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名詞能夠比“喪屍”還要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即使是在手機信號徹底中斷的前一刻，人們都沒有知道，這次的災難究竟是因何而來，又能夠在何時結束。
天陰沉沉的，狂風席卷著高樓上的牌子，發出嗒嗒的聲音，可能是要下雨了，烏雲氣勢逼人地壓在半空中。眾人剛出了樓，便能感受到隨風而來的陣陣惡臭。
這裏是郊區，本應不該有這麽多喪屍才對。
可是越靠近大門，便越能感受到那濃重的臭味，像是有血的腥氣，又像是有腐爛了的肉擱置了數月沉澱出來的毒氣。
女生們捂著嘴巴小聲驚叫，麵色惶恐。
大門邊擠滿了喪屍，很顯然，即使是足夠牢固的金屬門，在那些喪屍不要命似的圍擠下，也變得脆弱了起來。
幾個男生此刻正在費力搬重物往門邊堆，一邊抖著身體一邊往回看，見來了人後，便有一個男生忙扯著嗓子喊:快去搬東西加固大門，這裏快撐不住了。
女生們顧不上怕，紛紛上前幫忙，但是工廠裏能用的東西有限，能夠輕易搬動的東西解不了燃眉之急，而更重一些的東西如大型機器等，很顯然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運過來。
便隻能慢慢來了。
火係異能者朝門外放火球，冰係異能者站在高處對喪屍們放冰箭，木係異能者哆哆嗦嗦地用藤蔓加固大門。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竭盡自己所能地抵製著喪屍的突襲。
倪茜茜走到大門右側，將視線從離她最近的那個喪屍身上收回來，而後將手放到了門上。
這些時間裏她的異能的確得到了提升，金屬門在她的手下以緩慢的速度變厚變寬，中間的柵欄消失，門下的縫隙埋進土壤，最後形成了一堵寬約三指的鋥亮金屬牆，將半尺之隔的醜惡喪屍們全都阻攔在了門外。
這還是別人第一次見她使用異能，眼看著用來加固門的重物們還未全堆上，破門危機便已經解決了，大家都很是震驚。
倪茜茜本就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這次異能使用得這麽順暢，中途幾乎沒有過卡頓，一堵大門加固完以後甚至都沒有出現疲倦感。
在學生老師的歡呼聲和恭維下，她看了一眼陶織雅頭上的數據框。
感激值經過剛剛這件事又增加了8點，目前已經有45點了。
就目前來看，喪屍一時之間的確破不了門，可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結束以後，工廠的眾人很快又陷入了低迷的情緒中。
晚上吃飯前，兩位老師召集齊了所有人，說明要開會。
主要負責說話的是那位眼鏡老師，他姓齊，叫齊天澤，開會的時候一直皺著眉，神情很是嚴肅。而另外一位胖乎乎的李姓老師則一直站在他身邊，負責維持秩序。
“經過今天這件事，同學應該知道，現在這個工廠已經不安全了。”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話音落了，底下皆是一片沉默。
齊老師接著又道:“事實上早在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工廠其實並不能保護我們多久。它太小，太破，也太舊了，即使今天沒有喪屍圍門，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
意思很明顯，老師在建議同學趕緊收拾收拾跑路了。
同老師的冷靜不同，學生們都不太願意離開，尤其是女生，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絕望。
“待不下去？難道還有更好的去處嗎？現在處處都是喪屍，哪裏都比這裏危險，老師您是今天見了那麽多喪屍就害怕了，不想管我們了嗎？”這是之前給倪茜茜檢查身體的那位女生，她長相刻薄，說出口的話同樣不給人留半分情麵。
和吳琪關係較好的那位矮個子女生也開口抱怨道:“老師，我們待在這個工廠挺好的，有吃有喝的，如果是因為害怕喪屍闖進來，我們可以讓倪姐姐繼續幫忙加固門啊。”
齊老師像是早已料到她們會是這樣的反應，神色沒有多大變化，耐心等她們說完後才開口道:“你們知道為什麽這個偏僻地方會突然出現喪屍群嗎？”
他掃視了一眼眾學生，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因為喪屍在進化，他們的嗅覺，速度，以及力氣都得到了增強，而這，我相信不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進化。”齊老師的麵色變得頹唐了起來，“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另找出路了。”
話到這裏便停止了，他沒有說“另外的出路”究竟是什麽，也沒有說究竟什麽時候去找那出路。
散會的時候，學生們都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倪茜茜表示能理解，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在離開之前將陶織雅的感激值刷滿，以此換來那個所謂的“精神體”提升自己的異能。
晚上入睡前，陶哈哈如往常一樣拒絕了倪茜茜的奶粉，緊繃著一張憂鬱的小臉，愁容滿麵。
倪茜茜又好氣又好笑。
早就料到是這個回應，她不得不在後半夜趁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按計劃行事，悄無聲息地抱著小寶寶出去尋找喪屍。
喪屍進化對她而言竟然算一件好事，這些喪屍不再看到陶哈哈就躲了，而是盡自己所能地無視他。
倪茜茜隨意挑了個模樣周正的喪屍，弄死他後剖開了他的腦袋，用刀將裏麵的晶核翻找出來。喪屍晶核和喪屍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喪屍渾身腐爛且惡臭，晶核卻漂亮得像是由上帝精心打造，渾身剔透晶瑩，一點髒汙都沒有。
陶哈哈看到晶核就興奮地直揮手，小奶音都染上些許喜悅。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晶核便被他整個都吸收了。
吃完後的小寶寶再也不憂鬱了，甚至還心情大好地賞了媽媽一臉口水吻，倪茜茜歎了口氣，用毯子將他裹緊:“小壞蛋。”
小壞蛋一臉傻笑。
她抱著寶寶從隱蔽的工廠後牆原路返回，利用金屬係異能的金屬隨意伸縮功能，暗搓搓地又回了工廠。
然後便——
“哎喲！”撞上了個人。
被撞的是個男生，夜裏黑漆漆的，幾乎沒有月光，再加上兩人都步履匆匆，這一下撞得著實不輕。
“啊不好意思！”
倪茜茜嚇了一跳趕緊道完歉，慶幸了下沒傷到懷裏的小寶寶後，才朝那人看了過去。
很巧，竟然是那天替她開門的男生，名字她還記得，叫梁子鄴。
男生擺手，拍了拍胸口:“沒事沒事。”說著他狐疑的視線落到了倪茜茜的身上，“大晚上的你怎麽還沒睡。”
樓道裏什麽聲音都沒有。
“他不睡覺一直鬧，我怕影響別人，就帶他出來透透氣。”倪茜茜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甩鍋給懷裏的小寶寶。
陶哈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啊了聲後便將沉重的小腦袋往她懷裏塞。
梁子鄴哦了聲，撓了撓腦袋:“可是他好像快睡著了。”
“是的，所以我準備帶他上樓睡覺了。”
梁子鄴不說話了，他不好意思地道:“那你們快去睡覺吧，大晚上嚇到你很不好意思，我去換個手電筒待會兒繼續守夜。”
說著他晃了晃手裏沒了電的手電筒。
倪茜茜:“……今天又是你守夜嗎？”
梁子鄴歎了口氣，很是苦惱:“是啊，向寄南說他肚子不舒服，沒辦法守夜，就隻好我替他了。”
倪茜茜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實誠的傻孩子。
不過她也懶得多說，同他揮手道別了以後便抱著娃上樓睡覺了。
她的小動作搞得無聲無息，身上也沒有留喪屍味道，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幾位女生都睡得正香，沒有一人發現她剛消失過。
但以為這種事不會常常發生的倪茜茜很顯然太天真了，第二天同一時間，小寶寶又擺出同樣的姿勢，一臉憂鬱地望著窗外。
這孩子還能不能好了！
偏偏電子音還幫腔:“那晶核可是能幫小主人提升能量，使他能夠熟練使用和藏匿自己能力的好東西，你難道願意見他以後因為能力太突出而被人盯上嗎？”
陶織雅很快和陶哈哈達成了共識，見小寶寶一臉不開心，她心疼得不行，將他抱懷裏好一通哄勸安慰，然後問道:“小寶貝，你是不是也想家了。”
一邊說話，一邊吧嗒吧嗒傷感掉眼淚。
倪茜茜看了一眼，頭疼地收回視線:“……我寧願他沒這些能力！”
電子音嫌棄極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的能力說出去可是能讓全世界搶破腦袋的，你居然還敢不想要。”
嗬……搶破腦袋，這是自然。
所以這也是她不想要的原因。
深夜尋找晶核本身就也是一件冒險的事情，照寶寶的這需求度來看，她最差也得兩天給他喂食一次晶核，而這麽高的頻率下，她根本沒辦法保證次次都不被人看到。
倪茜茜在陶哈哈的事情上一向心軟無原則，到了夜裏見他還是一臉的惆悵，她便隻得再次抱著他偷偷潛了出去。
運氣很好，一直到回工廠都沒有被人看到。
可倪茜茜卻在工廠的走廊前，聽到了一陣陣細微的哭聲。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名詞能夠比“喪屍”還要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即使是在手機信號徹底中斷的前一刻，人們都沒有知道，這次的災難究竟是因何而來，又能夠在何時結束。
天陰沉沉的，狂風席卷著高樓上的牌子，發出嗒嗒的聲音，可能是要下雨了，烏雲氣勢逼人地壓在半空中。眾人剛出了樓，便能感受到隨風而來的陣陣惡臭。
這裏是郊區，本應不該有這麽多喪屍才對。
可是越靠近大門，便越能感受到那濃重的臭味，像是有血的腥氣，又像是有腐爛了的肉擱置了數月沉澱出來的毒氣。
女生們捂著嘴巴小聲驚叫，麵色惶恐。
大門邊擠滿了喪屍，很顯然，即使是足夠牢固的金屬門，在那些喪屍不要命似的圍擠下，也變得脆弱了起來。
幾個男生此刻正在費力搬重物往門邊堆，一邊抖著身體一邊往回看，見來了人後，便有一個男生忙扯著嗓子喊:快去搬東西加固大門，這裏快撐不住了。
女生們顧不上怕，紛紛上前幫忙，但是工廠裏能用的東西有限，能夠輕易搬動的東西解不了燃眉之急，而更重一些的東西如大型機器等，很顯然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運過來。
便隻能慢慢來了。
火係異能者朝門外放火球，冰係異能者站在高處對喪屍們放冰箭，木係異能者哆哆嗦嗦地用藤蔓加固大門。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竭盡自己所能地抵製著喪屍的突襲。
倪茜茜走到大門右側，將視線從離她最近的那個喪屍身上收回來，而後將手放到了門上。
這些時間裏她的異能的確得到了提升，金屬門在她的手下以緩慢的速度變厚變寬，中間的柵欄消失，門下的縫隙埋進土壤，最後形成了一堵寬約三指的鋥亮金屬牆，將半尺之隔的醜惡喪屍們全都阻攔在了門外。
這還是別人第一次見她使用異能，眼看著用來加固門的重物們還未全堆上，破門危機便已經解決了，大家都很是震驚。
倪茜茜本就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這次異能使用得這麽順暢，中途幾乎沒有過卡頓，一堵大門加固完以後甚至都沒有出現疲倦感。
在學生老師的歡呼聲和恭維下，她看了一眼陶織雅頭上的數據框。
感激值經過剛剛這件事又增加了8點，目前已經有45點了。
就目前來看，喪屍一時之間的確破不了門，可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結束以後，工廠的眾人很快又陷入了低迷的情緒中。
晚上吃飯前，兩位老師召集齊了所有人，說明要開會。
主要負責說話的是那位眼鏡老師，他姓齊，叫齊天澤，開會的時候一直皺著眉，神情很是嚴肅。而另外一位胖乎乎的李姓老師則一直站在他身邊，負責維持秩序。
“經過今天這件事，同學應該知道，現在這個工廠已經不安全了。”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話音落了，底下皆是一片沉默。
齊老師接著又道:“事實上早在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工廠其實並不能保護我們多久。它太小，太破，也太舊了，即使今天沒有喪屍圍門，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
意思很明顯，老師在建議同學趕緊收拾收拾跑路了。
同老師的冷靜不同，學生們都不太願意離開，尤其是女生，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絕望。
“待不下去？難道還有更好的去處嗎？現在處處都是喪屍，哪裏都比這裏危險，老師您是今天見了那麽多喪屍就害怕了，不想管我們了嗎？”這是之前給倪茜茜檢查身體的那位女生，她長相刻薄，說出口的話同樣不給人留半分情麵。
和吳琪關係較好的那位矮個子女生也開口抱怨道:“老師，我們待在這個工廠挺好的，有吃有喝的，如果是因為害怕喪屍闖進來，我們可以讓倪姐姐繼續幫忙加固門啊。”
齊老師像是早已料到她們會是這樣的反應，神色沒有多大變化，耐心等她們說完後才開口道:“你們知道為什麽這個偏僻地方會突然出現喪屍群嗎？”
他掃視了一眼眾學生，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因為喪屍在進化，他們的嗅覺，速度，以及力氣都得到了增強，而這，我相信不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進化。”齊老師的麵色變得頹唐了起來，“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另找出路了。”
話到這裏便停止了，他沒有說“另外的出路”究竟是什麽，也沒有說究竟什麽時候去找那出路。
散會的時候，學生們都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倪茜茜表示能理解，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在離開之前將陶織雅的感激值刷滿，以此換來那個所謂的“精神體”提升自己的異能。
晚上入睡前，陶哈哈如往常一樣拒絕了倪茜茜的奶粉，緊繃著一張憂鬱的小臉，愁容滿麵。
倪茜茜又好氣又好笑。
早就料到是這個回應，她不得不在後半夜趁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按計劃行事，悄無聲息地抱著小寶寶出去尋找喪屍。
喪屍進化對她而言竟然算一件好事，這些喪屍不再看到陶哈哈就躲了，而是盡自己所能地無視他。
倪茜茜隨意挑了個模樣周正的喪屍，弄死他後剖開了他的腦袋，用刀將裏麵的晶核翻找出來。喪屍晶核和喪屍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喪屍渾身腐爛且惡臭，晶核卻漂亮得像是由上帝精心打造，渾身剔透晶瑩，一點髒汙都沒有。
陶哈哈看到晶核就興奮地直揮手，小奶音都染上些許喜悅。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晶核便被他整個都吸收了。
吃完後的小寶寶再也不憂鬱了，甚至還心情大好地賞了媽媽一臉口水吻，倪茜茜歎了口氣，用毯子將他裹緊:“小壞蛋。”
小壞蛋一臉傻笑。
她抱著寶寶從隱蔽的工廠後牆原路返回，利用金屬係異能的金屬隨意伸縮功能，暗搓搓地又回了工廠。
然後便——
“哎喲！”撞上了個人。
被撞的是個男生，夜裏黑漆漆的，幾乎沒有月光，再加上兩人都步履匆匆，這一下撞得著實不輕。
“啊不好意思！”
倪茜茜嚇了一跳趕緊道完歉，慶幸了下沒傷到懷裏的小寶寶後，才朝那人看了過去。
很巧，竟然是那天替她開門的男生，名字她還記得，叫梁子鄴。
男生擺手，拍了拍胸口:“沒事沒事。”說著他狐疑的視線落到了倪茜茜的身上，“大晚上的你怎麽還沒睡。”
樓道裏什麽聲音都沒有。
“他不睡覺一直鬧，我怕影響別人，就帶他出來透透氣。”倪茜茜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甩鍋給懷裏的小寶寶。
陶哈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啊了聲後便將沉重的小腦袋往她懷裏塞。
梁子鄴哦了聲，撓了撓腦袋:“可是他好像快睡著了。”
“是的，所以我準備帶他上樓睡覺了。”
梁子鄴不說話了，他不好意思地道:“那你們快去睡覺吧，大晚上嚇到你很不好意思，我去換個手電筒待會兒繼續守夜。”
說著他晃了晃手裏沒了電的手電筒。
倪茜茜:“……今天又是你守夜嗎？”
梁子鄴歎了口氣，很是苦惱:“是啊，向寄南說他肚子不舒服，沒辦法守夜，就隻好我替他了。”
倪茜茜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實誠的傻孩子。
不過她也懶得多說，同他揮手道別了以後便抱著娃上樓睡覺了。
她的小動作搞得無聲無息，身上也沒有留喪屍味道，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幾位女生都睡得正香，沒有一人發現她剛消失過。
但以為這種事不會常常發生的倪茜茜很顯然太天真了，第二天同一時間，小寶寶又擺出同樣的姿勢，一臉憂鬱地望著窗外。
這孩子還能不能好了！
偏偏電子音還幫腔:“那晶核可是能幫小主人提升能量，使他能夠熟練使用和藏匿自己能力的好東西，你難道願意見他以後因為能力太突出而被人盯上嗎？”
陶織雅很快和陶哈哈達成了共識，見小寶寶一臉不開心，她心疼得不行，將他抱懷裏好一通哄勸安慰，然後問道:“小寶貝，你是不是也想家了。”
一邊說話，一邊吧嗒吧嗒傷感掉眼淚。
倪茜茜看了一眼，頭疼地收回視線:“……我寧願他沒這些能力！”
電子音嫌棄極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的能力說出去可是能讓全世界搶破腦袋的，你居然還敢不想要。”
嗬……搶破腦袋，這是自然。
所以這也是她不想要的原因。
深夜尋找晶核本身就也是一件冒險的事情，照寶寶的這需求度來看，她最差也得兩天給他喂食一次晶核，而這麽高的頻率下，她根本沒辦法保證次次都不被人看到。
倪茜茜在陶哈哈的事情上一向心軟無原則，到了夜裏見他還是一臉的惆悵，她便隻得再次抱著他偷偷潛了出去。
運氣很好，一直到回工廠都沒有被人看到。
可倪茜茜卻在工廠的走廊前，聽到了一陣陣細微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