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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成康這下回過味來了:“原來你們是為怡江來的?你們跟她是什麽關係?”


    “雇主和員工。你昨天下那麽重的手把我們的員工打成那樣,我們代表她來跟你談談。”


    趙成康才不信, 嗤笑道:“會有這麽好的老板?我才不信。怡江是我閨女, 我知道她這幾年給有錢人生了兩個孩子,不會就是你家吧?”


    他目光老辣, 落在叢嘉佑身上, 想象著這個青年才俊跟自己那個從小長相標誌勾人的繼女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是又怎麽樣?”叢嘉佑終於開口了,“你姓趙, 她姓許,她跟你可不是什麽父女。”


    “話不能這麽說,她親爸死得早, 要不是靠我賺錢養活他們母女,她還能有機會到大城市來上大學?”


    提到上大學,叢嘉佑跟門外的怡江都有特別的遺憾和特別的憤怒,卻還是耐著性子:“所以呢,你想要怎麽樣?”


    趙成康又換了副嘴臉:“我能怎麽樣,當然是希望女兒過得好了,她過得好, 我們也就過得好。像今天你給我的這種小工程,多多益善嘛!”


    叢嘉佑笑笑:“我要是不給呢?”


    “那你代怡江盡盡責任,照顧下我們二老也行啊!這幾年我跟她媽媽身體都不好,每進一趟醫院那都是錢啊!”


    “如果錢也沒有呢?”


    “錢也沒有?”趙成康目光不善,嗬嗬冷笑, “難怪你們想讓她跟我解除關係啊!我告訴你, 門兒都沒有, 沒個幾百萬一千萬,休想讓我把她交給你們。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怕什麽,到時候我找媒體電視台爆點料,說你們婚外情搞大人家女大學生肚子,還把人藏起來,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叢嘉佑看了律師一眼:“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敲詐勒索我?”


    “有種去告我啊,你們能證明得了什麽?”


    “你當年跟許怡江也是這麽說的吧——沒有證據,就算她報警也告不了你?”


    趙成康暴怒:“那臭丫頭說什麽了?”


    剛才還父慈女孝,這麽快就成了臭丫頭,脾氣暴虐的人果然經不起激。


    “該說的都說了,怎麽,你做得出還怕人知道嗎?”


    趙成康呸了一聲,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叢嘉佑道:“你懂個屁!老子花錢把她養大,她吃的喝的用的,上學的學費、書本費哪樣不是老子出?連她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我花錢買的,老子能買就能脫!打她怎麽了,我還摸她呢,還要上……”


    話沒說完,領子忽然被叢嘉佑揪住,桄榔一下頭將窗戶的玻璃撞了個粉碎,整個腦袋被卡在外邊。


    叢嘉佑抵著他的後勁,問律師道:“怎麽樣,都錄下來了嗎?”


    全部完整的對話,都在手機錄音裏,一回放,全是趙成康叫囂的聲音。


    叢嘉佑在他耳邊道:“她離開家的時候還不滿十八歲,你□□未成年少女未遂,現在又敲詐勒索我,數罪並罰,可以吃好幾年牢飯了。你看你是想去坐牢,還是回去繼續做做生意,把日子過下去,由你自己決定。”


    趙成康掙紮著,卻怎麽也掙不開,聲音發顫:“有話好說……你……你先放開我。”


    他哪裏是健碩有力的年輕人的對手,也就敢對天生體能處於弱勢的婦孺下手罷了。


    這種垃圾,叢嘉佑其實真有種要將他直接從這樓上推下去的衝動。


    醫院的護士、值班醫生和保安聽到動靜都衝了進來,當然還有一直就在門外的許怡江,她拉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你放開他,放手!”


    “急什麽,他又死不了!”他看著趙成康又是一頭一臉的血,把頭上的紗布又染紅了,得意道,“我這可是在給你出氣,你還不領情?”


    “我知道,可你的手流血了!”


    叢嘉佑這才發覺可能剛才撞破玻璃的刹那,右手手背到手腕的地方被碎玻璃劃出一條口子,血浸紅了襯衫的袖口。


    不說還隻是覺得有些發麻,這會兒痛感襲來,他才放開了趙成康。


    “給張警官打電話。”他甩了甩手,交代律師道,“昨天打傷我雇員的男人今天又對我動手,我傷得很重,才推了他一把,請他們酌情處理吧。”


    …


    處理叢嘉佑手上的傷花了一點時間,所以等他們去容昭的隆廷醫院接星辰的時候已經晚了。


    星辰坐在椅子上,小腿一晃一晃的:“媽媽你們怎麽才來呀?二叔說你們會早早來接我的……咦,媽媽你臉怎麽了?二叔二叔,你手受傷了嗎?”


    怡江和叢嘉佑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說:“剛才摔了一跤。”


    星辰好奇地睜大眼睛:“大人也會摔跤嗎?”


    “嗯。”


    “你們兩個一起摔的嗎?”


    怡江說:“他是為了保護我……”


    哇!星辰已經腦補了一出王子救下公主的浪漫場景,滿眼都是粉紅泡泡:“二叔保護了媽媽,好了不起!”


    叢嘉佑幹咳一聲,伸手要抱她:“走吧,可以回家了。”


    怡江怕他手疼:“我來抱吧。”


    星辰搖搖頭,一手牽住她,另一手牽住叢嘉佑:“二叔和媽媽摔跤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孩子的乖巧懂事真是治愈的良藥。


    回家安頓星辰睡下,怡江看著大海睡的那一邊床鋪空落落的,有點不習慣。


    她聽到叢嘉佑的房間傳來重物落地的響聲,連忙掩上門往樓上跑。


    “你沒事吧?你要拿什麽,我幫你。”


    叢嘉佑衣服脫到一半,椅子倒在地上,麵色尷尬:“我換個衣服而已,這椅子不知怎麽就倒了。”


    怡江走過去:“我幫你。”


    他右手每個手指動彈一下都牽拉著手背的傷口疼,解完羊毛開衫的扣子已經一身汗,裏麵還有貼身的襯衫。


    怡江目光正好平視他胸口,慢慢往下解,氣息也漸漸往下挪,拂過他的皮膚,最後將襯衫下擺從褲腰拉出來的時候,手指又碰到他的腰身,微涼柔軟的觸感,激得他身體一縮。


    “行了,我自己來……”


    怡江像沒聽到,幫他把整件衣服剝下來,拿過他在家裏穿的衛衣說:“你坐下,把手舉高。”


    他個頭太高了,這樣站著,她沒法把衣服從他頭頂套進去。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大海了啊?這麽點小傷,我還不至於……哎,疼!”


    手臂從袖口穿過時碰到了傷口,他痛得叫出聲來。


    其實怡江早就發現了,他對疼痛特敏感,屬於非常怕疼的那一類人。


    這點大海可不像他,大海比他能忍痛多了。


    “疼嗎?疼還不要命地往前衝?”


    她又拿他的原話回刺兒他。


    叢嘉佑說:“這是意外,我是計劃好了怎麽引他上鉤的。現在我掛點彩,正好說成正當防衛,加上他之前對你動手,這回怎麽也先關個十天半月的,不是挺好嗎?”


    “好什麽!手都弄成這樣了!”


    這是建築設計師的手啊,要畫圖製表的,萬一傷重了再拿不起筆,讓她拿什麽還給他?


    叢嘉佑看她眼睛都紅了,心裏隱隱有些歡喜,麵上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隻是點皮外傷而已,都用不著縫針,會嚴重到哪裏去?”


    怡江憋著一口氣不說話,眼睛卻盯著他手腕包紮好的那一段白。他的手跟他整個人一樣,修長勻亭,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可他抓住趙成康的時候又壓得對方沒有還手之力,爆發力驚人。


    叢嘉佑繼續道:“何況跟你以前經受過的那些事相比,這根本就不算什麽吧。”


    怡江抬起頭。


    “你之前說想要談一談,如果你現在覺得準備好了,那我們就談談。”


    兩人這樣並排坐著,仿佛還有很多話,可又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他今天為她著想,為她受傷,希望她已經對他有了一點信任,過去可以委托他人的心事如今也可以對他講。


    “我……”


    怡江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她的手機就響了,叢嘉佑示意她,“你先接電話。”


    電話是梁伍打來的,告訴她說大海和小美在海洋館的活動一切順利,發了很多照片給她,問她有沒有收到。


    其實她的手機昨天就出了故障,接電話都斷斷續續,對方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她隻好說聲抱歉,繞到外麵走廊去。


    叢嘉佑氣得夠嗆,於是高聲喊:“許怡江!”


    怡江隻得跑回來:“什麽事?”


    “我要喝水,給我倒杯水!”


    怡江拎了拎他房間的保溫壺,空的,隻能先掛了梁伍的電話去重新燒,反正她的手機也已經壞到沒法正常使用了。


    叢嘉佑就喜歡看她在跟前這樣忙出忙進,忙到沒空跟梁伍打電話,當然,折騰了一圈,兩人剛才敞開心扉好好談一談的那種氛圍也沒有了。


    許怡江雖然憋著一口氣,但還沒魯莽到直接敲門去打斷會議。她站在玻璃房門外,正好能看到叢嘉佑的側臉。他工作時異常投入和認真,眉眼間放下了麵對她時的輕蔑和倨傲,英秀出挑的輪廓就顯出天生的貴氣來。他比讀書的時候黑了一些,鼻梁上架一副式樣複古的眼鏡,更中和了身上的少年感。其實那眼鏡沒什麽度數,隻是他的一個習慣,能讓他在工作時投入角色,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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