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因為天下雨,沒有事情可做,姨媽和姨夫都不在家,魏小嫻吃點東西洗完澡後,換上睡衣就打開姨夫家的電腦,用自己的網名“如煙”進入了一個公共聊天室。


    時間不長,一個叫“帥氣男孩”的男網友打來了一個問候地表情,並同她打招呼道:“喂,你好美眉,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交朋友可以,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麽要和我交朋友?”魏小嫻給對方發去一行漢字,並伴以一個不屑的表情。


    “你的名字吸引了我!”網絡那邊的帥氣男孩對她死纏爛打,窮追不舍,並且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怎麽會?你並不了解我,我又不是吸鐵石,就算我是,你也不一定是鐵呀!”魏小嫻戲謔地說。


    “人說,如煙如夢的往事,多浪漫的情境啊!總的感覺,你的名字,就像我的夢。我知道它代表著有些並不晴朗的你,那就是我的夢,有些朦朧。”


    帥氣男孩睿智的言語讓她對網絡那邊的帥氣男孩產生了興趣,所以,帥氣男孩的話音剛落,她就給對方發了一串數字,那是她的QQ號。然後,她的名字在公共聊天室裏消失了。


    接下來,她和帥氣男孩再次在QQ上相逢。


    QQ上相逢之後,“帥氣男孩”主動示愛,情意綿綿,甚至不惜堆砌大量直奔主題的愛慕之詞。


    剛走出校門的魏小嫻根本經受不住“帥氣男孩”裹著糖衣炮彈綿綿情話攻擊,時間不長就被帥氣男孩攻克心扉,成了對方的俘虜。


    見魏小嫻已經被自己俘虜,成為自己的盤中餐碗中肉,“帥氣男孩”對魏小嫻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他告訴魏小嫻,自己今年二十八歲,在老家開一家規模不小的飯店,管一攤業務,算得上是一名“成功人士”。他懇切地詢問化名“如煙”的魏小嫻芳齡幾許,貴庚幾何,現在哪裏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是真的女性。


    初出學校大門的魏小嫻一點防備都沒有,如實告訴“帥氣男孩”,自己真是女的,今年二十歲,高中剛畢業,沒能考上大學,現在在姨夫的加工廠幫忙,因為沒能考上大學,又沒有正當工作,感到非常鬱悶。


    帥氣男孩像大哥哥一樣開導她,說天生我材必有用,說考不考上大學無所謂,隻要自己努力,同樣會有收獲,並舉了世界首富比爾蓋茲的例子,說比爾蓋茨大學也沒畢業,但成為了世界首富,所以,學曆並不能代表一切。


    帥氣男孩知心的話語讓魏小嫻心中一陣溫暖,連聲說,自己要是早認識帥氣男孩該有多好。


    帥氣男孩趁機說,現在認識也不晚,並真誠地向魏小嫻發出邀請,邀請魏小嫻到河陽來做客。


    剛踏入社會的魏小嫻,沒有任何戒備,當即就答應了帥氣男孩,瞞著父母和所有親人,孤身一人來到了河陽。


    回憶起自己的草率行為,魏小嫻不時停下話茬,表情扭曲,十指當梳,插進自己淩亂的的頭發裏拽來拽去。


    魏小嫻記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她懷著忐忑不安而又激動不已的心情乘車來到千裏之外的河陽。


    那天,按照事先約定,他們都身穿一身白色耐克牌休閑裝。


    她一下車,閆丙虎就認出了她。


    她也認出了閆丙虎。


    看見閆丙虎,她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一縷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愫在心頭悄然升起。


    說實話,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有一絲擔憂,還有莫名的忐忑和不安,擔心網絡這邊的帥氣男孩徒有虛名,是那種恐龍級男人,因為網絡是虛擬的,真實的成分少之又少,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扮演的完美無缺,潔白無暇,沒有一點汙點。


    現在見到帥氣男孩後,她提到嗓子眼的心髒終於放回到肚子裏,繼之而來的是一陣激動和歡愉。人如其名,眼前的帥氣男孩的確不愧帥氣男孩的稱呼,身高一米七八,大約二十四、五歲左右,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一點都不讓她失望。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忐忑和不安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激動和歡欣。


    在人流中看見魏小嫻後,閆丙虎的眼睛同樣是一亮。


    他在網絡上認識的女孩不在少數,但像魏小嫻這樣嬌豔清純的女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陽光下,魏小嫻那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在雙肩上,眼睛象海水一樣澄淨,皮膚很白很細膩,猶如凝膏一般,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淡淡的。一襲純白色的耐克休閑裝把少女那修長性感的嬌軀映襯的更加奪人眼目,頭發上又俏皮地卡了一個發夾,細碎的亮鑽使微卷的長發看起來純潔秀麗,她真的很美。


    那一刻,閆丙虎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但他馬上就重新調整好心態,手捧鮮花迎上前去,彬彬有禮地問道:“你是魏小嫻?”


    閆丙虎的問候讓魏小嫻從沉思中蘇醒過來,急忙點點頭,應道:“是的,我是魏小嫻。”


    閆丙虎馬上奉上鮮花,並開始做自我介紹:“我是閆丙虎,見到你真高興。”


    魏小嫻接過閆丙虎遞過來鮮花,道:“謝謝,我也是。”


    “坐了一路車,一定累的不輕,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我再送你去賓館。”閆丙虎彬彬有禮而又善解人意地說。


    閆丙虎的謙謙君子風度,讓魏小嫻對他無形中又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和信任。


    魏小嫻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答應了閆丙虎,坐上閆丙虎的車,和閆丙虎一起來到了陵山山莊。


    到山莊後,閆丙虎把魏小嫻安排進一家房間後就出去了,時間不長,一個被山莊裏稱為花姐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個叫花姐的女人告訴她,山莊裏今天來了一位貴賓,讓她過去幫忙招待一下。


    魏小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大惑不解地問那個叫花姐的女人道:“讓我去陪客人?我又不是小姐?讓我去做什麽陪?”


    沒想到花姐滿臉嘲弄地說:“你不是小姐,你還以為你是誰?以為你是什麽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不成?”


    花姐的話激怒了魏小嫻,但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地衝花姐道:“花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你們老板的女朋友。”


    魏小嫻的話引來了花姐更大的嘲弄,花姐不屑地說:“你是我們老板的朋友?老板承認了嗎?我看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魏小嫻徹底被激怒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衝花姐吼道:“你什麽意思?”


    花姐似乎不願意和她繼續爭辯下去,一臉不屑道:“實話告訴你,讓你出去接客正是老板的意思,老板讓你從今天開始出來接客。”


    “老板?哪個老板?”


    “我們山莊就一個老板,閆老板,告訴你吧,就是閆老板讓你出來接客的。”


    魏小嫻一陣昏眩,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摔倒在地上,幸虧旁邊有張桌子,她急忙靠在了桌子上,才沒有摔倒,她努力控製自己憤怒激動的情緒,盡量用一種平緩地語氣問那個叫花姐的女人:“你是說丙虎讓我出去接客的?”


    “閆丙虎?他算哪門子蔥?他哪來的資格讓你去接客。”


    “那你說,到底是誰讓我出去接客的?”


    “閆老板,閆丙章老板!”花姐一字一頓地說。


    花姐冷冰冰的語音徹底擊潰了魏小嫻脆弱的神經,她心中升起一縷不祥的預感,“綁架”“拐賣”、“誘騙”之類可怕的詞都出現在她的意識裏。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陷入到魔窟中,她想到了跑,但已經晚了,當天晚上,她就被逼著坐台,就在坐台的當天晚上,被一個叫大熊的客人給強X了。


    接下來,她就成了山莊的小姐,直到一個星期前,她才好不容易找個機會給家裏打電話,告訴父母,自己被騙子騙到這裏,並淪落為小姐。


    ……


    聽完魏小嫻的哭訴,憤怒像充氣的氣球一樣在孫麗的心中不斷膨脹。


    “畜生,禽獸不如。”她砸了一下桌子,走出詢問室,來到隔壁所長辦公室,把詢問筆錄遞給了韋清河,在韋清河看筆錄的同時,她把詢問情況向韋清河和穀大明等人做了匯報。


    聽完匯報,看完筆錄,得知魏小嫻是被閆丙虎誘拐到此而且一度被逼迫賣淫,並且案件還牽扯到河陽縣著名的民營企業家、省市縣三級人大和省市兩級政協委員閆丙章,韋清河不敢怠慢,立馬告辭了穀大明和牛剛等人,馬不停蹄地趕回河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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