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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氣勢全然不見,隻盯著一個地方出了神, 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坐在她左手邊單人沙發上的紀盡在莫名其妙說完這句話後,也後悔。


    他雖然覺得不管是以前上學, 還是現在此刻,秦思以一種完全不管不顧地方式闖進自己生活,讓自己處於的位置很被動, 可怎麽樣那都不是對一個女人該有的態度。


    況且這還不是一般隻有點頭之交的女人。


    “起來吧,把鞋穿好我送你下去。”


    紀盡認命般從位置上站起來,對著那個仍舊低著的腦袋,有些服軟地說道。


    這句要送她下去,就意味著是他先低了頭。


    果然, 還沒到兩秒,秦思就抬起了那顆小巧地腦袋, 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表情轉變之快速,讓麵前的男人措手不及, 有點剛才前一刻的失落其實是為了讓他低頭的意思。


    紀盡已經不在乎了,管她是真的是假的, 他此刻就想好好睡一覺, 沒功夫揣測那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的女人心。


    一旁的常欣聽到“穿鞋”一詞, 趕緊拎著高跟鞋走到了茶幾邊, 把鞋子遞給秦思。


    這幾天因為一直在拍戲,劇中的薑妍娜又是個實打實的富二代,不管是幹什麽都得打扮的像個公主一樣,所以秦思得時時刻刻的穿著高跟鞋。


    她全身上下哪哪兒都是一般人羨慕不來的漂亮,完美,就是腳,大小腳比普通人都要嚴重,尤其是穿高跟鞋更能體現出來。


    秦思看著上麵被勒出的條條紅痕,皺了皺眉,剛想伸進去,又退回來,不耐煩地說,“不穿了,腳疼,你拿著,我赤著走。”


    說完,就傾身把鞋子甩進了常欣的懷裏。


    常欣是裏外不都是人,讓她穿吧,好像像是不顧她的感受,不讓她穿吧,等會兒還不知道她要怎麽嘮叨,說什麽小欣欣,你都不關心我。


    於是乎,她隻能轉頭,看向了紀盡。


    在這短暫的幾次交流中,她已經發現了些不小的秘密。


    秦思這人吧,麵冷心熱,對他們這些小下屬很好,不像有些明星以為自己混出個樣子了,就各種耍大牌,顯得自己很高貴。


    他們在她手底下幹事都很隨意,想什麽來什麽,沒什麽規矩,常欣想這也許就是齊娜姐把她放在秦思身邊的原因。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有個嚴厲的父親,所以從來都不會撒嬌,她剛跟著她幹事的時候,那時候的秦思也不過20出頭,換到現在,還是個在父母寵愛下的小女生呢,但從那時起,她就沒見她撒嬌過,永遠都是一副風情萬種,遇事來事的樣子。


    可她在紀盡麵前不同,會有小女孩的靈動和依賴,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就是在一舉一動,無形之中讓身邊的人都如此覺得。


    常欣看著紀盡,露出可憐求饒的小眼神,想讓他幫幫忙,然而紀盡卻像是早就摸清了秦思的套路一樣,就站在落地窗邊,眯著眼看著她,一動不動。


    等過了一會兒,還將玻璃門開了個小縫,從香煙盒裏咬了根煙出來,點著,耐心地陪著她“演戲”。


    秦思自然是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雖然被人戳中了小心思,可她卻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隻是有些掃興地站了起來,準備往屋外走。


    不巧的是,這一會兒紀盡的手機卻響了。


    自從兩人重逢以來,他們的交流局限於彼此,還從未有過其他人,秦思穿上高跟鞋,要離開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那邊的紀盡,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屏幕,想都沒想,就接起了電話。


    先開後的似乎是對方,然後紀盡跟著“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又輕又淡,像是怕嚇著人似的,帶著一些小心翼翼,這不禁讓秦思疑惑,對麵到底是什麽人。


    看樣子絕對不像是他媽。


    她總覺得有些怪異,又怕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之類的人物,這樣一想,心裏竟然冒起了酸醋,不知該如何是好,便直接開口,想讓手機那邊的人聽到,“紀盡,你還送不送我呢?”


    紀盡下意識的捂著了電話口,目光往她這邊掃過來一眼,然後等她說完,又轉了回去,對著那邊身份不明的人說,“嗯,我會去的。”


    之後便掛了電話,將煙在煙灰缸裏滅掉,拿起鑰匙,準備送秦思離開。


    回去的秦思比來之前安穩多了,一直不肯說話,踩著一雙高跟鞋,盯著電梯的地板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紀盡站在她前方,看不見她的臉,可電梯的四壁是可以照人的,他站在那兒,不用回頭就能知道後麵的人此刻的表情了。


    蔫蔫的,還有些不爽,看誰都生氣的樣子。


    想到剛才那個電話,紀盡心裏大概有了些數,剛準備轉身和她說些什麽,電梯突然在8樓停了下來。


    門開了,走進來一批人,他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估計因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8樓的業主叫來了幾個朋友一起聚餐,個個喝得麵紅耳赤,還帶著一身的火鍋味,立馬充斥了狹窄的空間。


    秦思這人特別討厭在公共場所下碰到這些事情,立馬往牆角躲了躲,衝進來的人群就將她和紀盡分散了開來。


    進來的是幾個小年輕,年齡不大的樣子,從談論的話中,可以看出還在上大學,不過個個都是五大三粗,比183的紀盡還要高出半個頭,胳膊上甚至還紋著張牙舞爪的花臂。


    最先進來的那個,被人群擠到了秦思的身邊,他一進來的時候,就眼前一亮,沒想到還能在電梯裏碰到這樣的人間絕色。


    雖然帶著墨鏡,將一張巴掌大的臉擋得基本看不出了樣子,可身材是真的好,他一低頭,就能從這個視線看見女人在緊身蕾絲裙下擠出來的事.業.線。


    胸型很好,不算大,卻很挺。


    一旁的紀盡從他進來,就注意到了這人不軌的目光,原本以為他就是好奇過來看個幾眼,沒想到越到後麵越來越大膽,電梯裏狹窄的空間更是給他提供了方便偷窺的機會。


    想都沒想,他把秦思一把拉進自己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把她擋在了電梯的角落裏。


    男人一開始進來,看見他們沒交流,還以為是陌生人,沒想到卻是認識的,不由地掃興,“切”了一聲,然後又開始討論起了自己的事情。


    自始自終,秦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還納悶,紀盡怎麽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主動了起來。


    不過,


    她把手從他的兩側穿過,環住他的腰。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管他什麽原因。


    她喜歡這樣,喜歡他穿製服的樣子,喜歡他帥氣的臉,喜歡他比別人結實,穿上衣服又略顯削瘦的身體。


    這就足夠了......


    正好撓在最中心,位置還最顯眼。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眼花,他還特地揉了揉眼珠子,跑到紀盡麵前,對著那一條快從眼角處滑到脖子上的指甲痕跡端詳了幾秒鍾後,才被紀盡一個不耐煩的“滾”給推了開來。


    薑臨濤靈活地閃躲到一旁,拉著行李箱就往門口跑,臨走前還又退回來幾步,看著屋裏站著的男人,不懷好意地說道,“哥,我走了啊,今晚我就不留在這裏了,給你的小美人騰個空間......”


    樓道裏的回聲還沒消失,他就轟隆轟隆伴隨著拉箱子的聲音消失在了紀盡的視線裏。


    *


    幾天之後,許琪和李勤益的婚禮如約而至。


    原本秦思在幾天前就應該前往倫敦拍《風箏》的國外取景部分的,可劇組因為一些私事耽擱了拍攝進度,還沒輪到她的戲份,她也湊了這個巧有時間去參加許琪的婚禮。


    到的時候,賓客已經來了一大部分,在簽到台簽了到,付了禮金,她就抬腳走向了裏麵的婚禮大堂。


    因為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走到哪裏都有人張望,又一下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尤齊娜在和她簽約的時候就告訴她,作為像她這樣在娛樂圈曇花一現,過了今個兒,明天就有人把你給忘記了的十八線小明星,要時刻有一種警惕性,就是撇去那些低級的引人注意的辦法,在每一分鍾每一秒都要有一種讓自己處在焦點之內的能力。


    這一點對秦思來說太容易了,她天生就是一個視線的爭奪者。


    “喂,你在哪兒?”


    秦思把眼鏡從鼻梁上摘下來,絲毫不顧及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在接通電話之後,麵無表情地問著許琪。


    婚禮大堂的進出口,兩方的父母正在招待各家的親戚,秦思雖然認識許父許母,但看他們正忙著和親友寒暄,也就沒上前打擾。


    至於站在門口幫忙的伴郎伴娘,那都是當年一班的人,秦思就更不熟悉了,於是她隻得把這個電話打給了那個還坐在化妝間裏等著婚禮儀式的人。


    許琪接到這個電話時,化妝師正在給她補妝,婚禮是那種中西結合式的,雖然精簡了不少的儀式,但還是有很多的忌諱。


    許父許母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許琪小名叫“阿㵘”,命裏與水犯衝,晚上6點之前,一整天不能喝水,否則會多生事端。許母有些不信,可這種事情不怕無就怕有,想著還是謹慎些為好,她便千叮嚀萬囑咐,讓許琪記著這件事情。許琪雖有些不耐,可大喜的日子總不能與母親因為這種小事情吵架,於是隻能遵從。終於熬了12個小時候,渴得跟幾天沒喝水的她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水杯,仰頭就喝了下去,沒想到動作太快,撒了一身,還把妝給弄花了,化妝師隻能又幫她補了一次妝。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說我能在哪裏?“許琪對著電話那頭鄙夷地回了一句,眼睛卻是看向鏡子,幾秒過後,轉頭對化妝師說,“行了行了,不用了。”


    化妝師這才收回了手裏的口紅。


    許琪看著她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放進包裏,用嘴型對自己說了句“走了”,又指了指門外時,才點點頭,然後待人走出去後,拿著手機不嫌事大繼續說,“知道你就喜歡湊熱鬧,我特地把你安排到了我們班的那幾桌裏,怎麽樣,義不義氣?”


    李勤益是一班的班長,除了個別幾個在外地發展,真沒時間趕過來的不怎麽聯係的同學,其餘的都來了。


    一共三桌。


    他們上高中那兒會,學校管得嚴,很少允許跨班交往,被逮到就要口頭警告,因此許琪除了秦思一個外班的朋友,別的幾乎沒有。


    她就是不想和他們坐一起,也沒辦法。


    “行了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掛了,快到了。”


    她看著朝著她招了招手的男生,收回了手機,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那男生坐在靠著牆的一桌,人不多,與其他的兩桌相比,隻坐了一半的人,稀稀疏疏,三五成群。


    秦思在眾人突然投來的目光中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左手邊的一個位置。


    這下大家的反應更大了,竟然當著她的麵小聲地交頭嘀咕了起來,儼然一副秦思幹了什麽了不得事情的架勢。


    她沒理,放下包,對著剛才向她招手的那個男人皺起了眉頭,似是被什麽困擾了一樣,好半晌之後,才不確定地問,“你是......徐......徐浩?”


    男人殷切的目光在她說出這個名字之後,暗淡了下來,無奈般地撫了撫額頭,指著一旁另一個男人說,“他才是徐浩,我叫江昊天,真傷心,我還幫你給紀盡送過情書呢,你不記得了?”


    說到後麵,這個叫江昊天的男人話語裏不無有了些調侃之意,讓秦思想起了當時上學的情景,於是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是嘛。”


    “當然啊,哦,對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反應這麽大嗎?”


    江昊天想起什麽,把頭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她。


    秦思一臉不明所以。


    江昊天慢慢悠悠開口,“因為你旁邊那個位置是紀盡剛才坐的,你前腳剛進來,他就和曹喧出去抽煙了。”


    秦思聽到這裏,眼神變了變,隻是多年娛樂圈的打拚讓她懂得了去掩飾自己,聽了江昊天的話絲毫沒有任何的驚訝或錯愕流露出來。


    隻笑了笑,就轉過了頭去。


    陸續又來了些同學,桌子漸漸被坐滿,大家來的第一件事情都是震驚地看了一眼秦思,而後不動聲色地和周圍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寒暄了起來,仿佛秦思就是來參加婚禮的普通一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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