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將顧淺抱回王府,春雨一直在王府內候著,見到謝景淮和顧淺回來了,便迎了上去:“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王爺,你的手臂怎麽受傷了?”春雨行禮後抬頭看,便看見了謝景淮手臂傷的傷。


    那箭正好從謝景淮手臂上劃過,將他手臂刺傷,此時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謝景淮沒有答話,隻是徑直抱著顧淺往屋子裏走,春雨一臉的擔心,也跟在了身後。


    進了屋子,謝景淮輕輕的將顧淺放在了床榻上,又將一旁的被子掀開替她蓋好,動作極其溫柔。


    將顧淺安置好後,謝景淮這才看向了一旁的春雨:“今晚宴會上王妃喝多了一些,去備些醒酒湯。”


    “可是王爺,你的手臂在流血呢,奴婢先替您包紮一下,再去給王妃準備醒酒湯吧。”春雨雙目一直放在謝景淮受傷的手臂上。


    說話間,春雨便上前一步,手剛碰上謝景淮的手臂,就聽到謝景淮沉著臉道:“大膽!”


    春雨立即跪在了地上,有些忐忑,渾身顫抖著解釋道:“王爺息怒,奴婢隻是看見王爺受傷,擔心王爺的傷勢,想要替王爺看看。”


    謝景淮向來不喜歡女人的觸碰,當然,這一點除了顧淺,所以當春雨湊上來的時候,謝景淮是沒來由的覺得厭煩。


    “本王讓你去給王妃準備醒酒湯!”謝景淮沉著臉道。


    春雨本是出自真心的想去關心謝景淮,可是被謝景淮這麽一吼,春雨頓時有些害怕,隻得趕緊道:“是,奴婢這便去準備。”


    春雨立即轉身出了房間,前去房間準備醒酒湯,心裏有些委屈。


    謝景淮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顧淺,便抬腳出了房間,朝著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謝景淮從一箱子裏取了兩瓶藥出來,坐在一旁給自己上藥。


    謝景淮是大齊的戰神,南征北戰,什麽樣的傷沒有受過,這點擦傷對謝景淮來說不算什麽。


    簡單的處理完傷口後,便灑了一些藥。


    “王爺。”修一站在書房門外喊道,正朝著書房走來。


    見到修一,謝景淮便知道,那些刺客定是已經解決了,但還是問了一句:“那些刺客都解決了?可有活口?”


    “回王爺,您走後那些黑衣人便一直想要追上來,屬下和其他修羅並未留活口。”


    “殺了也罷,就算是留下一兩個活口也問不出什麽來的。”謝景淮道。


    之前抓了不少的黑衣人,但卻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可見這些人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對於這些人,謝景淮毫無同情之心,不過是覺得就這麽殺了,不能揪出那些幕後指使的人有些可惜罷了。


    謝景淮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從此以後都是如此,不用再留活口,若是有人願意說出些線索來最後,若是不願說,便通通殺了!”


    “是,王爺。”修一躬身應道,而後退出了房間。


    對於自家王爺的殺伐果斷,修一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不然的話謝景淮那閻羅王的稱號也不是這麽白來的。


    把傷口處理好後,謝景淮便又回了顧淺的房間,顧淺仍是躺在床榻上處於熟睡的狀態。


    謝景淮坐在了床榻上,春雨正好端了醒酒湯過來:“王爺,醒酒湯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王爺移步,讓奴婢來侍候王妃服用。”


    “不用了,遞給本王。”謝景淮未看春雨一眼,隻是伸出了右手。


    春雨怔了怔,又將醒酒湯遞到了謝景淮的手上。


    謝景淮一口一口喂著顧淺服下,而春雨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幕讓春雨好生羨慕。


    王爺對王妃可真好,竟然親自喂王妃喝酒,王妃可真是幸福,竟然能讓王爺待她這麽好。


    春雨不由得有些羨慕顧淺,心底裏有個聲音在說,要是自己是瑞王妃就好了,這樣和瑞王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就是自己了。


    春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謝景淮突然出聲:“愣著幹什麽!”


    春雨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看見謝景淮伸著一隻手,手裏拿著玉碗。春雨見了忙不迭的上前接過玉碗,而後收拾退了出去。


    退出房間後,春雨仍是滿腦子都想著謝景淮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屋子裏。


    謝景淮躺到床榻上,將兩邊的幔帳輕輕放下,鑽進被窩裏,抱著顧淺。


    謝景淮側著身子,伴著屋子裏昏暗的燈光,謝景淮一直看著顧淺。


    就這麽安靜的看著,抱著顧淺,謝景淮心裏竟然有一種格外滿足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從顧淺出現以後,自己的生活開始有了被填滿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謝景淮覺得很好,謝景淮那張冷峻堅毅的臉此時隻剩下溫柔,就這樣抱著顧淺一同入睡。


    翌日。


    顧淺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來,許是因為昨晚喝酒太多的緣故,才起了這麽晚。


    如往常一樣,顧淺醒來後便輕聲呢喃著謝景淮的名字。


    隻是今日卻沒有人回應她,顧淺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鞋子打開門問:“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在書房裏上藥。”板栗在門外候著,回答道。


    “上藥?上什麽藥?”顧淺一臉的不明所以。


    顧淺甩了甩腦袋,極力的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經過回憶,顧淺也隻記得昨晚遇到了刺客,但卻是不記得謝景淮受傷了。


    昨天自己好像還和黑衣人打起來了,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


    顧淺迷迷糊糊的,竟是有些記得不大清楚,想了許久,才想起自己後來好像睡著了,難不成謝景淮就是在自己睡著後受傷的?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顧淺徑直朝著書房走去,剛把房門打開,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藥味。


    隻見謝景淮的案幾上擺著幾瓶藥,謝景淮正在蓋蓋子,顯然是已經上完藥了。


    顧淺跑了過去:“夫君。”


    “淺淺,你醒了。”謝景淮將藥推到一旁,看著顧淺道。


    顧淺跑到謝景淮的身邊,看了看謝景淮的傷口,而後抬起頭問:“夫君你受傷了?怎麽傷的?疼不疼啊?”


    謝景淮的傷不是嚴重,隻是皮外傷,但不知為何,顧淺看著竟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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