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一個環衛工人正在拿著鐵鍁鏟著路上的冰, 說起來, 渝江市的冬日最為陰冷, 這雪昨晚上落地之後,便結成了冰, 如今一大早的,環衛工人都是緊急出動的。


    路邊的積雪已經是被處理的差不多了, 現在最為艱難的, 就是在路麵上的冰痕, 來往的車子不斷擠壓著這些冰塊兒, 導致冰塊兒在地上更為堅硬, 一般的鐵鏟是不可能搞開的,必須用工業鹽來進行稀釋。


    另外一個有些胖胖的大媽提著工業鹽朝著路中央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同樣穿著黃色外套的環衛工人,為了使車道上的車子能夠看到路邊的環衛工, 每個城市的環衛工人,似乎都穿著同樣的黃色外套。


    有車子在環衛工人麵前停了下來,這年頭大家的素質是很高的, 禮讓行人那是必須的。


    大媽將手裏的工業鹽放在了冰層上,接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努力的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冰層。


    “老鄭啊,你來看看, 這冰層, 咋是紅色的類?”


    被她喊過去的男人就是老鄭,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老鄭瞬間皺起眉頭,臉色非常不好,果然,過來之後,老鄭也低下頭,看到了那一片紅色的冰層,幾乎是瞬間,他拿著鐵鏟的手有些發抖。


    隨後老鄭幾乎是本能的朝著周圍走了過去,一路過去,逼停了不少小轎車,讓車裏的人有些奇怪的朝著外麵的清潔工張望著,卻看到那清潔工不停的看望底下,卻發現,這整條大路差不多有八米寬,在這個水平線以內,全都是紅色的冰層,最主要的是,老鄭在最左邊的一個冰層下,竟然看到混著血的半根手指頭……


    看完這一切,老鄭趕忙拿出了手機,直接打了110。


    老鄭年輕的時候是警察,這年齡大了雖然退休有工資,可他還是喜歡為祖國建設出力,這會兒看到這延邊的冰層,便知道,昨天晚上,在這條路上,肯定是發生了車禍,而紅色的冰,極有可能是受害者的血液,恐怕那受害者已經出事了。


    渝江市公安局受到報警電話,第一時間就到達了現場,並且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在場的警員加上法醫,在經曆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將案發現場清理了出來。


    在使用特別的方法,將路麵上的冰層融化之後,終於露出了這條大路上真正的麵貌,在這些冰層中央,是人類的骨頭和肉類,全都被車子攆成了碎末,隻有少許纖維還被凍在冰層裏麵。


    案發現場是渝江市車流量最大的一條公路,這條公路過的最多的不是那些小轎車,反而是大卡車比較多,可以想象,一輛大卡車壓在一個人身上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結果?


    這個案子帶隊過來的是渝江市警局刑偵大隊長褚霖,今年才二十七歲,已經是非常優秀的一名警官了,此時的他身穿暗灰色的的大衣,脖子裏是一條黑色圍巾,頭發是很多少女們說檢驗帥哥標準的寸頭,甚至在腦袋的左邊還有一個沒有長出頭發的刀疤,那是他追逐犯人留下來的徽章。


    此時的褚霖跟法醫站在一起,手上也帶著白色的消毒手套,正在觀察桌上的‘證物’,桌子上此時擺放著那些零碎的軀體,一旁的鄭法醫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一隻食指放在了證物袋中。


    “褚隊,這都整理兩個小時了,你也別著急,這東西太碎了,能找到的證明也少,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是死後才被扔下來的,這些零碎的東西裏,沒有頭。”


    作為一個法醫,這一點鄭法醫還是能判定的,如今被存放在證物袋中的‘證物’除了一個腳指頭,兩根手指頭,還有零碎的一些腿骨之外,其他的全都變成了碎肉,足以見得昨晚這具屍體經曆了很多的大車,人類最堅硬的地方是頭蓋骨和牙齒,甚至說牙齒的承受力更好,這裏的冰層完全沒有發現牙齒,那就證明,可能凶手帶走了受害者的頭顱。


    要說也是,昨晚雪下的那麽大,這屍體若是擺放在路中央,被大雪掩埋之後,大車從上麵經過,也不會發現。


    “恩,你們先收拾,我去問問報案的人。”


    褚霖麵無表情,其實車禍的案子他見的多了,可是這種能把人給挫骨揚灰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踩著腳下濕漉漉的地麵,褚霖見到了報警的環衛工人。


    那環衛工人已經做完了筆錄,卻是沒有離開,遠遠的看著現場的情況,有些焦急,看到褚霖來了之後,倒是主動開口了。


    “褚隊長,那下麵的屍體能找全乎不?”


    褚霖聽到這老頭的話,倒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想到對方正是這個案子的報案人,開口道。


    “老伯,你怎麽知道,冰層下麵是屍體?”


    其實一般的人就算是看到這樣紅色的血跡,也不會聯想到屍體。


    “我年輕的時候是警察,也接觸過大馬路上的案子,你知道919案件麽?就是那個二十年前轟動全國的919案件。當時受害者是個小女孩兒,她被拋屍在高速上,也是這樣的大雪天,等人報警的時候,她的屍骨都找不到了,我當時也參與了這個案子調查。”


    老頭說著,神色似乎有些滄桑,因為這個919案子最終以懸案告終,無論是女孩兒的身份,還是犯罪者,全都一無所知。


    作為一個警察,褚霖當然知道919案件,政府對於下雪天管製嚴密,就是因為下雪天下雨天總是容易出事,馬路上更是如此。


    “這個案子不會像是919那樣成為懸案的,我一定會抓到凶手。”


    褚霖說話的時候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些忙碌的警員身上,隨後在口袋裏掏了掏,本來是想要拿出煙抽一下,隻可惜,拿出來的是一片薄荷糖,他思考的時候往往喜歡抽煙,隻是最近,他剛好在戒煙。


    看一眼這薄荷糖,褚霖想到那個可憐的女孩兒,重新將薄荷糖放進了口袋,沒有吃。


    老頭也不再說什麽,畢竟他已經不是警察了,這些案子需要交給警察調查,能不能有一個結果,也是讓人不敢想。


    與此同時,在渝江市的第一高中,女生寢室裏麵,還有三個姑娘坐在床上聊天。


    “婷婷,你真的不回家麽?”


    問話的是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兒,長得可愛極了,她叫穆婉彤,是這個寢室裏麵最小的,也是最喜歡撒嬌的一個。


    “太冷了,我不想回去。”夏婷婷正在化妝,她是一個網絡女主播,別看今年才十六歲,在網上的視頻人氣就有一百多萬,長相漂亮,手機攝像頭美顏之後更是極品女神一個。


    她說著話,看向一旁正在做作業的程冰。


    “再說了,我們兩個留在寢室還能陪著程冰,她一個人回家多無聊?”


    第一高中是寄宿學校,周末學生也能留在學校裏麵生活,而夏婷婷則是跟程冰從小一起長大,程冰家裏的事情,她再了解不過,好多人都說夏婷婷愛慕虛榮才搞什麽網紅直播,實際上,夏婷婷一開始搞直播,就是為了讓好友程冰日子過的好一些,雖說不會明目張膽的給程冰捐款,可是每次買東西都是買成雙的,非要送給程冰,程冰拒絕過幾次,夏婷婷就發脾氣不理會她,程冰就這麽一個好閨蜜,最後隻能夠妥協,如今兩人身上穿的睡衣,都是夏婷婷買的‘姐妹睡衣’,就是一條是粉紅色,一條是水藍色。


    穿著水藍色睡衣的程冰抬頭看一眼夏婷婷,眯著眼笑起來,她留著一頭短發,笑起來跟貓一樣可愛,皮膚有些過度的白淨,一張小臉看著更是讓人覺得小巧玲瓏,她總是拿夏婷婷沒辦法,也無法解釋,其實她根本不缺錢。


    從懂事開始,程冰就知道,自己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因為,她擁有了一個吸引變態的靈魂。


    從五歲第一次被別人偷走去看他們的‘收藏品’,到逐漸長大偶爾會遇到這些訴求的惡魔,程冰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們會選擇自己,所幸父親是警察局的職員,程冰特殊的體質倒是讓人心驚,那些變態們雖然會讓程冰去觀看一些儀式,可是從未傷害過程冰,甚至在邀請程冰觀看了恐怖的場景之後,還會給程冰錢。


    父親在她十歲那年追逐犯人犧牲之後,程冰很受渝江市警局的照顧,不過她的母親則是早早的改嫁,她被丟在大伯家裏,最終被大伯母嫌棄,十三歲之後就獨自一個人居住了。


    沒有人知道,程冰手裏有一張黑卡,這張黑卡,是被人寄到她手中的,雖然程冰從來沒用過。


    看一眼夏婷婷,程冰繼續低頭寫作業,可是放在桌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短信提示的音樂。


    拿起手機,點開了短信信息,上麵的字,讓程冰的身體頓時一陣冰涼。


    【我在你學校樓下,你下來好不好?求求你了。】


    沒有人比程冰更加明白這個發消息的人是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無論她怎麽換手機,總是有那麽一些人知道她的聯係方式,有直接來學校門口接她的,也有半夜敲她家門的,像是這種發短信打電話的也有。


    這些人表麵上看起來總是那麽一表人才,甚至在這個社會上甚至處於上層人士,可是在他們無害的包裝下,是那陰冷可怕而又變態的內心。


    程冰不能去反抗這些人的邀請,因為如果反抗了,刺激到這些人,就極有可能讓她周圍的人因她而受到傷害。


    將作業整理好,程冰起身,順便交代夏婷婷。


    “婷婷,我下樓一趟,你有什麽要帶的麽?”


    她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卻是冷淡了幾分,夏婷婷已經化好了妝打算開始直播,側過頭看到程冰的神色之後,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她,點點頭。


    “那你就給我帶一杯奶茶吧,我喜歡的抹茶口味哦~”


    說完,她那精致的臉頓時笑意嫣然,她知道自己的閨蜜程冰身上有很多秘密,甚至有好幾次聞到了來自於程冰身上的血腥味,可是夏婷婷從來不怕,因為她知道,程冰不是一個壞人,她小的時候因為長得漂亮,差點兒被猥瑣大叔欺負,就是程冰出手相救的。


    “恩,行,會給你帶的。”程冰點點頭,此時將自己的衣服拿了出來,這會兒外麵雖然不下雪了,可是依舊冷得很,一旁的穆婉彤也趕忙說道。


    “那給我也帶一份兒好不好?我要珍珠奶茶!”


    程冰當然是同意,然後穿上了衣服,原本隻穿著淡藍色睡衣的程冰頓時變成了一個白色羽絨服的大麵包,抽出床上掛著的圍巾,程冰戴上口罩,一邊給自己圍圍巾,一邊走出了寢室。


    在程冰離開寢室之後,趴在那裏玩手機的穆婉彤忽然好似被嚇到了一樣。


    “我的天啊!距離咱們學校很近的那條大公路,竟然出人命了!這死者好像被路過的大車碾成了肉泥……好恐怖啊……”


    夏婷婷拿出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撇撇嘴。


    “我說穆婉彤,你沒事整天看這些恐怖消息幹嘛?有毒啊你!”


    程冰不知道寢室裏麵的兩個姑娘看到了什麽樣的消息,她走出了寢室樓之後,感覺到了迎麵而來的寒風,大約是因為雪後的緣故,這冬風格外的淩厲,刮的她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


    學校裏麵地上的積雪還沒有被清理,昨天下午的時候同學們都放學回家了,隻留下了學校寢室樓裏少許的學生,穿著雪地靴的程冰腳踩在潔白的雪地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路從寢室樓走向了學校的門口,她知道那個人肯定會在學校門口等著她。


    果然,當程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停在學校外麵的一輛車子,以及……站在車子旁邊的男人,那男人距離程冰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看不清麵孔,隻是他身上穿了整齊的西裝,打著一把紅色的傘,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顯得格外詭異。


    從門衛那裏經過的時候,門衛大爺忍不住交代道。


    “雪天路滑,不要遠去,買了東西趕緊回來,知道麽?”


    學校總歸是要對這些留在學校的孩子們負責,因此每個人出門都是必須簽到的。


    “知道了大爺,我不會去太遠的。”


    感謝了門衛大爺,程冰朝著外麵走了出去,白色的羽絨服幾乎是要跟雪地融為一體,臉上帶著夏婷婷買的淡藍色口罩,還有同款毛茸茸的圍巾,程冰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渾身散發著詭異氣場的男人走了過去。


    有些時候,程冰也會覺得奇怪,她明明如此恐懼和討厭這些人,可是卻又能夠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這種人的存在,這仿佛是上天給與她的獨特天分。


    想到這裏,程冰掩藏在口罩後麵的嘴角有些嘲諷,她厭惡自己身上這樣獨特的天分,卻又不得不感謝這樣的天分,讓她得以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來。


    十歲那年父親離世之後,母親沒有多久就改嫁了,程冰幾乎是一無所有,而那些變態們似乎形成了默契,他們給與了程冰金錢,讓程冰得以生存,也讓程冰看到了那些人最不堪的一麵。


    說起來也奇怪,程冰從小就招惹那些變態,可是這些人卻是默契的從未想過傷害程冰,哪怕是已經瘋狂,也都會保護程冰的存在,就好像……在保護他們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男人站在那裏,看著程冰緩緩的接近自己,手已經被凍得冰涼,卻是嘴角終於微微勾起,他做好了一切,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來複仇,當他第一次殺死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地獄,無人救贖。


    知道程冰是從一個同情他的小姐口中得來的,據說這個女孩兒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能夠讓他們這些人在生命最後得到救贖,得以重生。


    男人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他還是來了,他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觀禮人,這個被圈子裏麵傳的神乎其神的孩子。


    隨著程冰越來越近的腳步,終於,程冰站到了男人的麵前,戴著口罩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唯一露出的眼眸卻是平淡無波。


    “是你在找我麽?”


    她拉下口罩,露出那精致的小臉,語氣中多少帶著幾分厭棄,仿佛是被打擾了一般。


    這一刻,男人終於感覺到了來自於程冰身上那種神奇的感覺,他無法用形容詞來形容此時自己內心的感受,心髒仿佛不受自己控製的跳動起來,一種灼熱的衝動在腦海中燃燒,他的理智快要被燃燒殆盡,卻是在感情的一麵瘋狂的告訴自己,他終於找到了救贖,終於……有一個人可以聽聽他的故事了。


    沒有同情,沒有厭惡的,聽聽他的人生。


    “……對。”


    他的嗓子忽然有些幹啞,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冒昧的來見這個人,下一刻,他拉開了自己的車門,聲音中都是一種忐忑的興奮。


    “外麵太冷了,請您上車。”


    程冰抬眼,打量的看一眼這個渾身散發著興奮的男人,他有一張溫潤如玉的臉,甚至那隻打傘的手都十分的漂亮,從他的西裝,程冰可以判斷,這是一個有儀式感的男人。


    坐進了車子裏,男人從另外一旁繞了過去,坐在了駕駛位上,那把紅色的傘被珍惜的放在了一個袋子中。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您好,我是蔣學坤,今天很冒昧來打擾您。”


    蔣學坤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程冰側著頭看他,沒有追問,也沒有回答。


    蔣學坤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他臉上的笑容更多,帶著一種解脫,說話的聲音都是充滿著笑意。


    “我之前就聽說過您的名字,這次過來,是想要在您的見證下結束這一切,該做的事情我已經都做完了,所以——您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見證我的新生麽?”


    他從未想過去自首,因為活著對他來說已經了無生趣,他最好的結局就是死亡。


    就算是這個男人此時笑著,程冰依舊能想象的到這個男人死亡的時候,是否還能夠像是如今一樣,充滿無畏。


    “……恩。”她給出回答,男人更加的高興,打開了車子裏的車載音樂,悠揚的小提琴聲充斥在整個車子內,兩人之間是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忽然再一次飄起了雪花,程冰獨自從車子上下來,這一次,她的手裏多了一把紅傘,雪花落在了她的發絲上,最終程冰打開了這把紅傘,在潔白的雪地中,這樣的鮮紅竟然是格外亮眼。


    夏婷婷說的奶茶店就在學校門口這邊這條街,走了五分鍾就到了地方,程冰收起傘,走進奶茶店,買了夏婷婷最喜歡的抹茶奶茶,還有穆婉彤的珍珠奶茶,這才重新離開奶茶店,提著奶茶往學校裏麵走去。


    雪花紛飛的落在程冰的臉上,她沒有帶口罩,也沒有打傘,任由那冰雪撲在她的臉上,腳下的雪地靴踩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程冰想,她一點兒都不喜歡冬天。


    實在是太冷了,徹骨的冷。


    與此同時,渝江市刑警大隊這邊,法醫們已經盡力想要通過現場的‘證據’來尋找被害人身份,當天晚上的視頻監控也已經被調出來了,警察們正在仔細看視頻尋找證據。


    “小褚啊,這次咱們的封鎖工作可是不太行啊,你看看這媒體都在報道什麽?車子把人碾成了肉餡兒!這種反社會新聞能隨便播麽?讓人趕緊封了這個網絡媒體,不要造成民眾恐慌,另外封鎖消息,三天之內緊急破案,能做到麽?”


    說話的人是渝江市警察局的總局長,他眼看明年就能再上一層,可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高興不起來,要求褚霖趕緊破案。


    褚霖麵無表情的點頭,隨後朝著總局長敬禮,聲音洪亮。


    “能做到!!!”


    總局長聽到這話也就放心了,擺擺手讓褚霖出去,這個案子要是流傳出去,那聽起來實在是不美。


    而褚霖這邊剛一出去,就直接被助手拽住了。


    “褚隊,鄭法醫讓你去會議室,好像證物裏麵有消息了。”


    夏婷婷本來正在偷偷玩手機呢,這會兒聽到程冰的話,抬頭看程冰,一臉鄙視。


    “孤兒院能是什麽地方,就是容納被人拋棄的孩子的地方啊,咱們渝江市這邊也有孤兒院,怎麽了?”


    大約對於平常的孩子來說,孤兒院這種地方,是他們從未想過,也從未想要去探究的地方吧。


    “我就是有些好奇,孤兒院的孩子們,在孤兒院是不是生活的很不好。”


    程冰的臉上有些說不出的難過,讓夏婷婷心裏頓時一個咯噔,想起之前的時候程冰的父親去世,程冰的母親另嫁,結果程冰家裏那群親戚把程冰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難道當時是誰提出了要送程冰去孤兒院麽?還是說,程冰貼心的打算自己去孤兒院?


    想到如此,夏婷婷立馬想要打消程冰的念頭。


    “當然啊,孤兒院那種地方,那麽多的孩子,勾心鬥角可是免不了的,我告訴你,我的一個同學的同學,就是孤兒院出身,當時大家很多人都笑話她沒有爸媽,我還幫她罵回去,可是後來她偷了我的錢被我發現,我才知道她為什麽被人討厭。我不是討厭孤兒院,而是當時跟她絕交的時候,那姑娘哭著說我對不起她,還說她是在孤兒院受欺負了,要交保護費才偷了我的錢,不是故意的……”


    提起這個事情,夏婷婷也是歎一口氣,這個世界上,痛苦的人很多,難過的人也很多,因此才要更加的努力的生活,夏婷婷知道自己不是超人,改變不了世界,所以隻能夠隨波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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