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腦袋很疼, 不知道自己是在閻王殿還是穿越的時空, 她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 她依然能感受到空間,裏麵的東西依然還在, 沒有消失, 也沒有變少。


    耳朵邊還有輕輕綴泣的聲音,應該是個孩子的聲音。


    “你們一家人別欺人太甚,要知道甜甜姐弟倆是軍人的後代,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你們是長輩, 但隻是隔房的長輩。也管不著她們姐弟的頭上,紅軍去了, 撫恤金和屋子還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姐弟的, 誰也別想搶。”


    大隊長劉大林,嗬斥著爭吵不休的劉長根一家人, 這家人真是不要臉,居然想霸占甜甜姐弟倆的撫恤金和家產。


    劉長根吧嗒著旱煙, 斜了一眼大隊長劉大林,又看了一眼被他小兒子劉三虎推到受傷的侄孫女劉甜甜還有一直趴在劉甜甜身邊的侄孫子劉中華。“都回去, 既然大隊長說不用我們管,以後兩孩子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用管。”


    老爺子發話,一家人稀稀拉拉的都跟著離開, 劉長根在他們家裏是絕對的權威。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老頭子心狠著。了解的都不敢得罪他, 大家心裏歎氣,大隊長是得罪了老頭子,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聽見有人離開,劉甜甜也在掙紮很久以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劉大林一直關注著小姑娘姐弟倆,見著她睜開眼睛,走了過去,坐在炕沿邊輕聲的問,“甜甜,好些了沒有?頭還疼不疼?”


    剛才孩子被劉三虎冷不丁推一下,撞到後腦勺,暈了過去。現在醒來也不知道還疼不疼。


    “疼,想睡覺。”


    她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也不知道,隻能順著話回答,對於的話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想睡覺,等會兒就睡,大林伯交代你幾件事你再睡行不。”


    “好。”嘶啞的嗓子,都快冒火了,每說一句都疼,幹裂的疼。


    “你爹犧牲以後,你娘就一病不起,也去了。大林伯知道你和弟弟中華以後沒有了親人。今天給你娘下葬以後,你堂爺爺劉長根一家人在你家鬧起來的原因你是知道的,他們想撫養你們姐弟,但是你們家的財產都要歸他家。大林伯給你擋了這事,隻是你們姐弟以後咋辦啊?你爹娘都不在了,家裏也沒有什麽至親。


    過幾天你爹部隊的戰友和一位首長也過來,給你們送你爹的遺物和部隊的撫恤金。我明天讓你大娘過來幫你打掃一下 。家裏的東西你自己今晚就要清點好,別弄丟了。要是有什麽想法,在部隊來人前要想好,提前告訴我,我們一起和部隊首長說,你看行不?”


    “嗯,好的。”


    “那行,你先睡一會兒。晚點我讓你大娘給你們姐弟倆送點吃的來。”


    “不用,不用,我睡一會兒好些以後再給弟弟做點吃的,不麻煩大娘送吃的來。”


    等人都離開以後,劉甜甜關好院門,回到屋裏再關好大門,弟弟一直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她哄睡弟弟。


    原主是個小姑娘才十二歲,十多天前接到部隊的電報,說她爹劉紅軍犧牲,生完弟弟一直病弱的娘葉心蘭,被丈夫犧牲的消息徹底擊垮她求生的意誌。幾天以後就香消玉殞,臨終前讓小姑娘劉甜甜保管好家裏的重要物件,還有說出來她的出身。一個資本家的女兒,在戰爭中和親人分開,被人欺負遇到劉紅軍,被他所救。最後日久生情,很早就成親還當年就有了她。娘的身世隻有爹知道,就是奶都不知道。大豐生產隊的人都不知道,隻是以為她是逃荒來到大豐村附近的。


    家裏這些年存的錢還有房子的屋契,還有娘和親人相認的憑證,這些年她一直有上學,家裏還有娘教導她,爹探親回家也教導她武功,說是家裏沒有男人,得學點防身的武功,她和娘都會些,弟弟中華才四歲。姐弟倆相差八歲,未來弟弟就得由她撫養。


    劉家和她最親的血緣就是堂爺爺劉長根一家人,她的親爺爺劉長城早年出去當兵,一直沒有音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離開的時候才成親三個月,爹一生都沒有見過爺爺,奶奶早些年也去世了。真正熟悉原主的人已經沒有了,弟弟還小,她不用擔心露陷。


    現在是1956年春天,正是一個忙碌而有重大意義的一年,很多新的措施和決策在這一年誕生或者完成。


    這個年代對於別人是事,可是對於身懷異寶的她來說不叫事,她的物資多的讓人難以想象,巨額的人民幣和美元購買的物資實在是太多。很多在這樣的時代還不能讓人瞧見。


    她撐著虛弱的身體,下炕把爹娘準備好的秘密地方,把家裏的家產都拿出來,有個很大的箱子,裏麵有錢,有票,有布料還有爹娘結婚時照的幾張照片,有兩人的合照,有單人照片。還有娘和家人走散時,自己帶的東西。有首飾有一本相冊,有衣服。


    家裏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土磚瓦房。在大豐村已經算是上等不錯的房屋。


    正房邊還有左右兩間小屋子,一個茅房,一個廚房。姐弟倆屋子還是挺多的。


    她稍稍的清理了一下家裏,看著整潔了許多,用溫泉水擦洗三間正房的家具和炕,還有窗戶。地上也打掃的幹淨,她受不了髒亂差的環境,除非是沒有辦法和時間改善,要不她一定會受不了。


    這時候還沒有開始弄公共食堂,現在家裏做飯還是能用鐵鍋,這也大大的方便了劉甜甜。


    隨行的還有兩位軍醫和護士,也是為了保障他的身體狀況。


    風塵仆仆,三個小時以後,終於抵達了大豐村,昨天就得到消息的劉大林帶著村會計劉國梁,婦女主任張秋英,民兵隊長趙鐵柱等待在村口,劉大林即是支書又是村長,原來的支書因病去世,上麵就傳來要組建農村合作社。


    “首長,有人似乎等在前麵。”


    “我看看。”劉長城伸出頭到車窗外看看是誰。車已經到了幾人前麵不遠,可是他一個也不認識,有兩個覺得熟悉,但還是不認識他們。


    開車的軍人下車詢問,劉長城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沒有下車,隻是看著四人,“同誌,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解放軍同誌,我們是大豐村的村幹部,前來接我們村的劉長城同誌。”


    劉長城看著幾位都是小輩,年齡都是三十歲上下,老家和他一輩的結婚都挺早的,他們的父輩自己應該都認識。


    “你們上來一位給我帶帶回家的路。”


    劉大林當仁不讓的上車,朝劉長城走去,雖然不認識,也知道他是誰,人家都說了回家的路。


    “長城叔,我是劉長河家的大林子。”


    劉長城離開家鄉的時候,劉大林已經三歲多一點,過去了三十多年,他已經沒有對於劉長城的記憶,但是聽他老子說過不少劉長城的事情。


    “長河哥家的大林子,是呀,是呀,我走的時候你已經出生了。你爹娘還好不?”


    “挺好的,身體硬硬朗朗的,偶爾沒事還說起您。”


    “那就好,那就好。”


    “長城叔,甜甜和瓜瓜在家裏等您。”


    “他們願意認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爺爺嗎?”其實劉長城還年輕,五十歲還不到,他十六歲成親,十七歲還差兩月就出去當兵,出去三十二年,現在也就是四十九歲,還是一位將軍。


    一位出身好的將軍,隻要不作死,不參與一些那啥,他是能安然躲過動蕩歲月的。加上這些年他一直戰鬥在敵人的心髒,和軍中戰友同誌都沒有往來,也沒有交情,也沒有小圈子。休息一兩年以後再去上班,也不會礙人眼。他曾經還給主/席做過警衛員,雖然隻有一年的時間,可是主/席一直記得他。


    他回國以後,主/席還點名要見他。和主席吃飯聊天,如同三十年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過,他沒有覺得地位的改變有什麽不一樣,還是如以前一樣輕鬆自在。


    劉長城無法知道日後的局勢,但是他有敏銳的嗅覺。能完美潛伏在敵人心髒的人,可不是傻子,那是有對危險超強嗅覺的人。國內的情況,在外麵的時候,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看您說的,您是他們的爺爺,還能不認,甜甜和瓜瓜都是可愛的孩子,不會怪您的。再說您不與家裏聯係,應該也是有苦衷的吧。”


    他還不知道劉長城到底是孤家寡人還是有了新的家庭。反正昨天他沒有聽說,剛才上車,這輛車後座也就一人。不像是有家庭的樣子。


    “但願吧。”


    長歎一聲,默然無語,他憂心忡忡,又不知道怎麽說,怎麽解釋,他曾經的一切也是不能說的秘密,保密原則時刻掛在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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