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姐姐,瓜瓜背水壺。”姐弟倆都有一個軍用水壺, “好, 都給瓜瓜背。”劉甜甜把自己身上的水壺取下來,讓瓜瓜背上。一邊一個, 交叉背著。


    對麵的大山,起伏連綿,家後麵的山也是和對麵大山相連的,隻是家後麵的海拔要低一些。還有大家習慣性的去對麵大山砍柴,撿蘑菇,挖野菜等等。姐弟倆手牽手的朝對麵走過去, 現在是農閑時,不少人都會去四周的山林。一路上大爺,大娘


    的不停打招呼,不管去到哪裏劉甜甜都會帶著瓜瓜,父母雙逝, 小小的孩童, 內心是沒有多少安全感的,自己得給他安全感。


    順著村裏人常走的小道, 一直走上去, 現下已經是六月, 天氣熱了起來。山林間反而清涼很多, 順著涼幽, 朝裏麵走去。外麵的人多, 她不想和別人爭搶, 去到偏僻的地方,姐弟倆安安靜靜的,不會和別人有什麽摩擦,從知道冬天的氣溫最低零下三十幾度以後,她的心裏就一直牽掛著這件事。


    多多備些柴火,能不掏錢買柴火是最好的。她不想引人注意,未來有更艱苦的生活等著他們姐弟。她是不怕,可是也不能大吃大喝。環境不能讓她大吃大喝,和前世一樣享受生活,享受美食。


    “瓜瓜,你就在在這裏練習投擲石子,和彈弓,姐姐砍柴,累了就休息休息。”


    “好的,姐姐。”小瓜瓜把水壺掛在邊上的樹枝上,自己練習彈弓和投擲石子。


    沒有做幾下事情,遠處傳來野豬“嗷嗷”的嚎叫,還有別的動物“吼吼”的聲音,聽聲音是朝她們這邊來的。嚇得劉甜甜大聲喊,“瓜瓜,快,快,爬大樹。”


    “好,姐姐你也爬。”


    瓜瓜動作奇快,火速的爬上大樹,坐在寬大粗的枝丫上,望著下麵,劉甜甜也爬上一顆大樹,兩頭大野豬和一頭熊在廝殺,誰也不服誰,姐弟倆一人一棵樹,看著下麵的野豬和熊,不敢吭聲,隻能幹看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劉甜甜都看的要睡著了,它們還沒有走,在這處難得的平地處還在決戰,終於半個小時以後,都倒在地上,無法站立和攻擊任何活著的動物和人。


    對著隔壁樹上的瓜瓜說,“姐姐先下去,你等姐姐喊你下去的時候再去,知道不?”


    “知道,瓜瓜不讓姐姐擔心。”


    從樹上溜下去,手裏緊緊握著柴刀,在野豬和熊的身邊看了看,從不遠處搬來石頭,使勁多砸幾下,三大隻全部被砸的沒氣以後,才讓瓜瓜下來。


    “瓜瓜,你敢一個人回屯子嗎?怕不怕?”憂傷的坐在三大隻身體,無奈的問瓜瓜。


    “姐姐,我不怕的,瓜瓜上山的時候有記路的,我去喊大林伯他們來。”


    “瓜瓜真乖,那快去快回,姐姐等你,晚上獎勵瓜瓜一顆奶糖。”


    聽見又能吃到香香甜甜的奶糖,瓜瓜笑的很開心,大眼睛都眯成了小眯眯眼。


    “好,瓜瓜能要兩顆嗎?”可愛的小手舉起兩根手指,詢問掌握奶糖的姐姐。


    “好,快去吧,注意安全。”


    “嗯。”小短腿,飛快的奔跑,山裏長大的孩子,在山林奔跑不是難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他們早就練就的本領。


    天天鍛煉身體,練功夫還是有效果的,小家夥一口氣跑了很遠也氣不喘,腿不軟。一直跑到劉大林家裏,“碰”一把推開籬笆院門,大聲的喊,“大林伯,春翠大娘,在家嗎?”


    “在,在,是瓜瓜吧?出什麽事了?”


    劉大林在屋裏正在寫什麽,聽到瓜瓜的聲音,嚇的趕緊出來,他真怕兩個孩子著急忙慌的來他家裏,真怕他們姐弟出事。


    “大林伯,找人跟我上山抬兩頭大野豬和一頭大熊,姐姐說要快。”


    “啊,你們兩個孩子真是……膽大,等等我,馬上找人。”


    劉大林當然知道要快,有血就會吸引別的動物來,到時候甜甜就會有危險。他的加快動作,東一家,西一家,好不容易找來一些人,農閑時很多人早早的上山砍柴,或者上山打獵。也有一些婦女上山找山貨,留在家裏的老爺們兒都是在地裏忙活著。


    他直接奔地裏,喊來一群大老爺們兒,各自回家拿繩索和扁擔,有野豬和熊瞎子。今晚能家家戶戶吃會肉,野豬的肉比較硬,要燉很久。但是有油水,多燉一會兒就是,比沒得肉吃要很多。


    一群糙老爺們兒,個個嗓門都大,劉金山把扁擔遞給自家兄弟劉銀山,自己抱起瓜瓜,還逗弄著瓜瓜,“聽說你在練功夫,能打得過誰。”


    “金山叔,我能打得過你家的壯哥哥。哼!”小鼻子還自帶音效,神氣的不行。


    “好啊,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接你爹的班。劉金山的笑聲洪亮的猶如按裝了擴音喇叭。


    “我爹是英雄,瓜瓜以後也是英雄。”


    再堂屋的炕邊,放著很多東西,都是甜甜帶來的。兩位舅奶奶,也過來了。坐在一邊,還逗著瓜瓜,大舅爺爺內心感慨,真不知道妹妹家怎麽教孩子的,都是謙恭有禮,心底善良的孩子。


    自己的外甥劉紅軍打小就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幫著妹子幹活打柴,後來去當兵,也不在家。收留的兒媳婦葉心蘭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即使穿戴很差,也掩蓋不住她是接受過教育的城裏孩子。可惜的是,十二三歲就和家人失散,再也沒有能繼續上學,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和鄉裏長大的孩子不一樣,就是地主家的孩子也沒有她那樣的。


    必定出自富貴家庭,他去過省城幹活幾年,知道省城有錢人的女兒言談舉止可和鄉下土財主家裏的小姐不一樣,有的還是出過洋的。


    “不怪不怪,怪你們倆幹啥,是舅爺爺們不好,沒有告訴我們甜甜瓜瓜,後麵也做的不好,沒有再去看看你們姐弟倆,舅爺爺還覺得羞愧,這裏給甜甜和瓜瓜賠罪,別怪舅爺爺才是。”


    老大江全平很不好意思,黑瘦的老臉上都泛起紅雲,即使皮膚黝黑,也能看到一點點。說明他心裏真是覺得有愧,還不隻是一點點。他接過話頭說出來這番話,也是需要勇氣的,在農村這種輩分上的關係能說出這番話,還真是不容易。


    其實劉甜甜能理解,家裏老太太病了,兩位舅爺爺都是孝子,加上是被自己爹娘的死訊給刺激的老太太生病,他們既要擔心老太太還要沒日沒夜的照顧。還有對老人的不舍,你說心中沒有埋怨自家,她肯定不信。老太太親自送走了疼如寶貝的閨女(甜甜奶奶),後來又聽說了外孫和外孫媳婦兒的死訊,她得受多大打擊,這些年女婿從出去開始就再也沒有音信,她雖然不怪女婿,體諒他,可是她心疼自己閨女,是她親自幫閨女選的這門親事,沒有男人在身邊,上有老下有小,一個女人用瘦弱的肩膀支撐起一個家得多不容易。


    她埋怨自己,是自己讓閨女變成那個樣子的,她除了讓兒子孫子多過去幫幫閨女以外,她不知道還能幫助閨女做點啥。閨女早逝與她太勞累是分不開的,閨女的離去,讓她的心已經缺了一個大洞,她的自責和懊悔可想而知有多少。


    劉長城對著老太太說起了自己剛參軍時候的一些事,“娘,不是長城不給家裏消息,是部隊當時被敵人圍剿,不能讓我們寫信,不能透露出來地址,就是信裏麵不寫部隊的所在地,也是不能寫信回家的,我以為過幾年就好了。可是後來又有別的事不許我和家裏聯係,不能連累家裏,到建國後,我還是不能給家裏消息。是我沒有做好兒子女婿應盡的責任,也沒有做好一個丈夫一個父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變成這樣的。以後您老跟著我生活好不好?給女婿一個孝敬老人的機會。”


    “不,別讓人戳他們的脊梁骨。”老太太的手指了指兩個兒子,笑著搖頭。


    甜甜最後當著兩位舅爺爺和兩位舅奶奶的麵,開始分禮物,剩餘的東西都是太姥姥的。


    劉長城沒有管這些,不代表他是真的不管。看著孫女處事為人,真是打從心底裏麵感到高興。


    就是一般大人也不會比她做的好,兩位舅奶奶拿著東西,心裏很高興,對東西稀罕,也對劉家的心意歡喜。特別是給大舅奶奶的東西和老太太的分開了。這讓她心裏特別喜歡,別的人來她家裏看老太太不會想這麽多,都是一份,都是給老太太的,感情上沒有她什麽事,不是說她沒有吃過人家給老太太的東西,是沒有被感受到尊重。


    隻有劉家從外甥媳婦掌家開始,才有了他們大房單獨的一份,和老太太的算是分開了。


    別的親戚就不要再提了,每次來家都是她伺候吃喝,可是也沒有見這些人給她一根線,不是在乎這一根線,是那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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