏著手機左顧右盼,懷疑自己被盯上了。


    “周深說看見你的朋友圈了。”


    她眨眨眼, 左手還拿著酸奶雪糕, 後悔沒有屏蔽他的交際圈。


    “原來如此, 上午考完了, 剛出來吃飯, 順便找個工作。”


    怕他再給自己安排事兒, 她隻好先發製人,傅卿言看上去霸道專治, 卻很少強迫她改計劃。


    “什麽工作。”


    他翻著手中的資料, 對工作這個話題, 並不上心。


    “超市夜班服務員。”


    說完, 她發現那頭沒聲了, 靜的聽不見他的呼吸,她把手機拿下來, 發現還在通話中。


    “傅…少?”


    “出息!”


    等了半天, 就等來他的嘲諷, 餘曼拿起快融化的雪糕嘬了一口, 壓製心裏的火氣。


    “一個月四千五,加上全勤的話是五千,離我住的地方很近,挺好的。”


    她沒想留在這個城市,自然不想找個正兒八經的大公司實習。


    “兩百多萬送人,自己跑去上夜班,你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水?”


    聞言,她撇著嘴角晃了晃腦袋,不怕死的接道。


    “還行,我晃了一下,沒聽到水聲。”


    “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您今天找我什麽事?”


    擔心再聊下去,會被他收拾,她急忙生硬的扯開話題。


    “過來,給我做飯,一個月一萬二,包食宿!”


    她咬了口雪糕,粉色的舌尖在嘴角舔了舔,心情複雜到不想說話。


    “你不是有鍾點工嗎?”


    “這兩個月,我可以把她辭了。”


    發現他鐵了心要把自己往家政服務行業培養,她感覺眉尾有點癢,想撓,手上有雪糕,隻得作罷。


    “無端搶人飯碗,不好吧。”


    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收拾東西過來!我今晚五點半到家。”


    沒心思和她說廢話,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擰著眉心看文件。


    她聽著耳邊的忙音,失神的盯著馬路,大口大口的吞掉雪糕,像是在啃噬某人的皮肉。


    晚上他到家,剛進屋,就聽見廚房傳來的動靜,咚!咚!咚!像是在剁菜板。


    “你……”


    拉開滑動門,見她雙手握著菜刀,刀鋒上卡著一塊豬骨,菜板上都是渣子。


    順著聲音看見他的臉,她握著著刀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回來了。”


    “剁這個做什麽?”


    “不做什麽,我閑!”


    “……”


    突然間,他懷疑自己對牛彈了五個月的琴,但是怕這頭牛拆了這間廚房,他上前把刀奪過來。


    “閑了去跑步機上玩,菜板都裂開了。”


    “明天給你買新的。”


    “你有錢嗎?”


    “……”


    她一言難盡的抿著唇,心道:不提錢,我們還可以和平相處。


    “我肚子餓了,盛飯吧。”


    說著話,他滿臉嫌棄的把豬骨扔進垃圾桶,甚至想連刀一起扔了。


    吃飯的時候,他又提起財務問題,讓餘曼如鯁在喉。


    “你身上還剩多少錢?”


    “最後幾十塊都用來打車了。”


    想著有人發工資、包食宿,她就把剩下的錢都花了。


    “我是給你卡,還是繼續往你賬戶轉?”


    論敗家,他覺得這個女人很優秀,眼睛一眨,二百萬就出手了。


    “轉賬戶吧,卡太多我容易丟,再說,現在流行手機支付。”


    吃完飯,她刷碗的時候,感覺褲兜震了一下,急忙摘掉手套把手機拿出來。


    “個、十、百、千、萬,五萬。”


    “不是說…一個月一萬二?”


    他正在看新聞,麵前突然飄過來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傅卿言感覺太陽穴有些脹痛。


    “你擋著我視線了。”


    “哦!”


    她往旁邊讓了讓,沒打算離開。


    “你到底要做什麽!”


    如果換個人,現在應該躺在樓道裏打滾哀嚎,連周深也不敢在他這放肆。


    “我想談談工資的問題。”


    “晚上再說!”


    他忙了一天,現在沒心情和她談蚊子腿的生意。


    “好!”


    晚上,她洗了澡出來,見他坐在床邊看書,看她背回來的書。


    “你不是說一個月一萬二,今天怎麽打了五萬,我暑假就兩個月。”


    他放下書,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原本不錯的心情,被她這煞風景的話毀的一幹二淨。


    “你過來。”


    看出他表情不對,她下意識往後。


    “咱們…咱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我以為我隻是來給你做飯的。”


    第一次見她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他低頭繼續翻書,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給你一分鍾,過來,趴著!”


    她站在原地掙紮了58秒,用最後2秒完成了他的要求。


    過了一會,沉悶的房間裏傳開壓抑的喘息,白底藍紋的床單被纖細的十指捏出兩朵花,人影晃動、汗液交織。


    “五萬,是今晚的。”


    回臥室前,他扣著扣子,丟下了這句話,她把臉埋在被子裏,一動不動,已經死去多時的自尊心,這一刻竟然覺得難為情。


    心情不好的她,夜裏又做起噩夢,呼吸急促的睜開寫滿恐懼的雙眼。


    傅卿言是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的,比起餘曼,他的睡眠質量更差,所以一直不許她在夜裏打擾自己休息。


    下樓見客廳有光,走近後,瞧見有人歪在沙發上,看著把自己吵醒後呼呼大睡的女人,他捏了捏拳頭。


    “起床,天亮了!”


    被掐痛的人,茫然的睜開眼想坐起來,被麵前這個黑臉的“瘟神”嚇了一跳。


    “你、你……”


    餘光看見電視,她發現自己被騙了。


    “天哪裏亮了!”


    “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下來看什麽電視!”


    簡單的目光廝殺後,她敗下陣,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咬著嘴角抱起被子從他身邊走過。


    “去哪兒?”


    “睡覺!”


    她沒回頭,悶聲悶氣的像是受了委屈,讓正惱火的男人,心裏沒來由的滋長了幾分愧疚。


    “一起!”


    她以為他說得一起,是一起上樓,沒曾想才走到倆臥室中間,被他拉進對麵房間。


    “你…你不是……”


    “閉嘴!”


    他關上門,不大溫柔的掐著她的胳膊把人拖到床邊,自己掀開被子上去。


    “不是做過了嗎?”


    以為他還要再來一次,小臉兒瞬間白得嚇人。


    “睡覺!”


    根據以往經驗:他心情越差,說話越短。餘曼愣了愣,急忙連滾帶爬抱著被子上床。


    “你要是敢說夢話、打呼嚕、磨牙,我就把你踹下去。”


    她縮在床邊,心道:要不然,你還是放我回臥室吧。


    以往她睡覺很安分,哪怕火車硬臥那麽窄的床也不會有事。今晚不知是不是壓力大,半夜竟然滾下床了,咚得一聲,把熟睡的男人嚇得坐起。


    “哎喲~”


    聽著從地毯上傳來的哀嚎,他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臉色難看到極點。


    “回對麵去!”


    她點點頭,顧不上其他,抱緊懷裏的被子跑了。


    回到熟悉的臥室,她很快就睡著了,卻不知道對麵的男人有多想越過兩道門,親手掐死她。


    一年前,醫生停了他的藥,理由是怕他上癮。失眠纏身的傅卿言,開始靠女人和酒精來消耗、麻痹自己過剩的意誌。


    翌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女人,被突然闖入的男人從床上提起來。


    失眠了大半夜的人,頂著兩個黑眼圈和一頭爆炸的短發,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吼道。


    “滾去做飯!”


    “你、你不是不吃早飯嘛?”


    “給你五分鍾!”


    話音剛落,他鬆開手轉身離開,腿軟打顫的她一屁股坐回床上。


    要不是見臥室門大開,她真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夢,一場慘絕人寰的噩夢。


    她洗漱後,打著哈欠下樓,給他做了碗細麵。


    “你吃飯把碗放那裏,我睡個回籠覺起來收拾…啊。”


    看著邊打哈欠,邊往旋梯走的女人,他捏著筷子,目光有些凶殘。


    “過來,坐下!我吃完,你再上去。”


    因為她的瞎折騰,他昨晚最多睡了兩個小時,怎麽舍得放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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