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在劉家住了下來。


    家務事, 太姥姥幫著做一些。劉甜甜每天多了很多看醫術的時間,現在的她已經是初中一年級, 每天去鄭家學習半天。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孫佩華孫奶奶出身望族, 自小聰明伶俐, 家中是照著古代大家閨秀培養的。


    大了些,開始學習英文, 後來又去了國外留學,說得了洋文, 彈得了華夏古琴,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劉甜甜每天跟著她學習,課本上的要學, 別的也要學,劉甜甜學習力強,是鄭氏夫妻沒有想到的。


    每天半天的學習,全部集中在上午,吃完早飯就過去。得知劉甜甜對中醫感興趣, 還給她介紹了以為杏林名家周守謙, 在全國都是排名前三。


    人在首都,以前和孫家關係不錯, 他們也是有書信來往的。


    給劉甜甜聯係上了以後, 每周劉甜甜都會寄一封信過去, 問些自己自學中的問題, 有了人指點, 確實不一樣。


    周先生是謹慎人, 每次的信件在回信以後,都燒毀,不留在外麵。也是鄭雲龍提醒他的,兩家來往書信全部燒毀。隻有劉甜甜收到周先生的書信以後,好好的保存在空間裏麵。


    遇到以前還沒有吃透的問題,她還會拿出來再看看,認真學習。


    在家裏每天給太姥姥和爺爺,瓜瓜切脈,家裏的三人就是她的“小白鼠”。還有周先生給她家寄來的一些書籍以及穴位圖,按照穴位圖,她還去到城裏悄悄的尋摸了一個學習針灸的“模特”,是以前誰學習中醫時用過的。


    家裏有了“模特”,她每天都會學習針灸,不管是不是扁鵲的針灸法,學著就是。總不會害人。


    偶爾也會出去走走,在地裏看看。每一個學期她得去學校考試兩次,這是早就說好的。


    來到這裏已經一年,換了芯子,吃飽穿暖,姐弟倆的模樣都是大變樣。劉甜甜才十二三歲,出落的明麗亮眼,孫佩華用一首杜牧的《贈別兩首其一》形容劉甜甜: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蒄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雖說杜牧是用來形容一位年幼歌姬的,可也是形容這個年齡段的少女。


    大豐村頭一份絕對是劉甜甜,很多人都說像極了劉紅軍和葉心蘭。聚集了夫妻倆身上的精華,全是他們夫妻長得好看的地方,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提著菜籃子,拿著小鏟子,在山上挖野菜,菜園裏麵大部分菜都不能吃,為了緩解沒菜吃的問題,她還特意種了生長快的蔬菜生菜,菠菜都是三月就可以種植,一個月就可以采摘來吃。鄭家不管種什麽都是和劉家學的。


    這幾天天氣好了,又是農閑時候,鄭家請來村裏幾位翻蓋房屋手藝不錯的漢子幫忙重新修整,換蓋瓦頂。這些錢還是鄭雲龍在南市的女兒寄來的,聽說父母住的屋子是茅草頂,怎麽也不能心安,攢了一些錢,給父母寄來。讓他們一定要換蓋瓦頂,還有房屋也要加固一下才行。房屋已經找村裏買了下來,前後院也是歸了鄭家。算是徹底安頓了下來。


    姐倆不用學習,正好放上幾天假,可以上山下河的玩鬧。


    挖了不少小根蒜,驢蹄菜,拎著籃子回家,野菜她家不需要多挖,也就是吃個鮮。菜園子裏麵有蔬菜吃。


    回到家裏,看見自家的炊煙升起,知道太姥姥在做飯,都是劉甜甜事先備好菜,太姥姥就是炒炒菜,還是不太累。不讓老太太幹點活,她渾身不舒服。幹點活,整個人都鬆快多了。


    坐在院子的石桌邊,一家四口吃著飯,今天的菜裏麵有魚,是瓜瓜在河邊撈的魚。小模樣還很驕傲,還有一點嘚瑟。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我抓的魚,我驕傲。”


    “哎呦,大伯家裏在吃飯呀,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有事嗎?”劉長城不悅的問道,又是癟犢子家不嫌丟人的玩意兒,來人正是劉長根家裏的三兒媳。


    “大伯我家正在炒菜,家裏忘記了油用完了,想來借點。”


    “沒有,我家的油也沒有了,也要去買了,以後別來我家借油借鹽。”


    不耐煩到極致,上次那個癟犢子還誣陷自己,舉報自己,這下他們家被劃為富農。還不老實,還出來蹦躂,真是不知悔改,外加臉皮厚。


    “大伯,就借一點點。”


    劉甜甜沒有爺爺那麽斯文,遞給弟弟一個眼神,示意他來趕人,最近她在訓練弟弟瓜瓜的膽量。


    努力在腦海裏麵回憶姐姐的剽悍,瓜瓜站起來,順手抄起一邊長棍子,“快走,我家也沒有油 ,要不你家買了油再借我家一斤半斤的。”


    小小孩子,聲音洪亮,還蠻有氣勢的,舉著一根棍子揚起來,其實瓜瓜根本不敢打,隻是仗仗勢,不說是長輩,年齡總是大很多,他還衝破不了固有的想法。可是對麵的柳細妹不知道他的想法,加上劉甜甜站在瓜瓜身後不遠壓陣,她嚇的跑了,嘴巴裏麵嘀嘀咕咕的說到,“不借就不借,發達了就不幫親戚,真是……”


    “說什麽呢?再說下次我揍你。”劉甜甜的暴力傾向全部對準一切妨礙自己,還有極品。討厭的人,討厭的極品一家。


    無功而返的柳細妹,路上見人就說劉甜甜和瓜瓜怎麽怎麽差勁,不尊長輩,可是回答她的都是,“甜甜和瓜瓜我覺著很好,懂事,勤快,懂禮貌。”


    “呸,都是一群勢力的小人,有什麽了不起的。


    有了劉長根一家的誣告謊報軍情,大豐村有了第一個富農成分的人,也算是解了劉長林的燃眉之急。有幾天的時間,劉長林還怎麽看這家人怎麽滿意,怎麽這麽會挑時間,跑出來蹦躂。自己還得謝謝他們一家蹦躂,要不事情哪能完美解決。不錯,上體官意。


    趁著這幾天有時間,劉甜甜想著自己要到河裏摸魚,以後改製以後,什麽都是公家的,自己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摸魚。還有她想打獵換點錢,前些天數了數家裏的錢,花了不少,她有些小傷感,錢怎麽還是如此不經花,不是說這個時代錢很經花的嗎?


    如果讓人知道她的心裏活動,肯定會唾棄她:也不看看你都買了些啥?都是貴價貨。能不花錢嗎?很多物件都是人家很多年的收入。


    每天太姥姥都會聽會兒收音機,裏麵有些戲曲,聽聽打發時間,在劉家,她的日子過得很好,很舒適。女婿和重外孫女重外孫子都很好相處,人也豁達。劉長城已經打算等自己回首都的時候,帶老太太去,自己贍養老人家。等他回去開始工作,家裏的一應配備都會有,他對老人家有歉疚,也帶有對自己親娘的孝心和補償在裏麵。老太太身體不好,跟在他身邊,就醫看病都方便些。現在隻是這麽一個想法,要實施肯定要商量大舅哥二舅哥兩人,還得老太太本人願意去才行。


    劉甜甜雖然在家裏讀書,可是呼朋喚友的能力還是不低的,加上還有自家小迷弟一枚,很快招集了一群孩子,集合在河邊。


    分工合作,說明自己要抓魚的意向,隻說改善家裏的生活,什麽賺錢的事隻字不提,還沒有抓到,她才不說。


    她有遊泳技能,不用白不用,五月下旬開始,豔陽高懸,雖不至於很熱,但是溫度上升是不爭的事實。河灘上有女孩子負責四處看著,說要是落水了,要負責高聲喊叫,負責報信。


    她拿著簸箕在河流的小分支,高築小堤,用破葫蘆瓢望大河裏麵澆水,讓前後堵住的這小截沒有多少水,再抓魚,抓蝦抓螃蟹。


    一群孩子們超外麵河中潑水,小支流(溝渠)裏麵全是一幫孩子,岸上是小點的女孩子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去大河中玩水的孩子,勒令他們不許去大河玩鬧,大點的女孩子們在溝渠周圍撿下麵水中拋上來的魚,有人負責裝好過淤泥。


    帶著大家都發財,不能一個人發財,這是她臨時想到的。這時候的日子都不好過,帶著大家齊發財,明天打獵也帶著他們。她現在琢磨出來怎麽使用靈力打獵,靈力外放,直擊獵物要害就成。


    還能沒有傷口,她已經暗戳戳的試驗過小兔子,家裏的雞,她可不敢試驗,太姥姥會找她拚命的。


    劉大林家裏的一對兒子女兒都跟著她身後搖旗呐喊,賣力的很。


    “勇哥,你把這些安排人洗好,淤泥都要洗幹淨,我們先去縣城賣。”


    劉勇麻利的爬上岸,洗趕緊自己的泥巴腿,穿上鞋子,招呼大家洗魚,洗蝦,都是裝在簍子裏麵用水浸泡著洗。防止還活著的魚蝦跑出去。


    農村的孩子,經常做活,力氣大,帶出來的簍子都裝了不少,劉甜甜用自己的金手指,搞過來很多大魚。現在收獲不小,趕時間去城裏賣了換錢,這些要走街串巷的賣,賣給農副產品收購站沒多少錢,壓根就不值錢。


    “快臉上都抹些泥巴。”劉英指揮大家抹泥巴,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可是甜甜說了謹慎些好。她得照辦,吩咐大家照辦。


    “抹著呢。”都是機靈孩子,個個的動作奇快,你幫我抹,我幫你抹,抹的除了自個兒和爹娘,誰都不認識,很快一群泥巴孩子,背著簍進了城。


    離城不遠就有這個好處,平時沒事瞞著父母可以進城溜達一圈,城裏的一些地方,大點的孩子都熟悉,一個大的帶一個小的,大家分頭行動,鑽巷子的,鑽黑市的,鑽什麽小廠後門邊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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