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房間,迤邐美好的氛圍,就連沐則懷裏的姑娘也乖巧得令人意外,兩人身體上的溫度逐漸蒸騰熱烈。


    夜深人靜,太適合做一些事。


    他離開沈夏時的唇瓣看她,狂野不羈的沐大爺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吻竟讓對方睡著了…


    操!


    該說她沒心沒肺還是不解風情?


    這種時候,他媽的竟然睡著了!?


    沐則恨得咬牙,但瞧著姑娘恬靜的睡顏,他心內湧起的火苗猛的又了熄滅下去。沈夏時還躺在他懷裏,似乎是睡得不踏實,翻了個身貼近他胸膛,纖細的手臂毫不客氣的按在了他的臉上。


    沐則眉頭微跳,在老虎身上為非作歹,看來她做這種事實在嫻熟,睡著了也不安份!


    不過…


    他眉頭皺緊了幾分。


    沈夏時放在他臉上的手,溫度出奇的高,沐則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嚇得坐直了身體。


    好燙!


    沈夏時臉蛋泛紅,額頭上幾縷發絲貼在腦門兒上,有些汗涔涔,她嘴唇嘟起,皺著眉去扯自己的衣服,嘴裏嚷著好熱雲雲。


    沐則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她安靜了一會兒,雙腿又蹬了起來:“熱…”


    看她難受,沐則心裏也著急。


    沈夏時發了燒,昏昏睡過去之後變得稀裏糊塗的,全然沒有平日裏冷靜的模樣,耍起賴像個小姑娘。


    夜深了,最近的醫院離這裏有一小時的路程,等趕到沈夏時也燒的不成人樣了,眼下還是先退燒要緊。


    沐則一手抱緊她,急忙掏出手機給二四打電話:“趕緊去買退燒藥?”


    正打牌的二四把牌撂了:“頭兒,你病了!?”


    “是沈夏時,趕緊去買,除了藥,其他能買的都買,要快!”


    匆匆說完,沐則趕緊去查看沈夏時,她燙得像個火炭,頭上出了不少的細汗,時不時嘟囔一句沐則聽不清的話,跟平時的張牙舞爪比起來,現在的她柔弱,安靜,像是水晶塔中易碎的玻璃娃娃。


    但是沐則知道,等她好起來,她又會變成那個雷厲風行的沈檢察官。


    沈夏時的手緊緊抓著沐則胸前的襯衫,因為用力,指甲掐入他硬實的胸膛,沐則輕拍她背脊安慰:“不怕,有我在。”


    沒起到任何安慰的效果,沈夏時果然病著也不安份,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不過也沒多少力氣,放在沐則身上更是無異於撓癢癢。


    他歎了一口氣,吻她豔紅的嘴唇:“乖一些。”


    將她抱起放在床上,沐則打了盆水來,用擰幹的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偏偏病著的人不規矩,閑下來的手無意識的抓著他衣角,攥得十分的緊,骨節間都泛起了青色。


    平日裏有些潔癖的沐大爺倒不顯生氣,他愛憐的吻了吻她粉嫩的拳頭,誰料沈夏時突然揮過來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沐大爺英俊瀟灑的臉上。


    “……”


    沐則的火氣騰騰上漲,見她又在找什麽東西抓,委屈的皺緊了眉。


    他娘的,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反正她睡著也不乖,沐則幹脆把她抱了放在懷裏,他耐心的為她換下一次又一次的濕毛巾,又用濕毛巾擦幹淨她臉頰上的細汗,沈夏時窩在她懷裏,除卻雙手還緊緊的攥著他的襯衫,整個人安靜不少。


    他原本是想給她換一換睡衣,但瞧著她臥室裏那些裸露的睡裙,想著等會兒二四還得來送藥,沐則決定晚些再說。


    樓下響起幾輛機車馳騁而來的聲音,二四和兄弟們在樓下給沐則打電話,懷裏的沈夏時緊緊的摟著他脖子,雙腿勾在他腰上,沐則苦不堪言,已經忍了半小時了,總不能這樣抱著她下樓吧。


    二四在樓下抖著腿等吩咐,電話裏驀然響起沐則厚重低沉的聲音:“送上來。”


    哥幾個一愣,連忙上了樓。


    沈夏時的家門是關著的,沐則也沒空去開,二四從懷裏掏出一根細鐵絲,一兩秒開了門,進屋叫了兩聲,沒人應。


    兄弟幾個隨意打量屋子,吊兒郎當推開一兩間屋子,也沒有兩人的蹤影。


    等推開臥室的門,哥幾個直愣愣張大了嘴。


    沐則的上衣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好像也被揉亂了,嘴上和臉上都是女人的口紅。懷裏抱著沈夏時,她背對著眾人坐在沐則腿上,修長纖細的腿盤旋在他腰上,胳膊摟著他脖子,粉紅的小臉無力的耷拉在他胸膛上。


    病態卻黃.暴的場麵,真特麽刺激啊!


    這讓兄弟們想起了第一次見沈夏時的時候,頭兒也被折騰得厲害,不過沒有現在這樣厲害。沈夏時不舒服的蹭在沐則胸肌上,男人神色冷靜的瞥了一眼幾人:“放下藥出去。”


    二四等人從樓上下來,站在冷風裏豎起了大拇指,真誠且誠懇的說道:“老大牛逼!”


    他們沒想到頭兒談起戀愛來是這個樣子,臨走時偷偷往臥室看了一眼,沐則正百般溫柔的哄著沈夏時吃藥。嘖,那心疼的眼神,實在讓兄弟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所謂百煉鋼成繞指柔,照這情形看,沐則也不遠了。


    沈夏時吃過了藥睡得踏實了些,沐則依舊殷勤的替她換著退燒的濕毛巾。


    姑娘出了不少的汗,現在還穿著白天的衣服,睡著了肯定不舒服,沐則猶豫著要不要幫她洗個澡換身衣服。


    他靜靜看她睡著的側臉,見她時不時擰起眉,嘟起的粉唇不滿的控訴著什麽,時而又很安靜乖巧,讓他看出了神。


    沈夏時的燒漸漸退了一些,神色慢慢變得平靜,沐則覺得她如果再穿著潮濕的貼身衣服睡覺,說不定明兒個早上還得發燒。


    他想,要不大發慈悲幫她洗個澡吧。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二心!


    沐則幫她脫衣服,感覺口幹舌燥,這還是他頭一次去解一個姑娘的衣服,沒啥經驗,而且這個人還是沈夏時,沐則呼吸急促的脫了半個小時才將她剝光。


    美好的軀體光溜溜的躺在床上,魅惑迷人的臉蛋,精致的脖頸和鎖骨,豐盈的胸,長發壓在腰臀下,修長的雙腿和秘密花園。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此刻的沈夏時像是伊甸園中的禁果,身體上泛著迷人的色澤,深誘著觀賞的人。


    沐則胸膛起伏,呼吸粗重,更別提下腹的昂揚,他雙腿像是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身體有些發麻,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沈夏時,忘記了下一步要幹嘛。


    突然頭上一暈,鼻子裏湧出一股惺熱的液體,沐則抹了一把,鮮紅刺目的鼻血…


    操!


    他居然對著沈夏時的裸.體流鼻血!


    床上的人似乎感覺有些冷了,極不舒服的嚶嚀一聲,沐則隨意扯了幾張紙巾擦幹淨鼻血。


    當溫香軟玉的姑娘被摟在懷裏後,沐則才知道痛苦剛剛開始。


    沈夏時的身體很軟,皮膚光滑得如綢緞,稍微鬆一點力道她的身體就往下滑去,沐則趕忙抱緊一些,她的胸擠壓在他胸膛上,讓他忍不住低下頭看去。


    粉嫩美好,像兩團可愛的兔子,他在心裏用手掌捏了捏,覺得自己寬大的手掌都有些握不完,想著想著鼻翼裏又癢了起來,鼻血滴在了沈夏時光滑平坦的小腹上…


    那幾滴妖嬈的鮮血流去的方向歪歪扭扭,最終往她腿間而去,沐則瞪大了眼睛,不敢耽擱轉身進入浴室。


    把她放在浴缸裏,沐則放了熱水,清澈的水漸漸淹沒她光潔的腿和腰部,那幾滴血被熱水洗滌幹淨。


    沐則頭一次給女人洗澡,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手旋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在她身體的哪裏。他把眼睛定在她沉靜的臉上,逼迫自己不要到處看,可偏偏忍不住。


    她像是罌粟,無聲的吸引他的目光。


    沐則先是摩挲在她臉上,濕潤的手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慢慢往下,大掌滑過她微微後仰的脖頸,在她精致的鎖骨上流連忘返。


    他不敢往下了,其實他沐則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不敢呢,還不是怕沈夏時生氣。


    她這麽聰明,等醒過來真要跟她算賬,他除了生個悶氣能把她怎麽辦?他十分清楚這女人沒心沒肺,根本不在意他,如果真惹她厭煩了,他和她還沒發展起來就先結束了。


    就如今這模樣,他都得好好想想說辭,更何況人家現在是病人。


    他沐則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對“坐懷不亂”一詞更是噬之以鼻,可眼前的人是沈夏時,他舍不得那麽對她。


    沐則咬牙閉上眼睛,苦大仇深的點燃一支煙狠吸幾口,煙味麻木著自己,讓他稍稍冷靜。


    他半跪在浴室邊,澆起水澆在沈夏時身上,饒是這樣,他的鼻血像是滔滔不絕了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外流。


    沐則低罵了一聲,暴躁的扯起自己的白襯衣擦著,另一隻手卻十分溫柔的替沈夏時洗澡。


    這讓他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愛是克製。


    沐則當時還冷笑,克製你媽啊克製!


    而現在為了不傷害沈夏時,他卻心甘情願的踐行著這四個字。


    沈夏時洗的差不多,沐則眯著眼睛掐了煙,把浴缸裏的水放了,用浴巾把她包裹起來,閉起眼睛幫她擦幹。他雖然看不見,但根據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把她擦得很仔細,等意識到沈夏時的裸.體已經深深鐫刻在他腦海中時,沐則的鼻血又噴薄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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