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一邊撿起地上的問天,向正在和冷鋒交戰的鬼嬰衝了過去,這冷鋒果然了得,現在居然在追著鬼嬰滿院子跑。隻不過這鬼嬰身手敏捷,幾次冷鋒的致命一擊都被它輕鬆躲過。我現在過來,正好和冷鋒一前一後堵住了鬼嬰逃跑的去路。


    那鬼嬰背對著冷鋒,麵對著我,左顧右盼,一看我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把寒光淩冽的武器,發覺態勢不妙,便抬頭望了望它右邊的牆頭,打算逃跑。哼,孽障,害了那麽多性命,豈能讓你逃走,我對冷鋒說“冷鋒,注意,這孽障想要逃走。”我手一指我左邊的牆頭,冷鋒一個滑步,往右挪了一米多遠,站在了鬼嬰和牆中間,打消了這鬼嬰逃跑的念頭。


    鬼嬰一看後路被截,想跑暫時是行不通了,隻好硬著頭皮與我和冷鋒拚了。鏘鏘鏘,幾聲金屬一般的想動過後,我一看這鬼嬰的樣子居然大變,十根手指上居然多出十多公分長的指甲,不對,這不是指甲,這是它手指裏的骨頭?


    它的後背上脊椎兩邊長出一排不長的骨刺,尾椎處慢慢向後延伸了半半多長,這是,尾巴?


    個子也從之前的小孩模樣慢慢的隨著身邊的變化也長的與我差不多高,而且渾身上下都被從皮膚上散出的黑氣所籠罩的嚴嚴實實。


    這鬼嬰剛才生吞了一隻小鱉,難道是那隻小鱉的能量讓這孽障給吞噬了?所以才讓它能力又加強了不說還產生了變異。這剛長出來的骨頭,大概和老鱉身上的殼硬度差不多。我看著這鬼嬰渾身都長滿了尖刺,活脫一個直立的刺蝟。讓我和冷鋒麵麵相覷,無從下手。


    “冷鋒,咋辦。”我是沒有半點辦法了,隻能問問冷鋒,可是冷鋒卻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我的身後想起了張鐵柱的聲音,“金兄弟,快,接著。”我和冷鋒一扭頭,隻見張鐵柱把手中的長柄錘子給我扔了過了,我伸手接住,錘子差點把我拽倒,真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不是沒有道理,麵對這這滿身是刺的東西,用長兵器總比我這小匕首要好的多。


    哪怕是一把普通的錘子,也比這法器要好,我拎著錘子對著鬼嬰的腦袋就砸了過去,那孽障躲都沒躲,抬起胳膊居然就硬生生的抗住了我全力的一錘子,反倒是我,被這錘子反彈的力道差點把胳膊上的肌肉拉傷。媽的,它的胳膊上居然連一絲裂縫都沒有看見,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印記。這硬度,竟然和鋼板有的一拚。


    “給我。”冷鋒衝我喊同時也把他手中的古劍一甩,插在了我的腳邊,我把錘子個冷鋒扔過去,冷鋒跳起來,在半空中接住錘子,落地順勢甩動錘子,錘子被輪了一圈,帶著呼嘯砸向鬼嬰的胸口,鬼嬰的胸口早已被堅硬的骨甲所覆蓋,冷鋒這一錘子上去,居然把骨甲給砸的凹陷了進去,那鬼嬰也慘呼一聲,嘴裏噴出一口煙霧倒飛出去。


    轟隆一聲,鬼嬰砸在背後的牆壁上,連牆壁都被它砸塌,灰塵四起。灰塵散去,那鬼嬰躺在廢墟中一動不動,死了?我正要往前走,一隻血手拽住了我。“冷鋒?你怎麽了這是,這是反震的?”我看到冷鋒雙手慢慢的都是鮮血,還時不時的往下淌幾滴,冷鋒搖搖頭,把我的衣服刺啦一身撕開,綁在了被震裂的手掌上。對我說“小心有詐。”他是說,鬼嬰?難道這鬼嬰沒有死?


    我撿起一塊石頭向鬼嬰拋去,石頭砸落在鬼嬰的頭部,發出當啷一聲響動,這鬼嬰卻沒有半點反應,我對冷鋒說“沒事,你看,這麽大一塊石頭砸上去,都沒有反應,它肯定是死透了,”說著,我扛著古劍走到鬼嬰的身邊,“我說冷鋒,你這勁夠大的,一錘子把這比老鱉都硬氣的的東西都給錘死了。”我的話音還沒有落,突然我腳下的鬼嬰一個翻身,躍了起來,碗口大小的嘴哢嚓一下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心!”冷鋒的距離還是離我有點遠,雖然他在鬼嬰躍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掄著錘子跑了過來,但是鬼嬰的牙齒還是插進了我肩膀上的肉裏,頓時鮮血順著我的肩膀流了下來。還好我是扛著了冷鋒的古劍過來的,古劍卡在了鬼嬰的嘴裏,讓它沒有咬透,不然我這半個膀子就要讓這孽畜個卸下去了。


    冷鋒手裏的錘子輪了個半圓,衝著鬼嬰的後腿砸了下去。哢嚓一聲,冷鋒的這一錘子竟然將鬼嬰的小腿給砸的變了形狀,整整彎曲了九十度。鬼嬰吃痛鬆開了我的肩膀扭頭衝著冷鋒吐了一口黑氣。我趁著鬼嬰扭頭的空檔,一個下蹲滾到了一邊,我扯開衣服一看,半邊的膀子已經變成了黑色,這鬼嬰的牙齒上居然有屍毒。我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糯米按在傷口上,立馬發出呲呲的響聲,而我的肩膀卻沒有半點的直覺。我拿開糯米一看,這屍毒已經拔出去一點,可是還有大半個肩膀還是黑色的,而手中的糯米已經成了黑色。


    冷鋒看到迎麵而來的黑氣,知道這黑氣中含有劇毒,一個後撤步,脫離了黑氣的範圍,然後向我這邊跑來,那鬼嬰低頭看了看自己變形了的腿,衝著我和冷鋒張開大嘴嘶吼了一聲,扭頭跳上了牆頭、


    冷鋒看了看我的傷勢,直皺眉頭,然後忽然看到被他釘在樹上的老鱉,心中一動,來到老鱉的麵前。張鐵柱衝冷鋒說,“冷兄弟,金兄弟剛才和這老鱉說話來著,這老鱉剛開始還鬧騰,後來金兄弟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麽,就老老實實的了。”冷鋒點了點頭,手掌一拍樹幹,那釘在老鱉身邊的釘子噗噗噗的彈了出來,老鱉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冷鋒衝著老鱉指了指我,那老鱉居然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張開嘴巴吐出了腹中的內丹,內丹緩緩地飄到了我的肩膀處,開始在我的肩膀上來回滾動,而我肩膀裏的屍毒,居然也慢慢地從傷口溢出,屍毒從我的肩膀上出來之後,繞在老鱉的內丹外邊,然後被老鱉的內丹給吸收了。做完這一切,老鱉慢慢的將內丹又收回了腹中。


    這老鱉的內丹居然還能解毒?我以前隻知道蛇類的膽可以解毒,沒想到這老鱉的內丹還能解屍毒,這更加說明老鱉不一般。我站起來,衝著老鱉鞠了一躬,以示感謝。然後我蹲在老鱉的麵前,對它說,“我之前說的,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你,並且給你找一個比這裏更好的安身之地,但是現在你救了我一命,我按理說不應該在讓你做什麽了,但是,這話我卻不得不說。”老鱉聽了,衝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讓我說,還是讓我不說。旁邊看著的張鐵柱搞不懂了“喂,你這快成了仙的老鱉,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啥意思啊。”我衝張鐵柱擺擺手,“我知道你的內丹可以去百病,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讓你幫我這兄弟的母親把身上的疾病給祛除一下,這可能會讓你損失幾年的功力,但是我保證我給你找的地方比這裏強上百倍,你也很容易就能補回來的。你要是答應就點點頭,若是不答應我也不勉強。”我說完這一堆話,便靜靜的看著老鱉,旁邊的張鐵柱沒有想到我會向老鱉提這樣的要求,愣在那裏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老鱉思量了許久,終於衝我點點頭,“張大哥,快快,跟我把老鱉抬進屋子裏給老太太治病。”張鐵柱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和張鐵柱把老鱉抬進屋子,張鐵柱在床邊把老太太扶著坐了起來,我來把老鱉放到了老太太的腳下,老鱉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一眼我。然後張開嘴,把內丹吐出來,慢慢飄到了老太太的頭頂,然後內丹居然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照便了老太太的全身。


    綠色的光芒越來越盛,老太太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然後倒在了床上,但是光芒還沒有消散,仍舊在老太太的身上穿梭著,隻見老太太的白發居然一點點的變成了黑色,臉上的褶子也漸漸平整,老太太一下像年輕了十多歲。綠色的光芒漸漸暗淡,老鱉把內丹收回,旁邊的張鐵柱趕忙把老太太扶的躺好蓋上被子,然後衝著我跪下磕起頭來,“多謝金兄弟,多謝金兄弟。”我身子一側,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你我有緣,我才出手相助,再說,治好病的也不是我,你要謝,就謝這老鱉吧,它可是損失了不少的功力。”我把功勞都推到了老鱉的身上,不然按照張鐵柱著一根筋的性格,不知道要做什麽事呢。


    張鐵柱一聽我的話,又衝著地上的老鱉跪下,“多謝大仙,多謝大仙救我娘一命,我一定給您打一個牌子,哦不,建一座廟,天天去拜。”老鱉衝他搖搖頭,不知是什麽意思。然後爬到了我的腳邊,抬頭看著我。我知道,它在等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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