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說來也巧, 王明月剛剛采完海貨, 準備捕魚，就聽見那邊有船過來，有人打電筒, 原來是村裏的船, 老村長也在。
“是明月啊, 我們打算走遠些釣大魚，你去不去？”
王明月單打獨鬥慣了, 自身又不是本地人，竟然不知道原來釣魚是要晚上才容易釣。藝多不壓身，在海上，每一樣經驗都是寶貴的,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救你一命。為了學習經驗, 王明月自然不會拒絕，皮皮隻好委屈的遠遠跟著。
老村長他們有三條船, 都是機械船, 比王明月的要小一些。既然王明月打算跟著去，老村長就打算親自教一教。他們家的船仇順昌在開, 老村長還叫了兩個個侄子過來幫王明月開船。
“咱們盡量走遠些，靠近公海的地方大魚才多。”
說是這樣說, 但路上漢子們也沒閑著，他們每人都帶了好幾種釣竿, 下了連鉤, 王明月原以為不好釣, 但其實一路上他們釣上來的刀魚，帶魚，金槍魚和黃花魚都不少，就是個頭大的不多。
“冬天下網難撈，收成不好還不足油錢，隻有遠些的地方才有魚群。一路釣過去，就算遇不到魚群，隻要能釣到些大魚，就不會折本。”老村長拿著釣竿，教王明月技巧。
王明月平時釣魚就是瞎釣，魚上鉤了，隻要浮出水麵，皮皮一巴掌打暈，再弄上船就完了。完全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簡單又粗暴。
所以她完完全全就算個初學者，老村長教她的幾句口訣
“釣魚選海流，定會大豐收”
“障礙處找魚窩，平坦地選海溝”
“起風時選浪花，平靜時選海窪”1
她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看吧，你這小丫頭就是太怕羞，叫你多跟著大家夥兒跑跑你不聽。磨刀不誤砍柴工，學好了功夫，比你自己一個人瞎溜達能成事多了。你別看這群小夥子人高馬大的，其實脾氣可好了。”
老村長一直以為王明月不願意跟著大家夥兒出海是因為他們船上大多是男人，怕害羞和怕別人說閑話。
我一個人瞎溜達也挺能成事的。我也不怕害羞，是怕嚇死你們!
這話王明月可不敢說出來，依舊認認真真的看著老村長教她怎麽看風，看潮。
“你知道咱們為什麽今天出來釣魚嗎？”
王明月當然不知道，誠實的搖搖頭。
“收音機上說，後天起風，島上幾位老人家也看了，這事錯不了。起風前和起風後最適合釣魚，魚對天氣的感知可是比咱們人強多了。起風的時候它們找不到吃的，所以這時候就瘋狂的搶食填飽肚子，見了啥吃啥，活像傻了一樣，你看這一會兒三蛋都釣了幾條魚上來了。”
“二叔，我有名字呢，叫仇寶昌。”三蛋17歲，跟著出海兩年了，小夥子大了在姑娘跟前都要麵子，對三蛋這個名氣嫌棄得要死。
“三蛋還是寶昌都是我侄子，我還不能叫你三蛋了？好好釣你的魚，別給我這裏打岔。”老村長這話一喊，開船的仇永昌也跟著笑起來。三蛋氣不過，直接背對著他們換個方向釣魚去了。
“不理那小子，咱們繼續說，不僅風前，還有風後，餓極了的魚也是見啥吃啥。這兩個時間段的魚最好釣。不僅遠海，就島周圍，那些沒安裝機械的小船也在釣魚呢。”
王明月仔細聽著，關注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村長，明後天的風，大嗎？”聽說台風很恐怖，動不動就能把人刮跑。
“不大，咱們這一片這幾個月一般沒有太大的風。不過屋頂還是要找石頭壓上，到時候我叫你順昌哥去幫幫你，一個家小姑娘，家裏沒個男人也確實難。”
他們的屋頂都是用茅草，海藻搭的，平時居住沒問題。但遇到大風天，少不得要拿石頭去壓一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房子的梁柱很重要，王明月的那幾根就不便宜。
“那謝謝順昌哥了。”
“叔，快來，我這怕是上大魚了。”三蛋那邊忽然出聲，他經驗不足，手上的魚感覺個頭不小，怕跑了，趕緊向老村長求助。
老村長跑過去，眼疾手快接過釣竿，一邊收一邊遛，那魚漸漸浮出水麵。
“是鱸魚！好大一條。”永昌大叫道。
“好好掌舵。”
老村長頭也沒回的吩咐一句，專心對付手下的魚，接下來的一分鍾，王明月看了一手高超的釣魚技巧，那麽大一條魚，比老村長體型都要長，就在老村長細心的收杆下被拖到了船邊，三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打撈網和鉤子，一鉤子下去，牢牢鎖住魚，再撈，兩三個人一起使力，就把那魚給拉上來了。
期間那魚幾次想逃跑，都被老村長給留住了。
這要是沒有皮皮，我怕是隻能釣釣魚瓜子吧！王明月感歎一聲，隻想大喊，皮皮真好，作弊的感覺真好。
一晚上過去，王明月的釣魚技術不說突飛猛進，但比之前的小白好了不少。她運氣好，在老村長的指導下釣了好幾條大魚，不過都是老村長幫她溜上來的。
“明月是得媽祖娘娘眷顧的好姑娘。”不管外麵怎麽宣傳破四舊，怎麽說封建迷信要不得，反正島上的人就是相信媽祖娘娘。若是有運氣特別好，容易遇到魚窩子的，他們就覺得是媽祖娘娘眷顧。
對這樣的人不僅不會嫉妒，還羨慕得很，特別樂於打交道，因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收入也會增加。沒見著一晚上不管是老村長還是仇寶昌仇永昌收獲都不錯麽。
“明月明月，等風了我們還來釣魚行不？”三蛋一晚上釣起了四條大魚，加上小魚，都有七八百斤了，興奮得看王明月眼裏都冒光。
“行，到時候再來吧。”她每天下海也就一個多小時，今晚這樣收獲也不錯，還能跟村人打好關係，王明月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楊峰，天快亮了，咱們往回走吧，這一段看著不錯，下兩網看看。”
老村長吆喝前頭的船，然後幾條船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開。
“閨女，下網不？”他們這一晚上都在王明月的船上，雖說幫忙，但釣的魚是自己的，燒的油可是王明月的，不死自己的船，老村長下決定之前還是要問一問。
“下，怎麽不下，還要麻煩村長了，我今天也跟著好好學學，這下了網拉上來，咱們幾個分。”
老村長沒說話，村裏不是每家每戶都有船，這種合作的事情是常有的，大家都有一套規則，他自然是要照著規則來的，不會叫王明月吃了虧。
王明月今天約莫還真的是媽祖娘娘眷顧，竟然遇到一個小鱸魚群，兩網下去，打起來不少，船上的人喜笑顏開。開船的仇永昌卻忽然叫道。
“老叔，你看那邊，那不是咱們的船吧！他們想幹嘛。”
王明月順著仇永昌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到四條木船，一條鐵皮船，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村的一條船行駛過去，打算來個幾麵包剿。
“這群龜兒子！又想欺負人！”咱們快過去幫幫楊峰他們。閨女，你趴船裏躲好。
那可都是些不講究的人，誰知道會生出什麽齷齪思想來。
王明月沒反對，躲在船裏 ，偷偷看外頭的形式。
那群漁民是越國的，他們是五條船，如夢島這邊是四條船，可明顯對方的船要比他們好。五條船一點不減速的朝著楊峰他們衝撞過去，那條鐵皮船打頭，鐵皮撞木頭，楊峰他們的船一個不穩，差點就翻了，幸虧掌舵的穩住了。
船上的越國人哈哈大笑，一邊用他們的語言罵著難聽話，一邊對船進行二度攻擊。
“住手！你們想幹什麽！”老村長這句話是拿越語說的，都在一片海上，解放前後可是打過不少交道，簡單的日常用語老人們都會幾句。
“你們滾開，這裏我們要打魚！不準你們來。”
那頭的人喊的是華國話，十分囂張。
“憑什麽！這是公海！而且臨近我們國家的領海，是你們撈過界了，憑什麽叫我們走。”年輕人血氣方剛，氣衝衝的和對方理論。
那些人卻是不管，又要開著船去撞。王明月眉心緊皺，那些人是故意的，這也是她後世從電視上看見的，在戰爭之前，他們不斷的挑釁華國漁民，各種不要臉又殘忍的手段都用過。
大船撞小船，幾條船夾一條船，就是他們最喜歡用的戰術。
但王明月擔心得更多，那幾條船上可是裝了大炮的，而他們這邊，也就有幾杆槍，還是特別落後的款式，真打起來，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這點不僅王明月明白，村長更明白，硬碰硬不過是以卵擊石，上趕著吃虧。
“你們讓開，楊峰，我們走。”
但是他們想走，對方卻不願意放過，還在撞楊峰他們的船，像是不撞沉了不罷休。
“他們這是想鬧出人命嗎？”王明月吃驚的道。
“那到不一定，咱們四條船，撞沉了三條，還有一條可以逃生回去，他們就是想減少咱們的船隻，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次就是這種情況，幸虧遇見了巡邏隊。”老村長沉著臉說。
但是他們運氣顯然沒有上次西灣村的漁民好，今天巡邏隊不在這一片兒。
怎麽辦呢？真叫他們把船撞沉了？
這絕對不行！
“是明月啊, 我們打算走遠些釣大魚，你去不去？”
王明月單打獨鬥慣了, 自身又不是本地人，竟然不知道原來釣魚是要晚上才容易釣。藝多不壓身，在海上，每一樣經驗都是寶貴的,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救你一命。為了學習經驗, 王明月自然不會拒絕，皮皮隻好委屈的遠遠跟著。
老村長他們有三條船, 都是機械船, 比王明月的要小一些。既然王明月打算跟著去，老村長就打算親自教一教。他們家的船仇順昌在開, 老村長還叫了兩個個侄子過來幫王明月開船。
“咱們盡量走遠些，靠近公海的地方大魚才多。”
說是這樣說, 但路上漢子們也沒閑著，他們每人都帶了好幾種釣竿, 下了連鉤, 王明月原以為不好釣, 但其實一路上他們釣上來的刀魚，帶魚，金槍魚和黃花魚都不少，就是個頭大的不多。
“冬天下網難撈，收成不好還不足油錢，隻有遠些的地方才有魚群。一路釣過去，就算遇不到魚群，隻要能釣到些大魚，就不會折本。”老村長拿著釣竿，教王明月技巧。
王明月平時釣魚就是瞎釣，魚上鉤了，隻要浮出水麵，皮皮一巴掌打暈，再弄上船就完了。完全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簡單又粗暴。
所以她完完全全就算個初學者，老村長教她的幾句口訣
“釣魚選海流，定會大豐收”
“障礙處找魚窩，平坦地選海溝”
“起風時選浪花，平靜時選海窪”1
她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看吧，你這小丫頭就是太怕羞，叫你多跟著大家夥兒跑跑你不聽。磨刀不誤砍柴工，學好了功夫，比你自己一個人瞎溜達能成事多了。你別看這群小夥子人高馬大的，其實脾氣可好了。”
老村長一直以為王明月不願意跟著大家夥兒出海是因為他們船上大多是男人，怕害羞和怕別人說閑話。
我一個人瞎溜達也挺能成事的。我也不怕害羞，是怕嚇死你們!
這話王明月可不敢說出來，依舊認認真真的看著老村長教她怎麽看風，看潮。
“你知道咱們為什麽今天出來釣魚嗎？”
王明月當然不知道，誠實的搖搖頭。
“收音機上說，後天起風，島上幾位老人家也看了，這事錯不了。起風前和起風後最適合釣魚，魚對天氣的感知可是比咱們人強多了。起風的時候它們找不到吃的，所以這時候就瘋狂的搶食填飽肚子，見了啥吃啥，活像傻了一樣，你看這一會兒三蛋都釣了幾條魚上來了。”
“二叔，我有名字呢，叫仇寶昌。”三蛋17歲，跟著出海兩年了，小夥子大了在姑娘跟前都要麵子，對三蛋這個名氣嫌棄得要死。
“三蛋還是寶昌都是我侄子，我還不能叫你三蛋了？好好釣你的魚，別給我這裏打岔。”老村長這話一喊，開船的仇永昌也跟著笑起來。三蛋氣不過，直接背對著他們換個方向釣魚去了。
“不理那小子，咱們繼續說，不僅風前，還有風後，餓極了的魚也是見啥吃啥。這兩個時間段的魚最好釣。不僅遠海，就島周圍，那些沒安裝機械的小船也在釣魚呢。”
王明月仔細聽著，關注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村長，明後天的風，大嗎？”聽說台風很恐怖，動不動就能把人刮跑。
“不大，咱們這一片這幾個月一般沒有太大的風。不過屋頂還是要找石頭壓上，到時候我叫你順昌哥去幫幫你，一個家小姑娘，家裏沒個男人也確實難。”
他們的屋頂都是用茅草，海藻搭的，平時居住沒問題。但遇到大風天，少不得要拿石頭去壓一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房子的梁柱很重要，王明月的那幾根就不便宜。
“那謝謝順昌哥了。”
“叔，快來，我這怕是上大魚了。”三蛋那邊忽然出聲，他經驗不足，手上的魚感覺個頭不小，怕跑了，趕緊向老村長求助。
老村長跑過去，眼疾手快接過釣竿，一邊收一邊遛，那魚漸漸浮出水麵。
“是鱸魚！好大一條。”永昌大叫道。
“好好掌舵。”
老村長頭也沒回的吩咐一句，專心對付手下的魚，接下來的一分鍾，王明月看了一手高超的釣魚技巧，那麽大一條魚，比老村長體型都要長，就在老村長細心的收杆下被拖到了船邊，三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打撈網和鉤子，一鉤子下去，牢牢鎖住魚，再撈，兩三個人一起使力，就把那魚給拉上來了。
期間那魚幾次想逃跑，都被老村長給留住了。
這要是沒有皮皮，我怕是隻能釣釣魚瓜子吧！王明月感歎一聲，隻想大喊，皮皮真好，作弊的感覺真好。
一晚上過去，王明月的釣魚技術不說突飛猛進，但比之前的小白好了不少。她運氣好，在老村長的指導下釣了好幾條大魚，不過都是老村長幫她溜上來的。
“明月是得媽祖娘娘眷顧的好姑娘。”不管外麵怎麽宣傳破四舊，怎麽說封建迷信要不得，反正島上的人就是相信媽祖娘娘。若是有運氣特別好，容易遇到魚窩子的，他們就覺得是媽祖娘娘眷顧。
對這樣的人不僅不會嫉妒，還羨慕得很，特別樂於打交道，因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收入也會增加。沒見著一晚上不管是老村長還是仇寶昌仇永昌收獲都不錯麽。
“明月明月，等風了我們還來釣魚行不？”三蛋一晚上釣起了四條大魚，加上小魚，都有七八百斤了，興奮得看王明月眼裏都冒光。
“行，到時候再來吧。”她每天下海也就一個多小時，今晚這樣收獲也不錯，還能跟村人打好關係，王明月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楊峰，天快亮了，咱們往回走吧，這一段看著不錯，下兩網看看。”
老村長吆喝前頭的船，然後幾條船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開。
“閨女，下網不？”他們這一晚上都在王明月的船上，雖說幫忙，但釣的魚是自己的，燒的油可是王明月的，不死自己的船，老村長下決定之前還是要問一問。
“下，怎麽不下，還要麻煩村長了，我今天也跟著好好學學，這下了網拉上來，咱們幾個分。”
老村長沒說話，村裏不是每家每戶都有船，這種合作的事情是常有的，大家都有一套規則，他自然是要照著規則來的，不會叫王明月吃了虧。
王明月今天約莫還真的是媽祖娘娘眷顧，竟然遇到一個小鱸魚群，兩網下去，打起來不少，船上的人喜笑顏開。開船的仇永昌卻忽然叫道。
“老叔，你看那邊，那不是咱們的船吧！他們想幹嘛。”
王明月順著仇永昌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到四條木船，一條鐵皮船，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村的一條船行駛過去，打算來個幾麵包剿。
“這群龜兒子！又想欺負人！”咱們快過去幫幫楊峰他們。閨女，你趴船裏躲好。
那可都是些不講究的人，誰知道會生出什麽齷齪思想來。
王明月沒反對，躲在船裏 ，偷偷看外頭的形式。
那群漁民是越國的，他們是五條船，如夢島這邊是四條船，可明顯對方的船要比他們好。五條船一點不減速的朝著楊峰他們衝撞過去，那條鐵皮船打頭，鐵皮撞木頭，楊峰他們的船一個不穩，差點就翻了，幸虧掌舵的穩住了。
船上的越國人哈哈大笑，一邊用他們的語言罵著難聽話，一邊對船進行二度攻擊。
“住手！你們想幹什麽！”老村長這句話是拿越語說的，都在一片海上，解放前後可是打過不少交道，簡單的日常用語老人們都會幾句。
“你們滾開，這裏我們要打魚！不準你們來。”
那頭的人喊的是華國話，十分囂張。
“憑什麽！這是公海！而且臨近我們國家的領海，是你們撈過界了，憑什麽叫我們走。”年輕人血氣方剛，氣衝衝的和對方理論。
那些人卻是不管，又要開著船去撞。王明月眉心緊皺，那些人是故意的，這也是她後世從電視上看見的，在戰爭之前，他們不斷的挑釁華國漁民，各種不要臉又殘忍的手段都用過。
大船撞小船，幾條船夾一條船，就是他們最喜歡用的戰術。
但王明月擔心得更多，那幾條船上可是裝了大炮的，而他們這邊，也就有幾杆槍，還是特別落後的款式，真打起來，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這點不僅王明月明白，村長更明白，硬碰硬不過是以卵擊石，上趕著吃虧。
“你們讓開，楊峰，我們走。”
但是他們想走，對方卻不願意放過，還在撞楊峰他們的船，像是不撞沉了不罷休。
“他們這是想鬧出人命嗎？”王明月吃驚的道。
“那到不一定，咱們四條船，撞沉了三條，還有一條可以逃生回去，他們就是想減少咱們的船隻，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次就是這種情況，幸虧遇見了巡邏隊。”老村長沉著臉說。
但是他們運氣顯然沒有上次西灣村的漁民好，今天巡邏隊不在這一片兒。
怎麽辦呢？真叫他們把船撞沉了？
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