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正常人會這麽打招呼?八百萬百顯然一愣,她笑了笑,沒有在意對方表現出的不友好。


    這是師父的客人嗎?八百萬在心中猜測。


    馬猴玲花這時從樓上走下,她拇指食指相觸,響亮的聲音過後,死柄木弔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八百萬百嚇了一跳。


    死柄木弔使勁抓撓著自己的身上,脖子、手臂、胸口,紅色一片,到處都是指甲印和翻起的白痕。


    “停下。”馬猴玲花說了一句,死柄木弔僵硬地坐在了沙發上。


    “師父,我來訓練了。”八百萬百說道。


    馬猴玲花點頭,“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臨時師弟,你可以喊他村花。”


    “村花?”八百萬百沒有理解這個詞的含義,師弟她明白,但是臨時兩個字又是怎麽回事?


    馬猴玲花沒有解釋,她讓八百萬百跟著自己前去訓練場,而死柄木弔則就這麽被留在了原地。


    “這些是你二師兄送給你的藥材,我已經全部埋進土裏了。”馬猴玲花指著訓練場新鋪上的泥土。


    “這是為什麽?”懷著一頭霧水,八百萬百在馬猴玲花的指導下進行訓練。


    “想要變得強大,良好的身體素質是夯實的基礎,隻有地基打牢固了,你才在夠在地基上一步步添磚加瓦,建立起高樓大廈。來之前熱過身了吧?”


    見八百萬百點頭,馬猴玲花手指輕點泥土地麵,“考慮到你從小嬌生慣養…”


    八百萬百剛要不服氣地說她不是那種富家小姐,她聽見馬猴玲花道:“先來點簡單的,就做1000個俯臥撐吧。”


    八百萬百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她欲哭無淚,隻得趴在地上開始一個個做了起來。


    “動作不對,用你大臂去帶動小臂,而不是完全依靠小臂。”馬猴玲花俯身親自做示範,“你的速度太慢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一晚上你頂多做600個,怎麽進行別的訓練?”


    “一晚上?”八百萬做了50個,雙臂一軟,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我還要回家做功課。”


    “不需要回家,功課時間也會給你留足。”馬猴玲花微笑,“我知道你需要多長時間做完所有功課,其他時間就用來訓練吧。”


    歐爾麥特半夜到家,教師宿舍區域這裏隻有他家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會傳出兩聲奇怪高低起伏的呻.吟。


    門沒有鎖,歐爾麥特推門而入,他看見沙發上挺屍狀的死柄木弔,腳步一頓,他小碎步跑去了訓練場。


    死柄木惡狠狠盯著歐爾麥特的背影,咬牙道:“我餓了,給我點吃的。”


    歐爾麥特停下,背對著死柄木:“你等一會兒。”


    歐爾麥特轉向廚房,對廚房完全不熟悉的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根黃瓜。


    “水果,好東西。”歐爾麥特把黃瓜掰成一個個小段,喂著死柄木弔,氣氛倒是有幾分和諧。


    如果死柄木沒有一邊吃一邊翻白眼的話,那就更好了。


    歐爾麥特抽出紙巾擦手,扛起死柄木弔跑去訓練場,也不管死柄木弔當場黑了的臉色。


    訓練場被翻新了?歐爾麥特踩上尚且有些濕潤的泥土,他看見地上有一顆頭,有點眼熟…馬猴玲花正在給那顆眼熟的頭澆水。


    “你怎麽把小百給埋了!”歐爾麥特近乎尖叫。


    “越是親近大地,越是能夠加強與身體內部力量的聯係,激發身體深處的潛力,這是一種特殊方法的治療。”


    馬猴玲花拿起鏟子往土上敲了敲,“埋在裏麵躺一會兒,除了治傷也能夠緩解身體疲勞…你當時受那麽重的傷,要不是我給你天天澆水你能活過來嗎!你花了我多少珍藏品!”


    歐爾麥特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都昏迷了,哪裏還記得。”


    馬猴玲花冷哼,“這些都是還算不錯的藥材,正好,你把這家夥也埋進來,昨天被我打得內傷不輕。”


    “歐爾麥特老師,晚上好。”如果不是從小的修養使然,八百萬百已經累得根本不想打招呼。


    “哦…晚上好。”歐爾麥特把死柄木弔放在地上,接過鏟子開始挖坑。


    歐爾麥特每鏟一塊土,死柄木的心就咯噔一下,這兩個惡毒的家夥該不會要把他活埋了吧!


    死柄木才不信什麽泥土治療的鬼話,要是往土裏一埋就省事了,還要醫院幹什麽!


    歐爾麥特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坑,他把死柄木弔給放了進去,然後開始灑土。


    先把腳蓋上,再把腿蓋上,然後是肚子,胸口,脖子,頭…


    “你要活埋他嗎?把臉留下!”馬猴玲花見歐爾麥特訕笑,她把自己的水壺交給他,“你先給小百和他澆水,我再去配一點營養水。”


    八百萬百閉著眼睛,睡意朦朧間她想的事情隻有一件,她明天上課之前一定要洗頭!


    死柄木認命般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他和八百萬百並排躺著,兩人都是膚色白皙的人,在月光下還真像兩具死屍。


    歐爾麥特一邊澆水,一邊思索著這個治療方法能不能夠普及的問題…歐爾麥特突然笑容僵硬,他想到了一個畫麵——


    雄英的學生每天訓練結束後就開始挖坑,然後躺進去自己把自己埋好,讓別人幫忙澆水…說不定每天都有一個澆水值日生,對著一排排的頭開始澆水。


    歐爾麥特打了個哆嗦,那樣的畫麵太可怕了,而且他甚至能夠想象到爆豪少年被埋進土裏的暴躁老哥模樣…


    如鐵般生冷且白的月亮懸掛在半空,歐爾麥特家裏的訓練場正對相澤消太的臥室。


    相澤消太今天還是沒有睡好,即便合著眼皮他也能感覺到雙眼幹澀得很,相澤消太隻得從床上爬起來,亮著床頭的小夜燈,開始滴眼藥水。


    這隻眼睛一滴,那隻眼睛更幹一些需要兩滴…相澤消太注意到他睡前沒有拉窗簾,糾結了幾分鍾,他選擇去拉窗簾,他不想第二天被太陽刺到他較弱的眼睛。


    左手已經握住了窗簾,相澤消太側身站在窗口,無意間一瞥,借著月光他看見了什麽!


    相澤消太猛地瞪大了眼睛!


    歐爾麥特他在給兩顆人頭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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