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 購買率低於80%,72小時後看,碼字不易珍惜正版  不過原主卻不這樣認為, 她被鄰居的話嚇到了, 腦子裏總是回蕩著有大難這幾個字,頓時辭了工當天就買車票回老家,在她心裏, 老家那就是根,有難了肯定是回老家去了, 而且他們既然沒跟自己說,肯定也是覺得自己知道的。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長途跋涉, 幾經周轉,終於回到那個偏遠的小山村,卻茫然的發現自己猜錯了, 老家依然空無一人,無處可去的她本來還想著住在老家, 看看過段時間陳家人回不回來,結果村長他們卻說她已經不是陳家人, 不能住在陳家溝, 也不能住在這附近,要她馬上離開。


    然後茫然的原主就再次被趕走了。


    賴倪深深的覺得, 這一切都充滿了問題, 要是她肯定是假裝離開, 稍後回來探聽消息,隻可惜她不是原主,她現在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是原主的記憶,而原主雖然舍不得,雖然很彷徨,卻還是真的走了。


    一個十七八歲雖然髒兮兮但看起來長的居然還不錯的姑娘,孤身在外,臉上還掛著茫然與彷徨,就像是在身上掛了一張“來欺負我,來騙我”的牌匾一般,很快就引起各路宵小的注意。


    好幾次她都差點被人連皮帶骨吞了,幸好她也不是倒黴到底,路上遇到一個幹練的短發女人,她實在看不過眼搭救了原主一番,並在知道原主無處可去而且也不知道去哪裏後,說她自己要回首都,問原主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原主跟遮短發女人來到首都,短發女人還給她指路,讓她順利找到一份服務員的工作,之後短發女人就走了,萍水相逢,能做到這個份上,短發女人也算是仁至義盡。


    原主雖然啥都不會,卻肯吃苦,也願意學習,在小飯店裏勤勤懇懇做了大半個月,本來以為就會這樣安定下來,誰知道某一天她出去買東西,卻在路上遠遠看到了自己的養父母。


    隻可惜,對方開著新車,直接就走了,原主坐上計程車追了好久還是跟丟了。


    原主是個很重情的人,之後就經常去那塊區域溜達,不僅花了錢,還因為上班魂不守舍出了幾次錯,被店家辭掉了。


    然後原主又被騙了,有人騙她說去當什麽主播,結果卻是□□團夥,幸好她反抗的夠快夠劇烈,這才逃了出來,然後又陸陸續續被各種騙,或者就是被無良商家賴工資,短短兩個月,簡直就是見證了人間各種淒慘,悲劇的要命……


    三天前她無意中遇到了養弟弟陳天才,他跟一女兩男三個衣著光鮮的人在一起,當時她一身破衣服撲上去,喊了一聲弟弟後,不僅陳天才臉色大變,就連那三個男女也臉色突變。


    之後陳天才帶著她匆匆離開,問清楚她在哪裏,就說讓她等幾天,就會過來接她。


    結果昨晚上原主被人從後麵蒙住口鼻暈過去,之後就被人一刀捅死,賴倪穿過來了。


    ————


    這讓窒息的記憶,賴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難怪渾身如此多的罪孽之線,這孩子倒黴的。


    原主是失血而亡的,她雖然被人弄暈過去,但在死前其實是有意識的,隻是那時候她已經無力回天,隻能絕望的等待死亡。


    臨死之前,她有三個念頭在她腦海裏翻來覆去,十分的強烈。


    一,誰殺她?為什麽要殺她?報仇。


    二,養父母他們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沒來接她?


    三,她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被扔在路邊,她也想要像弟弟那樣,受人疼愛。


    臨死前的強烈念頭是帶有一定攻擊力的,賴倪猝不及防之下,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整個人差點從狹小的床上翻下來,被一隻手臂攔腰抱住,他另一隻手掐著她的嘴巴,防止她咬傷自己舌頭。


    他身上傳來一陣很淡很好聞的味道,帶點清涼,帶點茶香,還有點高山深處樹木的感覺,跟師傅的超級像,於是隻有一開始很痛的賴倪,不要臉的把頭埋進他懷裏。


    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在師傅懷裏。


    兩分鍾後,她就被察覺到不對勁的商朗一把推開,她順勢躺回病床上,閉著眼睛裝死。


    商朗涼涼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她卻躺的越發自在,這都是她小時候練就的絕技,那時候師父總說小孩子九點就得睡覺,她每次就這麽裝睡,不過有時候師父盯著的時間太長,她有一半概率就真的會睡過去。


    這具身體失血過多,現在真的挺虛弱的,她閉上眼睛沒幾分鍾,就真的困了,一時之間她不管是什麽場合,她就真的有一頭睡過去的想法。


    “先醒醒,等一下再睡。”盡管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沒變化,商朗還是察覺到現在的她真的要睡過去了,於是他開口,見她沒有動靜,他還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臉。


    臉上肉太少,戳起來沒感覺。


    這個念頭從商朗心裏一閃而過,他身體就有點發僵。


    他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高冷的走回自己位置上坐下。


    陽曜和唐哲低頭,狠狠抹了一把臉,把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重新塞進眼眶裏,同時把剛剛的畫麵從記憶裏劃掉。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出現心魔幻覺了,老大不可能做出伸手戳別人臉這麽幼稚的舉動來的。


    賴倪身體瘦的要命,臉上也基本沒肉,被人戳了一下,還真有點疼。


    隻是這被人戳臉的舉動實在是久違了,她十八歲後師父就說自己是大姑娘,他再沒有戳過自己,盡管後來知道在馬吉科世界三十五歲才算成年,他也沒有下過手。


    賴倪睜開眼,目光直直看向商朗——的手,不過眼前一花,他的手就不見了。


    賴倪:“……”手速好快,肯定是單身狗。


    商朗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惡意,他垂下眼眸,手指動了動,繼續扮演謫仙。


    陽曜總覺得屋子裏的氣氛很古怪,不過他很清楚今天的目的,於是她嚴肅的把不知道跑哪裏去的話題扯了回來。


    “那個陳倪,對剛剛田大方的話,你有什麽要說的?”


    賴倪翻了一個白眼,對陳倪這個名字感到由衷的厭惡,明明賴倪就很好聽,變成陳倪以後,總覺得有一股撲麵而來的鄉土氣息。


    “我哪裏知道?我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暈過去啦!”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眼睛也不眨的說,說完她眼裏還浮現茫然之色,“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麽會暈過去,但為什麽他會沒有暈?難道我們暈過去就是他搞的鬼?而且後麵那些事情那麽奇怪,現在小說都不敢這麽編了,該不會是他做夢夢到的吧?”


    田大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麵對賴倪理直氣壯的表情,他雙手雙腳的大拇指都表示無法平靜下去,大拇指們表示想全部比起來。


    田大方年輕時候也曾經是舌戰群雄過來的,猶記得生意剛開始的時候,每天為了搶客人,搶貨源,很多次都要跟同行們大戰三百回合,嘴皮子那都是練過的,要是擱平時有人敢這麽明晃晃的誣陷他說謊,他髒話早就出口了。


    但是麵對著賴倪那雙帶點天真的眼睛,田大方很慫的表示,他不敢。


    他一個髒話都不敢出口,雖然對方誣陷說昨天的事是他編的,但他心底裏無限的肯定,那絕對是真實的。


    對方那隻手既然能讓他毫發無傷的在他胸腔裏進出,肯定也能讓他血濺三尺,白手進紅手出。他好不容易賺了這麽多錢,還沒好好享受,他不想死啊!


    田大方很憂傷,從前他因為沒錢被人壓迫,沒想到身價好幾億後,他還是被人壓迫,而且還是被一個看起來就很窮很窮的小姑娘。


    這世界太難混了,都不按基本法來的,他需要小美的安慰。


    從他開始說話,賴倪就專注的看著他,他現在認真講解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她的師傅。


    “至今為止,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功德碎片而死,或是為了爭奪,或是無辜卷入,這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帶來的災難絲毫不比大惡之物少,今後如果不幸再遇到,你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吧!”商朗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裏傳達的意思遠比他話裏的多。


    賴倪喃喃喊了一句:“師父。”實在是他這個樣子太像了,認真講課的樣子,不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來,便咳嗽一聲,掩飾剛剛的失態。


    不過很明顯她失敗了,商朗聽到她的呢喃,他也愣了一下,問她:“師父?你想拜我為師?”


    賴倪:“……”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見她激動的要下來,商朗隔空按住她,她感覺肩膀上有一股溫和而又堅定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他掃了她滿身黑線,敷衍的說:“你別激動,我考慮一下吧!”說完,他一臉沉重的轉身就走。


    這誤會可大發了,她這輩子可隻有一個師傅,才不要再來一個呢!就算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行。


    賴倪本想下床,卻發現肩膀上的力道並沒有消失,反而在察覺到她的掙紮以後,不容辯駁的把她按床上,似乎想強製她睡覺。


    賴倪生無可戀的躺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就真的昏昏睡過去。


    ——


    這一覺睡了很久,再次醒來天已經是淩晨,她睡在單人病房裏,床頭多了一個花瓶,插著一束百合,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旁邊還放著一個保溫盒,裏麵裝著滿滿的補湯。


    淡淡月光順著窗口灑進來,在城市各色燈光輝映下,月光比自己原來的世界黯淡很多,但空氣中充斥的魔法元素卻似乎還要濃鬱一點點。


    功德碎片所幻化的小金人已經醒過來了,在她身體內不大安分,似乎想衝出來,她便是被體內這股隱隱的衝撞力量驚醒的。


    【這兩天你安分一點吧,在我體內總比被人吃了好,不是嗎?】賴倪知道這個世界有各種科技力量,原主對這些不了解,她更加不可能知道具體有多可怕,秉著小心為上的道理,她是用意識跟小金人溝通的。


    小金人安靜了幾秒鍾,然後折騰的更加劇烈了:【你這肮髒的罪孽之身,竟然也敢玷汙我,快放我出來。】


    每次聽到玷汙兩字,賴倪就滿頭黑線,這次的殺傷力太強了,她無語的說:【我跟你說,我現在別人的地盤,在你睡得像一頭死豬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許我榮華富貴和億萬身家,就想讓我把你交出去,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在我這裏,我等一下就隨便找個人答應了。】


    小金人這下子是真的安靜了,它靈智並不高,卻能感覺得出別人對它的覬覦之心,有不少人確實是想把它一口吞了的,而眼前這個女孩雖然滿身罪孽,它還真的沒從她身上感應到這種想法。


    隻是待在這滿身罪孽的身體內,對小金人來說真的是一種極大的生理挑戰,哪種姿勢都不舒服,雖然它不用呼吸,但在這裏真的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你想把我怎麽樣?】它瑟瑟縮縮的問。


    賴倪古怪的笑起來:【嘿嘿嘿,反正你安靜兩天,等我出去後我們好好聊一聊!我雖然滿身罪孽,卻不是壞人,這些罪孽之線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小金人老老實實的說,【一般來說,罪孽和功德都代表了此人過去的所作所為,如果罪孽之線不是你過去造成的,那可能是意味著未來?】


    賴倪:【……算了,你還是睡覺去吧!】說完,小金人便被一股更加濃重的黑線包裹住,小金人白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賴倪盤腿坐好,驅逐雜念,開始修煉。


    作為召喚師,魔力便是她的力量來源,過去接近一百年,從她第一天學習召喚術開始,她沒有斷過一天冥想,就算身受重傷,在每天淩晨三四點到七八點這個魔力最充沛的時間段,她都會坐好最標準的冥想姿勢,接收魔力的洗禮,同時把更多魔力儲存進體內。


    窗外的光線由明轉暗,天空最後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兒,便有一股橙紅的光線,從東方緩緩升起,天地萬物再次蘇醒,新的輪回又再度開始了。


    賴倪舒舒服服的鬆了一口氣,魔力不僅可以讓她擁有超凡的力量,而且對身體的愈合也有很大好處,她感覺體內的傷口已經愈合不少。


    瞄了一眼床頭的花束,因為在她旁邊,經過她幾個小時的修煉,花束也得到了一些好處,此時更是鮮豔欲滴,比剛摘下來還要新鮮。


    隻可惜它沒有根,不然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下去,也許還能種活。


    賴倪在醫院裏隻呆了三天,三天後便堅持出院,即便護士說她不用付醫藥費,她還是付了全額,然後便在護士醫生們擔憂的目光下,她穿著一身新買的運動服,緩緩走出醫院。


    她一說要出院,特管局那邊就接到通知了,商朗眼睛都不抬:“知道了,讓她走吧!”他麵前放著賴倪的全部資料,他看了一會兒便合上,似笑非笑的說,“倒黴孩子。”


    他給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陳倪那個病房,留著吧!”放下電話,他無視一臉震驚的陽曜,翻開另一份資料,認真看起來。


    接到電話的護士長莫名其妙,想了想不放心,她親自去到賴倪的病房,病房還沒有收拾,不過房間裏分外幹淨,連垃圾桶裏麵都沒有東西,仿佛這裏根本沒有住過人。


    病房裏除了原有的東西,隻有床頭多了一束百合花。


    百合花嬌豔欲滴,花瓣上甚至有水光流動,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花束上放了一張紙條,歪歪扭扭的寫著:幫我轉交給送花人。


    護士長看著花束,越看越不對勁,剛好負責這塊區域的護士路過,她抓住她,問:“這個房間,什麽時候有人送花過來的?”


    護士笑眯眯的說:“四天前商朗先生讓人送的。”


    “你確定?”護士長看著那鮮嫩的花朵,充滿懷疑的問。


    小護士也看向花束,頓時也是滿臉詫異:“怎麽會這麽新鮮?”


    “算了,讓人送去給商朗先生吧!”能在這棟樓做到護士長的,她見過的奇怪事情太多了,深知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知道的。


    半個小時後,一束百合花被送到特管局,頓時引起全局上下所有人的圍觀。


    他們這種地方居然也有人送花,更何況還是送給他們老大?實在是千年難得一見!


    此等奇事,腿斷了也得爬過去看哪!


    不過陽曜見到花束後,卻臉色大變。


    唐哲問他:“你幹嘛一副見鬼似的表情?”


    “還記得我們四天前,老大讓我們買去給陳倪的花束嗎?”


    “唔,好像也是百合花,這又怎麽啦?”唐哲大大咧咧的問。


    “這束花就是我們買的那束!”陽曜從小便是過目不忘的天才,那天買花的時候雖然隻是瞄了一眼,但花束的所有細節卻已被他記在腦海裏,跟這個一模一樣。


    “這都四天了……”唐哲下意識的反駁,不過馬上就又閉上嘴,想了想突然說,“我就知道她有問題。”


    商朗掃了他們一眼,兩人頓時蔫了。


    掏出花束上歪歪扭扭的紙條,商朗評價說:”字太醜。”


    陽曜:“……”老大,這似乎不是重點吧?


    “如果要拜我為師,字必須要好看。”商朗又喃喃自語的說。


    唐哲耳朵尖一動,驚訝的問:“老大,你要收徒?”


    陽曜更關注另一件事,字必須要好看是什麽奇怪條件?收徒難道不是更關注品行和天分麽?


    兩人是這周邊有名的小混混,時不時躲在暗處搶點小錢過日子,但膽子並不大,借著月光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便鬼吼鬼叫著跑了。


    兩人恨不得爹媽多生幾條腿來,仿佛後麵不是死人,而是吃人的僵屍,殊不知屍體又有什麽好怕的?


    兩人路上撞到剛下班的保安老王,老王不信邪,以為兩人是喝醉看花眼了,便打開自己的手電筒,朝兩人說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嘲笑兩人膽子小。


    不過他的笑聲很快就哽在喉裏,因為前麵真的躺著一個人,而且遠遠看去身體毫無起伏。


    老王心裏一咯噔,卻還是倔強的走過去,心裏安慰自己也許那隻是有人喝醉了而已,他已經不止一次撿到這種喝醉後就隨地亂躺的人了。


    不過隨著他越靠近,他心裏的僥幸就越少,因為他聞到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從地上的人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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