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起床洗漱, 到廚房做早飯, 每天做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順序。淘好米,劉甜甜把米下鍋, 舀了幾瓢水,蓋過米半指深,蓋上鍋蓋。坐在灶門前,點火引柴。


    外麵的院門被拍的砰砰響,“誰啊?啥事兒?”


    “甜妮子, 開門,我家沒油了,你給我一些油。”


    聽聲音她知道外麵叫門的是堂爺爺劉長根的大兒媳李小芳, 一個在劉甜甜看來沒有腦子的女人。尖酸刻薄是她的標簽, 再加上沒有腦子。聽聽李小芳說話喊叫的語氣,像是劉甜甜欠她家油一樣, 絲毫的不客氣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你家沒有油, 去鄉公社供銷社買就是,來我家喊啥喊, 有毛病呀?”傻子才會給李小芳開門,院門厚實, 木料結實,也不怕她拍。喜歡拍門就拍門, 她就不開。


    “好啊, 翅膀硬了, 發財了不打算認我們這些窮親戚,打算屋脊上開門。”李小芳聽到回話,氣的不行,嘴裏還嘀咕,“死妮子,掃把星,克父克母,以後就是個克夫命。”


    細小的聲音,就是嘀嘀咕咕,按正常情況來說,劉甜甜是聽不到的,可是距離,那麽遠,劉甜甜聽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她耳邊說的似的。


    靠,死女人,居然罵自己克父克母未來還克夫。劉甜甜手裏拿著菜刀衝了出去,“碰”大門被打開,手裏的菜刀舉起來,衝著李小芳大喊:“你剛才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沒,沒,沒說什麽,你聽錯了吧。”顫顫巍巍的不敢大聲說話,李小芳膽怯的縮在門邊,不敢再張狂。


    “我聽錯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在村裏聽到任何一個人說我克父克母以後克夫,我就剁了你家兒子,不信就試試。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我都算在你頭上。”


    說完還惡狠狠的舉起菜刀揮舞幾下,有幾下還揮舞到李小芳的頭頂,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從她頭上落了下來。瑟瑟發抖的李小芳,不敢動彈,她是真嚇著了。頭頂頂著一把刀,還是個半大孩子舉著的,她怎麽想都害怕,是真害怕。


    尿意來襲,怎麽也憋不住,一股尿/騷/味/兒從她身上傳了出來,褲腳流出來很多尿。雙腿打顫,不停的發抖。


    她不知道一個斯斯文文的姑娘家,怎麽突然性格大變,變得剽悍變得如此潑辣。


    “甜甜,不借就不借,怎麽還動刀呢?我是你嬸子,還是親的。”


    “滾,滾。”從記憶中知道劉長根一家還不是太極品,既想占便宜又膽子小,還有他們一家人都是窩裏橫,沒啥大本事。自己和他們交鋒要一次性搞定他們,不能認慫,要不以後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打蛇打七寸,隻要自己抓住他們的弱點,也不難對付。


    她對老弱小確實是有同情和憐憫,可是對極品她是倒足胃口,隻願意今生都不要碰到極品。


    做早飯的時候,瓜瓜在院子裏麵練習功夫,都是姐姐教給他的功夫,一個人在院子裏麵嘿哈嘿哈的喊著。


    千裏之外的軍營


    “嘿哈,嘿哈,嘿哈”一群年輕的士兵正在操練,其中有位高個子的年輕士兵周衛星,練習的更有勁,使出渾身的勁在揮出每一拳,心裏不得勁。


    聽到父親給他打來的電話,他知道劉叔叔已經犧牲,家裏的嬸子聽到噩耗,也沒有挺住,前後腳跟著就去了。家裏就剩下兩個弟弟妹妹,大的隻有十二歲,小的四歲。他很擔心,從小他除了崇拜老爸,各位英雄前輩,還有劉叔叔,他記得劉叔叔救過他,救過還小的他。一個人單木倉匹馬從敵人的封鎖區,把他救回來,沒有劉叔叔救他,可能他早就死了,在戰爭年代他就變成了死人,他的命是劉叔叔救回來的。


    他要好好練習製敵本領,以後保家衛國還要保護弟弟妹妹們,他們以後就是他的責任,年輕的周衛星在心裏許下了一生的承諾和誓言。


    他已經給劉叔叔家裏寄去了他幾個月攢下來的津貼。希望弟弟妹妹們能過得好一些。


    西北軍區有位劉紅軍昔日的戰友羅戰也收到劉紅軍犧牲的消息,為戰友的犧牲而傷心。他從老戰友的那裏要來了劉紅軍老家的地址,給他家裏的孩子寄了些錢和軍用糧票。


    劉紅軍的戰友遍布全國各地,有軍人有傷殘退役的工人還有在有些農場做場長的退役軍人,也有在機關單位的,有在公安部門等等,很多都是生死交情,能讓彼此交付後背的生死兄弟。他們經曆過許多的戰爭,也經曆過許多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


    劉紅軍人好,仗義,重情重義直爽,不少軍中的前輩後輩戰友都得到過他的幫扶。現在他犧牲的消息,也很快都傳給了這些人,他們即使離開了部隊或者彼此分開在不同的軍區,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消息來源,他們以前也是有書信來往的。知道的時間或許晚一些,但是他們最終都會知道。


    劉紅軍犧牲後,家裏的妻子沒有挺住噩耗,也去了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一個個的包裹和匯款單從全國各地慢慢的寄到大豐村。


    “甜甜,忒多了一些吧。老多肉,吃的完嗎?”


    “吃的完,要不還是我做,你和秋英嬸子給我打下手,咋樣?順便嚐嚐侄女的手藝。”


    陶春翠和張秋英對看一眼,明白意思以後,點頭說,“行,我們給你打下手。”


    不是偷懶,是真的下不去手,那麽些肉都做,確實有點狠。這輩子還沒有這麽敗過家。


    廚房裏麵三娘倆做菜做飯,還交流經驗,張秋英從後麵的菜園回來以後,一直是張大著嘴巴,“甜甜,你後麵種了西瓜,還有甜瓜。那菜咋種的,真是書上形容的碩果累累。”


    張秋英不是文盲,讀過幾年書,打仗的時候是村婦救會的會長,解放後又跟著掃盲班學習過,她一村幹部不帶頭去上課。婦女們哪裏會去。


    “還能咋種,育苗,再種唄,沒事的時候鋤鋤草,抓抓蟲,還有傍晚時候澆澆水。別的也沒啥,不都是這樣種的嗎?”臘肉在鍋裏先煮一會兒。臘肉的香味已經在飄散。


    “聽聽,你那是種菜,是伺候菜。西瓜挺大個,個個都不小。”


    “哪裏是伺候菜,說笑了。噢,我這豬腦子,要不是秋英嬸子提醒,我還忘記了菜園的西瓜,我過去堂屋給瓜瓜說一下,帶大林伯去菜園摘幾個西瓜去,家裏沒啥吃的,正好吃吃西瓜,解解渴。”


    在圍裙上擦擦手,劉甜甜走到堂屋,招招手讓瓜瓜過來她身邊,正好在劉大林的身邊,“瓜瓜,你帶大林伯去菜園摘幾個西瓜,記得姐姐說得哪個地方的西瓜現在熟了的。”


    “好。”瓜瓜看向劉大林,一大一小起身去到雜物房,背背簍,然後去到菜園,有兩壟全部被劉甜甜種上了西瓜和甜瓜。


    兩壟西瓜尾巴上的一截是用靈氣滋養過的,另外的也滋養過,隻是時間少些,味道可能不如時間長的好。劉甜甜就對瓜瓜說時間少的還沒熟,還差點時間才熟。


    廚房裏麵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一邊是用大鍋煮的米飯,還有人在和麵,準備餃子。


    她做的菜,有個青椒炒臘肉,大塊的臘肉,和青椒一起炒的。煮過的臘肉,劉甜甜還剃皮和青椒炒的,還有一個臘排骨缽子菜,裏麵燉的用開水泡過的幹豆角,狠狠的燉,時間燉的長點,燉的入味以後直接端上桌就能吃。


    一個西紅柿炒雞蛋,還有炒豆角,清炒苦瓜,刀拍黃瓜,炒空心菜,炒絲瓜。八個菜,都是三份。


    堂屋裏麵大家在吃西瓜,瓜瓜還給廚房送來三塊西瓜,陶春翠和張秋英看著西瓜不停的咽口水,可就是不拿起來吃,劉甜甜知道她們是想帶回去給孩子老人吃的。


    “大娘,嬸子,我家西瓜味道不錯,嚐嚐味道,要是覺得好吃,告訴我一聲,回去的時候,你們一人帶一個回去。”


    “這,這怎麽好意思,又吃又拿的。”她們明白人家小姑娘是想她們也吃西瓜。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劉家人,大家互幫互助,竄菜園子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鄉下就是這樣,你家菜園裏麵種了我家沒種的什麽菜,偶爾找你要點,我家有什麽你家沒有的菜,也盡管說。


    “行,再推辭下去,我們就有點假,嚐嚐西瓜的味道也好。還沒有吃過呢,隻是在城裏見到過。”


    兩人抽空拿著西瓜吃了起來。


    一位雙杠帶三星的軍人吃一口西瓜就驚了一下,味道真好清甜可口,生津止渴。


    “首長,你家的孫女真能幹,種的西瓜味道可比外麵的好多了,真好吃。”


    “哈哈哈,我也覺得甜甜很能幹,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一個人帶著弟弟,屋裏屋外,都是井然有序,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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